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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误入空间 ...
艳阳高照,南安市外岭上山的一处山脚下有几个大学生正背着各自的背包行走在山间。
今天是周日,本该是大学生们放松外出约会的好时间。可是为了完成他们即将到达期限的课题作业,这几个学生不得不选在今天开车几个小时,到市郊外的山上进行地质岩层的采集工作。
“小雏,你走快点。”这伙学生们的组长往后看了一眼催促道。
“知道了。”
池小雏背着登山包走在队伍的中间,他后面是两个女生。此刻艳阳高照温度不算低,他边擦了下额头上的汗。他们这一行人一共六个,由四男二女组成了一个研究小组。
俗话说小组作业这个东西,本人就是逼疯人的存在,有大腿在就一拖多,没大腿在就互相扯皮推卸。他们组成员拖延症齐犯长达一个多月毫无进展,眼见还有一星期就要截稿。组长刘先凯总算受不了了,跳出来在微信群里哭喊嘶吼。
刘大组长情绪十分崩溃,说自己是农村的,多年寒窗苦读才考上大学,要是交不上作业挂了科他就去自挂东南枝!!
须知,南安地质大学唯一一棵朝着东南方向长的树只在女生宿舍院门口。此话一出组员们纷纷动容,为了保护女同学们的心理健康与清白,几个组员纷纷主动提出周末出来爬山采集样本。
池小雏抬头看了眼天上灿烂的太阳,听组长的话加快脚步往上跑。
两个女生在背后怕被甩下,其中一个北方姑娘说:“池小雏儿,你慢点儿!”
他又不是五菱宏光,想快就快想慢就慢……池小雏转头看了下自己后面的两位女组员:“姐姐,说雏别带儿,这多有歧义啊。”
她们一起笑了起来。其中另一位叫李芗,池小雏回头看了一眼她背上的包和涨红的面色,直接说:“李芗,把包给我帮你背会儿吧,你好走得轻松些。”
李芗和池小雏在学校关系不错,只因好几次在池小雏翘晚自习的帮他签过到,池小雏还请她和室友喝过奶茶。她闻言摇了摇头:“没事儿,我还行。”
池小雏闻言也不再坚持,想了想说:“那我走你们女组员的后背吧,爬山也更安全些。”
这建议没再引起反驳,一行人接着往前走,直到来到一条小溪边上停下。
南安地质大学是所985的高等学校,池小雏当初高考成绩一般,能考上南安地质大学还是因为特长加了分踩着线进的,如果学分不够挂了科影响毕业,他觉得他家里爸妈一定会狠狠揍自己一顿。
想到这里,他呼出一口气,叉着腰四处观察,打算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做勘测。
几个同学开始做各种记录,池小雏站在清澈的山间环视了一圈周围,算了一下太阳直射角,忽然很眼尖地看到了不远处山脚下的几处天然石堆。
那处石堆乍一眼看过去很正常,但是石头纹理似乎和这山上的其他地质石块不同。这座山形状结构较稳,基本没有泥石流隐患,而因为风化碎石都呈现比较小的样子,这样大的石堆若不是人工开采很难凭空出现在那里。
他盯着那处石堆看了好一会儿,直到李芗注意到他走过来小声问:“怎么了?”
池小雏的眼睛一阵刺痛,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低头揉了一下眼角:“可能是阳光太大了,有点扎眼。”
组长姓刘,闻言走了过来,也跟着注意到了山脚的那些天然石堆,立刻有些兴奋地说:“还是小雏眼尖。你们瞧那是什么?我们快去那边看看!”
池小雏还在揉眼睛:“真的要过去么?”
刘组长义正言辞:“当然,岩石能够最直观地反应地质构造。我们来不就是为了这个的。”
池小雏不好再多说什么,点点头重新提起自己的背包甩到一边肩上。见李芗和另外一个女组员脸上有些不情愿的样子,啥也没说顺手又给两个女同学提了她们的包。
这不提不知道,一提池小雏就惊讶了:“你们女生的包都这么重吗?”
