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杠吻》吉现

42、求婚成功

　　随着时间的推移，杨文彬未曾攻略的地方越来越少，他们开始返璞归真，同时又开发了一些新情趣。
　　接吻偶尔会变成喂食，清水、牛奶、各式水果，只要是美食，只要有时间，都可以喂得开心，喂得爽意。
　　天气干燥，他们定时护理肌肤，帮对方擦护理产品。泡脚后，去角质，清洗干净，涂上厚厚的一层郁美净，再用保鲜膜包好。轻轻地按摩、滑动、揉捏，每一次接触都是一次爱的抚摸。

　　周末，下过一场大雪，雪停了。
　　白礼翠站在书房窗前，望着窗外厚厚的积雪，想起高二元旦，杨文彬与他的三个初中女同学，在泉丰二中小花园打雪仗。
　　时间已经过去了七年。
　　他们现在很幸福，可她想起那一幕，还是会很难过，眼泪一颗颗掉落下来。

　　杨文彬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后，他环抱着她，轻声问道：「老婆，你今天怎么了？」
　　「我没事，雪晃得眼睛疼。」
　　他忙扳转她的身体，让她背对窗户，把她搂在怀里，轻声问道：「是不是想家了？」
　　「想到老家的雪，我们那很少下雪。」

　　「你爱我吗？」白礼翠问。
　　他轻轻地捧着她的脸，深情地注视着她的眼睛，轻声地说：「我爱你，我永远爱你！」

　　「你为什么喜欢我？」
　　他的心急速打鼓，他快速回想过去几天的点点滴滴，看到窗外的雪，突然灵光一闪，明白了她的感受。
　　他轻声地说：「因为你漂亮、温柔、可爱、勤奋，最重要的是，你太吸引我。除了你，我看不到别人。也许有人比你更漂亮、更温柔、更可爱、更勤奋，可我的目光全都被你吸引，我的心全部被你占满。你根本想象不到，你站在那里，坐在那里，不管你在干什么，都对我有致命的吸引力。」

　　她笑了，然后问：「就像尹蓝说的那样，我是令人讨厌的‘太阳’，把周边的人照得都像太阳下的蜡烛？」
　　他捏了一下她的面颊，说：「那是她的观点，我喜欢强势的你，独立的你。我也说不好，那种致命吸引力的来源，反正我就是觉得你有趣且可爱，古古怪怪。我在你身边，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常常会给我意料之外的惊喜。」

　　她叹息道：「从前，你看起来喜欢所有人。」
　　「翠翠，你冤枉了我。我怎么可能喜欢所有人？本身我性格并不太差，与同学们和谐共处不难。可高二高三的时候，我对你身边的那些男生嫉妒得发狂，只是我不敢表现出来。我以为你喜欢阳光的我，大度的我。
　　「你对我异常严苛。高三，我无意表露出对你同桌的不满，你甩给我一封那样的信。大二，我说了两句康敏，你让我彻底成为过去。
　　「我不是圣人，我不会喜欢所有人。我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如无必要，我没跟她们联系过。
　　「翠翠，我见你与许玉泉、老同学说笑，我会吃醋，我明明知道你跟他们没什么，可我还是吃醋。我一直不敢这样要求你。
　　「翠翠，很抱歉，高中的我，没能给你安全感。不要这样对我，不要拿我过去的错误，来惩罚现在的我们。
　　「翠翠，相信我。我爱你，我只爱你！」

　　白礼翠连忙紧紧地抱住他，柔声说：「对不起，我不该翻旧账。我爱你，我只爱你！」

　　农历腊月初，杨文彬过生日。星期二，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半。

　　白礼翠坐在沙发上看书，一边等着他。听到他开门的声音，她忙笑着迎了上去，接过他的外套挂在衣帽架上。

　　杨文彬搂着白礼翠，亲了一口，说：「老婆，我好想你！」
　　她回亲了一下，笑着说：「我也想你！」

　　只见白礼翠穿着一件长风衣，左侧露出了一小截斜裙边，穿着丝袜和高跟鞋，他笑问：「这么穿不冷吗？」
　　「家里有暖气，不冷。」
　　「你平时不爱穿高跟鞋，今天怎么在家里穿高跟鞋呢？」
　　「彬哥哥～，不要问这么多为什么。」她推着他向前走。

　　只见餐桌，茶几都移动了位置，中间留下一块空地，空地中央放着一张椅子。
　　白礼翠把他推到椅子的正对面，距离椅子约四五步，说：「站在这里，不要动，闭上眼睛，等音乐响起的时候再睁开。」

　　音乐响起来，是她喜欢的《迷迭香》。
　　杨文彬睁开眼睛，只见灯光昏暗，她脱掉了风衣，穿着一件红色挂脖露背修身连衣裙。伴着音乐的节拍，她欢快跳动，轻盈旋转，扭动婀娜的腰身，舞步柔媚，舞姿抒情，笑容妩媚，眼神勾人魂魄，美得令他心醉。

　　歌曲过半，她离开了椅子，向他走来。她拉他的手，搂他的腰，攀他的肩，把他当舞伴，蹭腿的时候，她笑场直接跳不下去了。
　　他紧紧搂住她，唇压上她的唇，把她的笑声全咽下。
　　他急切地把舌头伸进她的嘴里，他们的舌头交缠在一起，忘情地狂吻，亲密而兴奋，很快他们因气竭而分开，音乐已经停止。

