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啤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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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昨晚姜连回应了贺之实以后，他就陷入了一种极度纠结的心境中。
贺之实现在这种情况，未来两个人会怎么样？
他站在阳台吹着凉风，今天又是一个雨天，乌云密布。
掏出手机拨通杜北山电话的那一刻，姜连才反应过来，电话已经接通，姜连放在耳边听着杜北山问自己：“姜连，是贺哥有什么事吗？”
“没……我、我想问一下，所里安排他出国治疗的事，是去多久？那边……痊愈的概率有多少？”姜连捂着手机听筒小声问道。
杜北山一愣，出国治疗本来就只是剧本中随口编造的，是为了方便贺之实最后离开的……具体他哪里清楚，而且姜连干嘛突然关心这事？
“这个具体内容是所里找人安排，我也不清楚，不过你放心肯定是很快就能痊愈，上面离不了人手才送他出去治疗，不然放医院治疗了一年也能恢复得差不多。”杜北山解释道，他说完语气一顿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我……”对啊，我问这个干什么？想要个确切时间等他回来复合？还是想要不要去陪着他，因为自由职业在哪都能画画。
“没什么。”姜连还是选择了回避。
杜北山“哦~”一声，随后轻笑几下，“行吧，那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了，谢谢。”姜连礼貌回复道，说着和那头道别挂断了电话。
远在F市公安局的杜北山握着手机，抬手摩挲着下巴，“看来贺哥还是有点要成了的意思嘛……”
窗外小雨淅沥打在玻璃上留下水痕，姜连将手机揣进睡衣口袋里，趴在窗户栏杆上望着窗外出神。
“想什么呢？”身后有人拥了上来，下巴蹭在姜连耳边，轻笑着问道。
“在想雨什么时候停。”姜连随口回道。
贺之实心情好像不错，抱着姜连在怀里，眉眼堆满笑意从姜连身后打量着他。
“贺之实，你还记得昨晚的事吗？”姜连问他。
贺之实的声音从姜连耳旁传来，气息洒在姜连的耳后，就像是要说悄悄话一样。“你说你很爱我。”
“我没说这句。”果然还是忘了吗？姜连视线从窗外收回落在玻璃上，客厅的灯光将二人的身影映照在玻璃上，贺之实微微弯着腰靠在自己身边，脸上还带着笑意。
“不要不爱我就是很爱我，难道爱我和很爱我还要区分的那么清楚吗？”
“……”他还记得啊。“嘴贫。”
贺之实一笑，“问这个干嘛？你不会是想反悔吧，现在已经晚了，你要是昨晚拒绝我，我现在还能滚出这不在你面前晃悠。”
姜连被他逗笑了，“哪敢让你滚出去，你所里要是知道只怕所长都要杀到我家里来。”
贺之实瞧着他笑的样子，脸颊两侧挤出梨涡十分可爱，视线落在姜连的侧脸上脑袋莫名空了一瞬。
姜连听着身后的人没了声响，便扭头和贺之实对视上，那种眼神他很熟悉，“贺之实……”
“宝贝，我想——”
“砰——”门外发出一声巨响，是宋博亦家里。
被打断的贺之实皱眉扭头暗骂了句脏话，姜连也被那声惊到，这摔门声听着像吵架一般，可宋博亦是独居。
“叩叩叩。”门被敲响。
姜连下意识抬眼看向贺之实，对方目光锐利，眼底充斥着怒意。
或许是没有开门，门外的人又一次扣响门板，声音比上一次要大一点。
姜连去打开了门，抬眼就见宋博亦推了下眼镜框，满脸歉意说了句：“不好意思，刚刚回家摔门声有点大，怕打扰到你休息，来和你说一下。”
姜连点头，“声音确实有些大，或许你家的门该修一下了，不行就换个吧。”
宋博亦笑着点了下头，“好，我这几天看看能不能修，不行就买个新的。”
姜连不想和他多说什么，他总算明白为什么一开始宋博亦就说自己社交有问题，和他社交感觉很不自在。
关上门，姜连转身就看到贺之实正开着玄关的墙上，双臂环胸皱着眉看着门板。
“贺之实。”姜连叫他。
贺之实回过神，抬眼笑了下，“怎么了？”
“你在走神？”真是稀奇，明明开门前一副随时要释放怒火的感觉，怎么现在还走神了。
“那个宋博亦，他刚刚看了我一眼。”贺之实说道。
“他应该是下意识朝屋里瞄了一眼。”姜连随口答道。
