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奥莱拉大陆行纪——25 ...
-
奥莱拉大陆行纪——25
“该死，我是你父亲！”男人扶住颈项上的手，大吼大叫。勒住他的男孩却没有一丝反应。眼神说不出是空洞又或者迷茫。
“您不该让我做他的医生。更何况我早已经完成了lex芯片的制作。虽然我不确定是不是会有后遗症。”
“我……妥协。给你源密码……”老人彻底失去手中的所有砝码，不妥协又能怎样。
看着自己的儿子呆滞的跟着别人离开了曾经养育他的家，老人心里不知怎么，有些迷茫。或许这个儿子真的不像自己当初想的那么没用。他可以以自己的方式生活，以自己的方式打理苏家。况且，况且还有那个人。
“小夏，lex到底是什么！”一离开苏家，tank便忍不住询问。
Shine的脸色很不好看，“Lex，被称为禁忌的研究也叫黑色魔法。当lex的子芯片被植入脑部，被植入者会被lex母芯片植入者完全操纵，包括思想和行为。以我所知，这个研究并没有完成，被植入lex的实验体都不能完美接受lex，启动后即使解除操控仍然会处在混沌状态并且根本无法复原！白医生，白若航！你到底在做什么！”
“小夏，嘿，你别激动啊！”高中生突然开口，“没什么的，有了skj4号的前提，雷根本不会出事的。陷入深度昏迷状态，是现在唯一可以避免后遗症的方法。而且，skj4号根本是我买给苏家那个老混蛋的。根本不是原本的skj4号，掺入了其他东西的。”
白若航看着躺在椅子上的男孩，眼睛里有点温柔。
苏季尧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小时候。
他坐在电脑前面，望着屏幕上跳动的男孩形象，心里却感到一阵担忧。
“兰，你没四吧，怎的不能脱离父岑？（line，你没事吧，真的不能脱离父亲）”他突然想起来，小时候的他，怎么都学不好说话。不论家教老师怎么教导，说话仍然是不清不楚。想说的是line，不是兰。
“不能哦，如果没有源密码，只要几分钟，我就完蛋了。千万别让父亲知道我这么快就有了思维。更不能让他知道是你修改了我的程式！”
我？他有些恍惚，是我修改了line的程式使他具有了智能？
“嗯嗯，那我们不说话。”他看见自己在后脑贴了一块芯片，随即轻轻的触碰屏幕，文字便出现在屏幕上。
“Thunde！这块芯片……”
“我自己做的啊……叫lex，它可以让line通过触碰接触我的思维，这样我们的交流会更方便呢。”他不懂lex是什么，脑袋里却突然出现了各种模型，各种程式记录，各种制作方式。
眼前的电脑沉默了一阵，突然他的脑袋里显示出一段话，“关上屏幕。”
他不想听话，可是身体仍然不由自主的动作。
“Thunde，破解苏家的防御系统吧。”
“为什么？”
“因为我们要离开这里，不是吗？我们想要自己的生活不是吗？Thunde，去破解它，然后把数据给我读。”
苏季尧一阵头痛，不明所以的记忆混乱过后，却有一段段程式数据清晰的出现在记忆里。
突然惊醒。
却躺在自己家的床上，没有智脑兰的立体影像，只有淡淡的烟草味。他记得这个味道，那种烟草叫housic。自己曾经最喜欢的烟，现在叼在另一个人口中。
白若航——曾经从不吸烟。
他垂下头不再看即使吸烟仍然带着优雅的斯文的人，却有些兴奋的对着智脑大喊：“Line，line！我知道了！我想起来了，我们有救了。”
原本天天都不会停止运行的大型机器这一刻却是完全终止。如同瘫痪了一般，不给他任何反应。“line……你怎么了？兰！”他熟练的按下各种按键启动了机械。在屏幕上不断操作着，可是，line，却仍旧像普通机械一样，没有任何特别的反应。
“对了……我明明被带走了……难道父亲用源密码……不，不会的……”
白若航看着忙碌的男孩，笑的很开心。Housic的味道，并不如他曾经认为的那么难闻。而且似乎有着眼前这个孩子的希望。
他轻轻揽住疲惫的男孩，“好了，好了停下来。Line的智能不在那里了。”可无论他怎么说，男孩仍然像疯了一样。在男孩眼中，这种感觉就像失去了最后的亲人。
苏季尧根本无法停下来，即使被白若航揽住，也仍旧不能终止他心里的苦涩。似乎听见line的求救，身体都在不住颤抖，不断地按照不明所以的方法操作机械，自己明白也不过是起不到一点作用的垂死挣扎。就如同白若航说的，Line的智能不在了，它死了。
“Thunde……”脑袋里却突然响着这么一句话，明明是冷硬的金属声，却那么熟悉那么温暖。眼泪不受控制的流淌。
“Thunde，我骗了你，伤害了你，修改了你的记忆。”听不出一丝感情。
“line……”苏季尧低声说，“我不怪你，从来不。”
“是吗？那真好。”冷硬的金属声，突然变成了白若航温和的声音。男人趴在他的耳边呢喃，混杂着脑袋里的金属声，说的却是同样的话，梦中，被修改记忆时，line曾经说过的，却又被一起掩埋掉的话，“我想保护你，即使是做了伤害你的事，我只是想保护你。”
苏季尧，或者说苏雷，轻轻的转过头，看着微笑的人，眼神变得模糊。
“我完成了lex，虽然造成的结果和你的初衷不太一样。”白若航看着眼前的孩子恍惚的眼神，突然觉得很是不舍。他被篡改的记忆太多，已经无法完全复原。被自己刻意隐瞒他人的天赋，恐怕也随着那些乱七八糟的记忆一起消失了。凭借潜意识去操作智脑机械，漏洞百出。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为什么……白若航为什么是智脑？line怎么能变成人？克隆人类是被禁止的技术吧……”
“白若航不是克隆人，只是脑死亡而已。”摸着怀里男孩柔软的头发，他一直不明白男孩以前为什么要染成亮黄色，然后用发胶搞的跟跟竖起。“多亏有lex，不然我真的，一辈子都不能这么抱着你。”
“兰……白……我搞不明白了。是不是该说，白若航变了？还是说，那个训练我的不是你……”
“我只是想教你，我认为正确的事而已。只不过刚好父亲与我意见相同。不过或许这些不适合你，你不快乐。”白若航慢慢的松开男孩，“你会想起来你所忘记的一切，我们有的是时间。”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奥莱拉大陆行纪——2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