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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 40 章 ...

  •   那个飞行员在靠墙的位置趴着,脑袋侧躺在枕头上,头盔虽然摘了下来,但肩背上的残片,韩庆生他们却不敢轻易乱动。
      一米多长的残片深深地镶嵌在他的肩膀上,刚刚在外冻结的伤口,因为室内温暖的温度慢慢融化,不停地泌泌向外渗血。这样恶略的天气,受这么严重的伤,真的很危险。
      即便陈沅对于他的身份有所怀疑,但现在人命关天,何况他是为了救自己,陈沅不能袖手旁观。
      而且就算飞行员死了,但他能找到这里,那别人一样也能找到她。
      陈沅就爬到火炕的另一头,伸手在那飞行员的鼻子下面,试探了一下他的呼吸,他的呼吸十分微弱,如果继续耽搁下去,他必死无疑。
      陈沅只能下地穿上保暖服,然后再从门后的衣架上,取下军大衣,帽子围巾。
      见她要出去,韩淑云顿时急了:“沅沅,你还病着,外面那么冷,你出去做什么?”
      陈沅一边戴上帽子和围巾,一边解释:“我不出去,就去我房间拿一些药。”
      焦荣杰也有点担心的道:“你要什么药,告诉我们,我们去拿。”
      陈沅笑着安慰她们:“不用,只有几步路,我自己去拿就好了,你们不知道要拿什么药。”
      虽然主卧距离陈沅原来的房间只有几米远,但外面客厅的温度和房间里面的温度,却是天壤之别,几步路也需要全服武装。刚刚打开门,刺骨的寒意就扑面而来,陈沅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
      陈沅的房间里堆满了物资,虽然也放了一些药,但那些都是常规的清热解毒的感冒药,降压药,和一些跌打损伤的常见药。
      比较珍贵的药,陈沅都收在空间里,陈沅进入空间,挑了一些包扎伤口需要的药,还有消炎止痛的药,和需要的医疗器械,一起放在塑料置物盒里端了出来。
      回到主卧,陈沅放下手中的置物盒,脱下厚重的军大衣,挂回到衣架上,才爬上了床。
      她虽然吃了药,头疼好了一些,但头部不能大幅度的动作。但是她也不敢耽搁,脱下鞋子爬上床,先在艾司唑仑注射液中,推入盐酸甲氯芬酯和葡萄糖,然后给那飞行员输液。
      等他的呼吸,血压恢复了一些,才开始给他的伤口消毒清创。然后打了几针麻醉剂,和姥爷一起握住那残片,用力拔了出来。
      那飞行员惨叫一声,醒了过来,天寒地冻,即便陈家烧着火炉,还有火炕,但因为外面太冷,房间里的温度也只能达到十三四度。
      而且因为陈沅他们今天不停地进出,屋子里的温度降低了很多,但那飞行员却出了一脑门子的汗。
      他的脸色发白,虽然打了麻醉剂,但依旧疼的浑身发抖,可他却顾不得,伸手就去摸自己的配木仓,却摸了一个空。
      他的神情顿时紧张起来,可是转首看见陈沅,还有地上那刚刚拔出沾满血迹的残片,他紧绷的肌肉顿时放松了下来,有些庆幸的问:“你会医。”
      刚才那样危险的境地,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即便勉强能保住性命。
      可在这样的极寒环境下,受了重伤也会因为缺医少药而死亡,好在陈沅会医术,可惜他庆幸的太早。
      “我只是在学校学过一些简单的急救知识,但现在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你自求多福吧。”
      陈沅语气虽然冰冷,但手下的动作却很轻柔,她擦拭干净血迹,就拿出胶原缝合线还有针,消毒以后给他缝合伤口,这种线几个月以后会自己慢慢吸收。
      闪烁着冷银光泽的针,在他肩背上的皮肉中穿梭,虽然打了麻醉剂,但他依旧疼的额头直冒冷汗。
      陈沅在学校只是学过简单的急救知识,她不是医师,不会全身麻醉。全麻,掌握不好剂量,会造成很严重的后果,陈沅只能给他打了几针局部的麻醉剂。
      好在飞行员的伤势虽然看着很重,但头盔抵挡了大半的冲击力,因此脊背上的伤口很长,但并不是很深,没有伤及骨头,只需缝合二层,把真皮层对应缝合,再把表皮缝合就可以。
      但完全缝合后,陈沅也累的出了满头大汗,而那飞行员脸上的冷汗更多。