李芗:“嗯,多带了点饮料和零食。”
池小雏:“……”这是把这趟当春游了。
池小雏把那两个包甩向另一边肩膀:“走吧,记录完我们就回去。”
李芗和另外一个女生对视一笑,说:“好。”
一行六个人直到走得近了,才发现那些石堆居然是一个山洞的入口。池小雏是队伍最后面的,轮到他进洞的时候,他站在山洞外眯起眼睛往里面看了一会儿,只觉得里面似乎很深,深到他眼睛一下望不到尽头只有一片黑暗。
组长在最前面打开了探照灯,光芒一下子充斥了山洞。
但那也只是一瞬间,因为他那灯可能是在拼夕夕买的,开了没多久就传来滋滋两声奇怪的电流音,接着洞内又变成了一片漆黑。
众人:“……”
一片尴尬的沉默以后,一个男组员在黑暗中说:“这个洞应该是天然形成,但是我没有感觉到有风和空气流动,前面应该是死路。”
或许是因为山洞太过空旷的原因,他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了一会儿。但在这种地方回声是正常现象,谁也没有去在意。
刘组长:“嗯,我们先往里面走走,看看到底有多深。”
他的话同样引起了一阵不是很强烈的回声。
一行学生们越走越深,只剩下脚踩在粗糙的石子地面上发出的沙沙回声。池小雏沉默着不说话,边走边觉得有些奇怪。
这个偶然发现的山洞,如果根据地势和风向,应该是最容易聚集水汽的存在。可这山洞从进来起别说钟乳石了,连水滴声都没有一下。
李芗走在池小雏前面,女生体重较轻,她的步伐在黑暗中听上去又慢又轻微。渐渐地,走在她背后的池小雏开始听不见除了她以外其他的脚步声。
池小雏心想,大概是走在前面的人和他们拉开距离了吧。
“李芗。”池小雏问了一句,“孙书玲在你前面么?”
孙书玲正是他们同组的另一个女生。
可是李芗根本没有回答他,她的脚步声在黑暗里越渐虚浮,连回声都变得几不可闻了。池小雏皱眉疑惑,以为自己也跟丢了李芗的脚步,不由得加快几步跑了上前。
“李芗?”
独自一人的脚步声每跑一下都会在黑暗中发出回响,清晰地如同午夜时间玻璃珠掉在了天花板上。那声音如同涟漪一般扩散又收回来,逐渐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渐渐地像是快贴着耳边叫唤一样。
池小雏在一片漆黑中根本没有遇到任何障碍物,大概又跑了好几分钟以后,他突然看见眼前似乎总算有了点亮光,想都没想便加快脚步朝亮光的地方冲了过去。就像是被水冲刷掉了玻璃窗上的墨,就像是用刀捅开了密封的羊皮纸,豁然明亮起来的光线刺得池小雏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他捂着眼睛缓解了好一会儿才放下手,眼前居然是一条空无一物的走廊。
——这是一条没有任何想象力的走廊!
形状呈方形,墙全是洁白的,顶上有冷光灯投射下片小得可怜的照明区域,看上去很像是新建好毛坯房的医院。这条走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扇门,似乎连接的是不同的房间,而再延伸往前的尽头又是一段看不见底的黑暗。
池小雏脑子当机了好一会儿,怎么也想不出为什么在大山的山洞里会有这么一条走廊。除去科学解释,自己不是疯了应该就是穿越了。
他下意识回头去看,只见来的地方已经不见了,变成了走廊的黑暗深处。
直觉告诉他不能走回头路,池小雏轻轻吸了口气朝前面看,决定还是先找到自己的同学:“李芗?”
“孙书玲——”
“乔宁——”
“秦申——”
“刘先凯——!”
他大声喊叫着自己的同学们,每说一句话每叫一个名字,声音都会在走廊里传出很远,并带来寂寥的回声。那些回声就像是呜呜风声,凄厉又冰冷地在走廊里回旋。
池小雏独自走过了一段距离来到一扇房门前,尝试着推开门进去看看里面的情况,心想走散的同伴们或许就在这些门里面。
谁曾想那门里面居然又是一条别无二致的长廊,照样是四方形状雪白颜色,前方尽头是黑暗,长廊两边依然是不同的门。
池小雏:“嗯???”
