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五种结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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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光中，林谦渐渐地看清了周围，他身前十几米处是一台冰箱一般的设备，无数信号灯闪烁着，而他的身边是一头巨大的恐龙，呆呆地僵立着，恐龙的边上是一个半兽人，假如忽略这个半兽人几十米的身高，林谦会更加平静地打量它。一个头顶有光圈的六翅女天使在空中悬浮着，丰满的胸部几乎破衣而出，修长笔直的腿肆无忌惮地暴露在空中，洁白的肌肤在阳光中更加的刺眼。
林谦急忙转过头，非礼勿视。四周有数不清的奇形怪状的生物僵立在那里，他心中一惊，这是哪里？
林谦不动声色地继续观察四周，他似乎身处一个巨大的一眼看不到头的广场之中，偶尔有怪兽走动，偶尔有妖怪口吐人言：“混蛋啊！我一定要投诉你们！”
林谦害怕极了，情不自禁地握拳，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掌竟然无法握拳。他惊愕地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掌竟然是一只爪子，他不敢置信地进一步查看身体，才发觉他竟然是一只灰色的猫咪。
林谦更加惶恐了，这是被送到了玄幻世界吗？他努力安慰自己，林某重生了无数次，按真实年龄计算至少有几千岁了，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变成灰猫这种小事也想唬住我？他努力深呼吸，竭力压制心中的恐惧。
一个声音仿佛就在他的耳边响起：“你出来了？”那声音透着无力和无奈，下一秒，忽然惊喜了：“咦！你成功了！哦，你还没有恢复清醒。别怕，孩子，待着别动，你马上就会清醒的！”
林谦冷冷地转头寻找说话的人，又抬头看天，难道那个大能在天上？能够看到大能必须打他一顿，哪怕因此粉身碎骨。
天上什么都没有，蓝天白云，三个太阳散发着温暖的光芒，一颗紫色的星星与一颗蓝色星星闪着光芒，林谦知道这个双星系统其实高速缠绕回旋，大约547天完成一次回旋，这简直是不敢想象的超速。
“咦，我怎么会知道的……”林谦陡然一怔，他茫然地看着周围，无数记忆和深奥无比无法作假的知识从心灵深处冒了出来。
“哦，你已经清醒了。”那个声音欢喜地道。
林谦闭着眼睛，整理着思绪，半晌，他猛然睁开眼睛，厉声道：“所以，我经历的一切全部都是假的？”
那个声音苦笑道：“是，都是假的。”他太熟悉这种质疑和愤怒的语气了，几乎每个从系统中挣扎出来的人都是如此。
林谦愤怒无比，继续喝道：“就为了提高出生率，你们竟然无视公民的基本权利？”
他已经全部记起来了，他不是小公司职员林谦，他甚至不是地球人，他是伟大的杏记文明的公民。杏记文明是一个控制着数以亿计的宇宙的超级文明，杏记文明已经脱离了碳基生物，进化到了等离子形态，每个公民的生命动辄几十万年。为了能够与低层次的生命接触，杏记文明的公民们会人工制造一个碳基生命体外壳以方便沟通。杏记文明的公民们毫不在意碳基生命体外壳的模样，是地球人类也好，是恐龙妖怪天使也好，那只是外壳，不论如何损坏都不会影响他们等离子生命体的本体，碳基生命体的外壳只是一种兴趣和玩闹而已。
强大的杏记文明是目前已知文明中最顶端的存在，哪怕修真文明也无法与之相比。
