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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第二章

      Severus Snape对自己非常满意。

      自从Voldermort倒台后,他第一次让自己高兴起来。他不怀念那几乎是一成不变的恐怖行径,不怀念由没耐心又反复无常的黑魔王给予的无边痛苦,或者是几乎和黑魔王一样反复无常的Dumbledore的废话。在战时,他不止一次的同自己争论从纯理论上来讲,不借助任何器具的协助把柠檬果子露往某人直肠里塞,到底能塞多深。

      但他怀念那些挑战,那些同巫师世界最强大的才智搏斗的兴奋。他发现他愈发想念Lucius Malfoy。一个优秀的混蛋,但是个聪明的没把爪子伸得过远的混蛋。

      随着他现在不再躲藏、潜逃、当间谍,不知何故,那曾使活物战栗恐惧的威慑力丧失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他知道最近在Slytherins中间响起了这样的传言,说他正在丧失他的风范。可他要如何对这群小毛头解释他已经被厌倦侵袭了呢。这问题就出在他不再有敌人,而别人则认为这事儿永远不会发生。

      德国人有一个词来形容这种感觉,好比他们有个词来形容所有的痛苦——厌世。厌烦这世界,没有堕落乐趣的疲乏世纪末。

      他叹气。有那么十五分钟,他计划着去打倒介绍所的所有者,把他们吓坏,逼得他们在恐惧之中卑躬屈膝,接着及时移形幻影赶回Hogwarts用午餐。他再次叹气。可在这样做了之后,即将展现在他面前的整个下午就会如一片只等着仙人掌来打破千篇一律的广袤沙漠——这是他能想出的最合适比喻——而且打破这千篇一律的可能性还极其渺茫。

      是的,所有这些仙人掌们总结起来就是和Dumbledore喝茶,和Minerva聊天,偷偷溜进图书馆把逾期未还的书放回去而不被Pince夫人逮到。连作为消遣用的关某人禁闭都开始令他腻烦了。他相当肯定自己停止享受关人禁闭的那天,就是他退回地牢做些受人尊敬的事的日子。倒不是有人会特别想念他,但他认为,是做些可敬的事情的时候了。

      辞职。

      可以理解的偏执心理使他离开家走至少十五分钟才放走猫头鹰。虽然活得比他的敌人都长久,但粗心大意还是要不得。他没有注意到某个人的可能性总是有的:他上学时的密友,食死徒同伴,还有那些深信他并未真正转投光明的人,乃至他曾教过他们魔药课的人。缩小范围后差不多要有三千人。

      然而知情人的赌注是下在Weasley身上的。有朝一日这最新一批Weasley的后代也将会入学Hogwarts,他对此事心怀恐惧。人人都知道他们家已经有了双胞胎,天知道就算没有这种额外的优势,他们也有生出个魁地奇队的趋势。就个人而言,他认为兔子的压力挺大的——它们像Weasleys一样繁殖。

      今天早餐时上演的那一幕依旧显示出介绍所的诚恳热心,即使那结果完全不着调。Minerva的回信受到了相当冷淡的招待。他一想起这事就轻轻的笑了起来。

      作为把他的信送往介绍所的猫头鹰,他一眼就认出它来。它猛的俯冲过大厅,优美的降落到Minerva桌前,她解下绑在它腿上的信件,开心又满足,对正等着她的震惊一无所知。

      他很好的掩藏了自己的期待,但他一肚子的好奇,想看看到底是谁被选为她的伴儿。填表时他力求精准,而且觉得自己填的几乎全部属实,毕竟他认识她超过二十年了。也许她的候选人就和他的一样不靠谱。

      显然是这样。他最后一次听到她像这样惊声尖叫——那声音只能这么形容——是在她逮住Draco Malfoy偷偷摸摸要往Gryffindor休息室扔粪蛋的时候。他对这小插曲记得很清楚。在他还当间谍的时候他不能对食死徒的孩子们太过严厉,但Minerva却没有这许多限制。作为Draco“年轻人的荒唐行为”的结果,他被罚和Filch关四个星期的禁闭,拿牙刷擦洗教室的地面。