他有些蒙圈了,背着包顺路走了进去。这次他依然挑了门内的一扇门,打开以后正准备接着喊人:“李芗——李芗——”
一只洁白纤细的手从门内突如其来地抓了出来,猝不及防的勾在了池小雏的脸上!那只爪子没有任何温度,就像是一块冰覆盖上了池小雏的半张脸。
池小雏惊得差点跳出去,还来不及喊就看见手的主人向他瞬间贴近过来。
是李芗。
眼前这个文静的姑娘一脸惊慌失措,清秀的脸上满是冷汗,抓着池小雏脸的左手用力到指甲要抠进他肉里。池小雏痛到扭曲后缩,饶是这样她也没有放开手,仿佛一放就会发生什么极为可怕的事情。
池小雏被爪子抠着脸很不好受,脸皮都要被她的指甲给活生生抠下来了。他刚想出声问,李芗就伸出另一只手的食指放在自己唇上,狠狠地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嘘——!
池小雏愣了,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听从了她的意思轻轻点了下头。
得到妥协以后,李芗像是得救了一般。她抿起苍白到没有血色的唇,抓过池小雏的手,用指甲在他手心颤颤巍巍地刮出了几个字:
【想活 别出声】
李芗写完那些字就快哭了,收回手捂着脸低下头,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的情况下指缝间隐约有水迹流出。过好了一会儿抬起头,眼睛红得像兔子一样地看着他。
池小雏:“……”这是怎么了?
他知道这位同学是个善良心软的好姑娘,有点于心不忍。他想了想,当着她的面往自己的嘴巴上用力做了个拉链的动作,示意为承诺自己不会再开口说话了。
他从背包里拿出自己的手机来,打开了备忘录。由于山里没信号,池小雏之前一进山就干脆把手机关机了,导致现在电量还是满的。
现在手机依旧一点信号都没有。池小雏往手机备忘录里打字:【李芗,你知道这是哪么?怎么就你一个人?组长他们呢?】
李芗脸色苍白,用力地摇了摇头,示意她不知道。
池小雏看着她,皱了一下眉,接着打字:【你不许我出声,是因为会有什么危险么?】
李芗呆呆地看着池小雏,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
池小雏一下子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好,有太多的疑虑不知道从何问起。诸如“我们现在要怎么出去”一类的问题,估计李芗也不知道。
池小雏在手机上打下了最后一句话:【我们先去找其他人吧。】
李芗笃定地点了点头,她似乎也认可这是必须要做的事情。
两个人结伴走在了这条走廊上,由于保持沉默两个人做的交流并不多。期间池小雏还想把背包和手机还给李芗两个人好用备忘录打字。李芗摆手拒绝了,池小雏也只好帮她继续背着。
两个人来到长廊中的一扇门前,池小雏下意识伸手去推,李芗却好像有点害怕的样子,一下子隔着袖子抱住了池小雏的手臂。
柔软的感觉贴上来,池小雏一怔,他虽然和李芗关系还可以却也没到这个地步。他下意识想说别怕,又记起来自己答应过不再发声,只能给她一个平淡的安抚眼神。
打开门的一瞬间池小雏愣了一下。
门内依然是一条一模一样的走廊,但此时里面居然有不少人在。池小雏视力很好地一眼扫过去,大概有十七八个人。
这一群人稀稀落落地在走廊中坐着或站着,没几个动的,大多都是一脸疲惫之色。其中有一个靠着墙的男人被池小雏一眼就盯上了,原因有两个。
第一是因为这个男人是真的高。
池小雏自己不矮,但是碰见比自己还高一个头的男人总爱多瞅两眼。
第二是因为这个男人是真的好好看。
他就那么站在那里露了个侧脸,合着眼睛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但是池小雏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这种从额头到鼻梁到下巴、连带睫毛都俊得让人移不开眼的人。
“怎么又来了两个人。”一个在墙边蹲着的人站了起来,从他开口起就有回声,“你们又是从哪里进来的?”
