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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5、第 25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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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没事吧?”炭治郎关心道。
“放、放开我!”
“你还在头晕吧,很危险的!”
“走开!”小孩觉得炭治郎也是来抢钥匙的人,“我、我不会把钥匙给任何人的!就算拷问我也不给,再用一次它就要坏了!”
“你受过拷问训练吗?”时透无一郎走过来,“大多数成年人都受不了,更别说你了。看来你这小孩是笨到家了,坏了又如何,再做一个就行了吧,知不知道在你这样废话连篇的时候,会有多少人死掉啊?这就是给柱添乱的后果,柱的时间和你们的时间有着截然不同的价值,你就不会稍微动点脑子吗?刀匠无法战斗,救不了人命,因为你们除了做武器一无是处。”
时透无一郎的一番话说的小孩眼眶含泪,身体微颤。
“拿来,钥匙。”时透无一郎朝他伸出手,“做事前先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又不是三岁小孩了。”】
“太过分了!”炭治郎无法忍受时透无一郎的话,他不认可什么刀匠除了做武器一无是处的话,但因为之前宇髄天元说了不应该为了还未发生的事情争吵的话,所以他也不好对时透无一郎说些什么,只能气鼓鼓地瞪着影像里的时透无一郎。
蝴蝶忍叹了口气。
他们当然清楚时透无一郎的想法是错的,可他们也没办法教育劝说他,因为即使说再多,转头他又会把这些话当做无关紧要的东西忘掉。
也唯有产屋敷耀哉的话,他才能听进去,不过在进入这个空间之前,产屋敷耀哉并不知道时透无一郎对刀匠是这样的看法,时透无一郎少与人发生口角,他几乎是不怎么同人交流的,若不是因为人偶一事发生矛盾,或许都没人知道他是这样看待刀匠的。
其实以时透无一郎的性格,他说出这样的话,并非是对刀匠蔑视或是傲慢,而是他真的是这样想的,他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好坏都没有,仅仅只是把这当成一个“事实”,然后以毫不留情的言语说了出来。
你无法从他身上感受到恶意,他只是在陈述,虽然听的人感觉不舒服,可那也并不是羞辱,只是纯粹的冷漠而已。
因为漠不关心,所以不在意自己的言语是否会刺伤他人。
【炭治郎站起身,生气地一巴掌拍在时透无一郎伸出的手上,把身后的小孩吓了一跳。
时透无一郎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问道,“你干什么?”
“我就是觉得,特别不舒服。怎么说呢?体贴?”炭治郎两只手举在身前,十指扰动,“你太不体贴了,好残忍啊!”
“这就残忍了?你...”
炭治郎打断他,“你说的对,虽然你这番话基本都是对的,肯定不能说你错了,但刀匠是至关重要,值得尊重的工作。”
钢铁冢的身影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后方的树林里,他躲在树后听着几人的交谈。
“刀匠拥有和剑士不同的,非常优秀的技术,毕竟如果没有他们锻刀,我们就什么都做不到,剑士和刀匠是互相需要的,我们都一样是在战斗,在各自的战场上奋战不停!”
“不好意思,我没空陪你说废话。”说完时透无一郎就一掌打在炭治郎脖子上,将他打晕了过去。】
产屋敷耀哉看了看炭治郎,又看向另一边的时透无一郎,他在听到影像里时透无一郎的话后,本想亲自去跟无一郎谈一谈的,但看到炭治郎后,他又改变了想法。
炭治郎兄妹俩是很特殊的变量,一开始能够让富冈义勇推荐他们去鳞泷那里拜师,后来还得到了杏寿郎和宇髄天元的认可,他们相处过的人都因为他们发生了改变。
因此,他觉得,炭治郎兄妹俩,或许也能够改变时透无一郎。
在经历当初的变故后,时透无一郎封闭了自己的内心,也禁锢了自己的灵魂,他依靠着斩鬼的执念支撑自己行动,却不明白自己为何有这样的执念。
那一日天音到的时候,只看见了时透无一郎兄长的尸体,和紧握着已经腐烂的尸体的手掌的时透无一郎,虽然能推断出在此之前发生了怎样的惨剧,但具体的情况,她是不知晓的,没在现场的产屋敷耀哉了解得就更少了。
被救回一条命的时透无一郎失去了记忆,他们却也不知道事情的经过。
遗忘了一切,也许是因为当时时透无一郎无法接受现实,主动将其忘记,以减轻自己的痛苦。
天音看到时透无一郎的时候,他气息奄奄,求生的欲望也很薄弱。
基于这些,产屋敷耀哉瞒下了当日屋子里的惨剧。
失去一切又忘记所有的少年,躯壳里是他自己都不明了的憎恨与怒火,在那段时间里,一无所有的少年,被这股莫名的愤怒支撑着生机,那掩盖在迷雾里看不清的记忆与过去,是驱使着他的原动力。
可能其他人会觉得炭治郎兄妹改变时透无一郎这件事概率很低,但产屋敷耀哉却觉得可能性很大。
出于直觉,也出于对炭治郎兄妹俩的信任,信任他们的亲情,也信任炭治郎的人格魅力。
炭治郎能获得那么多人的欣赏与喜爱,足见一斑。
或许影像里的锻刀村之行,就会成为令时透无一郎改变的契机。
【“怎么办?我一个人能把他搬下去吗?”
“不用,我来搬,过会儿他必须得醒。”
“眼皮有动静,他要醒了,我走了。”钢铁冢看炭治郎有醒来的迹象,赶紧离开。
炭治郎猛地睁开了眼睛,坐起身来。
“你没事吧?最好别突然坐起来。”
“钢铁冢先生来过吗?他刚才是不是在这里?”
小孩吓了一跳,双手背在脑后看向一旁,撒谎道,“没有,他没来过。”
“这样啊,我搞错了。”炭治郎有些失落,然后忽然想起昏迷之前的事情,“那个柱呢?”
“我给了他钥匙,他走了。”
“你给他了?当时似乎也只能给了...不,我不清楚情况,没资格多嘴就是了。”炭治郎揉了揉还在疼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