      这是在战争年代里他最开心的回忆之一。

      这段以及Lucius意识到他从始至终都是个间谍时的表情都是。

      根本没必要问Minerva,是什么使她如此暴怒,因为她气得完全不想谈论这事。她在午餐时召开了一个员工会议,每个人都得出席。通常情况下,老师们会因被迫放弃自己的空闲时间而强烈抗议,但这回他们都迫不及待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捋差了Minerva的毛儿,或者说,是谁。

      他们都大失所望了。她对揭露自己的阴暗隐私毫无兴趣,同时表示自己很愿意在追查到罪犯后,当着全校的面把他开膛破肚。此时的Minerva已经冷静下来,已经能够面对向同僚告解那男人身份的极端恐惧。可以说,秘密已经因为这封信泄露了,可她至少往她情夫身上遮了一层纱,就是闭口不谈。她的痛苦并未得到大家的同情,实际上,他们已经开始就那男人是谁而递钱下注了。

      由于Minerva抿紧嘴唇不肯谈论这事,那些下注打赌的人最为失落。Severus觉得最好笑的是Minerva粗暴打断Sybil试图公布那人名字时的作法。“是的,我肯定你能从茶杯里得到答案,Sybil。但你要是不想在下个月里一直从□□里往外捡碎片,我建议在我把水晶球塞进去前,你就闭嘴吧。”

      教师们面面相觑。Minerva如此罕见的粗鲁,这意味着不管那人是谁,他确实很糟糕。这在打赌的人中掀起一股微妙的波动,就好像人们在开跑之后换马下注一样。

      “如果你们这群讨厌鬼里的任何还一个打算找出谁是我的真命天子,容我提醒一句,是我在负责即将到来的薪水调整。”

      教师们鱼贯而出,向Minerva保证她会需要他们的支持,同时嘴里轻声嘀咕着可悲的母牛,并且设法取消打赌。

      她在门外叫住了Severus。“说到调薪,Severus。我在想我是否能说服你帮我个小忙。”

      “Gryffindor还没易主呢,Minerva。我假设你是想让我找出谁该对此负责?”

      她点头,颤抖的嘴唇回答了她强忍的愤怒。

      “你知道我得看那封信吧?”

      她再次点头,不情愿的把它递给他。“你会谨慎行事的,对吧Severus?”

      他想说,当你向方圆十英里的每个人表达你的不满后再来谈论谨慎可有点儿晚。但好奇心压倒了讽刺的天性,而且他得说出必须的保证使得Minerva来交出那封信。这并不是因为她信任他,而是因为他是干这事的最佳选择。

      他等到Minerva走后才打开信。

      很高兴什么什么开明的思想什么什么不是会给自己选的什么什么灵魂伴侣什么什么完美的配对是……

      Severus在他的地牢里闲庭漫步,脸上的微笑快乐而安详。看起来他们亲爱的代理人打定主意要在危险的爱之海中冒险一番。

      这使得Hermione Granger几乎是……令人愉快的。

      他看了眼怀表。离他袭击介绍所大楼还有五分钟。

      他允许自己猜猜那个Gryffindor万事通正在干什么,他想知道她是否已经设法驯服了那头鬃毛一样的可怕卷发。

      四分钟。

      每个人都认为她在战后会和Weasley或Potter交往,但看起来她也在寻找伴侣。

      三分钟。

      他想知道介绍所认为他们究竟有什么共同点。

      两分钟。

      他想知道她在床上是什么样子。

      一分钟。

      这念头到底是打哪儿来的?

      时间到,他穿过街道来到门前。这锁门咒语很复杂,但他决心打破它。门向里打开,通向一个灰扑扑、摆着廉价家具的老旧办公室。他从门缝
      里闪进来——疑心病已经根深蒂固。房间里唯一的色彩来自它的所有者,那明亮的发色昭显了这是一个Weasley。

      “是你!”他说话的语调里全是憎恶。“我就知道!”

