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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回忆の蓝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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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爹爹。”
在冥王殿住了一年多的诺儿,身体已经不是刚来时那样的虚弱了。红扑扑的小脸又大又黑的双眸,小手挥舞着向坐在院子里那棵樱花下的蓝格扑了过去。
坐着的蓝格没有移动,也没有起身,只是张开了双手,迎接着那个一边糯糯地喊着自己,一边加快速度向自己冲来的小人儿。
“有什么急事让你跑得这么快,恩?”一手圈着诺儿在自己的膝盖上做好,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条手帕,熟练地擦去诺儿额头上因为跑动而沁出的汗水。
“爹爹,我困了。”说着,诺儿还应景地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不要用手揉眼睛,很容易生病的。”蓝格把手帕放回怀里后,把诺儿揉着眼睛的手抓了下来,而诺儿没有一点反抗,只是又重复了一遍:“爹爹,我困了,想睡觉!”
诺儿的声音像含糖的糯米团子,甜甜的,软软的,带着小孩子特有的娇嫩。
“想睡觉你不回房间找爹爹做什么?”即使照顾了诺儿整整七年,对于诺儿那孩子气的偶尔神来一笔,蓝格还是茫然不解。
“我要爹爹唱歌哄我才睡!”诺儿对于自己的任性,说得没有一点的不好意思。不过确实,看着自己疼爱的宝贝正对着自己撒娇的时候,说什么任性的话都只会让人觉得可爱,而蓝格现在就有这种感觉。自己的宝贝终于从昏迷中醒来对着自己撒娇耍赖,是真的满足了。
“好。”对儿子的要求,蓝格从来都不会拒绝,虽然脸上的表情还是淡淡的,但是这却是蓝格特有的温柔。
闻言诺儿兴奋地一笑,自动自发地躺下来,头枕着爹爹的大腿,一双清澈的黑眸期待地望着蓝格。而蓝格也没有让诺儿等太久,在脱下自己的外衣盖到他的身上后,开口唱起了摇篮曲。清冷柔和的声音仿佛初春的威风吹过草原,荡起层层叠叠的绿波。
想起当初在睁开眼睛之后,听见爹爹对自己说话时,就爱上了那种清清冷冷的声音,有事无事总是让爹爹唱歌给他听,现在已经到了成为安眠曲的地步了。
不久,诺儿那本来睁得大大的眼睛就已经开始不自觉闭了起来,在清冷而柔和的嗓音中沉入了梦想。
一曲罢,蓝格低头一看,诺儿已经在自己的膝上睡熟了。轻手轻脚地把诺儿抱起来,蓝格迈着稳稳的步子向卧室走去,一点都没有让怀里的诺儿感觉到震荡。
弯腰把诺儿放到床上,蓝格刚要站起身为他取被子,忽然感到自己的衣角似乎被抓住了,低头一看,果然,诺儿的一只胖乎乎的小手紧紧地握住他的衣角。即使诺儿还在睡梦中。
微微挣了两下,没有挣开,蓝格又不敢太使劲,怕把诺儿弄醒了。最后,蓝格索性贴着诺儿躺了下来,就当休息一会儿好了。
蓝格刚刚躺下,仿佛感受到了身边的体温,诺儿一个翻身,熟练地趴到蓝格的怀里,甚至动了动找到一个更舒适的位置后,睡得更沉了。其实这一系列的动作都是诺儿在睡梦中进行的,只是因为使用的频率太频繁,所以才会如此熟练。
把诺儿往自己的怀里又带了带,而蓝格的动作让诺儿又往他的怀里缩了缩,脸上挂着一丝甜甜的笑,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美梦,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的梦里一定有蓝格,因为他那喃喃的梦话:“美人爹爹……”
看着怀中的诺儿,蓝格心里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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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
睫毛颤了颤,睡饱了的诺儿尚未完全睁开眼睛就下意识地叫着那个自己最熟悉的称呼。
“起来洗把脸清醒一下。诺儿,你已经睡了一个时辰了,今天的医书还没有背完呢。”见到诺儿醒了过来却还想继续赖床,蓝格首先坐了起来,轻轻拍了下掌。
而失去了那个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温暖体,诺儿也清醒了过来,睡不下去了。
“知道了,爹爹。”乖乖地应了一声,诺儿抓着刚刚进来的悠竹的胳膊站了起来,兰宣捧着脸盆,清菊拧干帕子仔细的为诺儿洗脸,擦净后退出了房间。
这些诺儿不是不会做,只是所有人的溺爱,让诺儿不曾做过。
虽然不让再睡了,但是诺儿还是喜欢窝在蓝格的怀里,仰头望了望一手圈着自己一手拿着书在读给自己听的蓝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