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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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不介意~”龙渊笑了，脸上充满痛击情敌的快乐，“下次还有这种事，请务必给我打电话，就算在外太空我也会赶回来参与的。”
佟月白：……
本来还担心他会不高兴，现在看来是她太天真了。但看着他那愉悦的表情，她不知为什么也笑了。
这家伙真是……
她又想到今天的遭遇，连忙故意板起脸：“你是不是又做了昨晚那种事？”
“什么事？”龙渊一脸茫然，不像装的。
然后他观察佟月白的脸色，又扬起笑：“嗯……你又遇上值得高兴的事了吗？一起吃饭聊聊？”
“我约了韵子。”佟月白赌气拒绝。
本来她确实想好了跟他稍微谈谈，现在却没那个心情了。
“你没有自己的事要做吗？每天这么闲。”她语气里带了些难以察觉的亲昵。
龙渊迷茫的表情持续中：“我确实很闲啊。人类工作无非是为了生活，我又不需要。”
社畜佟月白被扎心了，反驳：“人活着除了生存，当然还有喜欢做的事。”
他很认真：“我就在做我喜欢的事啊。”
这回轮到她迷茫了，她从没见他做别的事，忍不住问了出来。龙渊笃定道：“我每天都跟你见面，聊天，时间过得很充足。”
佟月白圆脸一红，突然有点理解某些情侣的智障行为。如果不是场合不对身份也尴尬，她也想揍他一拳。
“不要总说这种轻浮的话。”她正色道，“我听老板娘提过你的家世，也许你应该多拜访你的长辈，听听他们对你选择伴侣的意见。”
龙渊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龙家早没人了，我要去拜访谁？”
“比如，你外祖父家？”佟月白想，既然龙渊随母姓，那他父亲的原生家庭应该叫外祖吧？
“我去见他们干什么？我择偶又跟他们有什么关系？”龙渊似乎没想明白。
佟月白见他一副傻样，有些气恼，又想给他一拳了。
真是懒得跟他说话。
这时，陈韵骑着小电驴来了，停在龙渊的加长豪车旁。在龙渊眼巴巴的表情里，佟月白踩着珍珠鞋链的黑色小皮鞋，‘哒哒哒’走向好友。
陈韵冲他挥手：“龙先生，回见啦~”
龙渊面无表情冲她点头，很酷很有型。然而他转眼看向佟月白时，眉眼都耷拉下来，像一条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佟月白跨坐上小电驴，低头安分地放好脚脚，发现车没动，疑惑抬头，刚好撞上他的眼神。
他说：“明天见~”
“嗯嗯~”她敷衍道。
……
……
龙渊目送小电驴消失在街角，这才抱着百合花，慢吞吞坐回车里。司机张先在前面开车，小光鱼在他身边飞舞，上蹿下跳。
“主人~您对女主人的PUA似乎忘了一个步骤！”
龙渊懒懒地抬眼看它:“什么？”
司机被龙渊的气场屏蔽了感知，根本听不到他们对话。
“贬低啊~”小光鱼认真道，“把您的形象和‘美好的金钱’联系在一起后，要开始挑剔她的小毛病，比如身材太丰腴，或者容貌太普通，性格又倔强之类的。这样，就能营造出一种‘你根本不介意这些，你才是全世界最喜欢她的人，错过就不再’的氛围。久而久之，她就会离不开您啦~”
龙渊无语，他骨节分明的指节轻叩车窗边缘，慢条斯理道：“你确定我必须这样做？”
他倒也考虑过，但实在为难。他一直觉得她才是全人类的中心，拿别人的标准去要求她，那不是倒反天罡吗？更重要的是：他并不是一个擅长说谎的人。
“当然，这可是人类恋爱邪术！”小光鱼语气笃定，“我查了网络上的各种招数，只有它最管用！”
龙渊轻笑一声：“也许吧。但它背离了我的初衷，我的目的并不是得到她，或玩弄她的感情，它无法让我得偿所愿。”
就算佟月白真因此和他在一起，也无法灵魂交融。对于他这类「人」来说，神魂交融才是最终的欢愉。
凡俗人类追求□□欢愉，又希望伴侣更具‘功能性’和‘性价比’，能让自己的凡世生活更顺遂美好。因此会想尽一切办法，哪怕用上捕猎手段也要得到条件优质的伴侣。
他并不需要这些。
而且他也不认为，佟月白会被这些小把戏欺骗。
“结果都是与女主人相伴，有什么差别呢？”小光鱼语气透着懵懂。
龙渊冷淡道：“人类的复杂远超你想象，不要跟着他们学坏了。”
小光鱼乖乖‘哦’了一声，不敢再说话。
……
……
另一边
佟月白和陈韵约好了吃火锅，以庆祝她一夜暴富。
去菜市场买菜的时候，她们又遇到了那个酒鬼大叔。他蹲在菜市场一角，衣衫褴褛，吊儿郎当守着一个菜摊。相比起其他衣着干净整洁的菜贩，他显得格格不入，因此摊前没什么人。
