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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令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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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嵘洺他们的所在地其实距离魔教总部并不远,但是距离这里也不近,白尧锋和傅宴合打算再在这里住一段时间,打探打探江湖现在的局势。
白尧锋和傅宴合离开这里已经是一个月后了,店小二非常开心的送他们走,并且发自内心的希望他们以后再来。
白尧锋和傅宴合就是非常典型的事少给钱还多的那种,他们都非常喜欢这样的客人。
他们当然是不能直接去魔教总部的,他们的行路路线是先到离总部最近的云城,然后再由云城偷偷潜入魔教总部。
不过正因为云城距离魔教总部太近,江湖上很多势力都聚集在此处,本着最不可能的地方往往是最可能的地方的想法,想要玩一局守株待兔,但是大家都知道守株待兔是个贬义词,他们注定是等不到什么结果的。
他们的想法是对的,魔教残党确实在这边,只不过,找……他们肯定是找不到的,即便是叛徒泄露消息。
魔教的密道数不胜数,杜嵘洺和韩泉知道的只不过是冰山一角,每个密道通向的地方都不一样,那些密道纵横交错,很难走出和以前完全一样的路,一步走错,找到的可能就是别的地方,更别提着密道内部尽是机关、危机四伏。等把所有的密道都找到,魔教教众早就逃之夭夭离开中原了。
魔教的所有密道,只有魔教教主和当初建造密道的人知道,只不过这密道存在有二百余年,到处参与建造的人早就死了,找他们的后人也无异于大海捞针,更何况即便找到了那些后人也不一定知道密道的路线以及到底有多少条,也就是说,这个天地间只有傅宴合一人知晓这密道其中的关窍。
白尧锋同傅宴合一进入云城便被盯上了,白尧锋叹气,真是不去找麻烦,麻烦自来找。即便如此,对方动手之前,白尧锋和傅宴合是不会先动手了。
“咳咳咳……”
傅宴合用丝绸帕子捂着嘴咳嗽不断,白尧锋连忙停下推轮椅的动作走到傅宴合身前,白尧锋蹲下身子的一刹那同傅宴合交换了眼神,表示他们都发现了有人暗中跟随,白尧锋扶着傅宴合的背部轻轻顺着,半晌才起身,推着傅宴合走到了路边。
“小何,你在这里等我一下。”白尧锋对着傅宴合说完,就要离开,却又被傅宴合拉住了袖子。
白尧锋解释道:“我去讨些水,过会儿便回。”
白尧锋将一块令牌放在了傅宴合手中:“如果我不在的时候有人找麻烦,就亮这个。”
“咳咳……”傅宴合还在咳嗽,说话的声音很虚弱,有气无力的,“我明白,我只是想说,早……咳咳……早些回来……”
“嗯,好,别担心,我只是去讨些水。”
傅宴合应下,这才松开白尧锋的袖子,将令牌握在手中,对着白尧锋笑了下,因着脸上带着病容,笑得让人见了心中酸涩,不由得心疼一个美人怎的如此缠绵病榻。
当然,以上这些都是白尧锋和傅宴合在演,既然这这些人这么乐意看,那就让他们看个够。
那些眼尖的注意到了白尧锋递给傅宴合的那块令牌,有胆子大的上前去:“这位公子,这块令牌,可以给在下看看吗?”
傅宴合摇头拒绝:“不……咳咳……不行,此非我物。”他与这人素不相识,他要是答应的太痛快反倒显得有鬼,所以傅宴合拒绝了。
傅宴合甚至还将令牌握得更紧了几分,看向对方的眼睛更添几分戒备。男人见此有些尴尬,解释道:“这位公子,在下并无恶意,只是想看看令牌。”
傅宴合推着轮椅离男人远了点才开口反驳:“杀人凶手会承认自己是杀人凶手吗?盗贼会承认自己是盗贼吗?骗子会承认自己是骗子吗?”
男人被说得哑口无言,只好决定等另一位公子回来,向那位公子借看,他只是想要确认一下自己刚才是否看错。
白尧锋进了一家酒楼,店小二
迎上来询问白尧锋想要什么,白尧锋拿出一块碎银子放在了店小二手心:“一碗水。”
“客官,这些钱都够点一壶上好的……”
店小二还没说完,就被白尧锋打断:“抱歉,有些急,一碗水。”
“诶,好。”店小二虽然不理解客人拿这么多钱就只要一碗水,但是顾客至上,他说什么就给什么吧。
白尧锋接过水,同店小二解释道:“这把我过会再送回来,可好?”
