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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第 6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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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泽谣以为自己的任务出动了波本和贝尔摩德两个人,还在琢磨自己究竟何德何能,酒厂厂长究竟又为何下达命令,突然要抓捕她?
她自认虽然日常摸鱼划水,但表面来看工作明明做得还是不错的,哪怕给厂长看到的没有给柯南看到的多,但该招人还是招了的,该做的工作没有懈怠,怎么也用不着突然把自己抓过去审讯才对……那就是和自己的工作无关了。
她还在开动脑筋思考问题,坐在驾驶座的波本也在思考。
他自己接的任务,当然知道接了这个任务的本应该只有自己一个人才对。
但真正接下任务来找黑泽谣才发现,这任务看似只是一个平常的谁都能做的任务,实际并不简单。不说不知为何而来的贝尔摩德,就连一个人去找黑泽谣的时候都有人在监视自己。
一个带黑泽谣前往基地的任务,真的值得这么兴师动众吗?
是黑泽谣的身份有什么问题,还是……这个任务有什么问题?
根据贝尔摩德的说法,黑泽谣和琴酒似乎有什么血缘关系,那么贝尔摩德出现在这里是为了防止琴酒从中作梗?组织的首领又究竟为何一定要黑泽谣去见他……
在组织卧底这么多年的直觉告诉他事情没有这么简单,黑泽谣的身份似乎也没有那么简单。
他的心思沉淀下来,表面却一如既然不动声色。
本以为如果黑泽谣是遇到什么普通的麻烦,例如被首领发现有二心、或者招进来的人出了什么差池之类的小事,他还能趁着接下任务的时间思考怎么协助黑泽谣,但现在看来,黑泽谣任务牵扯到的人不少,内情更是让人看不透,他就暂时不能轻举妄动了。
只能静待事情的发展。
他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眼神沉静望着前方的路,让人看不出他心里的思绪万千。
安室透的车技和他本人有点娃娃脸的形象截然不同,开车的手法称得上一个字,野。
或者叫放纵不羁也很合适。
弱小可怜又无助的黑泽谣系着安全带,感受逐渐飚快的车速,整个人被迫贴在车背上体验什么叫做推背感。这还不够,最离谱的是开车的人居然还能腾出一只手握着自己的手腕。
需要的时候他会用这只手扶一下方向盘,但大多数时候这手都好像牢固的手铐一样铐着黑泽谣那弱不禁风的手腕,在疯狂车速需要超过前面车的时候还能帮她固定一下身形,免得没有核心固定力的黑泽谣被甩出去。
说实话黑泽谣不是很理解。
就他这个车速,有什么必要拽着她的手不放?难不成她还能在这样的车速中打开车门跳下去吗?
——她又不是特工!
白色马自达又一次贴着左右两辆车中间的狭小缝隙完成超车,黑泽谣已经完全能淡定以对了,甚至有余裕和旁边车上一脸愤怒的司机对视一眼。
她淡定移开视线,心想瞪我干嘛,开车的不是我,剐蹭到你的也不是我,有本事你去瞪赶着超车的司机啊!
就在这样狂野飙车的速度中,没多久他们就到了郊外——任务所说的需要把黑泽谣放下的地方。
一个废弃仓库。
黑泽谣站在门外,看一眼身边的人。
“我来带你进去吧,蜜甜尔。”
一路都没有再说什么的贝尔摩德在这时候从车上下来,抬抬下巴示意黑泽谣跟上自己,然后便一马当先走在了前面,给黑泽谣带路。
安室透眼眸一深,贝尔摩德……是来监视他顺便接手黑泽谣的吗?
“我的任务这就算结束了吗?贝尔摩德,”他倚在自己白色马自达的车门上,微微挑眉问:“首领安排了你接下来接手?”
“……”
贝尔摩德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首领倒是没有给出这样的指示,怎么,你想亲自把人送到吗?”