然而巨大的疆域和等离子生命形态造成了预料之外的严重后果，那就是杏记文明的公民失去了生育的基本（欲）望。
当整个太阳系只有一个杏记文明的公民存在，想要拜访隔壁邻居就要飞行几百万乃至几千万光年，谁还有心思社交？
当生命形式已经是等离子了，没有了碳基生物的繁衍系统，为什么还要恋爱和结婚？
杏记文明的人口逐年下降，在可见的五十万年内毫无改变的趋势。杏记文明的最高负责人不得不推出了强制法令，所有杏记文明的公民都必须参与“恋爱培训”，每个公民会随机分配到一些剧本，意识将会进入剧本世界，经历各种浪漫的爱情，直到公民心中产生了浓浓的真挚的爱，或者突破了剧本世界。
林谦的精神力娴熟地展开，与几千公里外的“恋爱培训”官员对峙，空中无数道杏记文明公民的彩光飞逝，有的是同样怒气冲冲寻找“恋爱培训”官员，有的是刚从“剧本系统”中突破，恼怒咆哮。
那官员平静地看着林谦，道：“在杏记文明即将毁灭的危险时刻，公民权力没有任何价值。你要知道，一个文明的延续在于人口，当人口少于一定的基数，这个文明将会不可阻止的毁灭，杏记文明虽然……”
林谦打断了那官员娴熟地介绍，厉声道：“我才不管这些呢！我只是想要知道……”他恶狠狠地看着那官员，问道：“叶宁呢？叶宁在哪里？叶宁是我们的公民，还是……”他颤抖地道：“……还是NPC？”
林谦在恢复记忆的时候立刻用精神力扫视了四周，没有发觉叶宁的精神力，为什么没有叶宁？为什么！他瞬间就想到了最糟糕的结果。
那官员脸上的标准微笑消失了，冰冷地看着林谦，道：“假如她是NPC，你会怎么做？”
林谦呆呆地站着，假如叶宁是NPC……假如叶宁是NPC……假如叶宁是NPC……他笑了，道：“假如叶宁是NPC，那就让我永远地待在‘恋爱培训系统’之中，因为我依然爱她，我对她的爱不会因为她是NPC而有一丝一毫的改变。”虽然荒谬，虽然卑微，虽然变态，但是林谦不在意。
那官员冷冷地盯了林谦许久，忽然笑了：“叶宁是我们的公民……”
林谦几乎幸福得软倒在地。
那官员继续道：“……可是她还没有从剧本中出来。”
林谦一怔，问道：“为什么？‘恋爱培训系统’难道不是产生了深深的爱就算成功，然后自动通关吗？我不就是出来了吗？为什么她还没有出来？难道她……”
林谦胸中苦闷，慢慢地道：“……难道她……不爱我……”他爱叶宁，他心中有了恋爱的念头，他成功通关了，而叶宁并不爱他，而是爱上了其他人，所以依然留在“恋爱系统”之中。
除了这个理由，林谦想不出其他理由，只有这个理由可以解释为什么叶宁没有成功通关。他抚摸着胸口，感受着心中剧痛，一万分的后悔为什么要选个碳基生命体作为外壳玩闹呢？他要是喜欢猫咪，为什么不选个机器猫呢？蓝胖子多可爱啊。
那官员平静地道：“不，我确定叶宁是爱你的，一切监控数据都显示她爱你。”
林谦的心怦怦跳，问道：“那为什么她没有出来？”
那官员叹了口气，道：“因为设备故障了！”
林谦怔怔地看着那官员，经历了漫长的3秒钟后才反应过来，他瞬间暴怒了：“为什么会故障？她有危险吗？要是她出了意外，我要杀光你们所有人！”
那官员平静地道：“不用担心，不会危及叶宁的生命。她只是陷在了一段小程序之中。”
他缓缓地道：“想要打通恋爱培训，最后一关就是单人关卡，你顺利通关了，但是叶宁却失败了，她的单独关卡出了问题，变成了精神病院，她永远地陷入了在了精神病院之中。”
那官员轻轻挥手，几段影像出现在林谦面前。
【……叶宁被捆绑在精神病院的病床上，冷冷地道：“林某竟然还活着？叫警察进来吧。”……】
【……飞舞的落叶之中，叶宁欢笑着跑过去扑进林谦的怀里：“笨蛋，你终于来了，我等了你好久。”……】
