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她们都是女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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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缕贪婪的风，我渴求长留在她身侧。
我的爱人啊，多听听风吧，把心愿都对我述说，想再靠近你一点，哪怕只有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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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两个体育废破例不用去操场，于是就手牵手去了学校图书馆看书。
“还是一样？”陈风问。
胡悦点头，习惯地朝最里面的阅览室走去。
学校图书馆外观是两个圆柱体中间用廊桥链接，为了学生方便，每一层一半是书库，另一半是阅览室，阅览室又分成了三个扇形，有单独小隔间的，也有放着大长桌的。
刚坐下不久，陈风就拿了两本书过来。
胡悦不太喜欢看小说，所以陈风习惯给她拿一些学习杂志。
胡悦接过来说了声谢谢，陈风不乐意，坐在她身边把她接书的手一握：“嘴上说说谁不会。”说着就用眼睛瞥了瞥胡悦的唇，笑着：“悦悦~”
胡悦把手抽出来，坐直了身体：“别闹了。”掩耳盗铃的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陈风嘴上笑着，却发出委屈的声音：“哦，行叭。”
正准备坐到对面去，却被胡悦一下拉住了手腕，某人飞快的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脸红死了。
陈风笑眯眯的看着她：“胡悦，没想到你是这种类型啊。”
胡悦眼神飘忽，不理她。
陈风扫了一眼四周，这个时间，是不会有人的，她伸出手勾过胡悦的下颚，给了她一个温热的深吻。
“我可以伸舌头吗？”陈风问。
却没给胡悦回答的机会，直接加深了这个吻。
胡悦还没回过神，就感觉到陈风柔软的舌在自己口腔里攻城略地，一时也忘了闭眼，看着陈风放大在自己眼前的美丽脸庞，一举一动都被她紧紧拿捏在手中。
直到陈风停下来，喘着气，喊她的名字：“悦悦这样一直看着我，我也是会害羞的。”
一瞬间血压飙升，满脸通红，呼吸交缠在一起，安静的空间里仿佛能听到两颗心在扑通扑通乱跳。
“乖，闭上眼睛。”
于是胡悦闭上眼，微微仰起头去迎合她的吻，一只手放在身后撑着沙发，一只手紧紧抓着陈风的衣袖。
陈风则两只手捧起她的脸，左一下，右一下，不像刚才那般吻得s情，倒像是在逗家里那只叫做星星的小猫。
胡悦好难为情，这人怎么这样呀。
握紧衣袖的手抚上了陈风的手：“不要玩了。”
求求你，亲亲我吧，像刚才那样温柔的热吻我。
“好。”但她并没有立刻亲下来，只是亲了亲她的额头：“换个地方吧。”拉着她出了阅览室，往一层一个的卫生间走去。
在那个安静的图书馆里，狭窄的厕所隔间，没有人会注意到的角落，陈风给了胡悦一个深情悠长的吻。
我吻你眉眼盈盈，
吻你嘴角带笑，
吻你耳畔敏感，
吻你的肩，
吻你的锁骨清晰可见，
吻你万千……
触碰我吧，胡悦，用你的手抚摸我呀。
“胡悦，你摸摸我。”她像一只渴求主人爱抚的猫，就这样对她沉迷，为她痴狂，用灵巧的舌吻过她掌心，把脸放到她手上。
胡悦动了动手指，揉捻着她的耳垂，五指插进她的发：“陈风，我爱你。”她把自己送进她的怀里，在她耳边颈侧不停得呢喃细语：“我爱你……”
她感受到这个人带着丝丝凉意的手伸进衣服下摆，却只在腰间徘徊，她把头埋进她颈侧，又落下一个吻：“我也爱你，我也很爱你。”
胸前的起伏清晰，无时无刻不在说着她爱上的这个人和自己一样，她们是女生，但她们仍然是她们。
“陈风，要我。”
“不行。”
两个人停下了一切的动作，仅仅只是抱在一起。
“要我。”
“你还小，乖。”
“我马上就十八了。”
“马上不是现在。”
“都差不多。”
陈风笑出了声：“强人所难啊。”陈风不再说这个问题，只是喊她：“胡悦，多摸摸我。”
胡悦半垂下的眸子可以从陈风宽松衣服的衣领里看见她漂亮的蝴蝶骨。
她伸手从背后进去，沿着她挺拔的脊椎骨一路向上，触摸着她的蝴蝶骨。
再前面的，陈风不碰她，她也不想碰陈风，一切都还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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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折#
那是我遇见她的第三年，
我十八岁，她也是十八岁，
留给我们的时间却一下子就变少了，
这一生真的很短。
——
“妈妈，我想放弃高考。”吃过饭之后，胡妈妈学会了和女儿多待一会儿，胡悦的病大好之后，也渐渐开始学会耐心和陈风以外的人交流了，她们就会在饭后一起看电视。
胡妈妈先是沉默了一会儿，又看向她：“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胡悦此刻心中十分平静，她像是在叙述一件与她无关的事：“我爱上一个人，她得了一种病，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离开，我想在此之前……留在她身边。”
“他在哪？”
“现在吗？”胡悦：“在医院。”
胡妈妈像是想起了什么：“你前两天是去看他了？你不是给我说去看陈风吗？”
胡悦倒是忘了这件事还没有说：“就是她。”
胡妈妈还没反应过来：“那你说去看他……”随后反应过来：“悦悦，你喜欢的人是……”
胡悦的声音和她的重叠在一起。
“陈风？”
“是陈风。”
胡妈妈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此刻她居然没有一个字想说，没有一句话想问。
在女儿居然是同性恋和陈风可能就要死了这两件事一起的疯狂攻击下，她说不出任何一句斥责，更何况她是知道的，知道自己女儿为什么能走出来，为什么能变得健康快乐……
想着想着她突然眼泪忍不住往下流，一颗一颗，断断续续地，逐渐成了泪人：“悦悦，为什么这么苦啊，我的悦悦。”
她开始心疼自己的女儿，人世间的苦啊，怎么偏生让你尝了个遍。
胡悦默默起身，弯下腰抱紧妈妈的肩：“我没事的，我很好。”
遇见陈风的胡悦很好，因为陈风这个人本身就有很多的好。
陈风啊，世间的风留不住。
原来你也是这样一缕风。
妈妈说得不对，我不苦，你是一缕带着甜味的风，吹过我，在我身侧，在我的骨骼，在我的血肉里留下了独一无二的甜。
那些长留在我记忆里的甜，足以冲淡这世上所有的苦。
我不苦，只是偶尔还是会觉得属于我们的人生，真的太短太短。
陈风，陈风，陈风，陈风……
我以前听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今夜就与我在梦里相会吧。
记得脱下那身病号服。
换上属于你的晚礼服。
和我一起跳一曲狂热的舞。
我爱你。
陈风。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她们都是女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