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见》红粉睡袍

5、初涉魔法

　　恩瑟西魔法学院是奥林帝国最好的学院，也是全世界最好的魔法学院，它是强者，所以拥有独自的领地——恩瑟西城。现在这里已经不属于任何国家，但它在多年前是属于奥林帝国的，因为恩瑟西学院的开创人恩瑟西是奥林人，学院本身也在奥林境内。

　　学院经过多年时间，实力越来越强大，当它强大到一定程度时，内部也不可避免的分裂了。毕竟它是一所学院，里面总会有一部分来自别的国家的天才。当这些天才一个个成熟起来，当校领导换过一批又一批，它的独立已经不可避免。就好像圣域强者不能轻易参与战事一样，强大的力量如果没有约束，这个世界就会混乱不堪。

　　不论如何，当我来到恩瑟西的时候，这里已经是水森大陆的魔法圣地。

　　办理完入学手续，老头带着我来到宿舍区。当我看到那一栋栋的别墅、优美的绿化带、清澈的喷泉时，难得有了一瞬间的恍惚。世界真是奇妙，不同的位面，不同的国情，不同的时间，竟然也会有相同的建筑区。前世的很多事都记不清了，只有这个小区，最重要的是小区中某个门前的一抹颀长身影，至今仍在我脑中挥之不去。

　　突然我停住脚步，眼睛呆呆的盯住前方的人。周围的一切迅速褪色，只剩下那一抹身影。身材一样，容貌一样，气质一样，甚至连嘴角狂傲的笑容都一模一样！多少次午夜梦回，我看见他站在门前冲我放肆的笑，一觉醒来，物是人非，现在我连追求爱的权利都被剥夺……

　　突然我清醒过来，这已经不是从前，这个世界也不会有他！我命令自己动一动，但脚就像生根一样站在那里不肯挪动，眼睛贪婪地盯着远处的人，舍不得眨上一眨。

　　“……林……沃林！”

　　老头的声音让我从魔咒里苏醒，我赶紧闭上眼睛急喘几下，心情快速回复过来。再次睁眼，我还是我。我跟着老头继续走，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问：“那是谁？穿黑袍的那个。”

　　老头顺着我视线的方向看去，回过头来了然的笑：“那是梵奇帝国的二皇子，来撒·梵奇，即使在我们学院，他也是数一数二的天才，20岁，六阶巅峰，暗、风双系魔法师。目前没有女朋友。”说到这里他向我暧昧的眨眼，“当然也没有男朋友。”

　　这世界最初让我惊奇的就是不排斥同性恋，要知道由于男女天生身体构造的不同，经过残酷的优胜略汰后，强者大多都是男性，这就导致了极度重男轻女的社会现象出现。在这里，女人们是男人的附属品，是炫耀的工具，是繁衍后代的必需品。

　　女人的地位完全来自于她的家人和男人。风气和中国古代很有点异曲同工的意思，但是对于同种性别相恋的态度却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后来想想也就释然，在这强者为尊的世界，只要强者喜欢，谁敢不同意呢？

　　听了老头的介绍，我也了然的笑，不管在哪个世界，他永远都是强者。如果这个来撒敢顶着这副身体却是个草包，我会杀死他。

　　如果当时我没有死，我想我最终会被他感动，接受他成为我的伴侣，心安理得的享受他对我的纵容和宠溺，甜甜蜜蜜过着我们的二人世界……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他，也许我可以接近他，然后……然后呢？

　　……没有然后，也不会有然后了。

　　我们都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人，即使他也是穿越来的，我却已经不是那个我了。现在我爱谁，谁就会丧命或者一无所有，我喜欢谁，谁就会遭遇悲剧，我对谁有好感，谁就会倒霉透顶。而他，我不确定如果这个人真的是他，他会如何选择。

