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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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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昂回家的时候，就见公寓下聚集了一群人，对着楼上交头接耳，指指点点，议论着什么。
他抬头看去，愣住了。
自家公寓的阳台上，一个人正在扒拉着栏杆，一条腿跨在栏杆上，看样子是想往下跳。
他家就住了自己和孔嘉，他的衣服颜色素雅，孔嘉的衣服虽然花样繁多，却完全没有粉色。最近频繁进出公寓的多了个樊静兰，楼上那个人，除了樊静兰，不作他想。
秦子昂转身就往家里冲，电梯也不坐了，直接走安全梯。
气喘吁吁回到家中，就见到孔嘉站在客厅，还有两个警察，面对阳台的方向，樊静兰在阳台上，扒拉着栏杆，保持着一条腿搭在栏杆上的姿势，双手紧紧抓着栏杆，嘴里大嚷着：“我不活了！”
孔嘉发现了玄关的秦子昂，快步走到他身边：“我叫了救援队，马上就到了。”
秦子昂点头，要往客厅走，被孔嘉一把拉住：“你现在过去，怕是会刺激她。”
这话说完，阳台处的樊静兰又叫了起来：“我不活了，儿子跟一个男人交往，还搞同居，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秦子昂皱起眉头。客厅的警察面面相觑，神色诧异地看着樊静兰。
樊静兰还在嚎叫。短信提示音响起，孔嘉拿起来看，是救护队已经做好准备的通知。
“人来了，下面垫了充气垫。”
秦子昂点点头，走进客厅。
“我不活了，我不活——”
“那你就跳下去。”秦子昂冷冷说道。
樊静兰一愣，被噎得打了个嗝，双目圆瞪：“你！你还敢回来！谁给你的脸回来！”
“你跳吧。一楼已经铺了充气垫子，你跳下去不会死，但大概率伤到脊椎，高位截瘫，一辈子都要在床上度过，拉撒不能自理。不过我有钱，供得起一两个看护。”
警察和孔嘉目瞪口呆。
“你跳下去了，我也能省事不少。我和你儿子之间的事，不会再有人介入。他的人是我的，他的钱也是我的，他可能偶尔会去看你，但仅限于看一眼就离开。他快乐的时光是和我度过，他会逐渐忘记你，偶尔想起来，会觉得你只是无理取闹。想清楚这些，你可以跳了。”
“喂，小伙子，你少说两句。”一旁的警察看不下去了，要把秦子昂拉开。
阳台上的樊静兰惊诧得呆愣，呆呆看着秦子昂，片刻过后，尖叫一声，从栏杆上下来，飞奔向秦子昂。
“你这个男狐狸精！勾引我儿子，我打死你，打死你！”
警察：……
孔嘉：……
秦子昂松了口气。
……
送走了警察，孔嘉支付了救援队的救援资金，三人坐到客厅。
“说吧，怎么一回事？”
秦子昂的面色前所未有的严肃，加上孔嘉的外形加成，整个人带上了不可言状的威慑力，把整个客厅的气压降到了最低。
孔嘉也从来没见过秦子昂这幅模样，就连之前六个月的实习期，自己把对方惹怒，都从没表现出如今的这个愤怒的模样。
他乖巧地坐在沙发上。
樊静兰也安静地坐着。过了刚才那个劲，理智逐渐回归樊静兰的大脑，她才觉得刚才的所作所为多么的愚蠢。
“说！”
两人被吓了一跳，孔嘉说道：“我来说吧……”
……
“……就是这样。”
“所以你们两个，就因为一张照片，闹自杀，还惊动了警察和邻居？”秦子昂轻声总结。
他越是这样，孔嘉觉得越是惊悚。咽了口唾沫，慢慢点点头：“嗯。”
“简直就是胡闹！”秦子昂大声呵斥，吓得对面的两人又是一抖。
深吸一口气，对孔嘉说：“你的事我一会儿再找你算账。你——我尊敬你是长辈，不代表可以利用这个身份胡作非为。” 看了一眼对面的樊静兰，“我……你儿子平时给你的钱太多了。我明天就让律师拟定一份赡养费的合同，按照那个标准给你。”
樊静兰震惊：“你以为你是谁，你拼什么替我儿子做决定？！”
孔嘉差点笑出声。
“我是谁不重要，我能替他做决定就够了。”秦子昂看想孔嘉，孔嘉忙不迭点头。
“你！你以为你是他的上司，我就会怕你吗？！”
秦子昂看着樊静兰：“原来你知道‘我’是他上司啊？那么你肯定知道，我可以让他辞职，这样的话，你能拿到的赡养费更少了，要不要试试？”
现在别说樊静兰，连孔嘉都惊呆了。
听秦子昂的这个口吻，怎么感觉随时可能辞职似的？
他没给对方反应时间，打电话给张州，让他来接人。