“当然,出于谨慎考虑。”
安室透表面这么说着,唇边的笑意依旧温和,却不吝让贝尔摩德感受到自己对她的怀疑。
组织成员之间,平日关系再怎么好,涉及到任务的时候这样谨慎甚至怀疑同伴都是算得上“良好”的品质,不是什么需要置喙的东西。因此贝尔摩德也只是意味深长看一眼波本,眼中了然,好似完全看透对方在想什么,笑吟吟表示同意,“当然可以,任务中这样小心的态度可以理解。”
“那你就一起来吧,波本。”贝尔摩德转过头,背对他们,妩媚的声音发出邀请。
黑泽谣皱了皱眉,总感觉有点讨厌的预感。
和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到首领的时候不一样,这次黑泽谣身上没有戴任何阻碍视线的东西,也没有被人捆起来,什么束缚都没有,就这么跟在贝尔摩德身后,身边是一声不出的安室透。
他们一路从其貌不扬的仓库深入地下,搭乘电梯,电梯缓缓下行停在地下五层,一打开便是仿佛公寓楼一样的脏乱走廊,一共四扇门,好像就是普通的公寓门一样,看起来完全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但这里是组织的基地,光这点就已经足够说明,这里绝对不普通。
贝尔摩德走出电梯的一瞬安室透敏锐地捕捉到红外线扫过她全身时的光线,果然不是普通的地方,如果真是组织什么会议室地下公寓楼的地方可不需要有红外线扫描设备,这个据点出乎他意料的守卫森严。
心里这样想着,他垂下眼睫,毫不犹豫地跟上贝尔摩德,走出电梯。
三人径直走向最里面的门,在完成红外线隐秘扫描、摄像头探出扫描人脸、虹膜指纹检索以后,才终于成功进入这扇门。
安室透表面依旧淡然,心中的疑虑却越来越深。这是什么地方?他还没在组织见过防守这么严密手续这么复杂的房间,里面是做什么的,黑泽谣又为什么会被带到这里?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难得有机会接触这样机密的东西,安室透没有半点退缩的意思,依旧跟上去。
在一段漆黑不见五指的走廊过后,他听到贝尔摩德开门的声音,刺眼的白光袭击了所有人的眼睛,除了早有准备的贝尔摩德,另外两人不约而同挡住了眼睛。
他睁开眼,便看到一副意料之外的情景。
里面是灯火通明的巨大空间,大瓦数白炽灯挂满整个空间的天花板,将这里照得几乎堪比白昼,所有人的身影在这样的灯光下都无所遁形。
室内摆放了许多大型试验设备,具体功效未知,但所有器械都发出代表工作中的轻轻“嗡嗡”声,巨大的放映屏上放着不知道什么实验的图纸和数据,雪白的工作台上什么东西都没放,一丝微尘都没有,纤毫毕现。空旷的室内不见人影走动,一时间只能听到他们三个人的呼吸。
安室透在扫过一眼后就低下了头,收敛自己眼中的惊讶。他并不是没有见过组织的实验室,但无论哪个都不是这种风格。制药实验室并不需要这种看起来十分科幻未来感十足的实验设备以及实验室,甚至和普通工作室没有什么不同,那么……这里究竟是做什么实验的?
他竟然不知道组织有除药物以外其他的实验。
“你来了,贝尔摩德。”
空旷的室内,忽然一道声音响起。那声音似乎联通了室内所有的扩音设备,无法根据声音捕捉方位,仿佛整个房间都是他的声音。
安室透睫毛轻轻颤动一下,这声音想必组织的代号成员都很熟悉——那是组织首领专用的电子音,在授予代号或者任务表彰的时候他们或多或少都曾经听到过。
“是,先生,蜜甜尔已经带来了。”
听到自己的代号,黑泽谣抬头看一眼贝尔摩德的背影。
现在的她一扫之前高傲妩媚的女王姿态,低下了脖颈和头颅,声音变得恭敬内敛,想必脸上的表情也不见之前的神秘和傲慢。
她也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是谁,和那次授予自己代号时一样的电子音,甚至一样的语气——明明是电子音却能让人听出对方的语气,不得不说真是神奇。
那是组织的首领,在她心里只是一个符号的酒厂厂长。
黑泽谣忍不住心头一跳,她也不知道自己慌什么,但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紧张也是正常的。
“好久不见,蜜甜尔,最近过的怎么样?”
那声音甚至有心情和黑泽谣打声招呼。
黑泽谣深吸一口气,尽量冷静地开口:“还好,多谢您的挂念,首领。”
她还记得之前黑泽阵措辞的短信里面不少敬语,可能这厂长是个十分在意表面功夫的老头子,所以她说话的语气也温和恭敬不少。
嘴上恭敬恭敬,谁还管她心里是不是在骂对方糟老头子。
“既然人已经送到,你们就先离开吧,贝尔摩德,波本。”
电子音没有和黑泽谣多说什么,反而开口把其他两人撵走,“记得小心,别让人看到你们。”
“是。”二人应下,小心谨慎地从实验室的走廊再度离开。
作为目标的黑泽谣一个人站在实验室中,周围是只剩仪器的实验室,白炽灯的光线反射在雪白的工作台,让人眼神晕眩、精神紧张,再加上电子声音的余韵回荡在四面八方,整个实验室好像变成了一座孤岛囚牢,里面唯一的人便成为唯一的囚徒。
本来是有点紧张的,但现在室内只剩下自己一个人,黑泽谣反而放松下来,于是便感受不到对方刻意让自己体会的孤立感和压迫感。
“蜜甜尔,你知道这个实验室为什么空着吗?”