　　就让我心中留下这唯一的一段爱情吧，不要有什么后续发展了。这样，偶尔我还可以回忆一下从前，记得曾有那么一个我爱的人，我们一起度过了一段很美好的时间，就够了。

　　一边想着一边机械的跟着老头向前走，我与来撒·梵奇擦身而过，一步一步，一步一步，不曾回头。

　　“切顿老师，我的宿舍里还有别的同学居住么？”面前是整个宿舍区最偏僻的一栋别墅，有花园有后院，有山有水，甚至还有一小片树林环绕，占地面积不是一般的大。我看向老头，眉毛皱了起来，“我记得我要求单独住，你也答应了的。”

　　老头笑的和蔼可亲，光芒万丈，他大袖一甩，豪气地说：“就是只给你一个人住的，我安排你放心，还满意这里么？”我眨眨眼，给了老头一挺灿烂的笑脸，扭头就进了宿舍。还别说，我真的挺喜欢这里的环境。寄情山水间，遗世而独立啊……我期待这种诗情画意的惬意生活。

　　老头对我十分殷勤，都给送到宿舍了他还不走，帮我收拾完屋子不说，又自己冲了两杯茶喝起来。我熟悉完环境，优雅地坐到老头对面，双腿交叠，双臂交抱，随意的靠着沙发，直直看向他。

　　没过两分钟，老头竟然让我看的红了脸。这感觉，这感觉，真……囧……我没气质地翻了个白眼，忍不住说道：“行了行了，有话赶紧说，说完赶紧走，我累了，想休息。”

　　老头咳嗽两声，挤出个菊花般的笑容，我觉得他不应该当个魔法师，应该去做奸商，这长相，这笑容，多经典的形象啊。

　　老头说：“我是圣域水风双系魔法师，恩瑟斯学院的前代校长。”说完，又露出小狗般期待的眼神，我不明所以，只能问：“……所以？”

　　老头立马哀怨地看我，很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他干涩地继续说下去：“所以，我收你做徒弟怎么样？”

　　我明白了，怪不得给我那么优渥的入学条件还对我百般迁就呢，原来是看我天赋不错，在这等着我呢。我沉默了会，说：“虽然我天赋很好，但恩瑟斯里天才多了去了，为什么找我？”

　　“你是我这么多年来见过的最有天赋的人，水风双系的本来也没几个，不收你收谁啊？”老头也翻白眼，“况且天才是多，但他们没有你天才啊，再说我老人家看你很顺眼……”

　　我打断他，不解的问：“怎么看出来我比他们强了？因为四系？贪多嚼不烂，四系不一定比单一系别的强吧？”魔法这东西我知道的不多，当初也只是学了个冥想，研究了个水镜术而已，这潜力天赋之类的东西，我还真是不知道怎么看。

　　老头像看新大陆一样看我，嘴又忍不住抽搐：“这是最基本常识好不好，我看你一开始的表现不像不知道的啊？”他看了我一会，放弃似的说：“好吧，我相信你是真的不知道。我给你简单说说。测魔法天赋，水晶球里颜色越深、光芒越亮的人精神力越高。魔力修炼需要冥想，冥想方法好，速度就快，但是这只是外力，快也快不了多少。不过精神力高就不一样了，假如一般人精神力是100，如果修炼同一种冥想方法，200精神力的人，修炼速度比一般人要快两倍，300就是三倍，以此类推，明白了吧？”

　　我眨眼，挺高兴，看来我精神力确实很不错，当初那水晶球的光芒，刺得我眼睛都暂时失明，老头也说我是他见过最天才的人……没等我继续高兴，老头又说：“精神力高最大的好处不是修炼速度，是施法速度。魔法的形成需要精神力构成魔法阵的同时，用魔力带领吸引来的元素流入进去。精神力越高构成越轻松，吸引的元素也越多，这可就不是1+1=2那么简单的事了。”

　　我点头，这个是明白的。出手速度在打架时那可是至关重要的，想想吧，当别人还慢吞吞的吟唱时，我一堆魔法已经砸过去了……诶？我眨两下眼，不解道：“那按你这么说，吟唱咒语有什么用？”

　　老头摇摇头，继续给我扫盲：“用精神力构筑魔法阵同时用魔力带入元素，是施法过程。魔法那么多，三级以后，每个魔法的法阵都异常复杂，而且构筑先后也有严格要求。人们是不可能记住那么繁复的东西的，这时候就需要咒语。只要牢记咒语，按照特定音调吟唱完整的咒语，就可以发出魔法。”

