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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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两人深夜折返，局长就先一步离开了。白卓往房间里走了两步，就被狼拦在了原地。
他先盯着白卓看了一会儿，才开口：“我有事情找你。”
青发男人微微颔首，两人一前一后步入宗像礼司现在使用的办公室，狼首先扫了一眼他桌上的文件，在心中估摸了片刻，语气比第一次见面显然缓和了一些：“我想知道那个超S级罪犯周防尊和你的事情。”
宗像礼司并不意外：“狈先生已经醒了吗。”
“是，他还需要静养，不过已经苏醒了。”说到这件事，狼的表情明显不怎么好看。狈与他不仅是双胞兄弟，更是重要的搭档。这次一起出来，他的受伤也关乎着整个行刑科的颜面受损。
但根据狈的话，那个男人绝对不是普通的罪犯。使用通常的办法根本无法战胜他，必须得到更多的情报才行。在整个关西警督中，知道他底细的人也只有同样来历不明的宗像礼司了。
白卓没有推辞，事实上，他早就做好了被询问的准备。他在脑海里快速过了一遍剧本，望向对方眼眸深邃：“就像是我说过的那样，我是为了抓捕他而来的。在抓捕结束后，我们就会一起离开。”
“但是找到他后，你却没有立刻带走他。”狼尖锐地指出这一点，青之王并没有否认，他稍稍沉默了下，接着淡淡回答：“因为时间还不到。”
“时间？”
“再一次杀死他的时间。”
宗像礼司说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法捉摸的情绪。就像是将所有情感封存于琥珀中，只留下坚硬冷锐的外壳。青之王无意识地以指腹轻轻摩挲着腰间爱剑的剑柄，语气轻淡。
“我曾经用这把剑贯穿过他的心脏。”
“在我们的世界，名为德累斯顿石板的存在赋予了七个人力量，他们被尊称为王。每任王者都有其不同的能力，也承载着应有的义务。他们率领自己的氏族，按照自己的原则行动着，维护着都市的秩序。”
“第一王权者是白银之王，象征不灭。”
“第二王权者是黄金之王，象征命运。”
“第三王权者是赤之王，象征破坏与暴力。”
“第四王权者是青之王，象征秩序与理性。”
“第五王权者是绿之王，象征变革。”
“第六王权者是灰之王，象征守护。”
“第七王权者是无色之王，象征变幻无常。”
“王的力量来自于石板，被选中的人将会拥有一把达摩克里斯之剑。如果王的力量暴走，达摩克里斯之剑就会从天空陨落，毁灭王的同时破坏周围的所有。唯一解决的方法就是在此之前，由某人杀死那位王者。”
“作为第四王权者，我曾经亲手杀死过同任赤之王周防尊。如今的他不过是往昔的残魂，我为他而来。”
宗像礼司平平淡淡地说着。
他看起来是很少会露出这种表情的男人。称不上怀念，只是带着一丝沉默。寂静的气息萦绕在身边，王的脊背挺直，规整的制服包裹身躯，仿佛就算天塌下来也不会弯曲。他被选中承载这份力量与义务，也从未有过任何犹豫。
但在记忆中的那一天，下着大雪的山间阶梯上。青之王垂下眼，看着赤之王顺着落满雪的台阶一步一步走过来。风吹过道路两旁堆满厚重积雪的苍松与树枝，簌簌抖落零星的雪块。清冷的风吹拂过脸颊，周防尊看起来对他的等待并不意外。
他知道那个男人想要去往何方，他正向着毁灭的道路毫无动摇地前进。倘若这样继续放纵自己的力量，本就濒临崩溃的达摩克里斯之剑一定会彻底陨落。宗像礼司注视着他的眼睛。细碎的雪落在两人肩上，随后隔着衣料被体温融化。
“停手吧，周防。”
他这样对他说道。
而赤之王呢，只是懒洋洋地询问他要不要烟。宗像礼司看着对方叼着一根燃了一半的万宝路，便也伸手抽走了他烟盒中的最后一根。
周防尊像是勾了勾嘴角，又仿佛只是维持着一贯散漫的表情。宗像礼司摸索着去拿兜里的打火机，却在擦肩而过的瞬间，被对方抬手用一簇转瞬即逝的火苗点燃了烟头。
