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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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站在山崖上，看着海里撒欢的太宰，他默默的坐下了，迎着寒风呼啸，思考一个慎重的问题——自家奶奶的收养的孙子，自己的弟弟，不是人类该怎么办。
说起来这次跟踪……也不算是跟踪，因为夏油杰本来就想过来看看海，选了这个临海的山崖。
没想到，有了意外的发现。
好不容易今天织田老爷子和奶奶还有奈奈姐带着纲吉去城里采购过年的年菜，自己借口想要逛逛小镇推辞了，而织田和太宰则是表示去打些新鲜的渔获来，这样过年的时候就有好鱼吃。
两位老人也同意了，于是家里的人今天就分开行动。
夏油吃完早饭之后，就跟太宰和作之助告辞，准备去山林之中走走，也算是从这热闹无比的日常之中找个独自一人的时候独处一会儿。
在奶奶家这一周是他无比安稳的一周，除了自己体内储备之外的根本见不到咒灵。
手机被他直接关机了，隔绝了五条悟的骚扰，也跟夜蛾校长说好了，今年这个冬天的假期不接任何任务。
杰因为自己从小能看到咒灵的关系，为了部牵连别人，就习惯了独处，接下来自己摸索出如何使用咒灵的方法，同时也在父母的期待下不断努力学习，学习成绩的偏差值在校名列前茅。生活枯燥又处处惊险，父母对自己的期待能够考上好的大学今入名企工作，然后结婚生子，这种符合大众社会正论的历程……让夏油杰高傲的心态下有些不满。
毕竟，自己并不是那些泯灭于平凡的普通人。
自己的父亲母亲在亲情的基础上，对自己的要求是顺从，是可以拿出去炫耀……对自己从小到大表现出的种种异样……因为怕被他人议论或者侧目，所以无视。
夏油杰不相信自己的母亲没有发现自己的异样……心高气傲的杰也没有强求父母的理解，而是决定自己背负一切。
这种独来独往看起来有很不好相处的样子下，夏油杰上高中前都没有什么朋友。
紧接着又因为去东京上咒术高中而跟家里决裂……
现在，竟然在这深山的小镇之中体会到了正常人的日常。
长辈，亲人，血脉，无聊且忙碌的琐事，重复又热闹的一日三餐，宛若透明无味的白水漫过，给心田带来滋润。
夏油杰看着天边的云，冬季的海洋带来的风与湿气让人感觉从内到外的寒冷，但是凭借着自己咒术师优秀的身体能力，夏油杰觉得这风挺不错。
远远的，太宰高喊织田作的声音传来，人鱼的声音美好如花，具现化出欢乐的情绪来，让夏油的心情不由自主的好起来。
看着红发少年面前鱼箱中的鱼渐渐的多起来，夏油杰眯着眼心想，怪不得太宰不去学校，嗯……也的确没办法去学校呢。
夏油杰叹口气，他半盘着腿，通过自己优秀的目力看向那片欢腾的海洋，心里有些漫无边际的想——这么冷的天气，人鱼在海洋力不会冷吗？
以及，人鱼……真美啊。
跟咒灵完全是两个极端。
不知道奶奶和织田老爷子知道太宰是人鱼吗？
或许是因为注视的时间有点长，太宰抱着刚刚从海底摸出来的硕大贝壳猛地看了过来，两个人的视线对上了！
太宰立刻愣了一下，然后喊了一声：“织田作！”
织田作之助立马顺着方向看了过去，然后就发现了远远的山崖上小黑点一样的夏油杰。
夏油杰叹了口气，召唤出虹龙，飞了下去。
“是咒灵啊，”织田作之助叹口气，他看得见咒灵，但是需要特殊的武器才能拔除咒灵，而且因为今天主要是带着太宰出来放风外加带海鲜回去，所以他身上并没有带武器。“不愧是夏油奶奶的孙子，也是一个十分出色的人呢。”
夏油杰比太宰大一岁，但是身高已经跟织田作之助差不多，气质也很成熟，相处这一周就可以发现这个少年为人有些沉默温和但是处事可靠。
织田作相信这位不会把太宰的真实身份随便透漏出去。
他扭头看向海洋里抱着巨大贝壳的太宰，小小的人鱼此刻皱着眉头，然后有些自暴自弃的叹口气，朝着织田作之助点点头。
此时夏油杰已经落到了这个石滩上，然后把咒灵收了起来。
“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并不是有意。”夏油杰微笑，近距离看到人鱼之后，他心中再次为这种幻想物种的美好触动。“我以我的性命起誓，绝对会保守这个秘密。”
太宰甩甩自己的大尾巴，繁复纱状的尾鳍搅动着海水，他眯着眼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夏油杰，眼前这个人在想什么一眼就可以探知清楚。
拥有神奇力量的人，有着符合社会大众意义的正论，自诩为维护正义与和平的英雄，背负着守卫生命的责任……
那么，遇到自己这种情况，自然是会把保守秘密，守卫美好自觉地扛到肩上的。
如果这个秘密是只有一两个人知道的情况下，那么就会拥有独占美好的美妙滋味……