　　他的鼻尖轻轻地碰她的鼻尖，他声音嘶哑：「老婆，我爱你，我爱你入骨。你还能给我多少惊喜？」
　　「我已经技穷了，下回可能就没有了。」
　　「不会。老婆鬼点子特多，到那一天你肯定又会有新花样。」他轻轻地吻了她的额头，帮她把风衣穿上，他继续说：「好想一直吻你吻你，现在我们先去切蛋糕。」

　　杨文彬从背后搂着白礼翠的腰，两人一步步慢慢地挪向餐桌。
　　她点上了蜡烛，让他许愿。
　　他紧紧抱着她，让她贴着自己的身体，轻声在她耳边说：「我的三个愿望都是——翠翠，嫁给我！」
　　她小小声说：「小笨蛋，恭喜你愿望……」她哭了，哽咽到后边的话说不出来。

　　他轻轻扳转她的身体，让她面向自己，单膝跪下。从口袋里掏出戒指，深情地望着她的眼睛，真挚地问：「翠翠，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愿意。」她泪流满面。
　　他微微颤抖着给她戴上戒指，也抑制不住流泪。
　　她轻轻扶起他，两人紧紧拥抱，亲吻……

　　两人互喂蛋糕，她笑着问：「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会答应？」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答应了。
　　他摇头说：「我事先并不知道。」
　　「那戒指是什么时候买的？」
　　「我上次出差，回来的时候买的。」
　　「那么早就买了戒指？那你什么时候量的尺寸？」
　　「我出差之前两三天，你在沙发上睡着了，我偷偷量的。」

　　她抿了一下嘴唇，说：「那时候，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我出差之前，有想过要么分手，要么结婚。」
　　「分手？」
　　「那时候，我感觉不到你喜欢我，你把我当普通室友一样。我就想，也许我不该强逼你，该放你走。」

　　她的眼泪扑簌簌掉落下来。
　　他慌乱地替她擦去眼泪，继续说：「可是我出差期间，就完全改变了主意。我需要你，你是个‘魔女’，我早已被你‘驯服’，我未来的生活不能没有你。即便你把当普通室友，我也要跟你结婚。」

　　「你是说，我是属于‘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女生？」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是小王子，我是狐狸。你每天四点钟来，只带一颗葡萄。你的言行，让我觉得你有一个广阔的葡萄园，并且你会把整个葡萄园给我。在我设想未来的时候，你却再也不来。
　　「在我要放弃的时候，你又来了，你带来了一串葡萄，让我把想象的葡萄园扩大了百倍千倍，当我到达情绪的顶点，你又消失不见。
　　「第三次，你每天带来一筐葡萄，我已经不去想葡萄园，甚至连一筐葡萄也不再期待，只希望你每天能准时来。」

　　她无奈笑道：「听起来，我是个坏女人。」
　　「不，你听我说完。等我不再抱有幻想，才发现你真的有个葡萄园，比我想象得要大得多，并且是给我的。」

　　「彬哥哥~你把我想得太好！」
　　他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说：「老婆，你本来就很好！快点去洗澡换衣服，裙子好看但应该不太舒服。」

　　杨文彬连忙写好结婚申请书，洗漱完毕，愉快兴奋得睡不着觉。
　　白礼翠也兴奋得睡不着，她试过看书，完全看不进去，只好大声地读出来。一开始读《诗经》、《唐诗》，还是很兴奋，一想《宋词》应该不错，反正都是悲悲戚戚的词句。

　　杨文彬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她趴在床上，摇头晃脑，用欢快的语调，读凄凄惨惨戚戚的宋词。
　　他也扑到床上，趴在她身旁，支着胳膊肘，望着她，笑着说：「老婆，今晚你应该读《诗经》，‘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有女怀春，吉士诱之’、‘与子偕老’……要不然读《唐诗》，‘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她也支着胳膊肘，望着他说：「宋词也不见得都是哀愁，也有甜甜蜜蜜的爱情。比如‘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又比如‘怕郎猜道，奴面不如花面好’、传播度最广的‘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他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我喜欢三愿，花面不如你面好，我们既要两情久长，又要朝朝暮暮。你明天去单位，开未婚未育证明。」

　　「为什么要开未婚未育证明？」她坐起来问。
　　他也坐起来，说：「为我们结婚做准备啊。还要准备身份证、户口本、照片，等结婚报告批下来，我们就去领证。」

　　「这么急？我们不用跟家里人说吗？」
　　「我的傻老婆，不是马上要回去过年了吗？春节的时候，我已经跟我父母说过，我只要你。我第一次求婚后，在电话里跟我妈说了，你来这边，她乐开了花。就看你爸那边，我要提前做点准备。」

　　「我爸那边不要紧，他都随我。」
　　「小傻瓜，你真的好可爱，什么要求也不提？」

　　她羞得低下了头，小声说：「没要求。只要你，其他的都不重要。」
　　他搂住她，轻轻啄她的唇，低声说：「老婆，我好喜欢你，直白的、勇敢的、可爱的傻丫头。我都舍不得离开……」

　　她搂住他，头埋在他的肩窝，小小声说：「那就留下来。」
　　「真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