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你见过冬天成熟的棉花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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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过冬天成熟的棉花吗？
可能有，也可能没有。
就是白色的花芯从褐色的萼片间膨胀开来，有细细的雪粒落在上面，不知道雪粒重不重，会不会在棉丝上压出微小的弧度，当它们融化的时候，却难以察觉。
如果行走在雪后的棉花田里，能嗅到一种干净的气味，柔软的，带点清冷。是木植，土壤和冰晶共同作用的气味，可以把整个鼻腔都贯通。无论你是从何处到达这里，这种气味都可以涤净你的感官。
此时的鼻管，大概是连着大脑，一丝这种冷冷的气息，可以在脑海中结出一片白丛。
这就是腾蛇拥抱着战神时的想法。
她让他想到了冬天的白棉花。
它们存在吗？
“你是不是最近还是跟司命混在一起？”
战神听到腾蛇这样说的时候，从腾蛇的肩膀上抬起头，很迷茫地看着他的眼睛。
“为什么这样问？”
“你最近很奇怪，来找我张口闭口老是提些……恩……司命口中那些有喜欢的人才会做的事。”
腾蛇环着战神的手松了松，下巴在她的头顶上蹭了一下，嘴角是不愿压抑的弧度，“对啊，老子就是喜欢你。”
战神侧过脸看着他，腾蛇感觉到她的身体有些僵硬，环绕着他的手臂，也轻轻滑下。
凡间的冬天，真的很冷。
战神的衣服上，有雪粒融后的凉意，腾蛇睁开眼睛，闻到了松针和冰锥的意象，松开手，原地搓搓手指跳了两下，抖掉肩膀上的薄雪。
“六十秒到了。”战神看着腾蛇，她的笑容褪散得很快，比雪融化得还快，不过他知道她的眼睛里没有恶意，只有无法掩藏的一点点惊慌和无奈。
可是他还是专注地看着她的眼睛，笑着，嘴角像是能咧到耳根。
“腾蛇。”
“嘶——不准说。不是要带老子去吃好吃的吗？”
“那就走快点，”战神说着人就已经走到腾蛇前面去了，“只有你是吃饭最积极。”
“小战神，你是想打架？”
“你打不过我的，放弃吧。”他好像能听到她忍笑的声音。
腾蛇小跑了几步，才追上前面的人。
人间下着小雪，日近傍晚，远处的火光点亮了白顶的灌木丛，暖红色的灯笼看起来好远。
战神的白色斗篷还有腾蛇的灰色长袍，在雪覆盖的世界里，像是和雪粒一样，慢慢地融化，失掉了框架。
追上她的时候腾蛇深呼吸了好几下，细小的冰晶刺得他有点不舒服。
想追上她的脚步真的好不容易啊。
这场追逐，好像很久了。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你见过冬天成熟的棉花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