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身女魔头后的赎罪之路》完美天空

56、摇人

　　对于一种动物是属于大型猛兽还是危险种，界定方法有官方和民间两套标准。官方标准管明显体型高大爪尖齿利的大型猛兽叫危险种，而在民间版本，这种类型的动物多只出没于人迹罕至的区域，鲜有造成人类伤亡的记录，因而只称其为猛兽，不能算做危险种。
　　所谓的民间标准，便是商用标准。可以在公开市场买到的行商手册里会记录一些常用线路附近的危险种名录，并对该雇佣多少、什么水平的游侠来护航提出建议。这与成天做兵击的人对等级的理解是相悖的，在他们看来，等级高的怪兽应该战力高，等级低的怪兽应该战力低……差点就吃了大亏。在群青375年精英结业生中，刺杀排名No.6的筑紫加奈深受其害。为了维系自己在双狮明面上的游侠身份，她每天定时出城打几只野怪挣钱。过去她只猎杀小型危险种凑活一下，今日碰到了一只大体型的……但她确信对方在公式书中只是普通野兽，上千千克的身躯一看就知道是温顺的食草动物，连猛兽都算不上，所以她勇敢的莽了上去……
　　然而，对方是那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狠主。其身体内蕴藏着可怕的雷系魔法能量，电的筑紫险些升天。还好朝廷的暗杀课程无比严厉，有过在触电状态下坚持战斗的耐力训练，让筑紫得以在一轮雷击后仍旧保持意识的清醒。危险种认为筑紫身体倒地是死亡的表现，谁知卑劣的人类竟然装死，反手就拿着魔法□□对着它可怜的脑壳来了一通20连射。只见霎时血浆飞溅，千千克的身体压垮了没有神经蹦住的双腿，在一阵令人心跳的骨折声后，轰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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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师以来的第一次伤重倒地，加上一颗价值连城的万叶丸，所换来的，却不过是一顿烤肉，加上几张只能在灾害区流通的五折购物优惠券而已。
　　毕竟，就算是搬离了居住地，这种身体内蕴含魔法的大型食草动物对居民和行商也不具有什么威胁。这类厉害但不具有威胁的动物，价值完全取决于其身上肉质的多寡。筑紫打倒的这一只草食野怪千千克有余，在帝国的任何一处只当猪肉卖都价值连城。但很可惜现在野生动物在这儿随地跑，居民的消费能力对付不了这么多的新鲜蛋白质。无奈，筑紫只能把自己辛苦打倒的野怪贱价卖给奸商，一分钱拿不到不说，为了把优惠券花出去，她还得去奸商指定的机构贴钱消费。总算还有点安慰的是，她所居住的旅馆，及配套的餐饮服务，都在半价优惠范围之内。有了这笔优惠券的补助，就算之后躺平不挣钱了，再在双狮蹉跎个一个月时间，也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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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城后，筑紫在屋里见到了本应在市政厅外轮流监视ZERO行踪的同伴，同为375年精英小队的戈林以及地区-中央联络专员阿克简竟然同时坐在屋中喝闷酒，两人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谁都没开口，甚至经济顶梁柱回来了，他们都没问候一声，让筑紫好是不爽。
　　“怎么回来了？”
　　筑紫狠踢了一脚戈林，而对方虽然龇了牙，却还是显得萎靡不振。
　　“别搞，我们可能……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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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什么情况？筑紫逼问，戈林则挪脖子，指了指桌上的布告。今天他们总算探查到ZERO离开戒备森严的市政厅了，但是……对方在路途中，毫无征兆的就分别看向了两人的藏身之所。阿克简虽然现在只是联络员，但他其实是群青368年的精英结业生，只是因为在战斗中折断了双手，不能再负重不适合格斗，才退役到外围情报人员的位置上的——他的侦查和反侦察能力，同他们两位现役是一个级别的。
　　敌明我暗，对方却能准确的感知到他们的位置。虽然提前撤离了而且身影在阴暗之中，不至于直接双眼对上被看到真面目，但……这种感知力上的差距，几乎宣告了他们绝不可能再通过他们所擅长的方式暗杀掉ZERO。而桌上的布告，则是戈林从墙上揭下的战书。对方以领主哈布斯贝格伯爵的名义，决定在后天中午处决有为行刺领主者提供帮助的5人。对方公布了自己出行的时间，地点，滞留时间，还给了他们充足的余裕去做行刺准备，是赤果果的宣战。他们没有营救5个跟群青没太大关联的被收买者的必要，但如果在对方给了机会的条件下，他们都不把握住的话……以后对方行踪不定，他们还怎么出手？
　　这最好的机会，无论怎么看都是陷阱。可他们没有退路，上头不接受关于“任务很困难”的任何狡辩。他们精英小组是朝廷最锋利的刺刀，除了帝具，在帝国内他们没有退缩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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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可以如实汇报？对方竟然连我们的跟踪都能识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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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报告，只有在完成任务后，才有被阅读的价值。你们现在无功而返的话，也只会被训斥，然后不会给予任何额外援助的，被重新派来，继续执行任务，直到彻底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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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筑紫是女孩，有时候心里会自然而然的心存幻想。但是老前辈阿克简则无情的击碎了她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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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明显不是个C级任务。”
　　筑紫不甘的喃喃着，