安静很久以后,电子音才重新响起来,突兀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黑泽谣一怔,仔细打量一下周围的环境。
一个巨大的近似圆形的空间,贴着圆周安置着许多雪白的工作台,反射着白炽灯的光线,看起来干净至极,一点灰尘都不见。工作台内圈是一圈不知何用的实验设备,似床非床,似仓非仓,外面还有一堆难以辨认功能的按钮,除此之外,圆心处还有一张巨大荧幕,正三百六十度展示着图纸,以黑泽谣的文化水平完全看不懂上面究竟画着些什么东西。
整个实验室看起来干净极了,完全不像荒废的样子,跟外面破败的仓库完全不搭。
看起来明明是昨天还有人使用的模样,为什么厂长会说这里是“空着”,难道没人用吗?
黑泽谣摇摇头,“我不知道,难道这里不在使用中吗?”
“哎……这里已经空置三年了,蜜甜尔。”
电子音神奇地完全表露出主人的遗憾之意,但因为是电子音,听起来又诡异至极,让人心里发毛。
“自从三年前你从这里醒来,这个实验室就空置下来。”
似乎看出她没有接话的意思,电子音自顾自开始讲述这座实验室的经历,“也许你已经知道,当年琴酒加入组织的条件之一就是尽力让组织救你,将你从沉睡中唤醒,当时的我对你的病情有点兴趣,加上当时的实验人员也说这是一个不错的研究方向,我便将这座实验室划给了他。”
“你一直没有醒来,但身体却一直没有衰老——或者说,时间在你身上仿佛停滞了一般,细胞维持在勉强够人类生存的活性,所有生命活动暂停,新陈代谢的速度迟缓到令人震惊。”
“负责救治你的实验人员将这个惊人的消息告诉我,兴奋地说在你身上看到了神迹,恳求我允许他研究你的身体究竟什么情况。”
“我准了。”
说到这,那声音似乎有些疲惫似的停下,黑泽谣几乎能听到对方暮气沉沉地艰难呼吸着,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一样。
“然后呢,你们有研究出什么结果吗?”黑泽谣试探地问。
明明对方口中说的是自己的事情,但黑泽谣却好像在听别人的故事,没有半点共鸣,甚至还想问问后续。
电子音沉默了许久,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扯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你相信灵魂的存在吗,蜜甜尔?”
这老头子究竟会不会讲故事,黑泽谣在心里骂骂咧咧,忍着长草一般的好奇心,敷衍地回答:“我不信。”
哪怕拥有一个沟通其他世界的聊天群,哪怕知道其他世界拥有忍术、恶魔果实、念能力、灵力等等称得上超能力的力量,但黑泽谣心中的唯物主义莫名坚定,她坚信这个世界没有灵魂没有鬼怪,没有理由地相信。
“哈哈哈哈!”
电子音没有感情地笑起来,四面八方回荡在空荡荡的实验室里,显得莫名恐怖,“你不相信,不相信啊……你居然不相信!”
“拥有这个世界最特殊的灵魂,你居然不相信灵魂的存在!”
不知为何,听着这声音,黑泽谣几乎能幻视一个年老衰弱脾气古怪的老头子扯着奇诡的笑容,笑得前仰后合。
黑泽谣浑身一哆嗦,有点恶寒。至于对方说的什么最特殊的灵魂,黑泽谣只当他年纪大了在说胡话。
除了被一个神奇的聊天群绑定,她完全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更何况这话还是一个有点疯癫的老头子自说自话的,一点都不可信!
