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总裁》Swire

18、一个痴情的人

　　夏天的夜晚有蝉鸣声，天气也热，但项若嘴唇有点发白。

　　金清和：“你再这样我就不要你了。”

　　项若笑了笑，抱住了金清和：“你舍得？”

　　当然不舍得。

　　金清和炙热的大掌抚摸项若瘦削的脸颊，头一次关心他的心理状态：“如果工作压力很大，我们多去擂台，我给你当沙包。”

　　项若低着头，不愿意给金清和看出自己的想法，“我没事。”

　　金清和：“难道你是天生的…”

　　后面那两个字金清和没有说出口。

　　项若：“你觉得我是吗？”

　　金清和替项若盖好被子，“晚安。”

　　项若：“你去哪里。”

　　金清和：“你在我身边，你睡不好，我恐怕也是睡不好。”

　　同在一个屋檐下，但公寓的房间很多，金清和完全可以换个房间睡。

　　项若一言不发掀开被子，开始穿衣服。

　　金清和不得不回头，一起上了床，“睡吧睡吧，你真傻。”

　　气氛重新变得美好。

　　回到公司，项若又是那个话很少的霸道总裁。

　　因为项若放话说要多带人出国，六十层洋溢着兴奋刺激的气息。

　　不过名额还是有限，大家最终决定用抽奖决定幸运儿。

　　金清和作为项总心腹，被拉来做监票人。

　　金清和：“没问题，我要做什么？”

　　秘书展示一个红盒子，“里面有乒乓球，写了数字，每人抽一个，最后用软件开奖。”

　　在写程序的同事兴奋地举手：“马上就好。”

　　金清和：“我拍个视频，会不会更公正。”

　　大家都说好。

　　金清和打开手机，给项若发去视频邀请，

　　项若打开，就是一群活宝兴致勃勃的样子。

　　项若把手机架在架子上，给自己倒了咖啡，看外面的画面。

　　球都是完全一样的，不过每个人抽奖的顺序不一样，所以还要一轮剪刀石头布。

　　结果出来，自然是几家欢喜几家愁，金清和进去汇报。

　　金清和：“好玩吗？”

　　项若关掉手机，“怎么突然发视频？”

　　金清和：“关心下属也是老板的责任。”

　　项若：“结果怎么样。”

　　金清和：“你不都看到了。他们赢的会请输的吃饭。”

　　项若：“早点回来。”

　　金清和：“不想去。我更喜欢跟项总单独烛光晚餐。”

　　他们好像没有去过正经的约会，都是心不在焉的，想着苟且之事。

　　项若一言不发，拨出一个电话，那边传来温柔的女声。

　　金清和带着笑意：“什么意思？”

　　项若：“突然也想去外面吃。”

　　晚上六点，项若亲自开车，汇入下班时间的滚滚车海。

　　金清和：“我们应该会喝酒，为什么不让司机开。”

　　项若：“仪式感。”

　　两人就在一栋办公楼，一个办公室，所以项若亲自开车。

　　金清和：“你是世界上最绅士风度的男伴。”

　　项若嗯了一声，开始不断接电话。本来今晚项若还有饭局和工作，现在全部推给属下。

　　法餐厅不算远离尘嚣，在另一个商业中心，一栋新建的摩天大楼里。

　　因为全场预约制，所以并没有等候区，领班直接将项若和金清和带到预定好的位置。

　　包间被几个落地酒柜包围，就像一座水晶屋。

　　领班介绍：“已经按您的要求，提供了蜡烛，请问需要哪一款？”

　　项若：“问那位先生。”

　　金清和摸了摸鼻子：“红色的，喜庆。”

　　领班略有些风中凌乱，让人拿上来，幸好烛台比较高雅，看上去不算碍眼。

　　金清和见他们真的照办，“和别的桌子一样就可以了，不然项总就要拂袖而去了。”

