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绵羊贪恋小灰狼》污爵

34、梦或真实

　　光毫不留情的从他眼里消失，再也抓不住，此时压抑许久的记忆狂野的袭击着痛苦的嘶鸣声响彻云霄，血泪缓缓滑落下去，眼里满是的光聚全都没了，一步步向着围杆走去，此时涣散的眸子里突现某人的背影，带着无比深厚的爱意锁住了如此痛苦的不属于这一世的记忆与有关一个叫“黎追”的记忆。
　　白仰站在栏杆边，感受脸上的湿漉漉，脸上的痛苦没来得及褪去，变成了深深地皱眉，看着下边的布置，再在脑袋里搜寻一圈：“周末我来学校？这有道理？”还没来得及想自个为什么抽风周末跑学校来的时候，背后响起了急促而紧张的声：“喂！别在往前靠了，不要命了？！”伴随着大汗淋漓门卫大叔，紧张的看着与栏杆只有几厘米的白仰，急忙挥手并说了一大堆对于白仰来说是废话的安慰话，一边小心移动着身体，脸上涔出了汗：栏杆太矮，对方太高，真想不开向后一倒，摔下去可就没命了！
　　“别紧张，我只是……”白仰脸缓缓转过去，“别冲动！别冲动！小伙子，想想你家人！”白仰只是淡淡回应着：“老东西，我看风景，你要死会选择学校？吵，闭嘴。”“呸呸！年纪轻轻的懂什么？”门卫大叔眼睛紧盯着小心上前，看到他没什么太大波动才缓缓松懈，来到他旁边看着下边空荡荡的树木花草：“真想不明白你们这些小孩，学校的时候念着回家，现在回家了又跑回学校。”白仰没搭理他，大叔看向他脸时很是震惊：“你不是牌上的那小子吗？”白仰看着下边的某块板子“批评板上有名很正常，我是常客。”“什么通报版，是那个！”大叔说着还伸出手指向了静静靠在“大口子”旁的荣誉榜“你那照片都铺满半边榜了，学习这么好你有啥想不开的？年纪轻轻就这么扛不住啊？”“……没戴眼镜看不清人？我这样会是好学生？”懒懒的斜着眼，眼里是没完全褪掉的淡红色，猝不及防被对方拍肩，在下次被拍到之前快速挪到一旁，任由对方手落空“叔我虽然不是算命的，但看人很准的，相信叔。”
　　“……”白仰转身就走，脚步声渐行渐远，站在天台上的大叔也松口气给自己点了根烟猛吸几口，踩熄，拿起烟头，看了眼身后的天空：“真这么好看？”带着疑惑走到门边看着地上两半的大锁子“这锁也不小啊还是把新锁，他怎么弄成两半了？”说着还放到手里转了一圈没什么痕迹“看来买了把杂锁，教书的不懂卖锁的啊。”揣兜里，哼着小调，也下楼去了。
　　楼梯尽头处，出了门，就看到刚刚小伙正在那榜面前站着，看着什么：“学习好就是不一样啊，上边有没有名都不在意，就是脑袋…”轻轻感慨着回自己岗位去了，要是被发现不在岗有得挨批咯。
　　白仰的眉皱得很深，眼睛一直在上边重复的名字逡巡着“全年纪第一”“英语单科第一”“语文单科第一“历史单科第一”“政治单科第一”“地理单科第一”一共要考六科，可一个人占了五个单科第一……，看上边这人真猛考这么凶，然后转到相同的照片以及名字上大版加粗的黑字上边写得清楚的名字是“白仰”座右铭：“第一太猛占第二。”
　　照片是他，名字是他，可他的上边挂着的是一项项奖，这不是他，也不可能是他，常年霸榜通报板的人怎么可能学得这么好，这项奖难道不是很荒唐吗？一个差生突然得这么多连尖子班都不一定拿那么多的奖，这可能吗？算分数老师的脑袋不会被踢了吧？怎么算得？
　　白仰的脑袋全都是质疑对方的声音，里边充满了不可能，但不可能中却多了一道温和的肯定声：“没什么不可能，这就是你考的，别质疑自己的努力。”声音坚定而不容辩驳，学习的记忆大量涌来，有凌晨三点仍刷题的自己，有上课认真听课的自己，有放学后还在学习的自己……里边的人都是自个，但做的事却不是自个会做的，“这不可能。坚定的否定逐渐在一片片努力面前变得迟疑，不信邪的白仰又转身向通报榜上走去，鲜红的名字还是那么耀眼，那是他的名字：看到他名字的那刻起他终于松气了：要都全是“好学生”了那他真就怀疑自己做梦了，梦了这么离谱的事，变成了个乖乖生有比这更扯淡的是吗？
　　这几天真有点奇怪，莫名其妙发高烧下不得床，周末发神经跑来学校天台看“风景”，这板子上又突然多了那么多张照片，这真不是做梦？
　　思考中踏着熟悉的步，走着熟悉的路，上着熟悉的楼梯，开着熟悉的门：映入眼帘的黑暗迅猛扑过来的一瞬间，白仰猛的冲出门去，这黑漆漆的缝隙中，尽头难得看到的点点光亮，抬头竟寻不得半分亮光。
　　白仰的眉快碰到了鼻尖，看着手里暖和的钥匙，迟疑的看着门内的黑暗，头向外和向里转了三圈，深吸口气，缓缓走进去。手自然的拍到开关“啪嗒”一声，光亮瞬间扑面而来，另一只手瞬间掩盖住如此明亮的白炽灯，对光突然得打扰很是排斥甚至生出了要把灯关掉的冲动。
　　白仰把手收回去，客厨一体的外间很是干净，想必这里的主人也是个爱干净的，但是没有冰箱，到有点可惜，白仰打开窗，微弱的光亮怯怯的露头害怕再次被拒之门外，看向一旁安静挂着的锅再打开旁边的壁柜，里边如记忆一般放着碗筷铂子，旁边散落着几颗大蒜以及几颗辣椒，而在厨台下的柜子里还有两三个个大洋芋以及调味剂。中间有一张不大的旧桌子，旁边还有两根椅子，这就是大致物品，白仰晃着看了眼，最后把目光放在了里边一扇闭合的门，脸上的犹豫因脑袋里边的浮现而消失，打开门，心顺着脚默念着步数，“1，2……”到“5”的时候脚停了下来，手抬起熟悉的开灯，心里的疑惑在这一瞬都卸掉了，白仰对这房间的布置了如指掌，那个物品在哪都清楚记得，白仰看着桌上的书，翻了没一会又轻轻闭合，拖鞋，关灯和衣躺在床上，享受着寂静的黑暗，明明感觉这一切不是自己的，但这在熟悉不过的感觉，却渐渐打磨着他的怀疑，这无比的放松感是他从未感受到的，闭着眼不知何时睡着了，黑暗中不知谁的呢喃轻轻响起：“如果你有这么好的成绩你……又该这么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