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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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低低的……沙哑的……呼唤声似乎从天方尽头传来。
却在脑海中清清楚楚地一声声响起。
唤着那个名字。
Merlin……Merlin……
Merlin在睡梦中猛地惊醒。
揉了揉眼睛。
侧耳听了听，将之前听到的声音归结为一场梦。
清晨的阳光下少年眯起了眼睛，抻了个懒腰。
昨晚上他睡得极好，以至于一觉睡到了太阳晒屁股的时间，回头看看，severus已经不见了。
他的那张床整洁的好像没有睡过人一样。
Merlin有些汗颜，悄悄地动了动脚把地板上戳着的臭袜子扫到了床底下。
少年一边披上外衣一边往外走去。
Gaius早已经起床，正在桌边忙活着准备早餐。
Severus带着corney猫趴在一边一点头一点头地打着盹。
“早！severus……昨晚没睡好吗？”
男孩儿抬起头，黑眼圈挂在脸上，黑眼睛扫过Merlin。
Merlin少年抖了一抖。
Severus声音里含着不易察觉的怒气，“嗯……托你的福，还不错。”
——呃……为什么我觉得这句话这么……讽刺？
Merlin干巴巴地笑了笑。
Gaius拿起水瓢，舀了一瓢粘糊糊地白色粘稠物给Merlin。
“先将就这个吧……severus睡得不好心情有点差，所以只好委屈你吃我做的了。”
Merlin盯着那碗东西眨巴眨巴眼睛。
“对了……我给你准备了水，你昨晚没有洗漱。”
Severus闻言挑挑眉头，盯着面前的那只碗，显然没有任何胃口。
“……severus你要不要再去补一觉。”
男孩儿有些疲倦地勾勾嘴角。
“好的……Gaius，原谅我先行离开。”
老头点点头，“当然。”
老头看着severus离开的背影，眼神中带点抱歉，手放在了水桶的边缘上，犹豫了一下，稍稍用力，水桶便从桌子上滑落了下去。
Merlin一惊，用眼睛盯住，眼珠变成了金色，水桶连同飞溅出去的水花一同定在了半空中。
Severus淡淡地从门缝看着，直到看到这里，轻轻地掩上门。
他自然是知道那桶水是Gaius的试探，自己离开那里也只不过是顺水推舟，在现在的Camelot，Merlin是一个巫师这样的秘密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老Gaius做得没有错，如果硬要说错的话只能说是还不够谨慎……而corney先生，则是另一桩麻烦。
坐在自己的床边，冷眼看着那只黑猫眼中闪烁着的不易察觉的热切。
男孩儿勾勾唇角，表情极讽刺。
黑猫却宛如无所察觉地踱着步子溜达过来，猫眼眯起来。
【那个孩子是个很强大的巫师……出乎意料的……和他的外表不太相符。】
黑猫先生顿了顿，斟酌了一下用语。
Severus一提起这个就想撞墙。
哦……他伟大的Merlin。
睡觉磨牙呼噜流口水，往床底下塞臭袜子，早上不起床晚上不睡觉，简直比当年gryffindor的小崽子们还可恨。
更可悲的是自己的操心命从过去一直跟着自己到现在。
那个混蛋小子自己不小心漏了底，却要由他盯着这个没有一份安分的前魔王。
Severus冷冷勾了勾嘴角，顺着猫咪的皮毛。
“你想利用他？哦……希望现在这个近乎魔法白痴的巫师能够将你的那些古巫术的发音正确的读出来，可以预见……不久之后这里将出现一场巫术错误引起的爆炸？”
黑猫不置可否，抖着胡须依然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Severus扬扬眉毛，伸出长腿把猫咪踹进了床底下——他必须承认这只猫有时候的表情实在太欠扁，而他的忍耐力在这种时候通常欠佳。
2秒钟之后。
一道黑影如同离弦之箭般窜出来。
【喵呜——】
黑猫很颓然的摊死在地上，【诸神在上！那……那下面是什么？什么味道！所罗门保佑……我这一辈子都没有闻到过这么惊悚的味道，浑身无力，头晕眼花，恶心呕吐，呼吸急促……severus！这是你做的新魔药吗？】
缩水版魔药大师心情很好的挑眉讥笑。
“不——是Merlin的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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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verus。”
Gaius推开门叫他。
男孩正在闭目养神，此时睁开眼睛看着老头。
Gaius扯过Merlin，“severus，Merlin要去帮我送一下药，你和他一起出去走走。”
Severus点点头。
老头接着说道：“Merlin，你多照顾一下……呃……”