贺之实却摇头表示不赞同，“他就是在看我……”
姜连觉得，宋博亦作为一个天天宅家写侦探悬疑小说的人，有点让人冒犯的小习惯很正常，他之前那个公司里有一个画悬疑漫画的，每天就是疑神疑鬼，和神经质一样。
“感觉他有些神经质，你不要太紧张。”姜连走过贺之实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贺之实压低眸子朝门板瞥了一眼，随后又跟在姜连身后围着他转。
姜连打开冰箱拿出一罐啤酒，啤酒微凉打开时里面泡沫奔涌而出溅了姜连一手，姜连一边擦拭着手一边和贺之实说：“你这几天记忆力长进很多，还善于观察了呢。”
“是嘛，我没什么感觉，而且我感觉我好像迷迷糊糊的。”
“正常，你的脑部受到撞击，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姜连无奈摇头，“忘了也好，有些事记不清还开心一点。”
贺之实上前从姜连手中拿过啤酒，昂头闷了一口。姜连伸手想要夺回来，却被贺之实握住手腕。
“贺之实，医生说了不能喝酒！”姜连皱眉想训斥他。
“我问过那个医生了，人家说啤酒可以喝。”
“什么时候问的？”
“去医院的时候啊，不信你打电话问杜北山，他听到了。”
说着，贺之实拿着那罐啤酒坐到了沙发上，姜连又一个电话拨给杜北山，问道：“贺之实说，医生告诉他可以喝啤酒，有这回事吗？”
“呃，有吧，医生说喝一点没事。”
姜连道谢后挂掉电话，抬头就看着正对自己摆出一个几分得意笑容的贺之实，“说了少喝，就这一罐。”说着自己又从冰箱里拿了一罐。
“好。”
姜连坐到沙发上，贺之实瞧着他因冰凉的啤酒眯了下眼，笑道：“不过你才是要少喝，你这个酒量喝啤酒我都很担心。”
“你可真会瞎操心。”姜连拿着啤酒罐扭头瞥了他一眼。
打开电视，上面是新闻频道，讲的是全国反黑行动进展，新闻正下方飘过的小字里，姜连一眼便看到“F市连环杀人案尚未侦破，警方正在全力侦查。”的字样。
“连环杀人案……”姜连看着那行字喃喃道。
贺之实也注意到了，手中拿着啤酒的动作一顿，随后带着半开玩笑的语气和姜连说：“所以说你这几天要多多注意安全，不带着我不许出门，知道吗？”
姜连“咕嘟”灌下一大口啤酒，被冰的瑟缩了下脖子，随后扭头朝贺之实说了句：“你是狗吗？还不带着不许出门。”
“对啊，保护主人的安全。”贺之实笑道，“这才半罐你就不清醒了？”
“没有啊，我挺清醒的。”姜连说着，还坐直了身子看着贺之实。
贺之实抬手，在他的脸颊上捏起一块软肉，“都上脸了。”
“上脸和喝醉是两回事，半罐啤酒还不至于呢。”姜连拍掉贺之实在自己脸上捏来捏去的手。
贺之实扯着嘴角笑了下，“真的喝醉就不乖了。”
“……你是狗，你才应该乖。”姜连反驳道。
“好好好，我是狗，我乖。”贺之实跟着姜连的话点头说着。
剩下的半罐啤酒姜连两口就喝光了，姜连很喜欢啤酒的味道，但奈何他酒量巨差，喝啤酒又总是喜欢豪饮，经常容易上脸。
姜连将空掉的易拉罐丢在茶几上，起身又去冰箱拿了一罐，他现在还有清晰的意识，他知道喝完这一罐大概就要睡一会觉了。
这是姜连的日常，两罐啤酒就滚回屋里睡觉。
姜连打开啤酒拉环，回到沙发上继续着刚刚的话题，“你虽然是狗但一点也不乖。”
贺之实都有点感叹于他豪饮的速度，第一罐啤酒打开到现在能有十五分钟？他无奈的笑了下，接着姜连的话说道：“好，那我不乖。”说完忍不住笑出声来。
姜连拧眉瞥了他一眼，“别笑，看电视呢。”
贺之实喝了两口啤酒就放下易拉罐，往前凑到姜连身边，“那不乖的狗平时都干什么？”
姜连抬眼去看他，不知是不是有些醉了，看着贺之实突然离自己那么近还有些恍惚。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养过狗，我只养过猫，orange，过来。”说着，姜连朝猫爬架那呼唤orange，但orange只是睁眼看了姜连一下，翻身转头继续睡着。
“臭猫，不理我！”姜连嘟囔道。
贺之实在他身后把他往后拖抱了下，姜连一下子躺进贺之实胸前，昂起头就看着对方正笑得得意看着自己。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啤酒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