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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Chapter 52 ...

  •   苏菲菲赶到小家时韩耀正做水果沙拉。
      苏菲菲换掉外衣,走进厨房从后面揽住他的腰,“亲爱滴,这么急叫我回来,什么事啊?”
      韩耀用手捏进嘴里一片,边尝味道边说,“怪我粗心,从来没问过你家人情况,他们都在哪工作?”
      苏菲菲一愣,继而心中有丝窃喜升起,韩耀此举难道是有意和她确定关系,“我爸在物价局部门工作,我妈在学校搞行政工作。至于我,不正给你打着工嘛。”
      “就这些?!”
      “嗯。就这些。”苏菲菲接过韩耀接来的叉子,坐在他腿上边吃边说。
      “亲戚朋友中有在消防支队工作的吗?”
      苏菲菲咬着叉子想了会儿,“应该没有。”
      韩耀一直问得很随意,脸上也带着暖暖的笑,“确定?!”
      苏菲菲没有多想,“确定。怎么了?有事?”
      韩耀含笑摇头,“没事。随意问问。”
      “亲爱滴!”苏菲菲放下叉子,双手环在韩耀脖颈,表情妩媚而热烈。
      韩耀眼睛隐着暧昧的笑,明知故问,“怎么了?”
      苏菲菲压住满心喜悦,“你问这些做什么?”
      “呃。”韩耀警觉,他笑容依旧,说出的话却有些言不由衷,“我女人的基本情况我还是要知道的嘛!”
      “只是这样。”苏菲菲失望之下有些委屈,以至于憋了数天的话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你有几个女人?”
      韩耀笑容灿烂了,眼神却冷了,“曾经两个,现在一个。”韩耀始终没把雅子当作他的女人,这个与他从未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对他来说,只是家庭一员,而非他的女人。桐桐是他第一个女人,他也是桐桐第一个男人,桐桐对他来说是特别的是不同的。而苏菲菲,他还没有对她生出特别的感情,他想,以后或许会有,但是目前,苏菲菲只是他的女人,仅此而已。想到桐桐,他心里又隐隐地痛起来,年底了,他答应桐桐的款项他会汇过去,虽然已经离开了他,可是他仍要桐桐生活无忧,不止今年,以后他会年年汇,照顾桐桐母子将是他毕生的责任。当然,这些,是他内心深处埋藏的秘密,是他痛苦又快乐的秘密。
      苏菲菲往下追问的勇气一点一点消散,“每次想到我不是你的唯一,我心里就会很痛。”
      两人默默对视一会儿,韩耀猛地把苏菲菲的脑袋摁在他肩头,他紧紧地搂着她,她也紧紧贴着他。很长一段时间后,韩耀的手臂慢慢松开,苏菲菲泪流满面,她侧过头从韩耀耳垂开始吻起,既而面颊、唇……。
      韩耀抱起她向卧室走去。
      苏菲菲静静望着他。
      韩耀把苏菲菲放在床上,苏菲菲静静等待。但是,令她意外的是,韩耀竟抄起外衣,向外走去。
      苏菲菲坐起,“你现在出去?”
      韩耀笑容很和煦很温柔,“商场有些事需要处理。我晚上回来吃饭,你先睡会,下午如果不想去上班,给你们部长打个电话。”
      然后,不等苏菲菲再说什么,直接出门而去。

      一场婚姻辩论课让朱晓晓有了新工作。她不停翻阅书籍杂志,去解读婚姻密码。谁知看得越多越迷茫,有的说婚姻里需要宽容需要忍让,有的却说婚姻要注重沟通和了解,遇到无法沟通无法解决的就要考虑分开。有的宣扬婚姻生活中知足才能常乐,有的却认为婚姻双方要不停鞭策对方才会创造更美好的的生活……。
      朱晓晓沉寂了,她不停地思考不停地比较。期望能找出对待婚姻的最佳态度和最行之有效处理事情的方式。因此,在和桐桦的小夫妻生活中,她下意识地处处为桐桦着想,她打理着小家打理着桐桦的吃穿用。她没事时也会逛逛品牌服饰。即便去桐母那边,对桐母刻意摆出的冷面孔也不再介意,偶尔桐母言语之中带出的冷嘲热讽,朱晓晓也不再向桐桦理论,她全默默忍受下去。
      桐桦觉察到异样,却没住深处想。直到有一天,桐桦才意识到朱晓晓的不对劲。
      那天是周六。初春阳光虽好但仍料峭。桐家全家去开封,这是桐父要求的,老人家说,来郑这么久应该去看看清明上河图的真实再现景观。
      路上,除朱晓晓外,其他三人谈笑风声。这让桐母心中稍稍不满,不过,众人并不知情。
      出现问题是在中午午饭时。服务员上菜后,朱晓晓习惯性先把桐桦的筷套打开,然后才是桐父桐母,桐母聚集了一上午的怒气爆发了,“父母在,哪能先给丈夫准备。”
      不止朱晓晓愣了,桐桦与桐父同样愣了。三人呆呆望着桐母,不知道刚刚还是万里晴空,怎么突然之间就乌云密布了呢!
      见朱晓晓沉默。桐母又怒了,“不喜欢别跟着来啊,一路上摆个脸子给谁看呢?”
