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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5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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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漾下楼时听见陆小果和武倩说:
“这个不错。”
“长白山也不错。”
“太远了吧,我看邻市的旅游团也不错啊,能在江边赏雪,山上泡温泉……”
陆小果和武倩刷着这些眼花缭乱的项目。
汗国人的冬天是炸鸡和啤酒还有谈恋爱,华国人的血脉觉醒是永远的种田类游戏:“哇哇哇!邻市这个还能冰钓,去温室棚里摘奶油草莓!我就要去这个!”陆小果拍案。
武倩看了看她的手机页面,也点头:“是不错。”
陆小果对于玩儿的行动力是很强的,当下就加了旅行平台对接人,要了一份计划和行程的表。
陆小果转发给了周渡,催促道:“领导快看看能不能行!”
周渡打开文件扫了一眼,嗯了一声,应允了。
陆小果和武倩击掌,把路过的黎咚锵抱起来mua了一口,“谢谢我们的亲亲老板!”
黎咚锵莫名其妙地捂着脸,“你谢小周亲我干嘛?”
陆小果又亲了几口:“就是要亲!就是要亲!小冬瓜你好香哦!”像变态一样吸着黎咚锵。
总之这学期的团建很快就敲定了下来。
地点选好,该是时间了,陆小果思考的时候会自言自语:“快十二月了,不如我们等元旦?我看上面的介绍说,一月的草莓都还有。”
“会不会太堵车?”武倩。
“堵就堵吧,现在什么时间不堵车。”陆小果回了一嘴。
梁棠等旁听的同事也拍板:“行,那就一月。”
“好嘞。”虽然基本是陆小果自己的意见,但陆小果是觉得这是大家一起决定好的。
兼当幼儿园财务的她,自己拨款给自己,订了全幼儿园教职员工的人数,满意靠在椅背上。
黎漾昨晚不算晚回来,但也绝对不算早睡,于是要了一杯周渡冲好的咖啡,喝下一口,皱眉。
周渡问:“苦?”
黎漾点头。
“三倍浓缩,你说呢?”
黎漾后悔,但杜绝浪费地喝完了。
周渡又冲了一杯,逗似的问:“还要么?”
黎漾谢邀。
吃着三明治早餐,黎漾收到一条消息,看了一眼。
是应一道长发来的:康南小学的校长托他找黎漾。
康南校长有几个如今在南江大学城高校任职的曾经的校友,问他认不认识什么高人。
因为他们大学遇到一些奇怪的事件,报了案,调查后缄默于口,说是安排其它部门的兄弟来接手。
但是几所大学的校长都觉得不安心,一听康南小学的校长讲的经历,纷纷要他举荐黎漾给他们认识。
但康南校长没加到黎漾的联系方式,只能找上应一道长,应一道长这才找上黎漾。
黎漾向老道长要了地址,只见应一道长圈了大学城里的几所学校的名字,从地图上看,都是相邻的校区。
应一道长发来视频请求,黎漾走到安静的位置接通了。
老道长白须随着开口的动作微动,交代了四所大学发生的事。
三天内失踪了七十多名学生,看监控发现,这些学生都没出过校园,也就是说,是在校内不见踪影的。
随后在今天,出现了两个人,就是先前失踪的人,这两人被发现时,精神已经崩溃,不断做出伤害自己的行为,已经送往医院治疗了。
“案件转交给的特殊部门,我也认识,也相信,是很合理的转交。但几个校长不清楚其中的原由,所以不理解,也不太放心,怕最后没个答案,那七十多个学生回不来,或者回来也是疯的疯,伤的伤。”
“那四所学校,您去了吗?”黎漾问。
“去了……我没看出什么问题。”应一道长实话实说。
黎漾没去过实地,也就没办法分析情况,只能问:“所以他们是希望我找出失踪的学生?”
应一道长点头,“是。”
黎漾没急着拒绝,也没急着答应,“我只能先去大学城里看看,再视能力情况决定接不接这个案子。”
“小友,过于谦逊了。“应一道长虽然不甚了解黎漾,但也觉得这份自谦有些违和。
黎漾想的东西却很简单。
七十多个人失踪,如果他能解决,他就解决。
不能解决,他也不打肿脸充胖子硬揽下,浪费黄金时间。
上楼换下睡衣,收拾好装备,下楼时,看见周渡在玄关柜上拿车钥匙。
“你要用车?”黎漾停在阶梯处。
“不是要去大学城?一起。”
“大学城?!我也要去!我要去南城大学!”本来就有去南大看雪的心思的陆小果听见关键词,二话不说就蹦出来,还招呼亲友:“武倩,一起一起!”
武倩:“好啊。”
“那我也要去!”黎咚锵道。
黎漾回黎咚锵:“幼儿园里有宝藏,在我回来之前找到宝藏会有奖励。”
“好耶!”