“你不相信吗?”电子音的笑声停了,他不辨喜怒地问。
“不,我信。”黑泽谣的语气完全听不出任何敷衍的意味,诚恳地说道。
你说什么我都相信,噗嗤。
“你的灵魂很特殊,和你的身体拟合度并不高,这也是你昏迷的原因之一。”
酒厂厂长继续自己已经开始变得疯癫的讲述——或者说自言自语,“我这一生都在致力于颠倒生死、起死回生,令生者死,令死者生。你让我看到了希望,蜜甜尔。”
“在你身上,时光是停止的。你的身体可以保持几乎停滞的生长,可以在灵魂苏醒以后回归正常,可以做常人做不到的事情……那是奇迹。”
“现在,我要将奇迹握在自己手中。”他说。
黑泽谣后知后觉地睁大眼,意识到他疯癫话语中的含义。
电子音话音将落,实验室的四面八方伸出一道道细长的通气管道,“哧”一声放出乳白色接近液体的气体,一瞬间包围了黑泽谣,她还来不及说什么便两腿一蹬,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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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不得不和贝尔摩德一起离开实验室的安室透眉头微蹙看一眼闭合上的实验室的门,状似疑惑地问一句:“我倒是从没见过这个实验室,这里是做什么的,你知道吗,贝尔摩德?”
“这里啊……”贝尔摩德近乎叹气地说道:“这里是以前研究蜜甜尔的地方,她也算是故地重游了。”
她说了一个完全不好笑的笑话。
“研究蜜甜尔?”
安室透一怔:“她是……?”
什么样的人会在实验室里被人研究?一时间,他后背的汗毛都要竖起。
“不是你想的那样。”
似乎是没有了保密的必要,贝尔摩德口风松了不少,“她和琴酒一起进的组织,因为昏迷之前一直待在组织的实验室里,接受研究和治疗。”
“那现在……为什么又要她回去?”安室透忍不住又回头看一眼紧闭的实验室的门。
“这我就不知道了。”
贝尔摩德绷着脸,难得不见她以前挂在脸上的游刃有余、智珠在握。
不知为何莫名感到心神不宁的安室透跟在她身后,眉头皱起,克制自己想回头的欲望,一步一步离开这个废旧仓库遮掩下的实验室。
今天这趟收获不可谓不大,见到了以前从未见过的实验室,还得到了组织研究的其他方向——黑泽谣,她究竟有什么特别的,为什么会在组织的实验室里被研究?现在又为什么被叫了回去……
二人离开仓库,坐上安室透的白色马自达,正打算离开这里,贝尔摩德身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琴酒。
她有些意料之中地啧舌,接起电话,“喂?”
本想和对方虚与委蛇一阵,最好能把话题岔开,谁知琴酒不按套路出牌,一来就直接问一句:“你把她带走了?”
贝尔摩德在装傻和直说之间犹豫半天,还是选择了后者,“当然不是我,我只负责押送罢了。”
“……那位先生带走她想干什么?”男人的声音沉了下去。
“不知道。”
“人被带到哪了?”
“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问题,琴酒。”
贝尔摩德不冷不热地回道:“不打听别人的任务内容是组织成员之间默认的共识,你总不会不知道这点吧,琴酒?”
作为组织中处理叛徒的专业人员,琴酒对任何人都保持怀疑,探听别人的任务信息在他这里是十分可疑的行为,因此自然知道贝尔摩德的话是在嘲讽他,但他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黑泽谣的公寓里,原本温馨轻松的环境因为坐在客厅中央那个一身漆黑满身肃杀的男人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室冷酷。
身高一米九的男人可笑地坐在黑泽谣那个柔软的单人沙发里,黑色大衣银色长发,习惯性搭起二郎腿,一手执烟一手持着手机,刘海和帽檐遮掩下的眼神无比冷漠。
他冷声和电话那头说着什么,眼神却瞥一眼身边的人,略带询问之意。
身形粗壮人高马大穿一身黑西装的伏特加坐在他身边那个沙发上,看似笨拙的十指灵巧地操作着电脑,上面一串代码数据在屏幕上流泻而下,进度条攀升到百分之九十,他朝琴酒比了个十的手势。
琴酒意会地收回视线,继续拖延时间,“执行任务的是波本,负责监察押送的是你……哼,你们倒是合作密切,那个傻瓜真是被你们耍得团团转,看得开心么,贝尔摩德。”
“琴酒,这话可真不像你。对公主的占有欲和保护欲让你开始口不择言了吗?”
贝尔摩德闭口不谈任务,只是一味调侃。
“我在说波本,记得转告他,离蜜甜尔远点。”
琴酒话中警告的意思十分明显。
贝尔摩德刻意在刚才那句话时按下免提,坐在驾驶座的安室透自然听到他都说了些什么,他挂起属于波本的漫不经心的笑容,“蜜甜尔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琴酒,她有自由选择跟哪个男人在一起,你的警告能起到什么作用?”
