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起鹤落【快穿】》空浮愿

10、楼空辰

　　“我们接到报案，说这里有人受了枪伤，”等开门后，走进来的是警察。
　　欲无厌懒懒抬手，手上的五个手指都缠着崩带，“我身上。”
　　楼空辰侧目，这可和刚才的人差别稍大。欲无厌垂下手，对楼空辰笑笑。
　　“姓名。”
　　“停了！想问我话，让你们局长来吧！就说‘原罪’在这。”欲无厌没抬眼，话说的不经心，像在说无关紧要的事。
　　警察们面面相觑，“去问问局长。”警察A说完又看向欲无厌，“最好别耍诈，不然你可能就不是在这被问话了。”
　　欲无厌没接话，肯定有万全准备，才会发生这一切的事。
　　“局长，有个人说他是‘原罪’让您来，他才肯配合问话。”警察B恭敬地说。
　　“会议取消，告诉宋安，他找不到的人在……，人在哪？”
　　前半段不知在和谁说话，后面三字一出，警察B立马回：“中心医院，住院部，八层的VIP病房001号。”
　　“听见啦！让他快点，不然人跑了，可不怪我。
　　你们在那里，把人看紧，最好眼睛都不要眨。我马上到。”电话挂断，警察B看向他的同伴们，又看向欲无厌。
　　“这次我不走，不要那么严肃。”欲无厌打个哈欠躺下，“人到了再说。你要去工作吗？在这也无聊。”
　　“不想让我听，还是真关心我？”
　　“如果你想留，现在让人送饭来，不然等下吃不了饭。”眼睛已经闭上了。
　　楼空辰好奇心不重，只是怀着点其他心思。
　　“局长好！”
　　“人呢？不是让你们盯好的吗？”
　　“在里面。”
　　“人跑了，宋安那疯子打人我可拉不住。”
　　“都说我这次不走。”欲无厌坐起身，神色平平看着进来的人。
　　“欲先生，这次为什么不跑了？我相信你有这个本事。”局长看向病床上躺着的人。
　　“我手废了，要我的手。”欲无厌抬抬手，苦恼地说。
　　“你可以自己去取，你有那个能力。”局长眼神闪动。
　　“啊！我去过，打不开。”欲无厌还是用那种微带苦恼的语气。
　　局长有瞬间的窒息，话是这样说不错，但没想他还真能，到底怎么做到的？那里算是世界上安保程度最高之一的地方了。
　　“这我没办法，我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局长。等宋安来，你问他。”局长接受到欲无厌的眼神，回道。
　　“那行，反正一次解决省的下次麻烦。”欲无厌也不强求。
　　“你怎么伤的？借宋安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拿着一排机关枪扫射，别人成筛子，你毫发无伤。”后面一句话，叠上另一个人的声音。欲无厌抬下头，眼睛一亮，心情不错。
　　局长疑惑侧头，进来三个人，领头的三十岁上下，眼神坚毅，一张不算出众的脸都有别样风采。
　　后面两人手中各提着一个密码箱。
　　“我又不是怪物，更不是神，怎么可能会不受伤？”欲无厌很莫名奇妙。
　　“嗤！是不是真如你所说，只有你知道，手可以给你，本来就应该还你的，谁让好好的一场庆功宴主角跑了。”
　　宋安眼神扫向一旁的楼空辰，眉头一挑，“呦！我还以为谁让私人医院直接以直升飞机送血过来，没想到是HLY的总裁。”
　　欲无厌神情讶异，
　　“你不会不知道吧？嗯？你侧颈是哪个勇士咬的？别告诉我那不是咬痕。”宋安的神情可比欲无厌还惊讶。
　　“手还我，你们可以走了。”欲无厌有瞬不自在。
　　“谁说现在还你，你不用付出任何代价？局长，接下来的话，可不适合太多人听。”意思很明确，无关的人该滚蛋了。
　　“我能听吗？”局长也很好奇。
　　“可以呀！但你的局长可就坐不下去了。”宋安笑眯眯的。
　　“那算了，我现在挺好的。”摆摆手离开地不带犹豫。
　　“楼总，正好吃饭的点，你还没吃吧？”
　　“不，我吃过了。你不是好奇他侧颈谁咬的吗？我咬的，你想知道是在哪种情况下咬的吗？”
　　“不用不用，想留就留吧！”宋安被吓到了，探究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扫过。
　　“我一个月前金盆洗手了，反正也打算养老，不还也无所谓。”欲无厌表示拒绝。
　　“是，金盆洗手了，阵势还挺大，只是那十天在国际赌场捞金超过十五亿的那人是谁？
　　别跟我说那人不是你，这世界上有这种能力的应该只有你一个，再说，金盆洗手，嗤！你那双手还洗得干净吗？”
　　“所以说，别和我扯你金盆洗手这事。”宋安坐到欲无厌对面，嘴下不留情。
　　“手废了。”欲无厌抬抬手，“你不是宝贝你那双手得很吗？死也不伤手。”
　　“牌割伤的。”
　　“你玩牌会伤手，开玩笑吗？还是一个一点不笑的笑话。”
　　“啊！玩牌当然不会，但杀人会。太多了，我带着一副牌去，最后只剩张黑桃K。好像是洗不干净了，要做什么？先说用不到手的话，也不是不行。