林谦泪水长流，宁宁，宁宁，宁宁！
那官员道：“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等待叶宁认清自我，想起自己是谁，突破剧本世界。当然，这需要很长的时间，可能是十年，可能是一千年。”
“第二，有人进入剧本世界，在无数个关卡之中找到叶宁，然后带她出来。只是剧本世界看似简单，其实有无穷多个关卡，而叶宁的存在位置是随机变动的，可能几万年都找不到她，结果叶宁出来了，找人的那个人反而陷落在了剧本世界之中。另外，带着杏记文明的记忆进入系统会被系统察觉，极有可能会引发危及生命的变故。”
林谦看着影像中欢笑的叶宁，平静地道：“我进去找她。”
那官员叹息道：“小心些，千万不要迷失了。”
林谦收回精神力，看着眼前那冰箱一般的设备，终于在冰箱上找到了剧本名称，《霸道总裁爱上我》。他盯着看了许久，对那官员道：“等我出来，我就打死了写剧本的王八蛋。”
下一秒，白光一闪，林谦进入了“恋爱培训系统”。
白光中，林谦睁开了眼睛，眼前是熟悉的地球世界。
“花花，你女朋友来了。”楚媛那胳膊肘顶林谦。
林谦转头看办公室外，叶宁淡淡地笑着。
他微笑着走到了叶宁身前，眼中满是泪水：“我来找你了，等我。”
叶宁幸福地笑着，然后惊愕地看到林谦转身离开。
“笨蛋，你干嘛？”叶宁惊讶地问道。
林谦叹了口气，道：“我爱你，可是我爱的又不是你，这里很复杂，简单地说，我们分手吧。”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林谦走向了远方。这一个关卡中的叶宁是NPC，他必须等这个世界轮回才能进入下一个世界。
“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林谦抬头看着天空，或许就在几天后，或许要等到他死亡。
林谦微笑着，那么就死亡吧。
某个房地产公司内，萧子轩正在与秘书调情，忽然听到走廊上一阵惊叫。他整理衣衫，皱眉打开了门，喝道：“什么事情这么吵？”
林谦微笑着走近，右手的刀子闪烁着寒光，而右手的汽油桶上满是鲜血。
“子轩，我们一起去死吧。”林谦眼睛发亮，手里的刀子刺入了不知所措的萧子轩的心脏。
……
白光弥漫，林谦出现在了饭店之中。
“老林，你来了。”回凉随意地道，“叶宁呢？”
林谦摇头道：“我也在找她。”
回凉大惊失色：“不是吧，你身为男朋友竟然不知道女朋友在哪里，有你这么做男朋友的吗？叶宁这样的好女孩你不珍惜，那你让给我啊。”
陆易斯笑眯眯地看着林谦：“还不快去找！”
林谦笑着点头：“不管一千年，一万年，我一定会找到她，然后再也不放手。”他转身离开。
回凉气愤地指着林谦的背影，对陆易斯道：“看，看！老林自从有了女朋友后动不动就撒狗粮！太过分了，必须教训他！”
林谦出了饭店，抬头看天，萧子轩此刻在哪里？算了，去萧子轩的别墅等他吧。
几天后，萧子轩的别墅起火，全家死于非命。
……
白光中，林谦出现在了某个宾馆外，他惊愕地看着叶宁与萧子轩手牵手从宾馆中出来，尽管他知道这是假的，依然心疼极了。
叶宁沉默地看着林谦，然后视若无睹地紧握着萧子轩的手与林谦擦肩而过。萧子轩得意地看着林谦，眼神中满满地蔑视。
林谦笑了，手指刺入了萧子轩的眼睛，挖出了他的眼珠子，扔在地上踩得粉碎。
萧子轩痛苦的惨叫，叶宁不敢置信的尖叫，路人甲们惊慌又兴奋地掏出手机拍摄。
林谦平静地道：“萧子轩，为什么在任何一个世界你都是这么讨人厌呢？”
叶宁看着满脸是血的萧子轩，一边痛哭一边对着林谦咆哮：“杀人犯！我要杀了你！”
林谦微笑着看着叶宁：“真的？我可以站着让你杀。”他伸开手臂，坦然看着惊恐愤怒的叶宁。