      Ginny Weasley。

      他感到了一股极大的满足感在体内奔腾。从前的本能还在那儿,和平时期也没有把它们钝化太多。他已经想到最有可能的就是一个Weasley,结果证明它真是个Weasley。本来他预期的是Fred和George,或者是Ron——他的可能性极小,于是他很便利的就把这预期错误的事实忽略不计了。

      从Ginny睁大的眼睛和大张的嘴来推断,见到他使她很震惊。你低估我了姑娘,他无情而满足的想着。

      “Snape教、教授!你在这儿干嘛?”

      “就好像你不知道似的,Weasley小姐。装傻——虽然你天生就这样——眼下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我不知道您是什么意思。”她结结巴巴的。

      Severus感觉自己脾气上的那道微薄约束彻底失效了。他精心准备过的言词从脑中逃之夭夭,优雅的讽刺让位给了愤怒。

      Hermione那令人惊叹的注意力被隔壁房间的喊声打搅到了。当她准备施个静音咒时,发觉得自己认得这个声音。对Snape教授为什么出现在她办公室外的好奇压倒了她得离开有趣工作的不情愿。

      她打开门,熟悉的一幕映入眼帘,那景象经常在魔药教室里上演。Ginny被钉在Snape和桌子之间,他正以身高优势逼近她恐吓她。

      Hermione叹气,再次出手相救。

      “Snape教授。”她亲切的说。“再次见到您真可好。您好么?”

      Severus并没有料到会这样。他能怎么想?眼下这不可能是个恶作剧了。他混乱的脑子里各种解释走马灯似的挨个闪过,一个比一个怪诞。

      这是Weasley双胞胎之一对Hermione做的恶作剧。这是个Ginny对她老板做的恶作剧。Ginny在试图做媒。Hermione……他咽了咽口水……Hermione迷恋他。

      老天爷,就是这样!Hermione迷恋他,于是她抓住机会改了信上的名字,用自己替换了那些显然更适合的候选人。

      他允许自己被拖进Hermione的办公室,然后轻柔的放倒她。毕竟她是个厉害的女巫,谁能保证她对拒绝是个什么反应呢?

      Hermione准备茶时,他检查她身上有什么相思病的症状没有。他从别人身上观察到的那些常有表现在她这儿都没有——没有傻笑,没有愣了吧唧的表情,没有焦躁的围着茶壶团团转,也没拨弄头发。她根本没丧失理智,那么从两个结论里就得二选一了:要么没什么迷恋可言,Ginny该为这事儿负责;要么就是她做了大量练习来掩饰这些症状。

      也许是在魔药课上练成的?

      他打了个冷战,为自己成了一些还没进入青春期的丫头们的幻想对象而发抖。多么的不自重啊。他连想都不用想,这些年下来,他已经精于辨别学生们——不论男女——由错觉而引发的误解,他们觉得在黑袍之下他藏着一个饱受折磨的灵魂、只有真爱才能使之幸福/让驴子都为之艳羡的擎天柱/一个引发无比色欲的Slytherin性感之神/以上皆是。他倒不会否定最后两条,但也很不可能有兴趣同一群还长青春痘的十几岁孩子分享。

      他的沉思被Ginny拿来的茶点打断了。他高兴的注意到,篮中的茶点准备的恰如其分。由碟子上的过滤网来看,茶叶也是一样。他很吃惊,现在即便是纯血巫师家庭都已屈服于便利的诱惑,改用茶包在杯子里泡茶了。

      他接过自己的那杯茶——加奶,不加糖——静默的啜饮着。他惊讶的发觉这茶精妙的混合着玫瑰包种茶和伯爵红茶,味道相当令人愉悦。他把
      这配方记下,打算回家自己试着调配。他继续静静喝茶,想着是时候逼她行动了。

      意料之中,她确实率先作出反应。Gryffindor们根本没有挑战性。

      “那么,什么风把您吹来了,Snape教授?”