Gaius看了看头发乱糟糟围巾上还有一粒米的傻乎乎的少年，再低头看看那个一身肃杀表情冷厉的男孩儿，眨巴眨巴眼睛，改口道：“severus，你多照顾一下Merlin。”
Merlin少年傻笑摸头。
Severus对这个酷似该死的老Potter的习惯动作恨得直咬牙。
“这些药要送给谁还有注意事项……severus你都知道吧。”
男孩儿点头。
Merlin歪着脑袋，“呃……Gaius，那我呢？”
老头意味深长看他一眼，摸摸少年的头。
“不要惹事。”
送药很顺利。
Merlin亦步亦趋地跟在severus身后，努力和男孩儿搭话。
男孩儿似乎是做惯了这个工作，站在门口一个眼神一个命令，所有病人都噤若寒蝉乖乖照做。
Merlin对此深感神奇，问道：“Gaius说欧尔文骑士是个很难缠的人，你是怎么让他记住每次的药量的？”
男孩儿眉毛动一动，说道：“只要让他认识到吃错药量的后果就可以了。”
那声音太过丝滑温柔充满了深深怀念和成就感……
于是Merlin生生打了个寒战。
两个人刚拐了个弯出了内城门，Merlin便被一阵喧哗声夺走了注意力。
Severus不用看都知道。
哦——伟大的Arthur王每日例行的小丑表演。
牺牲自己形象娱乐人民大众，且不计成本从不收门票。
男孩儿嗤之以鼻。
眼看着身边那位有凑热闹的意思，急忙伸手扯住Merlin。
“不要过去……除非你想死。”
少年却好像没听到severus的话一样，看着那边对着真人移动靶子施展开来的Arthur。
“太过分了……”
Severus皱了皱眉，攥紧了手中的袖子。
“你的脑子里装的都是猪大肠吗？”
“呃……当然不，虽然我挺喜欢那东西的……”
“Lockhart的假发！谁见鬼的跟你讨论这个问题了！那是Arthur王子，如果你不想惹祸的话！”
Severus烦躁地一甩半长的头发，恶狠狠地对Merlin说道。
Merlin皱着眉看向那边，然后低头注视着severus，“可是……可是他实在是太过分了！”
Severus预感不妙，Merlin甩开了他——凭借万分不幸的9岁男孩儿和16岁少年的力量差距，大踏步地向着Arthur那边走去。
男孩儿无奈地捂住眼睛。
“FUCK……见鬼！”
看着Merlin跑上去逞英雄，看着他和Arthur说话交谈。
一切如同诅咒般的巧合。
Severus一时间忽然有些怀疑这是历史或者说是命运……不可逆转。不论这个世界与他所知的历史有多大差距，但是Arthur和Merlin却是注定要纠结在一起。
Severus愣了一会儿，猛地回神。
见鬼……他刚刚是被Trelawney灌了茶叶渣吗？竟然会想到什么宿命……
【……姻缘。】
一直跟在身后的corney猫忽然开口道。
Severus一愣，“你说什么？”
黑猫晃晃尾巴，一脸猥琐。
【Merlin和Arthur的姻缘。】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异世界前任黑魔王大人……莫非你的副职是媒婆？
【当然能看出来，只要看脸就好，要知道我的那个年代有很多这方面有趣又实用的小咒语……你知道那个时代有很多女巫。】
Severus揉着眉间的川字纹。
猫咪抖抖胡须。
【你不去救他？】
Severus看着那边被Arthur反剪双臂按在那里的Merlin，挑挑眉头，“给我一个救他的理由——”
Corney猫仰头望天半晌回答道：【我没有想到。】
男孩儿动动嘴角算是一个笑容。
“希望这次的教训能让他的大脑里装点除了猪大肠之外的东西。”
【例如排骨和里脊。】
Severus站起身往回走去，他需要将这件事告诉Gaius。
男孩儿一边走着一边想起Merlin的眼神。
诚然他讨厌gryffindor，但是他讨厌的是gryffindor的冲动莽撞自大无礼，当然也与他讨厌的人大多是gryffindor毕业的有密切的关系……被唤作Merlin的未来的巫师界的上帝现在只是傻乎乎的少年，无知且无畏，但是那个救人的眼神却并不惹人厌恶。
有时候severus会想，hogwarts的四个学院或许更多的是代表着人的一生。
少年时期冲动勇敢无畏鲁莽的gryffindor，青年时期谨慎执着而不择手段追求着的Slytherin，中年时早已磨平了棱角失去了锐气只求平庸安稳的Hufflepuff，到了老年有所顿悟的耽于知识的Ravenclaw……
每个人都会经历他们gryffindor的时期，而Slytherin们，或许是过早的沧桑掉了？
Severus不着痕迹地为自己的胡思乱想挑挑眉。
不过……Slytherin大概永远只能停留在Slytherin，他们的偏执任性，与生俱来般刻在骨血里，例如至死疯狂的dark lord，或者用一切去追随他的Bellatrix。
至死不变的永远只有Slytherin。
他是Slytherin，他亦然。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