陈韵惊疑，小声问：“那不是区里的拆迁户吗？怎么看起来……”
佟月白也小声与她解释一番。
陈韵感慨：“唉~这真是……”
人多耳杂，她们没多说，按习惯买完菜就回家了。
因为是自己煮火锅，所以没邀请龙渊，而且佟月白无法想象龙渊跟她们一样蹲在家里吃火锅，这很奇怪。
“我也觉得啦~”陈韵附和，“他看起来就像那种连青菜都不会买，坐在高级餐厅里等着被服务的富二代。邀请他的话，咱们下次去餐厅吧。”
佟月白一边洗菜，一边与她聊天：“那你还觉得我跟他适合？你看，我们都已经到自己买菜做饭的年龄了。”
一般人庆祝暴富，不说花天酒地，总得选个高档餐厅吧？但她俩却压根没想过，都觉得在自己家吃更舒适，可以说很中老年人了。
而龙渊却还是年轻男人最活跃爱玩的年纪。她听老板提过，龙渊在黏上她前，最喜欢攀岩跳伞之类的极限运动，据说还拿过奖。她一秒都没想过他和自己安稳生活的画面。
但她也没精力跟他折腾。可以说，他俩没一处相配。
陈韵严肃道：“我觉得你说的不对。”
佟月白疑惑，却听陈韵嬉皮笑脸道：“龙少今年25，正是男人那方面最强的年纪，你今年30，都说女人30如狼，你俩要是真成了，我都不敢想你这死丫头吃得有多好……喂~！”
佟月白用力掐她，脸颊微红。
陈韵反攻并吐槽：“脸红什么啊？你还是高中女生吗？姐儿们这个年纪，聊点荤的怎么了？”
佟月白圆脸严肃：“不要说那些有的没的。”
陈韵叹息：“我有时候真觉得，你就是光长年纪，随着年纪变化伪装出一副大人的样子，内里还是个女高女初。”
佟月白不以为然：“那怎么了？很多人都这样呀。”
这是和平年代赋予人们的特权。
两人洗完菜，又调好锅底，坐在客厅边吃边聊，热火朝天。期间不免又说起酒鬼大叔，之前在外不好多谈，现在倒是可以畅所欲言。
陈韵小学时就从这边搬走了，也是刚刚才知酒鬼大叔暴富后被‘朋友’做局，败光家产，最后离婚收场，潦倒至今。
“可惜了。”陈韵叹息，“我记得他和他老婆蛮般配的。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又有几个人一夜暴富后能保持初心呢？通常都是迫于现实而将就，一旦条件成熟，立刻就会本性暴露。”
她说完，又瞅瞅佟月白。
说起来，好友也是一夜暴富，但她的生活似乎没什么改变。
如果说她出生富裕也就罢了，但自佟家爸妈、阿公阿婆在疫情中去世后，她就一直过得颇为艰难。连贷款没还清的房子，都差点被爷爷奶奶那边的亲戚夺走，如果不是邻居阿婆和其他善邻、社工大姨大叔们仗义护短，她可能都没法像普通小孩一样好好念书，等到成年了有份稳定工作。
想到这，陈韵有点替好友心酸。她印象中的佟月白一直都很聪明善学，如果不是遭逢大变，也许她的人生不至于如此平淡。可即便如此平淡普通的生活，也还是她拼命努力的硕果。
孤身一个孩子要在这座大都市中生存下来，真的太难了。
但想到她苦尽甘来，陈韵又替她高兴。只不过看佟月白依然平淡冷静，陈韵又觉得不太好。
哪怕好友点几个男模庆祝一下，她都觉得要比这反应强。
她和佟月白向来无话不谈，遂委婉提了自己的担忧。
佟月白听后，啼笑皆非。
“我30了，姐姐。”她给陈韵插了瓶娃哈哈AD钙奶，“如果我20岁，我可能会像你说的那样，因为好奇心而去娱乐场所找几个小帅哥聊聊天唱唱歌，开心开心。如果我25岁，我会渴望能环游世界，在旅途中经历波折、意外和小惊喜，也感受不同的文化，认识不同的人。”
但这些最该活跃的青春年华里，她都在为生活奔波，努力安抚孤独的精神世界，有时还要想办法应付老家那边的亲戚。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平淡生活磨平了她的期待。
如果无法放肆活着，那就切掉多余的期待，才不会被无法实现的好奇心或渴望折磨。
怎么可能全无欲望？她又不是假人，只是她已不再对那些感兴趣了。
暴不暴富都一样一日三餐，年纪到了一样会死。
当然，暴富她还是很高兴的，至少未来的压力小了很多，多余的钱也可以帮助更多人过上正常生活。
到底还是那句话：有谁会不喜欢钱呢？
陈韵听好友说完，放下心来。然后，她捧着脸满脸梦幻：“我们家小月白真的好淡然~好清醒~好不做作哦~都不像外面那些有几分钱就分不清南北的傻子~”
佟月白窘迫地打她：“不吃就自己出去~”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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