　　领班松了一口气，把东西通通撤下，只留了一小盏蜡烛，点燃的纯白蜡烛在细径玻璃瓶中散发着暖人的光芒，就跟别的桌子一样。不过桌面上还贴心地撒了玫瑰花瓣。

　　项若的额角总算不狂跳，开始看本日的菜单。

　　金清和拿到那本是没有价格的，完全就是女士的待遇。

　　金清和无奈道：“你今天就想着整我对吧。”

　　项若点了餐，沉声说：“点菜。”

　　金清和选了几样自己爱吃的，等领班走了，才问：“你今天很不一样，平时就是这样相亲的吗？”

　　项若说：“我相亲不来这里。”

　　金清和心中一动，或许这个地方对项若来说有特别意义。不过这是家新店，不可能是项若父母相识的地方，他想不出原因。

　　等上了酒，项若才说：“上官世和他，对象，就是在这里第一次约会。”

　　想到已经在国外结婚的一对夫夫，金清和懂项若的意思了。

　　其实以他们的关系，以激情开始，容易以平淡结尾。金清和根本没想到将来的事。

　　但项若竟想和他重新恋爱吗？

　　金清和举起香槟：“虽然以后的事难以预料，但我喜欢这个不错的开始。”

　　项若与他碰杯。

　　两人就像第一次约会一样，看着对方，也不说话。

　　项若松开了一颗纽扣，扭头看窗外璀璨夺目夜景。
　　“我想试试，重新变得正常。”

　　就像正常同性朋友一样相遇，牵手，接吻，恋爱。

　　金清和：“那今晚我们就不见面了，要是想我，就给我打电话。”

　　项若嗯了一声，拿起酒一饮而尽，“明天还是我去接你。”

　　金清和说：“偶尔步行上班也不错。”

　　项若没想到金清和会拒绝，点了点头。

　　餐厅开始上菜，金清和勾了勾唇。

　　要是项若不在办公室发出邀请，他的确不会和项若那么快上床。

　　项若很遵守和金清和的约定，都是成年人，一旦投入工作就是早出晚归。

　　事实上他们这一周，除了工作，再没有亲密交流。

　　直到一周之后。

　　金清和上班路上，看到一辆熟悉的车。

　　车窗缓缓摇下，露出项若那张脸。

　　金清和：“真巧。”

　　项若硬邦邦地说：“顺路。”

　　金清和从善如流，拉开车门：“我请项总喝咖啡。”

　　项若：“什么时候买车。”

　　金清和：“项总一直不准我的假。”

　　项若：“你事情没做好，放什么假。”

　　金清和在线上点了咖啡，还有他们新出的牛角包。

　　咖啡店人不多，只有一桌夫妇牵着萨摩耶犬。

　　金清和去取了咖啡，“这是资本家的那份。”

　　项若冷漠道，“你这个月的奖金，扣50%。”

　　金清和：“我能重新说一遍吗？”

　　项若：“不可以。”

　　金清和摇摇头，喝了口咖啡：“但下个月出差，我很想给男朋友买礼物。”

　　项若顿了顿：“自己想办法。”

　　等两人到了公司，六十层众人就目睹了面无表情的项总，和皮笑肉不笑的总助。

　　真的好可怕！

　　平时项总就够低气压了，最近金清和也很冷漠，话本来就不多，现在变得更少，和项总像两座人形冰山。

　　难道是分手了？

　　但时不时两人会在公司餐厅一起吃饭，讨论工作也很正常，没人阴阳怪气。

　　有依仗职权，试图把麻烦工作推给金清和的副总，也全部都被项总收拾得很惨。

　　不过这种情况很快得到改善。

　　周五下班，金清和发出邀请，“明天是周末了。”

　　项若：“周末有两个饭局。”

　　金清和：“是吗，太遗憾了。”

　　金清和和李西楼加了微信，知道了项吉周末回来，项若要和他们吃饭。

　　金清和把资料整理好，回到自己的办公桌上。

　　只听项若说：“明晚有空。”

　　金清和装作什么也不知道，“项总想去哪里？”

　　项若：“我在家宴客，你陪我。”

　　金清和：“我一定提早到。”

