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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说过我的一生由他计划操纵,他总是自以为是,就算一直以来都在摇摇摆摆危险行走又如何,我唯一愿意俯首的只有自己的野心欲望。
boss都喜欢擅自认定别人的生死功过,但是有一件事他不知道,而我知道,所以注定我不会乖巧如棋子由他任意驱使。
斩首大刀从左肩划拉到胸口,与此同时白鲤细长的银光从白的胸口探出一点尖尖,再不斩本可以乘胜追击把我劈成两半可他放弃了,结果扔下我脸色大变的抱着白去找医疗忍者,一声短暂的吸气声从背后传来,我寥落的叹了口气想看看哪个勇士这么悍勇敢站得这么近,明明卡卡西已经叫他们离我远一点了。
轮到我倒抽一口冷气了。
“鬼灯……水月,你怎么会在这里?”我纠结了几秒钟,还是在他之前开口,卡卡西显然看不明白,不过这家伙果然信奉火之意志什么的,随时准备冲过来,我想了想觉得他终究是个大麻烦,不过比起他,还有更重要的人等我去解决,唉唉唉,怎么这么麻烦啊。
“你怎么会在这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是看到了吗?”我勾起嘴角:“我也很莫名其妙,死的安安静静的,忽然就被人召唤出来……你这是什么表情,不至于吧,难过吗?还是说,虽然外表不一样,其实骨子里还是和从前一样?”
多年不见,似乎要比以前高一点了,白森森的牙齿参差不齐,其他的一切如故,我不知道他那样的表情算不算伤心,还是恼羞成怒,他瞪着我半天不说一句话,我当然会觉得迷惑觉得无法分辨。
“死了……?”
“啊。死了。”我扭过头,看着卡卡西,取下了护额后那只鲜红的眼睛,总觉得见证了太多的东西才会凝成这么惨烈的颜色,但他沉默而了然的站在那里,我竟然觉得这家伙可以托付。
水月的刀砍过来的时候我没有闪开,我嘲弄的笑着他的愚蠢顺便给他证明——证明死人无法杀死两次,除非他想要连灵魂一起撕裂。他愤怒的近乎扭曲的脸,最后被无法置信的惊愕取代,我的手臂绽放出巨大的血花,瞬间,恢复成完好无缺。
白雷在指尖凝聚,擦过他的头发,大树轰然倒塌,被开辟出一条长长的道路。在使用这一招的时候,我同样被剧烈的痛楚撕扯着身体,这是不久之前发现的,死神的进攻方式是这个世界的禁忌,伤害他人灵魂的同时也会毁灭我自己的灵魂。
催动着进攻的力量如魔咒般喃喃响起,身不由己的掠过去,扬刀斩落,他好像呆住了一样,完全没动弹,真是愚蠢……好在一股奇异的力量牵制住我的脚步,卡卡西的拉住水月的衣领往后退,直到安全位置才放手,似乎打算和他说明情况。
影缝术的力量只能束缚我极其短暂是时间,之后大概就是消耗战,既没有悲伤也没有痛苦的感觉,甚至杀人的时候,仿佛灵魂离开了身体,看着和我一模一样的人在作战。
一点湿意在脸颊滑落,我木然的抬起头,灰蒙蒙的云层里飘絮一般的灰白轻轻落下来,很安静,很安静的声音。
“鬼灯满月!”
水月咬着唇,又慢慢松开,他拿着再不斩的斩首大刀,大大方方的指着我,然而连手都在发抖,我皱了皱眉头,卡卡西在搞什么,我明明告诉他,只要不断攻击,消耗我的灵力,这才是唯一的方法——可他竟然让水月来!
“我一直想要打败你!我要杀了你!”厌恶而仇恨的声音,他握住刀而刀指着我,刀光如同我的刀指向他人时一样寒冷,我漠然看着他掀不起半点情绪起伏,但是,这样是不对的,理智告诉我,明明应该为此而伤心欣慰,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愤怒和伤心混合在一起:“你居然……居然死了!”
我觉得我该说点什么了,想了想,我好心的告诉他:“啊,我已经死了……你大概……是没有机会了!”
“我不许!谁许你死了!”
“……莫名其妙。”他傲娇了啊,我竟有些想要叹气,又有些想笑:“还是这么任性……我从没有把你……”
我没有说下去,因为,他竟然抬手抹着眼睛,放下手,那张脸哭得跟花猫似的,他抽抽噎噎努力忍着的表情,扭曲的几乎要让我笑起来,伸出手:“苍火坠!”
苍火坠直追旁边的卡卡西而去,我急追在后,不停的释放苍火坠,白雷,六丈光牢……各种鬼道无私分享,他苦笑着一路躲闪开,嘴唇动了动还是没有解释,好的很,我面无表情召唤出黑棺把人整个关进去,噗的一声,分/身在黑棺之内化为泡影。
而我的刀横架在真身脖子上,我双手握刀,用力下劈,铮的一声,火光飞溅,同样握刀的少年用力上扬,脸涨得通红,架住我的刀,卡卡西趁机瞬身离开,绕到我背后一个雷切穿刺过来。
血溅在水月脸上,他茫茫然抬头看我,手上失了力道,我伸出手指贴在他额头上,耳边是风声,千本,苦无,起爆符,千鸟的嘶鸣,不知谁在低呼,恐惧,害怕,震惊,卡卡西似乎想要捉住我的手往后拉,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谁都来不及了。
他的额头贴在指尖,温度微薄,我微微曲起手指,他茫然无措的看着心脏被贯穿的我微微发抖,连那恐惧也在指尖跳跃,手指在弯曲着,离开额头一点点,轻轻的,弹了上去。
“轰隆——”
千本苦无起爆符在身上炸开,巨大的力量把破败不堪的身体抛了出去,这一次,这副破烂的躯体终于停止了自我修复,凄惨的落在泥土中,仿佛也厌恶着受到操控、永无止尽的游戏。
我看见了绿树上染着血迹的叶子,明亮湛清得让人战栗,那鲜红一滴滴落下来。似乎有人在叫喊着什么,我疲惫的连一句话也不想说,只想要睡去,药师兜的术已经无法驱逐衰弱无力的灵魂,在视野里,一切都在模糊,模糊,沦落到黑暗的深渊……
“满月……哥哥……”
动了动嘴唇,我无力的侧过头,慢慢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