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 3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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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侦探社邮件，除了表明委托织田作之助同行的意愿外，还额外约定了见面时间、地点。
时间：20x6年3月23日上午9点。
地点：侦探社同栋建筑，一楼漩涡咖啡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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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日上午9点，漩涡咖啡厅久坐、消磨闲暇时光的顾客较少，店内空旷平和，间或响起轻小交谈和磨豆子的声音。
“委托范畴大致如此。”
简单介绍了委托费用及时间等，织田作之助将电子版合同发给柚木葵阅读、签字。
委托合约、后续介绍实地调查地址出示的部分资料，抵达目的地后仍有用处。
纸质资料携带不便，出于便捷考虑今天准备的资料全是电子版，包括合同。
“谢谢。”道谢后，柚木葵按照个人习惯先看了自己最关心的部分。
「委托时间：3月23日上午9点-实地调查结束。
委托期间，乙方需要保证甲方人身安全……」
委托时间、负责范畴符合自己需求，没有其他异议和修改意见，柚木葵划到顶端从头开始浏览。
对着电脑倍速看了一个通宵的监控录像，柚木葵眼睛酸得厉害下意识闭了一两秒眼。
睁眼后，她重新检查一遍合同，确认无误后签下名字，喝了一大口去糖柠檬汁。
极酸带涩的味道酸得柚木葵一个激灵，眼底沁泪，表情失控。
“昨晚没睡好？”织田作之助问。
从进店开始眨眼次数频繁，合眼时间较久；点单目光停在「咖啡」类目最久，虽然最终选择了柠檬汁但要求去糖，明显目的在于提神。
“昨晚到家看了一遍去京都那几天的监控录像，想着说不定能发现什么线索。”柚木葵揉揉眼睛，叹息轻喃，“结果什么都没有。”
她作息还算规律23点前入睡，即便在新干线上睡了2小时左右，几天的监控录像，看完没睡过去完全依靠意志力。
“有时候，”柚木葵偏脸，避开斜斜倾来的阳光：“真想揪住焦糖命运的后颈。”
把它亲坏。
亲得它喵喵叫。
问它究竟知不知道，她有多想它。
“柚木是溺爱派？”织田作之助喝了口香草拿铁，切进介绍调查地点的文档。
“应该？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
圆润精巧的眼眸倏然柔软，微微垂低的黑睫曳开细细的影子，柚木葵习惯性地伸手捻扎束鬓边碎发的发带尾巴。
“焦糖是一只受到过伤害的幼猫，我不想再让它受到伤害。我无法左右其他人。”
她抬眼看织田作之助，违背自己社交准则，认真清楚、毫不吝啬地表露自身对焦糖的情感：
“我可以左右自我，在我这里焦糖想做什么都行，做什么都可以。”
“那，”织田作之助似是随口问：“犯罪呢？焦糖为了挣扎生存，不得不弄脏自己的手。知道你和焦糖之间关系的人，找上家门找你负责呢？”
“犯罪？是指极端情况下，焦糖去商店街、便利店寻找食物，或者反抗抓伤别人吗？”柚木葵试着圈画了个范围。
织田作之助：“嗯，诸如此类。”
“关于这个，”柚木葵说：“4年前决定还焦糖自由开始，我就跟邻居、商店街老板、便利店老板等焦糖从前经常出现的地方，商量过了。”
漂浮的金黄柠檬片截晕照落光束，玻璃杯下方牵开一弯绮丽的彩虹。
柚木葵捏拿轻靠杯沿的吸管，轻轻搅动，“如果焦糖去店里吃了东西或者抓伤谁了，他们可以带证据找我，属实的话，我会支付所有费用。”
“伤势特别重的，会额外支付一笔养伤期间的饮食费和精神损失。”
作为被焦糖狠狠抓咬的其中之一，她可太清楚那只毛乎乎、甜美可人的猫咪，下死手有多疼了。
她亲肉垫教训它那次的伤，打了三针狂犬病疫苗，第一次去医院的时候医生看她用手帕捂脸，嘴边血滴滴答答淌，误以为她被家暴差点报警。
还是再三解释，揭掉手帕露出脸颊、脖颈渗血的猫咪抓痕，才放下电话，吸着冷气给她清洗伤口，上药包扎，开打针的单子。
“还是那只猫？”医生问的是，一个月前，她被猫抓得满脸满手血，发烧住院那件事。
“嗯，是它。它有点缺乏安全感，嘶——”酒精棉签擦蹭红肿嘴角时，疼得柚木葵倒吸冷气，唇瓣发颤：“已、已经好好教育它了。”
“忍着。”医生说，“溺爱的代价。你就笑吧，幸亏只是一只猫，要换成人被你这么对待，迟早变成熊孩子。”
“嘶——疼——”柚木葵疼得龇牙咧嘴，含混反驳：“那也只有它！嘶——”
医生下手更重了。
回忆结束，柚木葵下意识抿了抿唇角，继续回答：“织田先生，我之前读过一首诗。其中一句回答问题的同时，也能表达我的态度。”
织田作之助：“什么诗？”
“我不在乎你如何谋生。”*
柚木葵明白，自己并非感情泛滥的类型，极端情况下会隐隐显露肖似父亲、生冷锐利的一面。
在她这里，爱与不爱，泾渭分明。
织田作之助：“这样啊。”
柚木葵有点迷糊：“这样啊？”
他翻到介绍调查地点的那一页，递给柚木葵。
“疑似出现焦糖踪迹的地方，在距离侦探社45公里的空置仓库，从附近巴士站坐专线车出发，抵达目的地需80-90分钟。”
“专线巴士每1小时一班，20分钟后下一班到侦探社附近的巴士站，漩涡咖啡厅到巴士站步行约5分钟。”
织田作之助取出两张专线巴士车票，“柚木，你晕车吗？”
柚木葵：“不晕的。”
“这样啊。”
他又说了一遍。
柚木葵：？
织田先生的口头禅？
“柚木。”
酒红额发隐去青年部分眉眼，他身量高，倾窗日光曳过额前发梢，隐隐绰绰映亮蓝瞳，渍进深浅不一的亮。
“别扭胆怯的焦糖现在正跟你玩捉迷藏。”
“游戏会结束，你会找到焦糖。”
店内磨咖啡豆的声音一点点盖去织田作之助平和温厚的话语，但言语之中掺杂的信服力度，缓缓碰撞柚木葵的鼓膜。
柚木葵眼睑忽颤，“会找到的。”
我相信乱步先生，
更相信焦糖知道我想它。
不过……
柚木葵看着织田作之助的背影，后知后觉发现：
受乱步先生影响吗？
接触过的侦探社员工，似乎都不会用“它”称呼焦糖。
如果不是偶尔使用“焦糖”这个名字，简直像故意区别“它”与“他”。
它是动物。
他是人类。
“……诶？”
柚木葵眼眸微微睁大：“它和他，动物和人类？”
与此同时，脑海隐隐约约浮现一双眼睛……
没等柚木葵纠结出所以然，看清那双眼睛究竟长什么样子。前方的织田作之助适时转身，轻声提醒：“柚木，快10点了。”
“马上。”
柚木葵抛开刚刚浮掠的惊奇想法，收拾好东西，抱着没看完文档的平板，急匆匆追了上去。
下次见到乱步先生，向他询问一下画焦糖表情画师的联系方式吧。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 31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