池小雏刚想下意识回答,手就被李芗用力抓了一下。她的手因为出了冷汗的缘故又冰又滑,那触感就像是一条冰凉的蛇让池小雏一下子闭嘴了。
那个男人走过来:“你们俩知道这是哪么?”
池小雏指了指自己和李芗,然后指了下嘴巴,接着摆了摆手。
那人愣了一下:“你们也是哑巴?”
什么叫也是哑巴?
池小雏偏头目光有些疑惑,就见男人一指墙边的人说:“那你们俩可以和海兰歌做个伴了。他也不会说话,之前还是借了我手机打字才告诉我的名字。可惜我们这里没人懂手语,交流什么的,你们同样可以用手机。”
名叫“海兰歌”的男人正是刚才池小雏看到的那个。他听到声音抬起眼睫朝这边看了过来,性子像是十分高冷,接着冷淡地把视线收回去了。
“在你们来之前我们就自我介绍过了一圈。我叫许云飞。”那个男人自来熟地介绍自己,或许也是想缓解呆在这里的压力,“之前我和我的朋友在五阳山爬山,结果不小心失足滚下山,就这么滚进来了这里。我们这些人有些是不小心爬山误入的,有些是井盖被偷了走在路上掉坑里进来的,还有人是逛水族馆走海底隧道进来的。我们现在也不知道这是在哪。”
池小雏心想掉井盖坑也太倒霉了点。
由于他自己一直保持沉默,导致对周边声音一下子敏感起来。在许云飞说话的过程之中,他的每一句话都有回声。甚至最后一句现在还在长廊里回响:
【我们现在也不知道这是在哪……】
【现在也不知道这是在哪……】
【……这是在哪……】
池小雏盯着他开合的嘴巴,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眼睛有点发花。
这条路上因为人还挺多的,大多都在讨论讲话,到处一片乱嗡嗡的声音。每个人脸上或是焦急或是恐慌,又或是愤怒和紧张,所有人都在不停地说话。每个人的声音交缠在一起伴随回声,就像是暴雨之中不停皱花的湖面。
许云飞说:“总之你们俩来了以后,我们这里就有正好二十个人。这里手机没信号又地形古怪,门和通道这么多,我计划着要不要分成几组人去摸索一下有没有出路,好过于坐在这里等死。”
许云飞疑惑:“你一直看着我干什么?”
池小雏收回目光,这里的回声太吵了他有点头疼。这回声似乎有点问题,连他听了都觉得很奇怪。接着点了点头,在乱七八糟的声音中表示同意。
许云飞对他的顺从表示很满意,转头对着走廊里的其他人说:“那我们现在就分一下队伍!海兰歌!你也不会说话,你要不要和这两个新来的一组?”
海兰歌并没有理他,就好像没听见。
“喂!你不但哑巴了还是聋子么?”许云飞见他不应连喊几声,“喂,海兰歌?海兰歌,海兰歌!!”
许云飞喊得特别大声,特别是在喊“海兰歌”这个名字的时候用的力气特别大,导致整个通道都是他的回声:
【海兰歌——】
【海兰歌——】
【海——兰歌……】
这个世道对残疾人总是有几分歧视和刁难的,原本这条走廊里的人气氛就有些凝重,听见许云飞那么大声地叫喊海兰歌,就好像是一片沉闷的气氛中终于有了个笑料调解紧张气氛。这时候通道里的其他人已经有人忍不住笑了,其中一人笑得最大声,扑哧一声哈哈哈地在走廊里回荡。
名为海兰歌的漂亮男人猛地抬起头,死死看向那个笑得声音最大的人。
他有一双水墨画一样黑白纯粹分明的眼睛,加上皮肤雪白鼻梁又高有点异域气息,导致眼窝看上去有些深邃,这么猛地一看人带来的惊艳感和冲击感是极其强烈的。
那个人被看了一眼立刻哽着脖子收敛,接着又开始不服气,对着海兰歌:“笑就笑一下呗,一个哑巴而已,神气什么?”