回答他的是电话被挂断后的忙音。
伏特加看着电脑上闪烁的红点,卫星地图在屏幕上缓缓加载,“大哥,他们在从东洲国道回新宿的路上,我们走吗?”
“东洲国道……”
琴酒回忆沿路所有的组织据点——他知道的当然不是全部,组织的具体规模无人知晓,组织的全貌也不可能让哪个成员了如指掌,琴酒也是如此,因此他一边在地图上圈出自己知道的据点,一边询问:“组织数据库里保存着据点位置吗?能不能拿到?”
他说的是黑客手段,伏特加在这方面懂得不少,刚才利用电话连接确认贝尔摩德他们的位置就是如此。
“入侵组织的数据库还是有点难度的,大哥。”
伏特加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他的黑客手段完全是为了辅助琴酒完成任务,像这样确认一下目标位置或者切断现场监控、损毁某些软件文件是他擅长的内容。组织的数据库防火墙是有专门的程序员负责的,他这种业余没把握能安全入侵不被反杀。
琴酒只好根据自己已知的据点推理,“按照波本的车速和他们花费的大概时间来推算,可能的位置有两个。你和我分头去,一人探查一个。”
“好。”哪怕是做这样说得上“违逆”组织的事情,只要是琴酒发话,伏特加都没二话地应下。
二人没有开琴酒那辆标志性的保时捷,现在是和时间赛跑,老爷车到底还是慢了点,伏特加开了辆不那么招摇但速度没的说的跑车出来。
琴酒坐在副驾驶,看着电脑上的地图继续研究黑泽谣可能的位置。
他察觉黑泽谣可能出事,是因为她过了平时回家时间都没回来才发现的,打电话给助理,对方却说黑泽谣已经完成今天的工作,没有参加庆功宴一个人回家。两边一对时间,就知道这时间差有点大,黑泽谣估计是出事了。
助理还以为是有人绑架,琴酒却直觉没有那么简单——在看到家门口掉的黑泽谣买的肉以后就更觉得违和了。
能在家门口绑架黑泽谣还不让在室内的他发觉的,组织里的人可能性更大。果然,让伏特加顺着这个方向去查,就发现似乎有人接到将蜜甜尔绑走的任务。
相关任务人员还不少,负责行动、负责监视、负责押送的,不止一批人,人多漏洞就多,没多久就被琴酒套出话来。
波本和贝尔摩德。
他顾不上思考黑泽谣究竟为什么被首领绑走,第一反应就是去找人,把人找回来。
至于其他的,找到人之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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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果然被带走了。”
一头黑色长发从天而降,倒挂在车库顶梁上的伊尔迷毫无波动地注视着离开车库的跑车,出色的听力听到了琴酒和伏特加二人说话的内容,便立刻猜到原委。
他下午才提醒黑泽谣组织要绑架她,晚上黑泽谣就被抓了。
真是……废物呢。他面无表情地叹口气。
第二天中午,吃午餐时无意中提起黑泽谣的江户川柯南,毫无防备被伊尔迷轻描淡写地灌了一耳朵黑泽谣被绑架失踪的情报。
“什么?!”柯南嚯地起身,瞪大眼睛去看伊尔迷。
后者用仿佛在说今天中午要吃什么的语气说道:“嗯,昨天晚上被一个浑身黑漆漆的人绑走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什么、怎么还不报警!”
握着伊尔迷的手把人带到一个无人角落,江户川柯南急得团团转,“不对,不能报警,应该先调查是谁绑走的她。是琴酒吗?如果是琴酒的话,他们不是亲人关系,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不是哦~”
伊尔迷并不着急,一点一点把情报挤出来,“琴酒是银色头发的人吧?他也是得知黑泽小姐失踪以后才出发的,绑架她的另有其人。”
“啊!”
不是琴酒,那带走黑泽谣的人十有八九来者不善,柯南在着急紧张之中慌忙思考,一身黑漆漆是说组织的人吗?黑泽谣也是组织的,为什么组织的人要把她带走?
没有情报线索的推理无法进行,他又匆匆去了厕所,打算打电话给自己认识的卧底们,希望得到些许情报。
还没说完自己知道的东西对方就不管不顾地离开,伊尔迷站在原地,歪歪头,若无其事地离开。
既然对方想自己调查真相,那就让他调查好了。他真是善解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