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情不别恋》和颜越色

73、73. 小女子只卖身不卖艺

　　黑桃接茬说：“玉娇妹子，小心从韩国回来了，你的教官老公不认识你。”
　　“对了，玉娇，你搞定你那教官了？” 红桃那张小脸一兴奋，开始八卦了。
　　“别提了。”
　　“怎么呢？”
　　“他就是个同性恋，女的连一个正眼都不瞅。”
　　看着她有厌恶，有气愤的模样，我心里暗暗地乐：能扛住这小妖精的诱惑，绝对不容易。祖国卫士，都是好样的！
　　“呀！你们怎么知道我跟教官的事。”黄玉娇忽然顿悟了，转头目怒瞪我。“老王，你毁我名节。”
　　我装傻充愣，假装琢磨了半天，说：“你啥时候有那玩意的。”
　　“王强！你……”黄玉娇愤怒地脸都扭曲了。
　　这时，晓婉说话了。
　　“王强，这么冰清玉洁，漂亮的姑娘，你也忍心说这话？”
　　晓婉仍然没看我一眼，跟黄玉娇相互拉着小嫩手，那架势亲得跟亲姐俩似的。
　　“就是，难怪他找不到女朋友。玉娇，咱不理她，回头我给你介绍个高富帅。”红桃赶紧煽风点火，这是她的特长。
　　“算了，治他这种人我还是有招的。等着瞧吧。”黄玉娇瞟了我一眼，带着妖媚的邪恶。
　　我听这话非常别扭，什么叫我这种人。刚要反驳。这时，六六过来拍着我的肩膀，说：“兄弟，快别说拉，没看今天女人聚得这么齐，咱们不是对手。”
　　这时，黄玉娇拉着晓婉没再搭理我。开始请教晓婉把自己脸保持成荔枝肉的方法。这种女人的热门话题迅速地招揽了红桃和梁蕊两个悍将，四个女人一台戏。开始从进口的欧莱雅一直到国产的大宝SOD蜜，从功效，到性能，从手感，到质地，就差化学方程式了。上演了一处杨门女将大战化妆品的好戏。
　　“怎么，苏晓婉平时不过来么？”我问六六。
　　六六摇摇头说：
　　“今天是我老婆跟她说你带着黄玉娇来，她特意过来的。”
　　我“哦”了一声，没再说话。看着一身正气却要委身于六六小身板下的眉心痣，一身邪气却要跟黑桃死心塌地的陶若红，一身妖气却要混在我们中间古灵精怪的黄玉娇。总觉得晓婉跟我们不是一类人，她太冷静，太小心，太心事重重了。让人无法看透。

　　从那天起，黄玉娇几乎每天都会来301教室。做功课时候不多，胡闹的时候却不少。在她的带动下，经常拽着三个姐姐坐在一起，嗑着瓜子摆起了“龙门阵”。女人聚众聊天最大的特点及是跑题，而且跑起来的速度比F1赛道上的法拉利还快。从零食，聊到头饰，从太空，聊到子宫，从小蛀牙，聊到大姨妈，从瘦小腹，聊到防狼术。
　　整个自习教室因为黄玉娇的到来而彻底变了味道。

　　一天，大家聊起了毕业后的愿望的话题。
　　红桃的理想是找个好人嫁了。
　　我们把目光集中在黑桃上，他皮笑了一下，停顿片刻，最后搂着红桃，开始肉笑了。
　　其实，红桃的这个理想对于很多女孩来说，简直是个幻想。
　　梁蕊的理想是在外做个女强人，在内做个好妈妈。
　　这理想明显把六六撇在了一边，可六六表现的仍然一脸幸福，跟梁蕊对望了一下，微微一笑。
　　两人的默契让我心生羡慕。也对六六“轻贱”的程度可见一斑。

　　我看着晓婉，她思考了片刻。没有说话。
　　“晓婉姐，你的理想是什么？”
　　她犹豫了一下，说：“不知道，还没想好？”
　　黄玉娇看着晓婉，眨巴着几下大眼睛，满脸狐疑。
　　晓婉也看着她，然后笑了笑，问：“你呢？玉娇，你毕业后想干什么。”
　　“我嘛，我要当大明星。让那些甩了我，不要我的臭男人们后悔去吧。”
　　“这理想可不小啊。你咋不报艺校呀。”
　　“这不是想跟大家在一起嘛。”
　　我一个嗤笑，不懈地说：“那都是我5岁之前的理想，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这么天真。”
　　“你瞧瞧，中国13亿人，为什么成功的就那么几个，就是因为你这样的人太多了。等我毕业，我就去参加选秀。然后多认识及个大导演，凭我这小脸，水到渠成的事。”黄玉娇一脸得意。
　　“我的天，那你得睡多少人啊。”
　　黄玉娇开始没反应，后来小脸气得通红，厉声厉色地说：
　　“你说什么呢！”
　　“这我还没说完呢。光会这，拍三级都没人要。先不说别的，1分钟内，哭一个。让大家看看你这做演员的修养和基本功。”
　　“对不起，客官请自重，小女子只卖身不卖艺。”
　　她拒绝了我，可拒绝我的理由我还以为是她口误。等了半天也没见她修改过来，
　　其他人也都半张着嘴，做惊愕状。
　　这时，晓婉抬起了眼看着我说：“王强啊。还有点良心嘛，小姑娘都说这话了，你还说你们没关系？”
　　说完，大家全都缓过神来，恍然大悟地明白了，那个根本就不是口误。
　　我完全愣住了。然后，狠狠地瞪着那个口无遮拦的死丫头。
　　“你高数作业做完没？”我怒道。
　　“没。不会做。”
　　“你给我过来，哪不会，我给你讲。”
　　我拽着她的胳膊就往最后一排走，黄玉娇扭捏地走，说：“放开我，客官请自重，小女子只卖艺不卖身。”
　　她刚说完，教室里的几个人一起“哈哈”大笑，笑得我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