      比起导入一段又臭又长的讲述,他直接把选Hermione Granger为他的真正灵魂伴侣的那张纸递给她。

      他盯着她的眼睛,看它们浏览这张纸直到最后一句。他坐进椅子里,期待着Granger露出她的火爆脾气。然而他所预期的暴怒并没有出现,她脸上有的只是深沉的思虑。

      她的眼睛突然聚到他身上,从容不迫又十分彻底的审视着他,让他想起了Voldemort搜查间谍,或者Norris夫人逮学生干坏事时的样子。

      在她的注视之下,他差点儿没露出马脚。于是结论呼之欲出。她倾身过来,尽可能温和的说道:“您如此渴望与我约会,这真让我高兴,但送一只猫头鹰来不就足够了么?”

      看起来Granger小姐想玩玩儿。他希望她是个输得起的玩家。

      “确实是这样,Granger小姐。但是我非常渴望你的陪伴,所以忍不住就冲到这儿来——来协商安排我们的第一次约会。”她脸红了,他想她可不是因为被奉承了才这样。她绝没那么傻。

      “听您这么说我我真高兴。”她反击回来。从Hogwarts毕业后她的勇气想必长了不少,要不就是因为现在他不能再扣她院分了,所以她就觉得没必要再被迫对他以礼相待。“虽然我对您是怎么设法找到我的这个问题更感兴趣。反追踪魔咒本该能阻止您的。”

      “时间延迟。”他答得简短。

      “真的?太令人印象深刻了。”从她的声音里他找不出任何讽刺的迹象,看来她是真心实意在赞美他。于是Severus的自我稍稍膨胀了一点。没错,那就是个非凡的战策,但经人赏识后它就显得更棒了。

      “您一定得告诉我关于这魔咒的所有事。午餐时聊聊怎么样?我请客。”

      他太专心于向自己表示祝贺了——这活儿干的真不错,以至于他的大脑用了几秒才注意到外面世界发生的事。所以当Severus发现自己正被紧紧攥着拉出房子、走进几门之隔的餐馆时,他显得有那么点儿迷惑。这餐馆从外表上看特别不怎么样,不过里面就别有洞天了:全是豪华的红色镀金长椅和熠熠生辉的枝形吊灯。

      “我知道。”她说,“很Gryffindor,是不是?但我保证食物很好。”

      他很惊讶,她正像个朋友似的向他报以亲切微笑,仿佛他们一起分享了什么只可意会的秘密一样。他谨慎的也向她笑了笑。事态的发展可跟他早上动身时想的完全不一样;她似乎打定主意要和他建立一端罗曼蒂克的关系,想着这事儿就让他特别难受。他决定先摸清这小小谜团的底、享用这顿白来的午餐,然后再打道回府。

      很可惜他从没听过麻瓜的那句老话: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侍者认得Hermione,很明显她常来这儿。他们被引到一张藏在壁龛里的餐桌旁,很隐蔽,落座后侍者们奔走着递上菜单、餐巾以及装在篮子里的小面包。

      当他们都在专心考虑吃什么时,侍者把酒单递给了Severus。他盯着它瞧,决定点这里最贵的那种酒,直到看见最便宜的价钱。天老爷,这至少是他一个月的工资呢。他抬头,轻微的罪恶感奇怪的刺痛着他。Granger小姐肯定是对这种地方的价钱没什么概念,不然她也不会建议来这儿吃饭。他想着怎么才能委婉的向她支会这不幸的消息,好让她不至于当场晕倒或者泪流满面,这时她注意到了他的不安。

      “别担心,”她说。“我付得起。”

      “你付得起?介绍所得生意这么好?”在他能制止住自己之前,疑问脱口而出。虽然打听对方的收入问题是个很粗俗的行为,可她到底怎么变成富婆的?

      “不,不是介绍所。真正的收入来自我的投资生意,我玩儿股票。”

      “我不明白。”

      “这很简单。”她解释道。“我用算术占卜法预测股票的动态,基于预测结果再做投资决定。真的特容易。”

      “但这是违法的。”他说,语气压根不像是在指责;总之,他很是印象深刻。“如果魔法部发现你的所作所为,那你就麻烦大了。”

      “我知道。这就是为什么我要开介绍所的原因。”

      “所以呢?”