“虽然你不是我的宁宁，虽然在这个轮回中你背叛了我，但是，我依然不能让你沾染鲜血。”林谦深深地注视着叶宁，然后猛然向后一跃，一辆疾驰的卡车撞在他的身上。
刹车声中，地上拖出了长长的血迹。
……
白光中，林谦睁开了眼睛。
“咦！”他惊喜地看着前方。
前方落叶缤纷，叶宁孤独地站在街头。
林谦笑了，缓缓走向叶宁。
叶宁欢笑着跑过来扑进林谦的怀里：“笨蛋，你终于来了，我等了你好久。”
林谦紧紧地抱紧叶宁，展颜微笑，眼角有泪，他深深地吻下去：“宁宁，我也找了你好久。”
他舍不得松开手，眼前的叶宁依然只是NPC，但这是他最接近叶宁的一次轮回，他出现在了叶宁的梦境中了。
“笨蛋。”叶宁满脸通红，轻轻捶打着林谦，“这是街上啊，你怎么可以……”
林谦盯着娇羞的叶宁，又一次紧紧地搂住她，深深地吻了下去。他愿意在这个世界陪伴NPC叶宁到老，因为他知道叶宁就在注视着这个世界，哪怕是梦里，他也不愿意让叶宁亲眼看到他的死亡而痛苦。
……
白光中，林谦出现在街上。
“师父！”楚媛惊呼，疯了一般跑过来。
“师父！”她扯住林谦的衣角，死死地盯着林谦。
林谦笑了：“干什么这么激动？”
楚媛眼睛睁得大大的，道：“你不是死了吗？为什么你还活着？”
林谦平静地问道：“我死了？你看我像是鬼吗？”
楚媛伸手摸索林谦的脸颊，确定这是活人，又仔细看了许久，确定这不是与林谦长得很像的双胞胎，更加惊疑了：“你不是杀了萧子轩后同归于尽了吗？你怎么在这里？你知道叶宁疯了吗？”
林谦脸色大变，慢慢地软倒在地。
楚媛大惊失色：“师父！师父！你又要死了吗？”
林谦脸色铁青，浑身颤抖，他终于到了叶宁的轮回世界了。
一个小时后。
林谦默默地站在病房外，透过小玻璃窗，他可以看到叶宁手脚被捆住，躺在病床上不能动弹。
林谦推开门，缓缓地进入了病房，叶宁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他伸手握住了叶宁的手，那纤细柔嫩的小手更加的细了。
“宁宁。”林谦看着叶宁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心疼如绞。
叶宁毫无动静，依然在噩梦中轮回。
林谦慢慢地贴近叶宁，这是他最爱的女孩子，却遭受着最残忍的折磨。
一滴泪水滴落在了叶宁的脸上，林谦缓缓伸手抹去，然后轻轻地又深深地吻住了叶宁的嘴唇。
叶宁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林谦，露出了灿烂的微笑：“笨蛋，你怎么才来，我等你好久了。”
林谦展颜微笑，眼角带泪，深深地吻下去，道：“宁宁，我也找了你好久。”
白光中，两人打通了关卡，出现在了杏记文明的广场之上。
“笨蛋。”叶宁的精神力瞬间就找到了林谦，鄙夷地道。
林谦的精神力迎了上去，与她纠缠在一起，轻轻地道：“宁宁，宁宁，宁宁……”
叶宁板起脸：“原来你是一只灰猫啊，分手！”她可是美丽善良性感的天使，怎么可以爱一只灰猫。
林谦坚决地缠住叶宁：“想也别想！”
叶宁灿烂地笑：“笨蛋，笨蛋，笨蛋！”
林谦脱出灰猫的躯壳，精神力在空中凝聚成地球人的身躯，紧紧地搂住叶宁纤细的腰，道：“我爱你，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身边。”
叶宁靠在林谦的怀里，手臂和六只翅膀一齐缠住了林谦的身体，道：“你也绝不会让你再离开我。”
林谦感受着叶宁的温软身体，忽然满脸通红，恶声恶气地道：“我们现在就回家见父母，然后去生猴子，我们要替伟大的杏记文明生一百只猴子，不，一万只猴子，我要让全宇宙都是我们两个人的猴子。”
