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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刚好一桌麻将 ...

  •   事情几乎和我预想的一模一样。

      斯卡拉姆齐在远处操控着一片乌云,挡住月光,还有接连不断的电闪雷鸣。

      魈躲在芦苇荡里面,用竹笛发出萧瑟的乐曲,还用元素力刮起四面八方的狂风。

      而我披着一个床单,在中间剪出一个圆洞露出脸,用戏曲演员使用的颜料,把脸画的惨白,把嘴唇画的血红,再用红色眼影画上一条血泪。

      连魈都说,绝对认不出真实模样。

      我像鬼一样绕到温迪的身后。这对我来说并不难,夜叉的闪现能力用过的都说好。

      “救我——”我用声带发出最微弱但凄凉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变声期的公鸭嗓,“救救我——”

      温迪眨眨眼,抬头看了看乌云,又看了看飘着天上的鬼脸。他单手按住快被风吹跑的帽子,长长地哇了一声。

      我与他四目相对着,好像神明的眼眸都很通透明亮,像是天上历久的辰星一样,带着淡淡的变色盈光。

      我一时失语,竟然忘了该说点什么。

      温迪的眼中映着我的影子,和夜叉的傩面似的,甚至吓人。我的忘词打断了节奏,他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害怕,这瞬间让我的自信心受挫。

      “真是令人惊叹。”温迪歪着头说,抑扬顿挫地朗诵着没听过的诗句,“恶鬼用利齿撕开血肉,向我赠送他的微笑。“

      芦苇荡里的音乐霎时停下,看来是魈率先忍不住了。

      在巡林演习中我已经发现我的演技很烂,同样一向不太擅长应付突发状况,我只能飘在空中转了个圈,给魈打手势。

      断断续续的笛声又响起来。

      “救我——”我还是用着那虚弱的声音。

      温迪笑脸盈盈的,他的态度和我预想的不一样。

      “当然可以,我亲爱的朋友。”温迪问,“告诉我吧,我该怎么做?”

      我准备的台词被强行打断了。不是,他怎么这么轻易就同意了?他应该害怕、恐惧、然后吓得跳起来。

      “哈。”我似乎能听见更远处斯卡拉姆齐的憋笑声,这场景一定让他觉得分外滑稽。

      “你向我献上……一瓶苹果酒。”他浑身上下竟只有一瓶酒,“把它洒在荻花洲的断桥上,我的灵魂将重新归来。否则——就用你的性命来换!我会吃掉你的肉,喝掉你的血,把你的骨头随意地堆到河堤下。”

      我霎时逼近他的脸,学着稻妻轻小说中描绘的贴脸杀,呼吸贴着呼吸,把眼睛睁到最大,露出骇人的眼白和血丝。

      斯卡拉姆齐很上道,他恰到好处地劈下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的光芒让我的脸更显惨白。

      “我的朋友,这可不是个简单的交易。”温迪退后一步,抱紧酒瓶死不撒手,仿佛瓶子里的酒液和他的性命一样重要。

      他羸弱的身躯颤抖着:“放过我吧,我只是个可怜的无助的瘦弱的吟游诗人,这是我唯一的财产。”

      这话有点熟悉,你难道只会这一种说辞吗?

      “那你只能拿性命来换!”

      温迪认真思索一下,拍拍胸脯:“好吧,你拿走我的性命吧,没有酒的日子我一分一秒都难以度过,黑暗与欲念将折磨着我的身心。”

      他像断线的风筝垂落至地,完全不反抗地躺在地上抬眸看我:“快来杀了我吧,我的朋友,拿我的性命去换你的性命——这是我最大的愿望,那便足以让我忘记痛苦。”

      “这……你不多考虑一下吗?”