      “我用介绍所来掩盖我的踪迹。由于我所有的客户都应该是匿名的,所以很容易把手续费这儿存些,那儿存点儿。在麻瓜世界里,这种行为被
      称为洗钱:把非法钱财合法化。”

      “那就让我直说了吧——你经营一个婚姻介绍所,利用毫无疑心的女巫和巫师,仅仅是为了掩盖你操控麻瓜股市、使你变为巨富的这一非法操作。Hermione,你确定你没打乱什么经济秩序?”

      “我根本没打算这样!”

      “那你打算怎样?”

      “我经营一个把幸福带给芸芸众生的婚姻介绍所……是为了掩盖使我变为巨富的这一非法操作以及不使任何人受到损害。Well,除了去年我弄出了轻微的全球经济衰退,但我完全肯定我已经把它解决了。”

      他只能吃惊的望着她了。他一向认为,Hermione Granger是个墨守成规、没有幽默感的万事通。现在她仍然表明她是个万事通,还显示了些具有幽默感的征兆,但是神呐,她都骑到魔法部头上去了。她明摆着是让自己的欲望战胜了遵纪守法的天性,Potter那目无法纪的态度显然是传染给她了。

      长期蛰伏在Snape体内的一部分——想统治全世界的那部分——醒了过来,长久而认真的盯着Granger小姐看,决定它很喜欢自己所看到的。给它一些适当的鼓励,它一定会非常乐意去亲吻她的长袍底边,或者其他地方……

      令他感兴趣的并不是钱,虽然钱很不错:等你拿教师的工资时你马上就能意识到它有多好了。吸引他,或者说勾引他的东西,是Hermione的态度。不知何时,她已经长成一个强大而果断的年轻女人,而Slytherin们又认为这种力量相当性感。

      所以他毫无疑虑的点了菜单上第二贵的酒来配菜——完全无需虚饰。侍者们礼貌而不谄媚,几乎看不到他们,他只在上菜时才意识到其存在。

      他注意到,所有的一切Hermione都保证过,食物确实很配这里的奢华装潢。

      “那么你拥有这个介绍所了?”比起其它的问题,他更想知道这个,很显然是她在经营这地方。

      “大部分吧。Ron和Harry各拥有5%。当然了,他们只分来自于介绍所的收入,不想担风险。”

      “风险?”

      “进Azkaban的风险,还有损失他们所有的钱的风险。那可真让人有点儿失望。”

      “真的有进Azkaban的风险么?”

      “其实没有。我猜这世上明白算数占卜法的人不超过三个,全部还都是纯血巫师,所以一遇上麻瓜经济学他们就该茫然了。这样算下来,有人能把这二者融汇贯通的机率就可以忽略不计了。”

      他从没想过算数占卜法是这么的有用,而且用在赚钱上是这么好用。“那么,怎么将它应用到帮助人们寻找真爱呢?”

      “最大的难题在于——人们需要的和他们想要的其实是非常不同的。他们把自己想与之共处的类型根治于脑中,不论想要的是个金发妞儿还是个有大胸脯的姑娘。他们会一直找大胸脯的金发妞儿当伴侣,同时纳闷自己为什么不幸福。拿Harry和Millicent来说,每个人都想知道他们究竟是怎么看待对方的。”

      Snape点点头。他经常坐在派对上困惑的注视着他们。他们显得毫无共同之处,却又表现得很幸福。这使得他觉得……渴望。

      “Millicent都有什么特点?”她问到。

      他想了想。她破落、乏味、不值一提:她身上没有任何特质,使其能抓住那样一个——一旦战争结束就有无数女人拜倒在脚下——的男人的
      心。唯一一件他肯定能记起事就是,她完完全全没有身体协调性。“她很笨拙。”他指出。难道不是么?为什么会有人觉得这很有吸引力?

      “正确。那么Harry的特点是什么?”

      “Harry Potter,巫师界的救世主?”他讥笑着说。

      “没错。把这两者联系起来你能得到什么?”他摇头,想不出有什么关联。“一个每日都需要被解救的人和一个必须当英雄的人。”

      他盯着她,逐渐领悟。“所以他每天都能感到自己又重要又被需要?”

      “还有什么更有力的解释么?”