【一个哑巴……神气什么——】
【神气什么——】
海兰歌被冒犯了似乎动了怒,立刻起身选择疾步离开,他去的方向不是别处,正是池小雏推门进来时候的那扇门。
刚才池小雏和李芗被分到和他一组了,池小雏眨了一下眼睛,没多想就打算跟着他一起走。他心想:残疾就残疾,能长这么漂亮别说当哑巴了,当个植物人都能有饭吃。
许云飞赶紧阻止:“海兰歌你去哪?如果要结伴探索的话,要去也该去没到过的地方啊……”
他话音还没说完,身后就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许云飞愣了一下,转头看过去,那一瞬间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刚才讥笑海兰歌声音最大的那个人此时突然整个人都垮了,就像是一个被放了气的气球一样团成一摊堆在地上。如果不是地上的衣服和皮上的毛发,谁也不敢相信只是一瞬间一个大活人就变成了一团这样软塌塌的东西。
那个人就好像是脱了一件衣服,把自己的皮给生生脱掉了。
那摊软塌塌的东西身边还有几个人,其中一个发出凄厉叫声的人突然目睹这样的场面像是快要疯了,而另外一个人也被吓得不轻,脸色全部苍白嘴里喃喃:“他怎么就只剩皮了……他的肉呢?!”
然而这句话也变成了回声在长廊里回转:
【只剩皮了——】
【他的肉呢——】
【肉呢——】
池小雏也蒙了,他望着那摊皮一下子失去了所有反应,窒息着连要干什么都忘了。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才造成了那个人的死因。就好像这条走廊里冥冥之中有个怪物,在他们眼睁睁的注视下把一个人叼走吃掉了,把果肉吃了,只吐出了这层果皮。
走廊里已经开始乱起来了,人一旦碰上难以理解的事情是会失措慌乱的。方才提议的结伴探索建议已经荡然无存,所有人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开始四下找地方逃跑。
逃跑过程中不知道有谁大叫了一声,可是下一秒那个人又变成了第二摊瘫软的皮。
人类在慌乱的过程中是急不择路的,比起去拉开新的门,更多的人是涌向了当前这条走廊的尽头,那片什么都看不见的黑暗深处。
池小雏视力很好地看着那片黑暗深处,在他们踏进去的一瞬间冷汗就出来了。原因无他,因为没有声音传回来。
在这条奇怪诡异的长廊里,无论干什么都是有回声的。但是那几个人跑进黑暗中的一瞬间就没了所有声音,就像是在进入的瞬间被橡皮擦瞬间抹消掉了所有存在一般。
黑暗里有危险,绝对不能去!
池小雏一瞬间在心里有了个推断。
身侧名为海兰歌的男人样子不慌不乱,直直伸手把门拉开。池小雏想也不想就跟着他从自己来的方向回去,顺便不忘抓住了身边同样吓呆的李芗,将她一起快速拖走了。
海兰歌看了他一眼,又扫了一眼李芗,对于他跟着自己的行为没有任何反应。
他们都是从不同的地方进到这条走廊里面来的,对于各自的出身难以预料。
但在门关上随着海兰歌跑了一段路以后,池小雏突然有了个想法。他从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手机飞快地打了一段话:
【你为什么刚才走得那么快?你知道那个人会出事是不是?】
他把手机强行举到了海兰歌面前,海兰歌看了一眼就皱起了眉。他没有理他权当是空气,仗着自己腿长继续往前走。
池小雏感觉李芗在背后已经跑到要喘气了,但他还是放开她几步追上去。海兰歌很不耐烦他的纠缠,嫌他挡了自己的路伸出手把他一把拉扯着推开了。
池小雏在他伸手出来的一瞬间就注意到了他的手真是十分漂亮,本人明明已经长的很出色,那双手更加像是艺术珍品。他每根手指都修长匀称,配上雪白的皮肤就像是一节节上好的羊脂玉雕。
池小雏注意到了他的手,他盯着那手指仅仅看了两秒,突然收回手机打字:【你是弹钢琴的。】
【不,你是钢琴家。你弹了很多年,才导致你的指尖指纹比指腹要浅很多。】
【你对声音很敏感。】
池小雏在海兰歌逐渐变化的目光之中,打下了最后一句话:【这里的回声很不寻常,你猜测这走廊里的声音可能存在某种不利的条件。】
【你根本不是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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