人类这种生物，天性是贪婪的，懒惰但又求新奇，追名逐利又喜好世上一切美好的事物。
只要没有脱离人类的范畴，总是会拥有以上一两种欲望。
“没关系，杰哥哥你是一个十分可靠的人，我相信你。”太宰点点头，在夏油杰看来轻易的相信了他的承诺，于是他感觉人鱼有些轻信人类。
夏油杰完全想不到太宰在短短时间内，对他的刨析和心思的把控。
只是觉得小小的人鱼未免太不知道人心险恶了。
“那就好，我还在苦恼这么多鱼虾和螃蟹怎么拿回去，今天海豚们给的东西尤其多呢，还有海胆和鲍鱼什么的……”织田作见两个人达成了共识，关注点立刻集中在了现实的问题上。
“没关系，我也来帮忙好了，到时候让咒灵一起搬运回去。”夏油杰微笑，“作之助，你之前就知道咒灵吗？”
“嗯，之前做杀手的时候，看到过，也消灭过。”织田作老老实实的回答。
“嗯？杀手？！”夏油杰瞳孔震动。
在奶奶家一周，夏油杰看着织田作天天对着一沓子稿纸抓耳挠腮，加上这任劳任怨的气质，心大抓不到重点的性格……他以为织田作之助只是个普通人而已啊！
织田作现在倒是觉得此刻是开诚布公的好时候，反正自己也不打算再当杀手了，自己过去的事情说出来应该也没什么。
于是，他就介绍了一下太宰是怎么被自己从海边捡到的，然后平静的说了一下自己的过去，
听到织田作的过往，夏油杰只觉得自己过去十几年的人生真的是平平无奇了。
毕竟自己只是面对咒灵而已，眼前这位可是踏着血腥小小年纪就再杀手界之中有所成就而现在看尽千帆决定从良的人啊！
什么杀手什么异能者什么阴阳师什么妖怪什么咒灵……织田作竟然都遇到过！
织田作之助用平静的语气，一边收拾着渔获，一边把自己之前遇到的奇奇怪怪的事情娓娓道来。
“哎——为什么织田作你之前不讲给我听？！你的经历这么有意思！”太宰听的兴致勃勃，然后有些不满的抱怨道。
“啊？很有意思吗？我觉得倒是让人苦恼呢，尤其是有一次出任务遇到两只妖怪和一直咒灵，那一次真的是噩梦啊。”织田作皱起了眉头。
夏油杰也听的津津有味，他的任务基本上都是指派的，从没遇到复杂的事情，一般过去开大就行，加上五条悟不知遮掩的举动，基本上就是碾平过去，从没遇到过像织田作经历过的这么有意思的事情。
“什么什么？织田作你快说。”太宰趴在海豚的身上，一边催促，一边掰开贝壳，露出里边三颗硕大又漂亮的紫色珍珠来，“哇——杰哥哥拿着，帮我收好，给绪奈子奶奶做发簪。”
“这珍珠的品质……称得上是珍宝了。”夏油杰睁大了眼睛，这三颗珍珠又大光晕又亮，上拍卖会能卖出很高的价格。
“这珍珠真的不错，”织田作看一眼，也露出欣赏的表情来，然后在太宰的催促下，开始说起来自己的那次任务，“啊，说回那一次任务，其实我是接到了一个暗杀富商情妇的任务，那个情妇掌握了不少富商的黑料，于是富商就发了任务。”
织田作讲述的时候，一脸的平静，“但是我赶过去的时候，情妇已经死了，原因是她圈养的妖怪的好友来了。”
“然后呢然后呢。”
“目标已经死了，我当时就准备撤了，但是在那个情妇的身上生成了咒灵，然后两个妖怪和那个咒灵就非要揪着我，轮番在我耳边吵嚷，让我评判他们三个到底谁最爱谁。”织田作之助回忆着，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宰大笑起来了，他完全可以想象小小的织田作被三个非人生物围着的时候那种心死如灰的感觉。
“噗哈哈哈哈哈——”夏油杰也笑了出来，但是他后边还是坚强的问：“那然后呢，你的评判回答是什么？”
“没有，”织田作一脸冷漠，“我把它们三个全部干掉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宰笑得更大声了。
夏油杰也笑得停不下来。
织田作叹口气：“太宰，好了，你也玩的差不多了，赶紧从海里出来，我们要赶回去了，杰，来帮个忙。”
顺着织田的话，夏油杰和织田一起忙了起来，忙碌中，夏油杰也简单的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在东京咒术高中上学，日常做一些拔除咒灵的任务，有两个同学，没有遇到织田这么有意思的事情。
三个人就这样，在海豚的帮助下，收获了不少珍贵的海货。
然后在夏油杰咒灵的帮助下，一起把海货运回去，回去的路上太宰小心翼翼的不碰到咒灵。
他还没有跟眼前这两个人说自己也有异能力呢。
太宰趁人不注意微笑了一下。
不经意的惊喜才是真的惊喜，真期待将来夏油杰和织田作发现自己拥有异能力的时候的表情啊。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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