　　我皱眉，这是什么逻辑？“为什么念咒语就不用记法阵的构成和笔画的先后顺序了？”

　　老头也皱眉，疑惑地说：“这有什么为什么？跟构成了魔法阵就能发魔法一样，吟唱咒语也可以发魔法，没有为什么，就是这样。”

　　我眨眨眼，把这个问题放在一边，大概是规则问题吧，有魔法就已经很神奇了，吟唱什么的也很神奇。

　　看看窗户，天已经黑了，于是我看向老头：“一起吃晚饭吧？我请客，我还不知道去哪吃呢。”他陪我马不停蹄地奔波了好几天，来到学校也一直没有休息，确实要好好谢谢他。

　　老头听了，不再提拜师的事，也不跟我客气，哈哈一笑就领着我出了门。

　　学院很大也很漂亮，各种设施应有尽有，建筑构造无一不美，处处都透着历史沉淀后的古典韵味。在朦胧的魔法灯下，一对对男男女女手牵手走在林荫小道上互诉衷情，间或有开放些的情侣在路边热情接吻……我看看身边的老头，无语问苍天，这就是差距。

　　走了没多远，老头在一座与校园气氛格格不入的金碧辉煌的三层建筑面前停了下来，我一看招牌，得，果然是“千金不换”。在每本异世小说中都有各种各样的世界级连锁店，我所在的这个世界也逃不过这个定律，千金不换就是其中一家。

　　它在各大城镇都有分店，特色就是奢华，极高档的奢华。看见它就不得不说一下它的竞争对手，另一家世界级连锁大酒店——依然再来。

　　相比来说我还是喜欢去依然再来吃饭，它的饭菜做得好吃，给的量大还便宜，服务虽比不上千金不换但也不赖。环境虽不华丽但挺整洁。大家都是吃饭去的，又不是去参加展览会，真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愿意把钱扔进千金不换，难道在那里吃饭会很有面子？

　　面子是靠自己挣来的，不是吃顿饭就有的。虽然我不缺钱，可我不喜欢浪费，不过如果是住宿，还是千金不换的好一些。

　　两个人吃一顿饭，500多金币没了，这还是老头有这里的金级卡片的原因。临分手，我忍不住跟老头说：“最近你做什么都小心点……我第六感很准，觉得你会倒霉……”老头奇怪的看了我好一会，末了问了句：“……第六感是什么？”

　　我沉默一会，说：“反正就是感觉，你多注意点吧。”说完不再理他，自己走了。我对老头挺有好感，这时候其实应该离他远远的，不要跟他在一块培养感情连累他倒霉。但是一来他教学能力不错，说话条理清晰思维明确，二来等级够高，知道的东西多，三来他很有耐心。既然都是要找顺眼的来教，没理由不找他。

　　关于“找个不喜欢的家伙来教我，免得害别人倒霉”这种伟大情操，个人认为，我身上是没有的。想想吧，面对着一个讨厌的家伙，要让他指导，让他对我指手画脚，让我恭恭敬敬地叫他“老师”……我可受不了。我这两辈子除了父母，从没为了别人委屈过自己，将来也不打算这样做。

　　从老头那知道三级以上的魔法阵异常复杂，除了精神力，魔力也是至关重要。那么为了成为顶尖强者，我决定从今以后都只冥想而不睡觉了。本来冥想就是可以代替休息的，只不过以前我没想过自己真的能获得自由，甚至有成为顶尖魔法师的机会，所以也没浪费时间冥想几次。既然现在形式允许，我当然会尽可能做到最好。资质好不代表能成为强者，勤奋努力才是最重要的。

　　冥想的过程中，我能明显感觉到魔力的增长，魔力的增长意味着我能释放更高级别的魔法，至于精神力，现在可以先不管它，老头曾经说过，即使是他，圣域级别的魔法师，精神力也没有我的高。

　　我觉得这BT的精神力主要来自于我的第一职业——预见。具体怎么回事我不懂，只是有这种感觉，绝对是因为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