      “我是个不幸的人,已经失去了太多要好的伙伴,他们都已像尘土归于天地。”温迪声音期期艾艾,“就在这片土地上,我曾有一位璃月的好友,他答应带我游遍群山大川,可是可是——”

      他单手捂住眼睛,露出悲戚的表情,感觉泪水都要夺眶而出:“命运总喜欢耍把戏,他的身影再也无法出现在我面前。”

      “……”

      指名道姓得了,我端详着他的神情,眼中的悲伤和难过毫不掩饰。心虚感涌进我的内心,对于不知情人士,似乎不应该拿自己的死亡和别人开玩笑。

      我一直在看大家见我复生后的欣喜表情,但忘记我的死亡更会带来长久的悲伤。

      “那个……我挑食,不喜欢风精灵的味道,你快走吧。”我无奈地在被单下伸出手,打算把他拉起来。

      清风拂过芦苇荡,笛声又戛然而止。

      “错了,驺吾。”温迪眯起眼睛笑,仰头看我。

      他自己解开胸口的两颗扣子,自己拽住自己的领子,装作被压制被欺凌的小白花,在地上扭来扭去。

      “在月黑风高的夜里,你应该继续威胁我,继续羞辱我,继续强取豪夺我,最后把我折磨囚禁。”他恨铁不成钢,“你居然只想要我的酒!”

      风冷冷地拍在我的脸上,和我的心情一样冰冷。

      他的眼睛是渐变色的,头发也是,只要稍微使用一点元素力,天青色的光芒便在夜晚里闪闪发亮,像是风系神之眼的颜色——这是神明共有的特点。

      “……”

      “比起专业的吟游诗人,在代入演技上,你还是外行。”温迪总结道,不管不顾我的沉默。

      我翻了个白眼。

      “说真的,温迪。”我扯下头顶的被单,语气懊恼,苦于自己的骗人把戏从没成功过,“你是不是早就认出我了,你怎么不打断我?”

      “哎嘿,这多有趣,我为什么要打断呢?”这位神明耍赖般地故意躺在地上不动,开心又欢快地询问我。

      回忆刚才他那般做作的戏剧台词和表演方式,我竟然完全看不出来,真的应该回炉重造了。我伸出一只手,想把他从地上拉起来,但是温迪却撒泼打滚地抱着酒瓶不愿意。

      “这就是蒙德的风神?”斯卡拉姆齐从远处走来,停在我的身后,睥睨着像小孩一样的温迪,从表情看上去他不太喜欢闹腾的神明。

      “哎——”温迪思索着,总感觉在那里见过散兵的样貌,躺着也很好奇,抻着脖子探头探脑地打量新人,最后温迪一拍手终于想起,“你长得好像影……”

      我立刻蹲下,一把捂住温迪的嘴。

      “晚好,巴巴托斯大人。”魈撩开芦苇丛,踏步走了出来,他刚好看见我挟持风神的样子,闪现到我身边拉住我的袖子。

      我松开温迪,这次抓着他的肩膀半强迫地让他站起来,温迪懒洋洋地像没骨头一样,我拽了半天才把他扶起来,然后他立刻把最宝贵的美酒安稳地放到我的怀里。

      他现在两手轻松,先拍拍身上的土,又拍拍手上的灰,然后探过来抓住我脸颊两侧,用力道上下拉扯一番,仿佛要把我的面皮抓下来。

      “哇——”他惊奇地回头对魈说,“真的是活的驺吾哎!”

      魈点头:“恩,我早就写信告诉你了。”

      “我还以为降魔大圣突然学会骗人,专门从蒙德赶过来看热闹。”

      “我不会拿白琦开玩笑。”

      我愣了两秒。

      “写什么信?所以你们早就串通好了!”我这才意识到温迪知道我归来的消息,有些无语地摇晃魈的肩膀,“你拿我取乐,明明温迪早就知晓,居然不提醒我,任我在这里丢脸。”