打发了黎咚锵。
同时,周渡在回陆小果:“我们是公事。”
陆小果一开始是思考、缓冲大脑CPU的眨眨眼,然后再眨眨眼,这一回就带着了然,说道:“哎哟,我知道呀,你们做你们的公事,我们就是搭顺风车的嘛,到了大学城把我们放下就行了,我们也就路上跟你们待在一块儿。”
黎漾下了楼梯,来到周渡面前,周渡已经思考完毕,答应了她们,“换衣服快点,只等三分钟。”
陆小果和武倩哐哐上二楼换衣服去了。
黎漾和周渡一同先走出去,路上二人交代了彼此的任务。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大学城?”
“应一道长找你之前问过我你有没有空,讲了大学城的事。”
“那你怎么也要去那边?”
“很不巧,我在十分钟之前被特殊专案组任命为这桩失踪案的顾问。”二人没有打伞,雪花落在他们的肩头,“所以,这次行动我们还得一起。”
既然这样,那么信息共享是应该的,专案组的信息总会更有效。
黎漾:“你们调查出什么了?”
“我看了今天最新的档案,目前还没有眉目。”周渡将车钥匙给他,自己到车旁将引擎盖的积雪扫落。
黎漾启动车子,雨刷器将挡风玻璃清扫干净,留出可视面积。
黎漾默认自己开车,关上车门,调整座椅,系安全带。周渡见状,也很快坐上了副驾,暖气温和,将二人外套上的雪粒融化,洇湿了大衣肩头,很快又被烘干。
二人继续刚才的话题。
“不确定危险多大,因为失踪人数一直在增加。”
“一直在增加?”黎漾重复。
周渡微颔首,“今天更新的失踪人档案里,显示昨天到现在又有五个人失联。”
“所以去到现场,麻烦你跟紧一点。”
黎漾嗯一声,“我会配合,不添麻烦。”
后车门被打开,冷风灌进来一下,两个女生坐进来,将车门关上,车厢暖气很快驱散了刚才的寒气。
黎漾又将暖气开大了一些。
“冷爆了。”陆小果哈着气,伸手在前座中间的空隙取暖,“小黎,出发!”
黎漾今天是想开快车也开不了,因为昨天的初雪下得刚刚好,今天又是周末,太多人携家带口或者呼朋唤友地开车去各种山,各种湖,不管是高速还是城市道路,都是满路的车,比黎漾开车还莽、不守规则的司机一大堆,要不是走两个十字路口就有交警站岗,这些道路都要瘫痪。
到了大学城,黎漾还是将两个女生送到南大正校门放她们下去。
想了想南大紧挨着那四所学校,黎漾开口叮嘱:“小心点,不要去人少偏僻的地方。”
陆小果嗯嗯点头,和武倩一块儿下车了。
三分钟后,黎漾将SUV驶到青江大学校门口,周渡道:“开进去。”
黎漾照做,被保安拦下,不过被一个已经在校门等候多时的年轻人阻拦住了保安。
“周老师您好。”年轻人从降下的车窗递上工作牌,上面写着‘11·29专案组特殊顾问’。
又给黎漾指了一条路,让他开过去。
等黎漾开到所在地,是学生宿舍区,附近一共有三栋,两栋女生宿舍,一栋男生的。有两辆警车守着楼下,闪烁着红□□光。
协助调查的警官正在录口供,录口供的人排了长长一条队。
都是失踪者的室友,另外还有不少人在围观。
他们担心同学,也害怕自己会不见踪影,面对未知的危险。
人心惶惶。
周渡和黎漾下车,一组身穿常服的人过来,其中一个穿着棕色皮外套的男人热络拍拍周渡肩膀:“老周,好久不见!”
“是好久不见。”周渡半侧着身,介绍:“这位是马队长,你可以叫马队。”
黎漾微掀眼睑,不冷不热地道:“你好。”
“你怎么来办案还带个小孩子啊!”马队大大咧咧,用着取笑的语气。
黎漾没什么表情。
周渡倒是有些意外。意外的点在于他不像刚来幼儿园那会儿,对所有人都是浑身的刺,要么不耐烦,调性懒散,要么在一些事情上不顾别人死活的一点就着,尤其是年龄这件事。
黎漾是有点不爽,但也没有很不爽,只是习惯了,甚至摆烂:老子就是比你们全部人年轻能多活几年怎么了。
再加上是周渡认识的人,也听出对方是没什么恶意的调侃。
为了不给周渡掉脸,他就当做没听到算了。
“这个是黎漾,我园校车司机,是四所大学的校长请他来的。”
“小黎司机,你好你好。”专案组的各个人上前同黎漾和周渡握手。
四所大学的校长来迟,见到黎漾,怔了怔。
这么小……?
还是青江大学的校长率先开口:“您就是应一道长说的黎大师吧?幸会幸会,请随我们去办公室详细聊聊情况吧?”
另外三个校长也回过神来了,再怎么因为他年纪不敢完全信任,也好歹是自己请来的,怎么能落了人家的脸。
“是啊,先喝杯茶听我们讲。”
黎漾漆黑眼眸扫过这四人,“去办公室又不能找到失踪的学生。”
四个校长相互看了一眼,苦笑道:“也是,恐怕我们也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他们现在也是玻璃上找不到出口的无头苍蝇,就是想听听黎漾来到这里,有没有看出什么不妥之处,有什么解决办法。
但黎漾摆明了,他也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这会儿情况是具体不了,只能跟着专案组一起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