叶宁羞涩地看着林谦：“色狼，我不要！分手！”
林谦抱紧了她，深深地吻，叶宁假装挣扎，片刻后两人深深地吻在了一起。
远处，那官员平静地看着这一角的狗粮，心中深深地鄙视林谦：“笨蛋！”
哪有什么陷入“恋爱培训系统”之中，小小的“恋爱培训系统”都会出故障，那杏记文明毁灭算了。
叶宁其实比林谦更早的脱离了“恋爱培训”，她“陷在恋爱培训”系统之中是她主动要求的。
“为什么那个笨蛋没有出来？一定是他没有像我爱得这么深！”叶宁愤怒无比，她这么爱林谦，林谦为什么比她脱离得更晚，分明是不够爱她。“他必须证明比我爱他更爱我！”
那官员对叶宁的无礼要求熟练地回答：“有一个办法可以考验林谦有多爱你。”
叶宁兴奋了：“什么办法？”
那官员道：“你在单人副本中失败了，陷落在‘恋爱培训系统’中，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几千年出不来。当然，我相信林谦不可能做到理智分析，想起‘恋爱培训’系统内外时间不同步的BUG……”
叶宁瞬间懂了，提议道：“为什么没有生命危险？必须有生命危险！没有生命危险算什么考验！”
那官员反对：“杏记文明的产物会危及生命，你信吗？但是我们可以加料，比如带着杏记文明的记忆重新进入系统会死什么的。”
叶宁用力点头：“对，对！”
“当然，我可以再给你设定一些苦情戏……”
叶宁兴奋了，这个官员太贴心了：“你工号多少？我给你写表扬信，送锦旗！”
那官员挥手，谁在意这些，他道：“可是，要是被林谦知道……会不会出副作用？”
叶宁傲然道：“他敢！”
那官员微笑，他也知道林谦绝对不会在意小小的作弄和考验，因为爱情让人失去自我和失去大脑。
“那么，我们立刻开始，林谦快要突破系统了。”
……
叶宁和林谦紧紧地搂在一起，叶宁咬着嘴唇，认真地问林谦：“你爱我，是不是因为我身材好？我要是一只猫，你还爱我吗？”
林谦歪着脑袋眯着眼睛看叶宁，道：“当然还是爱你啊，我也是一只猫啊，假如你是一只狗，那我就绝对不爱你了。喵星人与汪星人势不两立！”
叶宁娇嗔着捶打林谦的胸膛，林谦手臂一紧，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额头相触，心中都满是甜蜜。
远处，一个清朗却又充满了杀气的精神力扫过整个星球：“我是胡千雨，我被恋爱培训耍了，我要报复！”
无数穿越亿万光年赶到这个星系接受强制的“恋爱培训”的杏记文明公民的精神力发出怒吼：“对，一定要报复！”
林谦搂紧了叶宁，躲在角落一声不吭。
叶宁附耳低声道：“笨蛋，你要报复吗？”
林谦瞪她：“有病啊，没有‘恋爱培训系统’我怎么会遇到你？我感激还来不及呢，为什么要报复？”他看着叶宁的眼睛，低声道：“为什么我才遇到你，我浪费了这么多时间，真是后悔啊。”
叶宁欢喜无比，柔声道：“笨蛋……”
四周无数杏记文明的公民讨论着怎么讨伐官员们，林谦只是搂着叶宁，只要叶宁真实地在他的怀里，真实的爱他，他什么都不在意。
叶宁享受着林谦的怀抱的温暖，忽然想起来了：“李雯、回凉、陆易斯他们呢？还有楚媛周渝陈33佘戊戌她们呢？她们都是NPC吗？”
林谦不知道，整个杏记文明接受考验的人太多了，剧本太少，谁知道呢。
几百公里外，佘戊戌坚决地响应胡千雨的建议：“我们选举胡千雨为核心成员，把那些敢耍我们的老家伙都送去培训！”她恶狠狠地看着远处，想要做个单身奋斗逼卷王有错吗？凭什么干涉我的选择！
陆易斯瞅回凉，惊讶了：“我还以为你会支持胡千雨。”