      “原来你知道会丢脸啊。”散兵笑得直不起腰。他从最开始就支持我做这些事,果真有鬼,他只想看乐子。

      我伸手想揍他一拳,可想起这家伙大伤未愈,如果打伤又要重新修复,有些不满地收回蠢蠢欲动的手。

      魈不是有意的,这全是风神的主意。

      他传讯告知风神这件事,过了一会儿就有风带来温迪的回复。他强烈建议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他相信驺吾一定会想要整蛊他一顿,然后他们快乐的反整蛊。

      “我以为你会觉得好玩。”魈叹气,然后琢磨了一番,嘴角上扬,“但我觉得确实挺好玩的。”

      你怎么也学坏了!我抓狂。

      六百年前的魈从来不会做这种事情。我快速地瞥了温迪一眼,眼里全是控诉,所以我走了之后,风神转移目标,开始带坏魈了吗?

      “别生气啦,驺吾,现在是不是要叫你白琦。”温迪笑着说,“如果魈说出真相,我可看不见这么有趣的欢迎仪式。这次我从蒙德带来最美味的苹果酒,专门带给你作为礼物。”

      他指了指我怀中的酒瓶,洋洋得意得像是邀功一样。

      我曾经听迪卢克先生提起过,晨曦酒庄的酒类中,销量第一的是蒲公英酒,销量第二的就是苹果酒了。

      这个酒瓶似乎是蒙德特供的版本,用素描画着半块切开的苹果,不仅有晨曦酒庄的印章,还有天使的馈赠标志。

      旁边写着一行字“选用蒙德原产苹果”,同样也是迪卢克老板,他提到蒙德本地的水果都比其他国家要甜上几分,非常适合酿酒。

      “苹果酒一定要喝新酒,而不是陈酒。陈酒虽然香醇,但新酒更加爽口清新,搭配用奶汁做成的杂烩菜!那真是蒙德一绝!”

      杂烩菜是蒙德家庭料理之一,这也是温迪的拿手好菜,用奶汁去熬煮火腿或者猪肉,中途加入各类蔬菜,做法非常简单。而温迪自己会在结束时专门加一点点芝士,还会加入一点点酒液,增加更多口感和香气。

      “那你准备杂烩菜了吗?”

      “当然没有。”他异常理直气壮,拍拍我的肩膀。

      “你有点过分啊。”

      我们干脆在荻花洲的河边支起一口旅行锅,从望舒客栈借来了食材,在没几个星星的晚上,在荒郊野岭,莫名地进行一次奇怪的野餐。

      温迪蹲在一旁控制风元素扇风,保证火力适当,而我用小刀给蔬菜削皮切块,丢到锅里炖煮,制作着他心心念念的杂烩菜。

      魈和散兵不知从哪里搞来了钓竿,一人一边地盘坐在地上,在池塘里钓起里面游来游去的鲈鱼。

      因为是夜晚,天色黑漆漆的,夜钓更是困难,但两人好像拿出最认真的派头,我围观了几分钟察觉他们好像在暗暗较劲,看谁钓的比较多。

      这是我的猜测,他们的气氛很微妙。魈很少会表达好恶,他一直给予散兵冷脸。我唯一能确定是斯卡拉姆齐肯定不喜欢魈,他平等地厌烦所有人。

      但多亏他们的内部竞争。不一会儿,他们两边的竹筐里都游着好几条,效率超高。

      我又再旁边生了一堆火,把钓上的鱼架在上面烘烤。须弥时,提纳里在我的行囊里放了好多特有的香辛料,用于烤肉绝对很有风味和特色,和璃月最常使用的绝云椒椒很是不同,我还没给大家做过尝一尝。