　　金清和开始觉得项若的想法不错，他对周六的晚宴油然而生一种期待。

　　周六一早，门铃叮咚叮咚作响。

　　金清和全天都有代项若出席的公司会议，以为是公司的车来接。

　　“稍等。”

　　打开门，送来的却是一套礼服。

　　金清和认出，是项若穿过的同一套。

　　晚上吃饭之前，项吉也问：“疑，你们的衣服一样。”

　　项若：“新的工作服。”

　　项吉点头：“这套好，之前那套太老土。”

　　要是项若的秘书在此肯定会咆哮，他们现在还是穿那套董事长指定的厂商定制的西装，和金清和那套手工定制的完全不同。

　　对面上官世知道他们关系不简单，没有打趣两人，在高兴地投喂李西楼。

　　李西楼：“不想吃。”

　　上官世：“就吃一口，是项吉从济州岛带来的葡萄，特别甜。”

　　李西楼就着上官世的手吃了，问项吉：“你怎么去韩国了。”

　　项吉：“我的女朋友想去。”

　　项若派了飞机，项吉就不急着回来，带着女孩子去济州岛。

　　项若：“一趟就成了女朋友？”

　　项吉很大方：“我们上床了。”

　　项若：…….

　　金清和问：“戴套了？”

　　项吉说：“我一直都很注意。”

　　金清和对项若说：“项总你看，不需要担心。”

　　项若不会把不满表现在外人面前，只是摇了摇头。

　　项吉见项若没有发怒，和李西楼继续分享日本和韩国的风景。

　　项若问坐在旁边的金清和：“行李收拾了吗？”

　　得益于桌子很长，要不是坐得近，没人听到金清和和项若说什么。

　　金清和：“项总带我去吗？”

　　项若余光一瞥其他人，没人留心他们，说：“没说不带你。”

　　上官世：“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看起来还亲上了。”

　　上官世纯粹造谣

　　项若表情一僵，维持冷酷道：“自己欲求不满，还说别人，缠李西楼去。”

　　上官世立即拉着李西楼的手，“老婆吻一个。”

　　李西楼嫌弃地推开他。

　　上官世又拿起勺子，喂李西楼吃东西。

　　李西楼怒：“这个月我胖了三斤。”

　　上官世：“摸起来手感好。”

　　李西楼：“滚。”

　　后面晚宴的客人也陆续到了，都是来自区块链加密领域、艺术行业的专家或者企业家。

　　因为项吉对NFT感兴趣，上官世虽然看不上新兴行业的小打小闹，但他对项若请来的优秀艺术家有兴趣，一群人边吃边聊，相谈甚欢。

　　最后一道餐前菜，是经典的黑松露蜗牛，佣人端着盘子，让大家取用。

　　金清和取了，却把肉放在项若的碟子里。

　　一块，两块，三块，终于轮到李西楼羡慕的目光落在项若身上了。

　　李西楼：“项总和助理是最近认识的？”

　　项若吃了点蜗牛，嗯了一声。

　　项吉补充：“我听说公司里很多人暗恋他噢。”

　　项吉还发了张照片，是金清和有次开会，拿着手机，看着电脑，不知道被谁偷拍的。

　　上官世似笑非笑：“真的很受欢迎。公司有没有规定，不允许内部恋爱。”

　　项若：“公司从不干涉员工自由恋爱。”

　　上官世说：“这样不好。”

　　项若瞥上官世一眼，“你当初不也假公济私。”

　　说起恋爱史，李西楼不自然地撩了下头发，试图通过喝酒掩盖脸红。

　　上官世示意管家倒酒，“我说过很多次了，小西进公司前，就爱上他了，才让他进公司。我们是先恋爱，后合作。”

　　项若不冷不热：“以权谋私。”

　　上官世：“我还想我家小西当歌手，演唱游戏的新主题曲。”

　　项若理智道：“现在歌坛不景气。”

　　上官世悠悠说：“不知道是谁花几千万买了张旧地毯。”

　　项若摸了摸那英挺的鼻子。

　　项吉消息不灵通：“谁啊？”

　　上官世：“一个痴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