      但接下来,问题就产生了:Hermione有可能需要他么?不是为钱——钱她有的是。不是为地位——纯血家庭的荣耀对她不名一文。不是为搭上一个英雄——她自己就是个女英雄。任何他能提供给一个女人的东西都吸引不了Hermione。那还剩下什么呢?长得不好,脾气不好,而且她肯定还能找到其他和他一样聪明的人。

      他突然觉得自己又老又疲倦。他犹豫,然后问她:“你为什么觉得我们适合彼此?”

      “不知道。我不曾也不会把它弄明白。那是求爱时期的重点:相互发现了解。可以肯定的是,我的名字压根不在数据库当中,最初的测试结束后就把它删掉了。名册里有超过580个巫师的名字,我的名字在结果里出现这是第一次。我怀疑你是第一个在智力方面有所要求的人。坦白讲,这让我觉得很沮丧。”

      “肯定还有比这更令你沮丧的。”他很没耐心的说着。

      “当然有了。我希望有个人能发现我才干方面的引人之处,同时又不认为我是个书呆子。”

      “但你刚还在说希望自己的才智能被人赏识。”他被逗乐了。

      “我是女孩子,Severus。我被允许渴望那些自相矛盾的品质。”她笑得狡猾。“你觉得还有比喜爱真正的自我更重要的事么?”

      他有些畏缩,这太亲密了。“你肯定这不是个可怕的错误?”

      “当然,肯定不是。我自己算的,不会弄错。”

      他笑了;他喜欢自信满满的感觉,尤其是没待在魔药教室里的时候。在达成共识之前,他们在沉默中坐了一会儿:这个话题太亲密,现在谈为时尚早。

      “那么,”Hermione说,“你打算告诉我那个追踪魔咒……”

      他愉快地接受了新话题,现在轮到他来露一手了。于是他讲了自己用Remus的名字作的第一次尝试以及后来是怎么失败的;然后他又讲了第二次的尝试,以及定位魔咒的时间延迟作用,还有他是怎么成功的。他们又要了一瓶酒。随后他告诉她关于Minerva和Filch的事,她又惊又笑,于是他感到了一股暖烘烘的心满意足。之后他们吃了甜点,接着投入到一场激烈的讨论中去,讨论如何改进她的防卫咒语。后来他们停了停,他惊讶的发现在这儿已经待了四个小时。然后两人要了些咖啡和花色小蛋糕,他遗憾的意识到,这个美妙的下午就要结束了。

      他搅动咖啡,考虑着怎么才能说服她再次跟他共进午餐,就在这时,她的手伸过来盖在他手上。“这个下午我过得特别愉快,Severus。我希望你已经改变主意不再认为我们不可能,你要是愿意的话,什么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吃顿晚餐。”

      于是他把勇气注入手上,唯一的一次对Slytherin的怀疑天性置若罔闻,简单的说了句,“我非常乐意。”

      她微笑,说:“既然我不用对老板唯命是从,你有空时就可以给我送只猫头鹰来。”

      侍者送来账单,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他想到这顿饭的总价就打了个寒颤,但她连眼都没眨,只是要了张发票,小声抱怨下开支。

      他们在餐馆门前分开,他强忍着没去吻她的手。

      他移形幻影回到Hogwarts,享受着在日光中漫步的乐趣。他被醇酒和美食所满足,还和一个漂……他避开这个词——一个魅力尚可的年轻女士度过了一个非常惬意的下午。

      一个使他高兴的女人。

      一个似乎乐于有他相伴的女人。

      还是一个像Syltherin一样多变、狡猾、神秘的女人。

      也许他能从她那儿得到些投资建议。没理由让浪费这能赚钱的魔法。

      或许他们的关系不会变的那么糟。

      他想知道她的看法,是支持穿黑袍子还是深绿色的。

      现在他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把这一天过完满。“Gryffindor扣十分,Bertram先生的存在使这地方看起来凌乱无比。把你的手从兜里拿出来,站直了,别以为我转过身就看不见你拉长的脸。让我想想,今晚和Filch关禁闭。”他大步离开,黑袍翻滚,脸上挂着他标志性的冷笑。

      Severus Snape回来了!

      【第二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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