　　“她能在五米距离上，带个累赘用步伐就直接无视【普罗米修斯】的全速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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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是纳哈修，也不可能在闹市中，感受到我的窥探。”
　　戈林搬出来了精英小队队长，375期的No.1的名字。除掉他们的“父亲大人”和“罗刹四鬼”之外，纳哈修算是他们评估过的，最难刺杀的单人了。其他人哪怕是在精灵大杀特杀的人王伊凡诺夫，他们也有自信在对方不带守卫的情况下将其秘密处决。但是眼前的敌人……
　　“往好了想，她是依靠探查型魔具，所以能对抗的了我们毫无征兆的突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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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猜测也不是没有合理性。阿克简坚定眼神，咧嘴给两位俊后生提了把劲：
　　“她招妓的时候都随身佩戴武器了。如果她有攻击型魔具的话，没理由还藏着捏着，等筑紫进攻迟缓时就可以拿出来用了，何必转身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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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还需要什么攻击型魔具。但凡她给自己的暗器淬个毒，我们也不太可能在自己的有效战斗距离上躲开……”
　　筑紫受到的打击最大，因为她是直接和ZERO交过手的，深知双方瞬时反应力，弹跳力，爆发力，都远在她之上。起初她没有弄明白和ZERO对阵时的诡异感危机感来源于何处，直到ZERO反击的手里剑割伤她的皮肤，而ZERO本人却扔了张床单逃跑时，她才身体发冷的意识到她们硬实力间的差距——对方只是被一个与她素不相识但有一夕之欢的娼妇给束住了手脚，不想她受伤而已。
　　计划的不知哪一环出了问题，对方竟然明显是在做好准备的情况下，应对她的突袭的。
　　和准备充分的敌人肉搏，不是暗杀者的风格，所以当时的失败并不让筑紫感到绝望。但现在戈林和阿克简却告诉她，敌人无懈可击，除了后日的鸿门宴以外不可能在露什么破绽，他们必须跟她当面锣对面鼓的硬碰硬？
　　无力感接管筑紫的身体，她在椅子上整个人像枯萎似的，瘫软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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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戈林没有接话，他在一开始就认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才在喝闷酒消愁。现在筑紫自闭了，他还在喝闷酒。还好买的是度数极低的黄酒，半瓶子下去也不晕人。两位后生一个接一个自闭，阿克简也先不吱声了。比起情绪上的鼓励，身为成熟的大人的他，应该给他们些实质有效的帮助。可怎么做呢……
　　阿克简闭眼回忆起从接到任务至今，有关于那个颜色鲜亮的不像真人的女人的全部，以一个出色的杀手的角度，审视着敌人可能的破绽。很快，他的精神就为之一振，笑的虽然不能说胜券在握，却也分毫不再有勉强的味道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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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位。”
　　阿克简咳嗽，将后生们的注意力再提起：
　　“你们精英小队之间的关系，团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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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让我们私下里求助他们？”
　　虽然消沉，但还没有摆烂，在苦苦寻觅着ZERO弱点的戈林立刻就明白了阿克简的问题。团结就是力量，他们375期的11位优秀毕业生间情同手足，虽然他们的上级在流程是铁面无私，但是私下里在任务中借助其他同伴的力量的话……
　　执行实战任务时，百无禁忌。反而在受鼓励的行为中，有不择手段的利用可以利用的一切资源这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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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会心一笑，而筑紫却还没从情绪中走出，她沦为了一个失败主义者，散布扰乱军心的消息，说就算是把No.1纳哈修和No.2盖伊一起请来，那无非也就是敌人多扔几道淬毒的飞镖的事。戈林笑筑紫犯傻，他们“大发明家creator”所给予的神级丹药万叶丸，稍微劣质一点的祛毒消火神药也无数，怕什么毒物？不过筑紫这几天确实也是累了，需要休息，发泄一下并无不妥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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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就要走吗？不吃个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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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戈林拉开衣襟，表示自己有干粮不需要浪费时间。
　　“事不宜迟，我最迟明晚就回来。在那之前……”
　　戈林把目光转向还在自闭的筑紫，略有担忧之色，不过，随后又把信赖投给阿克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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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好了。包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