　　”一张黑桃K出现在手中，双手慢慢折叠着。“对手要求挺大的，掌握最新计算机技术的宋教授被M国扣住，设了个赌局。”
　　欲无厌手上的动作没停，等到一只鹤出现在手中，“送你。”递给楼空辰。
　　“你怎么叠的？”
　　“秘密。”欲无厌回了两字，看向宋安。
　　“和你什么关系？我不信巧合。”
　　“我兄长。”
　　“挺好的，只是十二年了，我欠的双倍还清了，你真信他们有信用这种东西？
　　我手怎么脏的？你们真没点数？
　　我从十五岁去当卧底，十六岁第一次杀人，那是个很可爱的小女孩儿，你体会当时她母亲跪在我脚边求我，头都磕破了，我的心情如何？
　　你们都说屠龙的勇士终成恶龙，那也不看看他们为什么去屠龙。”欲无厌解着手指上的绷带。
　　“你干什么？”手被楼空辰握住。
　　“没事，用点特殊手段，这双不是我的手，也不算是真正的手。”欲无厌拂开楼空辰的手，继续解着崩带。
　　“你们都说我像个怪物，血是冷的，没有心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只是没我的不择手段，
　　……算了，比我厉害的人太多我也不好多说。我唯一一点超过他们的是，我良心在杀人和犯罪时不会痛。
　　我也知道，在培训时，你们的教学例子可都是我，说什么，像我一样，只要把良心舍去，与他们为伍，没有做不成的事。
　　最后一次，也别用你们那些道理来说我，我从来不算编内人员，连编外都不够格。”绷带全部解开，五个手指血肉模糊。
　　“手给他。”
　　“宋队，这不合规矩。”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他是应该被授勋的英雄，不是罪犯。”宋安神情复杂，他们都太理所当然了。
　　“送你们几条消息，平安街上有家叫平安孤儿院的搞人口买卖，
　　皇玉街上的白皇医院搞器官买卖，
　　兰花路上有家叫云雾的酒吧.卖.淫.……”停顿下，看眼楼空辰，
　　才又接着说：“阳明路上的明耀酒店在每层楼的天花板中有大量毒品。
　　你们可以出去了，下面的场景太血腥。”
　　宋安眉头拧起，这要搞事的都聚到一起了。楼空辰看一眼欲无厌，起身走出去。
　　“密码是0815。”宋安说完也走了出去。
　　欲无厌打开密码箱，一个箱子里是一只手。“傻逼东西，手是能乱砍的？”
　　“宿，宿主，这是什么？这不是一个普通的现代世界吗？
　　还有，你从哪里弄来的身份？我怎么都不知道？”小爱终于能问出这个问题了。
　　“我的手呀？！别慌，这确定时现代世界，也很普通，但你别忘记有黑科技这种存在。
　　身份一直都存在呀！我以为你知道的。你以为我为什么要那样张扬的赚钱？又为什么会受伤？”
　　“不知道。”只能说出三个字了。
　　“一是为我家鹤鹤的心，二当然就是为双手和唐媛的机遇之一啦！”
　　说着话，手上动作不停没刚才说的血腥，不过有点惊悚。
　　左手把右手截下，安上泡在不知明液体中的手。
　　安好，活动着，将手伸到枪伤所在的地方。
　　手指轻勾，使伤口能好的更快，他又不是抖M，喜欢给自己找罪受。
　　可要不是你愿意，怎么可能会受伤？
　　打开门，脸色恢复红润。
　　“在哪里？什么时候？怎么去？我先说，不用我这张脸。”
　　“国际赌场，两天后，和我们一起去，其他随你喜欢。”宋安顺着回答。
　　“那行，清楚我一般很重诺，别派人跟着我，两天后我去警察局。”欲无厌这话意思是让他们该干麻干麻去，别在这影响心情。
　　“你的伤不管了？真想死？”楼空辰等人走完后问。
　　“好了，不用担心，这次谢谢你，等到把人弄回来，我帮你把他的技术搞一份送你。”欲无厌神情轻松地说。
　　“傻……”
　　“别骂脏话，我很早就想说了，你嘴中不适合说出这样的话。
　　我没骗你，我受过比这重的伤，只要给我一段时间，都能好。
　　那时不处理一是没时间，二是我以为很快能把钱给你，然后去治伤，没想到没计算好时间，才会造成这样的后果。
　　不过也还好，你看我给你变个魔术。”一只木制鹤雕躺在手心中，
　　“开心点，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为追名逐利或其他事委屈自己太不值当。”
　　楼空辰接过，“我喜欢赚钱，这让我很开心，但我并不喜欢钱。”
　　“你自己喜欢就好，我先走了。”
　　“你要去哪里？”
　　“没想过，想去哪里去哪里，找个风水不错的地方，买套房，等把人救回来，在那里养老。”
　　“年纪轻轻就养老？”
　　“没办法，前半辈子太惊心动魄，后半辈子该平平淡淡点。”
　　“办出院手续去，但我不太相信，等做完检查，再说。”
　　“不行，我不想再惹麻烦。”
　　“那别想。”
　　“楼总裁，你不想着赚钱，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做什么？”那一刻，时间像停止了，只听得到两人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