      “对不起。”朱晓晓垂下眼睑道歉。
      看她逆来顺受的受气小媳妇模样,桐母又开口了,“就会在桦桦面前装。”
      朱晓晓鼻头有些酸,她猛地抬头看向桐母,桐桦暗呼不妙,直觉上认为一场战争不可避免。谁知,朱晓晓却忽然低头,说,“我没有。”
      桐桦暗松口气的同时向父亲使眼色,这时候他若出声站在小妻子这边,母亲铁定还会发飙。桐父一直强忍着怒气,老人家比较理性,还是先安抚了儿媳,“晓晓,和桦桦一起去催催汤,我有些口渴。”
      朱晓晓应声站起,和桐桦走出包间。
      走廊尽头,桐桦替母亲向朱晓晓道歉,“晓晓,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朱晓晓深深呼吸,她强行把心头酸楚压下去,“没事啦。干吗道歉。”
      桐桦盯着朱晓晓的眼睛,朱晓晓慌乱躲开。桐桦目光仍绞在她身上,他若有所思。
      在两个男人的安抚下,午饭别别扭扭的吃了下去。当然,下午行程中几乎没有欢笑。
      晚上,桐桦意识到事态严重了。
      晚饭后朱晓晓早早上床睡了。对桐桦刻意的骚扰挑逗置之不理。知小妻子委屈,桐桦楼着小妻子的背也躺下了。桐桦不知道朱晓晓直到深夜也没有睡着,她脑子全是桐母的责怪。凌晨时分,终于迷迷糊糊睡着,或许是睡之前想得太多,刚睡着就梦到和桐母又起争执。梦中的朱晓晓无法忍受下歇斯底里大叫一声。
      桐桦惊醒的时候正见朱晓晓双手抱头痛苦地蜷曲着身子。
      “晓晓,晓晓。”
      桐桦拍着朱晓晓后背,连接叫了几声,朱晓晓才醒来。醒来后的朱晓晓先打量了周围,等确定只有桐桦两个人在房间后,她突然放声大哭。
      桐桦轻柔地拍着她的背,让她尽情哭。他也觉得小妻子这阵子太沉默太压抑,他想,哭出来就好了。
      大哭转为抽咽,桐桦觉得差不多了,才开口询问,“晓晓,我们谈谈心,怎么样?”
      朱晓晓头枕着桐桦肩头不愿抬起,“好啊。”
      “今天你不想出来玩吗?”
      “想啊。我也好久没来开封了。”
      “看起来你不太兴奋。”
      “真的?”朱晓晓抬头看向桐桦。
      桐桦点头。
      朱晓晓把头靠过去,自己自言自语,“怎么回事,我很高兴也很开心啊。怎么会这样呢?”
      见朱晓晓一直反反复复说这些话,桐桦心中更加不安,“晓晓,刚才做梦了?”
      “嗯。”
      “梦到什么了?”
      “没什么。”
      “说说。反正也睡不着了,我给你解解梦。”
      “解梦?准不准?”
      “从科学角度说,不准。从心理学角度说,有点预示的意思。”
      “梦到和人吵架。”
      桐桦心里咯噔一下,梦到和人吵架这本身没什么难以说出来的,恐怕难以说出口的是和谁吵架吧!桐桦隐约能猜出朱晓晓的梦境。只是,那声惊叫他能这么解答吗:那是朱晓晓难以承受而爆发的呼喊?
      回想近一阵子小妻子的表现,桐桦恐惧起来。他突然想起朱晓晓流产后的轻度抑郁的模样。和现在小妻子的状态有些类似。
      “怎么解答?”朱晓晓催促。
      桐桦哪会解梦,他只是想诱朱晓晓说出那个梦,但是,对于小妻子的追问他也不能毫无依据的搪塞啊,因此,他所谓的解梦只是他心中美好的想法,“梦,通常与现实是反着来的。你梦到和人吵架,所预示的却是你将要和这人关系更近一步。”
      朱晓晓皱眉,“真的?”
      “什么周公解梦啊之类的,并没有科学根据,所以真假无从定论。只是,大多人这么认为,估计应该有一定道理吧。”
      朱晓晓没有再追问,她说,“睡吧。”
      桐桦放好枕头,两人躺下却都没有睡。
      朱晓晓的心似被人重重压了一块巨石,想大声呼喊却喊不出,想顶开石头却发现压根没有可能,这种难以呼吸的窒息包围了她。这些,让她觉得疲倦痛苦。
      而桐桦并不比她好受。他自私地没让小妻子外出工作,导致小妻子除了大学时期的同学外几乎没其他的朋友,年龄小没什么生活阅历,在婚姻这个巢臼里没有任何经验,也没有已婚朋友可以倾诉,让她只凭自己还不算成熟的思想去琢磨去体会婚姻的内容,在婚姻这条长路上磕磕碰碰前行着。由于工作的繁忙他没有过多和小妻子沟通过,他有时候甚至不清楚她小脑袋里到底想些什么,就如今天,如果没有恶梦中的惊叫,他甚至不知道小妻子的情绪竟到了崩溃的边缘。桐桦自责起来,把一个花季少女拉进婚姻中,让她独个支撑着家,独自去处理复杂的人际关系,他是不是残忍了些,也许他真应该找谢紫嫣又或是方郁菁之流。像小妻子这么纯真的孩子,是应该捧在手心里爱的。以后,应该调整工作时间。家庭,同样也需要他的认真经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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