      以前我也经常和鱼打交道,但我不用钓竿钓鱼,都是跳到河里抓鱼。我的本体虽然可以算是猫科动物,但是却是猫科里最好水的,就喜欢窝在凉快的水里。

      浮舍很喜欢钓鱼,我觉得人上了年纪就喜欢干这种懒洋洋的事情,有时候帝君也会默默加入,但他们这些老年人却反驳说这是陶冶情操、锻炼心智的艺术。

      璃月冬季战事最多,因为粮食短缺需要靠争抢来生存。可一过雪季到来年的开春时节,必须分出精力去开垦播种,无论是敌人还是千岩军都很少有多余的冲突。

      这时候,浮舍招呼熟识的夜叉们一起到河边,一堆人排排坐,看谁先钓上。但是我年幼急躁,在哥哥身边更甚,鱼儿不上钩我就心急,拿着钓竿静坐十分钟就会跑下水去,这下子谁也陶冶不了所谓的情操。

      最后浮舍恨铁不成钢地把我踢出钓鱼小队,命令我在回去生火做饭,不准在他们钓鱼的时候靠近河里一步,最后还要求我将功补过,负责把钓上的鱼做出一顿好菜。

      魈就是他的得意门生,因为性子本来就喜静,乐意在岸上坐着看着浮标,而且反应迅速、擅用巧劲,鱼一咬钩就能甩上岸,一下午能钓上好几条。

      我们一行那么多人,每人最后都至少能钓上一条鱼,那便是几十条大鱼。我们懒得提回营地里去,就会在河边生活做饭,每次炖汤烤肉后,都是满满一桌。最后还是要回营地一趟,把大家伙全部喊来一块来吃。

      记忆就像现在这样,有人在钓鱼,有人在做饭。

      “被烟熏到了吗?”温迪悄悄地问。

      “……有点。”

      “哎呀,骗人。”温迪笑嘻嘻地,他托着下巴突然靠到我的耳边,用很小的声音说,“白琦你呀,从小到大——就总是容易哭唧唧的。”

      “我哪有!”我立刻反驳道。

      温迪震惊摇头,非要和我证明,伸直五根手指放到我面前:“我起码看过五次你这副憋着想掉眼泪的样子,然后你一耍酒疯,就缠着我大哭大闹。”

      我撇撇嘴,不想理他,更不想承认这是事实。只能说,整个提瓦特只有温迪见过我喝醉的模样。

      我虽然酒量很好,但也有上限。比拼酒量我永远都赢不过温迪,每次我们灌到最后,只有我晕晕乎乎地控制不了自己,等睁开眼睛就已经躺在自己的竹床上了。

      还好六百年前,枫丹人还没造出留影机,不然他手里一定有我很多的黑历史。

      “这不公平,我没见过你喝醉的样子,你喝醉也应该会大哭大闹吧。”我认真回忆了一番。

      “让你失望啦,我们风精灵是不会流眼泪的。”

      可我只见过他一只千风化成的精灵,或许世界上真的只有他一只风精灵,我甚至都不知道风精灵是什么样子的。按须弥学者的话,样本量太小无法证明这个物种是否有这个特性,但我眼中的温迪,的确永远都在歌唱和欢笑。

      我不想承认自己哭唧唧的事实,在这种情况下似乎落了下风,最终只能吐槽道:“你的原型一定和酒瓶一样。”

      “哎嘿~虽然酒瓶的外貌足够诱人,但我可比酒瓶子可爱多了!”温迪拨动着琴弦,似乎获得了很多灵感,再次谱成一首叙事诗。

      “在湖水围绕的城市,在清风吹过的街道里,如果以虔诚之心许愿,将得到精灵的祝福。
      将苹果碾碎成浆,放入橡木做的宽桶,静下心等待再等待,小小的精灵将会偷偷潜入。”