“哎呀,就一只碗而已,还不还都无所谓。”这话当然是假的,只是白尧锋刚才给的钱着实是够再买很多这样的碗的,别说是这一只碗,只要钱给的够,他把碗都拿过来给人家摔着玩都可以。
“多谢。”说完之后,白尧锋就拿着那碗水出去了。
白尧锋回去的时候就看到了傅宴合身边不远处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白尧锋推测,是被自己那块令牌吸引过去的,十有八.九是想看那块令牌但是被傅宴合拒绝了。
鱼,这不就上钩了吗?
“这位侠士站在此处,有何贵干?”白尧锋单手将傅宴合的轮椅推到自己身后,看向男人的眼神充满戒备,语气也有些阴冷,一副一但男人要做什么威胁到他们的事情就要动手的态度。
男人看出了白尧锋的戒备,主动往后退了一步,打了个哈哈道:“哈哈,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想借公子的那块令牌看看。”
白尧锋直接拒绝三连:“不借,慢走,不送。”
白尧锋说完,便拿着刚买来的水味道傅宴合的嘴边,傅宴合本想自己来,却被白尧锋避开了动作,接着白尧锋又将碗送到了傅宴合嘴边,傅宴合无他法,只能将其饮下。
“啊……”男人似乎没有想到白尧锋竟然会拒绝的这么果断直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于是男人换了个问题:“这可是白家的家令?”
“莲姨说,是家令。”
另外一个坐在一边的男人很震惊地开口问:“莲姨?公子说的可是楚莲乔?”
“是又如何?”白尧锋这就是默认了。
几个男人对视一眼,坐着的一个看起来长得很黑的男人语气轻蔑:“你说是墨莲夫人就是墨莲夫人?谁知道你那令牌是真的是假的?伪造大家族令牌,我们可是能见格杀的!”
白尧锋的目光从他们身上挨个掠过,只道:“在座的各位,你们没一个人是我的对手。”
白尧锋的语气很平静,话说的仿佛就跟拿刀切菜一样稀疏平常,听得那几个人有些窝火。
一开始和白尧锋他们说话的那位上前来打圆场:“哎呀,这位公子,主要我们也是担心被骗,现在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大家都在找魔教残党……”
这几个人怕不是拿他们两个当傻子,很明显的,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所幸白尧锋也有和他们演下去的想法。
白尧锋蹙起眉头,神色间带着不悦:“几位侠士,这是怀疑我和小何是魔教残党?”
“不是怀疑,只不过是以防万一,”男人解释道,“公子将令牌借我一观,确认并非伪造即可。”
这时,傅宴合接过了话:“我们……咳咳……凭什么信你们,那你们怎么证明你们不是魔教残党?礼尚……咳……往来,先将你们的白令牌借我一观看。”
傅宴合说着,向他们伸出手,结果那几人犹豫了,于是傅宴合收回手对白尧锋说:“阿锋,我们走吧,我腿疼了。”
“好。”白尧锋应下,推着轮椅马上就要走,紧接着就被那几个人拦住了,那几个人犹犹豫豫地将白令牌递给了傅宴合。
傅宴合拿着三块令牌看了又看,才还给他们,随即对白尧锋说:“阿锋,他们的白令牌是真的。”
其实傅宴合不会分辨白令牌的真假,只是因为他本人真正的魔教残党,对面的这三位也确确实实是江湖人士。
听见傅宴合这样说,白尧锋才将自己的令牌递给他们,他们三人拿着令牌似乎低声商量着,白家的家令用的是一种很独特的合金,银中透紫的合金只有白家生产,而且是自己用,这种家令极其难仿造,除非能偷到白家的合金,他们真的确定了这真的是白家的家令。
当然了,这本来就是。
三人商量之后才将令牌还回来,并且弯下身子行了一个鞠躬礼表示歉意:“原来公子竟然真的是白家的人,刚才多有冒犯,还望白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
“嗯,不会的。”白尧锋收回令牌,就推着傅宴合走了,直到再也看不见白尧锋和傅宴合的身影,那三个人才重新直起了身子。
“阿锋,我们接下来去哪里?要先注意一天吗?”
白尧锋点头:“天色晚了,确实需要注意一下了。不过在那之前,你先陪我去将酒楼的碗换回去吧。”
傅宴合笑着顺着白尧锋的话说了下去:“那是自然,总不能变成借碗不还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