袅袅的烟雾飘散向高空，青之王深吸一口，辛辣的尼古丁席卷肺腔，甚至有些呛人。就像是香烟主人一样。他一言不发地衔着香烟，任凭身后的男人走远。他没有停留，他也没有回头。
王都是傲慢过头的家伙。
他们各有各的道路，执迷不悟地顺着自己的选择行走。破坏与秩序本就是不相容的道路，以至于哪怕可以看作是朋友的人，最常做的事情却是大打出手。宗像礼司的眼神有一瞬间的闪烁，但他很快从回忆里抽身，继续说道：“等到了时间，我会带他离开的。”
他将用曾经贯穿他心脏的剑，再一次洞穿他的胸膛。
这便是属于王的职责，他必将亲手手刃另一位王者，哪怕对方是周防尊。
狼也因此陷入短暂的沉默，他顿了顿才继续问：“还有多长时间？”
“四天。”宗像礼司没有掩饰。“在此之前，就算是我也没办法直接带他返回。”
“我明白了。”狼向他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我没其他问题，打搅了。”
“不值一提。”宗像礼司望向窗外，声音听起来难得有一丝漫不经心。“明天有什么计划吗。”
“搜查情报，先去解决一批危险罪犯，再详细部署。”狼言简意赅地回答完毕，便转身离开。在这里继续下去也得不到什么情报，他能够了解的东西已经全部询问完毕，接下来该去看看警局内部的资料。
白卓一直目送他走出房间，才收回视线。脑海中2233的打call声几乎刷了满屏，闹得他脑袋痛。但是白卓也没力气制止它，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大写的疲惫。他在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幽幽地对2233吐槽：
“之前我看K的原著，一整季的故事居然是在七天内讲完的，当时只觉得不可思议。对比一下我今天的运动量，我突然觉得也不是不能理解了。”
【刀客塔，现在还不可以休息！你还有周防尊送来的黑客联系方式没用，以及三月还在房间里等你。全部解决以后今晚才可以睡觉哦！】
“我记得黑客也是超S级罪犯吧，在这种高科技世界里其实挺好用的。”白卓双目无神，他想了又想，心如死灰：“你说，要不然我们把三月送到周防尊那里吧，不能只有我一个人天天加班啊！”
【否决，三月现在是政府重点关注人群，就算周防尊也做不到。刀客塔，快起来加班！】
“...行吧，2233，帮我把办公室的系统黑了，然后连接黑客。”他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2233轻快地应了一声。随着光屏发出“哔哔”的开机声，白卓心怀社畜加班的无比绝望感，面对展开的屏幕危襟正坐。
画面闪烁几秒，强制接入的视频上赫然出现了一位正叼着饼干打字的少年。他左眼带着不断闪动的电子眼镜，以一种惊异而又兴致勃勃的态度盯着突然接通的视频，语气异常惊奇。
“有趣、有趣，真是太有趣了！还是第一次有人在我拦截之前就突破了防火墙，你看起来不像是懂电脑的人，难道还有人帮助你吗？这个背景是关西警督的办公室吧，居然在这里和我见面，你还真是大胆。”
少年说着，囫囵地将饼干咽下去，脸上露出笑容。一双手在键盘上敲击如飞，同时不忘自我介绍。
“我是黑客，你看起来可不是我想约的那个人。”
“这可不一定。”
双手交叉撑在下颔处的青发男人沉着地回答了他。实际上，白卓脑海中已经再次被2233的尖叫刷爆了。
【这个家伙居然在反追踪我！！可恶，他是在侮辱我身为系统的尊严，我一定要把他打得他妈都不认识他爸！！】
伴随着激昂的音乐，白卓甚至听到了不存在的键盘敲打声。屏幕那边的少年也没有回话，而是眼睛发亮地提高了手速。2233与他战斗不休，淡蓝色的程序编码密密麻麻得让人要连密集恐惧症都犯了。
毁灭吧，世界。
白卓麻木地想着自己今晚的加班，深刻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某个野蛮人故意暗算了。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