回凉泪水打转：“从理智上来说，我当然支持胡千雨，单身就是爽，一直单身一直爽，可是从感情上来说，我也想要有爱情啊，人家林谦都能在‘恋爱培训’中找到挚爱，我为什么不行？”他愤怒地看着林谦，几百公里也就精神力一眨眼就能到的地方，林谦竟然只顾与叶宁搂搂抱抱，完全不记得他们了，真是没有人性啊。
陈33和周渝嘀嘀咕咕，坚决支持胡千雨，单身还是爱情她们都不在意，她们只在意被人耍了就要报复回去。
李雯惊呆了：“我明明很喜欢恋爱的啊，为什么我就没有男朋友？”她使劲地瞅附近的男人，那些男人坚决缩脑袋，我们都是坚决做一辈子单身狗的，你去找那些喜欢恋爱结婚的人，不要找我们。
几个杏记文明的官员淡定地看着公民们闹腾，他们或许会受一些磨难，但这些变故尽数都在计划之内，为了整个文明的延续，这些代价微不足道。
“效果马马虎虎。”一个官员叹气，“恋爱培训”系统对单身死硬派毫无效果，或者反而有了反效果。但对于那些单身亦可，结婚亦可的公民而言“恋爱培训”系统就是一次深入的相亲，原本因为杏记文明的单身风气而受到的影响在“恋爱培训”中被一扫而空，真正的体现了公民们的内心。
另一个官员道：“针对那些内心渴望爱情的人再来一次‘恋爱培训’，这次要全面改进剧本，增加每个人相遇相知相爱的可能性。”
其余官员点头，现有范本看似每次有好多男女公民加入，其实这些副本的本质都是一对一，效果就极其的差了。
“要么就制作超级大型副本，同时产生几百对恋人，各有主线和支线，要么就制作几百万个副本，所有公民排列组合，每个公民都能最大范围的接触异性。”
一群官员点头，要是这次再失败，下次只有强制婚姻和生育了。
……
几年后。
某个星系。
林谦和叶宁十指相扣，小心地看着双方家长聊天。
杏记文明真是太大了，哪怕交通已经是虫洞了，双方家长会面依然用了几年的时间。
林妈妈叹息道：“我还以为林谦永远要一个人了。”
叶妈妈用力点头：“我也以为叶宁只会玩玩玩。”
林谦和叶宁缩在角落不敢吭声，两只手你捏我一下，我捏你一下。
天空中，一颗流星一掠而过。
叶宁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送我的鲜花卡片中写的密码是什么？”
林谦惊讶极了，问道：“你竟然到现在都没看懂？你哪个学校毕业的？我要投诉！”
叶宁扑打林谦，林谦只能求饶，伸手一指，天空中出现五彩的卡片旋转着，几段英文字母忽隐忽现，然后慢慢地从卡片中飞了出来，在空中闪烁着五彩光芒。
“IwIL”“LalW” “aYslo”“VEyoU”。
林谦又是一弹指，四段英文字母合在了一起。
“IwILLalWaYsloVEyoU”。
因为字母再次变化大小写和间隔。
“I will always love you”。
林谦鄙夷地看着叶宁，道：“就是这么简单，没有一丝丝的技巧，这都看不懂，你是不是小学没有毕业啊？”
叶宁愤怒地看着林谦，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林谦惨叫，却不敢挣扎，唯恐伤到了叶宁。
叶宁松开嘴，得意地看着林谦：“笨蛋！”
她双手搂住林谦的脖子，仔细地看着这普普通通毫不浪漫典型的工科死宅男，心里温暖和幸福无比。
“笨蛋……”她轻轻地弹手指，天空中又出现了一行英文字母。
“Me too ”。
林谦欢喜无比，轻轻揽住叶宁的腰。叶宁慢慢地靠在了林谦的怀里，两人抬头看着天上的英文字母，会不会肉麻了一些？
作者有话说
第60章 第五种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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