      我听着曲调也笑了笑,温迪继续唱着随口编出的歌词,讲着奇怪的童话故事,他的发丝又悄然扬起天青色的光芒,最纯粹的风元素力在荻花洲中心散开。

      清扬的歌声中带着温和治愈的气息,像轻柔的蒲公英,随着风飘着浮着,游荡在空中。

      钓鱼的魈和斯卡拉姆齐纷纷转头过来,魈体内的业障渐渐被风神的力量压制下去,而散兵的心神也受到神力的安抚。

      最后在一曲终毕之时,我急忙反应过来,为全提瓦特最棒的吟游诗人鼓掌,魈紧随其后,连讨厌任何人的散兵也抬起手拍了两下。

      我一直觉得温迪是最酷的神明,而且一直很羡慕他的人生态度。

      自由——虽然他大部分时候都不敢正事,或者躲起来休眠睡觉,或者是四处游山玩水,就不像个正常的神明,但重要时刻总能作为蒙德的守护者出现在那里。

      如果和每一个陌生的蒙德人聊天,他们经常会献上一句祝福,“愿风神护佑你”。

      巴巴托斯给予蒙德人足够的自由和足够的安全感,即使他们的神不在这个国度,因此蒙德仍是神明信仰最浓厚的地方。

      “温迪。”我说,“好久不见。”

      来璃月后,我重复着说这句话,说了很多很多次,它似乎承载着我所有的过去和记忆。

      璃月的仙人们我已经拜访的差不多了,异乡的朋友也只有温迪一个人,这么想来,这次旅行的任务完美完成?

      躺平——必须躺平。

      打工人不珍惜每一个小长假,那还叫打工人吗?

      我决定把散兵修好后,就正式化身死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把这一个月没看的轻小说更新全看一遍。

      当我正美美计划的时候,一双手突然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吸引我的注意力。

      “你听见我刚刚说的吗?”

      我看向温迪,摇头。

      “好吧,那我再说一遍。白琦,既然在休假,有空要不要和我回蒙德玩?”他笑着问。

      温迪双手合十,非常认真地祈求道:“我真的真的很需要你——帮我夺得调酒大赛的大奖。”

      我下意识拒绝,听上去不是好事。很多人误以为调酒和烹饪是非常相似,但实际上是两种技能。

      我会酿简单的米酒,但真的不知道提瓦特大陆的其他美酒,以及调酒对应的经典搭配。

      西福斯的月光还是小作坊,如果更全面的高级餐厅,还会配备侍酒师负责品鉴和准备酒品,而在专业性更强的的酒吧都有调酒的酒保。

      “这次的第一名奖品很不一般哦。”温迪说,“如果得到它,我会是全提瓦特最快乐最幸福的小男孩。”

      “啊?”我摸不着头脑,“什么奖品?”

      温迪从兜里掏出一张叠得整齐的海报,专门从蒙德带璃月,给所有人展示一圈。

      “天使的馈赠终身畅饮卷?外加两百万摩拉!”我念出最粗最大的那行字。

      哇哦,我承认这份大奖中前半部分的每个词都能让温迪神魂颠倒,而后半部分让我挪不开眼。

      但据我所知,温迪自己肯定会调酒,根本不需要我的帮助。

      温迪这时翻了一个面,把海报背面的注意事项给我看,在最后有一行非常小的字——“绿色的戴帽子的有风系神之眼的吟游诗人不得参赛。”

      “简直匪夷所思,迪卢克太过分了!”温迪很生气,“为什么只有我不行?这是赤裸裸的区别对待!”

      因为你迟早会把晨曦酒庄喝倒闭啊……巴巴托斯!晨曦酒庄哪敢和你比命长?
      我、魈和斯卡拉姆齐脑电波瞬间一致,在心中疯狂吐槽。

      “白琦白琦,就靠你替我参加了。”温迪像个缠人精,“你是最善良的!我最喜欢你了!可以吗可以吗可以吗~”

      “不可以。”魈和斯卡拉姆齐突然十分默契,比我嘴还快地拒绝掉这个请求,声音坚定极了,而且很凶。

      已到我嘴边的那句“好吧”像个哑炮,立刻被他们的异口同声连闷声都没敢发出。

      温迪也没生气,笑着对我眨眨眼,为了暗通款曲而只用眼神交流。

      温迪:酒归我,摩拉归你。

      我:1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刚好一桌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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