张州知道孔嘉和秦子昂两人合住时的震惊，揭过不提，等人送走后，孔嘉终于松了口气，在客厅待了一会儿，上楼去了。
秦子昂在书房，坐在沙发椅上发呆，不知道想什么。
“你妈怎么胡闹得够呛啊！”孔嘉心有余悸地找个椅子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秦子昂没有说话，盯着对方。孔嘉被他看得发毛：“干嘛……我真没逼她，她往窗台跑，我人都懵了啊！”
“最近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孔嘉装傻。
秦子昂面无表情看着他，书房内的气压不断降低，孔嘉放下手里的杯子：“行了行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于是把前几天樊静兰来找她，以及总是偶遇樊静兰的事情和秦子昂说了。
秦子昂听完之后，忍不住扶额：“你直接跟我说不行吗？弄出这么多事。”
孔嘉忸怩：“我不是怕你为难嘛。你妈求一求，你就回去了。”
秦子昂叹气：“下次有什么事，不要隐瞒，直接和我说。”
孔嘉点头，想了想，又问：“你刚才说的那个赡养费，是真的吗？”
“什么真的煮的，我既然说了，肯定会做。”最近因为他的事，他父母连番上阵，搅扰得两人的生活不得安宁，孔嘉受他连累，还平白挨了一巴掌，如果只有他一个人遭罪还好说，总不能牵连着孔嘉一起受罪。
“对不起。”秦子昂忽然说。
孔嘉一愣：“什么？
“我爸，还有我妈那边，对不起了。”
孔嘉再次震惊了：“不，不，不啊，没什么啊，我没有受伤，是我的错，不该刺激你妈妈，下次我一定注意……呸，没有下次了！”他说得语无伦次。
秦子昂笑了。
孔嘉囧了一会儿，跟着笑了起来：“嘿嘿，喝茶吗？”
……
那天闹过之后，樊静兰有一段时间没有再出现，着实让孔嘉和秦子昂都松了一口气。
周五的晚上，下班后两人去买菜，刚到超市门口，在路边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跑车。孔嘉眉头一皱，正想拉着秦子昂离开，尤泽已经看到了两人：“子昂！”
秦子昂睨着孔嘉，让他装得像样一点，上次的饭局就十分离谱，这次可千万不能再露出马脚。
尤泽几步跑到前来，对孔嘉说：“你怎么会在这里？”彻底忽视了身旁披着孔嘉皮的秦子昂。
“来超市肯定是买菜啊。”孔嘉说道。
“呃……你们一起买？” 看了一眼秦子昂。
“嗯，一起买。”孔嘉点头，面不改色抛出炸弹，“我们住在一起。”
尤泽愕然：“什么？住……住在一起？！”
“没什么别的事，我们就先上去了，太晚了菜不新鲜。回头联系。”说完拉着秦子昂就走。
尤泽目瞪口呆站在原地，看着两人“亲密”的背影，话都说不出来。
……
“叮。”手机短信提示响起，孔嘉拿起来一看，是尤泽的短信。
【好久没练拳了，明天要不要来一场？】
练拳？
对了，健身房里放着沙袋和一套齐备的练习拳击的用具，当初他就猜测，秦子昂是不是玩这个，看来没有猜错。
莫非拳友就是那个尤泽？
孔嘉思忖，要不要赴约。
“你在发什么呆？”秦子昂来厨房拿水，见孔嘉正对着手机屏幕发愣，问道。
孔嘉赶紧压下手机屏幕：“没干什么。”
“没干什么？”秦子昂疑惑，总觉得对方鬼鬼祟祟的，“有事就和我说。”又看了一眼孔嘉，拿着水上楼了。
等人离开，孔嘉才拿起手机，回复短信。
【不想开车，你来接我吧。】
……
第二天吃完早饭，秦子昂外出跑步，回到家没见到孔嘉。
往常这个时候，这人不是在打游戏，就是在打游戏，狐朋狗友断了联系，加上工作忙，孔嘉在周末逐渐往宅男的方向发展。
今天这人却不见踪影。
秦子昂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人，正自疑惑，忽然发现自己原本放在玄关处的健身包不见了。
他静默片刻，往健身房去，架子上挂着的拳击装备也消失无踪。结合昨天遇到了尤泽，秦子昂几乎第一时间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秦子昂简直要气笑了。平时孔嘉确实有健身的习惯，但拳击和健身完全是两个不同的领域，况且尤泽打过职业，他妈的事还没过两天，这人又跑去作死！
秦子昂赶紧马不停蹄地往拳馆跑去，刚推开门，就和拳击台上的孔嘉的视线对了个正着，孔嘉一怔，动作迟滞，被对方一拳打中，嘴角立时就破了。
孔嘉：“啊！嘶——”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