      陈沅又配了一瓶消炎水,给他换上,置物盒里就只剩下一套输尿袋。
      这些东西,陈沅原本是给姥姥姥爷准备的,他们年纪大了,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情况,所以有备无患,谁知便宜了外人。
      可现在陈沅却犯难了,好在那飞行员在部队上,学过的急救知识要比陈沅全面,见她不知所措地拿着一个包装完好的塑料袋子。
      虽然看不清楚里面装的是什么,但是看陈沅尴尬的脸色,他就猜出塑料袋里的东西的用途,连忙伸手接过:“我自己来。”
      可他只是微微一动,便牵连到了肩膀上的伤口,疼的他皱紧了眉头,脸上的五官都纠结成了一团,但他也咬紧牙关,没有惨呼出声。
      焦荣杰和韩淑云虽然担心陈沅,但那血淋淋的场面,她们实在是看不下去,就跑到一边的火炉前,给他们烧热水。
      而姥爷忙着收拾残局,把拔出来的残片,还有刚刚缝合擦拭伤口用的纱布,还有占满血迹纸巾,全部收进黑色的垃圾袋里
      陈沅一边给他的伤口粘贴上无菌贴膜,一边压低了声音问道:“你是谁?”
      飞行员毫不犹豫的回答:“我是军事基地特别行动组的组长江长山。”
      “你的任务是什么?”
      这次,江长山微微犹豫了一下才开口:“现在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为了你的安全考虑,基地参谋长派我来接你。”
      这个答案,陈沅没有感觉到什么意外:“如果我不同意呐。”
      “那参谋长要我留下,誓死保护你的安全。”
      鉴于刚才他不顾自己的性命,也要保护陈沅,可见他说的极有可能是真的。
      可是军事基地,为什么要在这样困难的情况下,派人来保护她,答案不言而喻。
      但陈沅还是有些不死心:“为什么,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学生,有什么值得你来保护。”
      “不要小看国家机器,但是请你相信,我们没有恶意。”
      虽然陈沅行事谨慎,但她大批量的疯狂购物,准备了很多御寒设备,然后极寒末世就降临了,肯定会惹人怀疑。
      她可以瞒过别的人,但在大数据下,任何异常的行为都很难瞒得过国家。
      陈沅开口还想说些什么,可此时姥爷回来了,陈沅只能叉开了话题。
      江长山见状,就知道陈沅一直瞒着家人,不愿意他们牵涉其中,他也就配合的闭上了嘴。
      而且他们二人都很累,刚才飞机残片漫天飞舞,江长山虽然及时的救下了陈沅。

      但在残片击中他的时候,他的头盔也重重地磕在了陈沅头上,造成了轻微的脑震荡。
      虽然轻微,但脑袋毕竟是全身最重要的器官,受到了撞击,不是一时半刻能恢复的。
      可是陈沅没有好好休息,就给他包扎缝合伤口,累的筋疲力尽,嘱咐了姥爷他们几句,洗干净手就去睡了。
      而江长山的情况,比陈沅严重多了,他的头部受到的撞击更大。脊背上的伤口虽然不深,但失血过多,完全是咬紧牙关才能保持清醒。
      现在见陈沅不再追问,他精神一涣散,立即就昏睡了过去。
      等陈沅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江长山还睡的昏天黑地,陈沅也没管他,只是有些疑惑的询问:“姥姥,外面在干什么,怎么这么吵?”
      虽然他们家的房子隔音效果很好,但外面闹哄哄的声音还是传了进来。
      极寒之后,世界几乎都陷入了停摆的状态,他们村子里也几乎不怎么串门,大家都窝在家里抵御严寒。
      怎么现在外面好似有很多人在说话,不会是有人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吧,陈沅挣扎着想爬起来。
      焦荣杰连忙走过来按住了她:“没事,就是那架飞机上搭载了很多物资,有些没有炸毁,村长带着很多人过来搬。”

      飞机坠毁的时候,机头重重地撞击在雪地里,但机尾的部分情况好一些,机舱里装载的物资,包装结实的,比如罐装的牛肉和竹笋什么的完好无损。
      但有很多粮食被炸飞,满地都是,孙永安就带领着村民们,带着锅碗瓢盆,把那些散落在地面的粮食,合着雪带回去,煮熟了一样能吃。
      但现在圣井村的村民分做了两派,一派是支持村长,大家抱团取暖,另外一派则是自扫门前雪。
      可是随着村尾两户人家,惨遭暴徒袭击而全部惨死,大家也明白过来,在残酷的天灾末世,想要独自存活有多困难,所以才成立了巡逻队,保护村子的安全。
      现在运输飞机坠毁在村子里,村民们为了抢夺物资,再次发生了分歧。孙永安组织村民们,把还幸存下来的物资搬回村部统一分配,有的村民却想搬回家,自行分配。
      陈沅醒过来的时候,事情已经接近尾声,果然没过多久,韩庆生和韩淑云一起喜滋滋的回来了。
      孙永安得知那飞行员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就给他们家多分配了一个人的口粮。
      不仅有米面粮油,罐装的牛肉竹笋和午餐肉,还有压缩饼干和自热米饭,和几床深绿色的军用棉被。

      陈沅最后买的菜早就吃完了,只剩下一些红薯土豆和芋头一类的,放在火炉上方的炉灶里烤熟了吃。
      江长山醒过来的时候,就闻到了满屋子都是芋头烤熟了的香味,陈家四口人正围着火炉吃晚饭。
      羊肉木耳和豆皮一类的干菜烩制的胡辣汤,配着烤熟的芋头,不仅耐饥还暖和。
      韩淑云最先发现他:“江同志,你醒了。”
      “阿姨,你们叫我小江就行。”
      “好。”韩淑云一边答应,一边搬了一个比较高的凳子,放在他的床头前,给他盛了一碗胡辣汤端了过去,还拿了几个烤熟的芋头。
      基地里有粮食,但其他的物资一样短缺,江长山好久都没吃过这么热乎的家常饭菜了,一连喝了二碗,把几个芋头也吃了。
      吃饱喝足,他才有精神仔细的打量陈家,大约二十平方的房间,靠墙的不锈钢置物架上放满了米面粮油,墙角还堆放着成袋的土豆和红薯。
      角落里还有一台脚踏式人工发电机,陈家四口人轮流去踩,虽然产生的电量不是很多,但足够供应室内照明用的电泡和换气扇。
      他睡的地方是一排土炕,炕上并排放着被褥,中间的部位烧着火,暖融融的。
      房间里全屋都用了比较保暖的木制地板,连墙壁也用实木的护墙板,因此外面寒风呼啸,而房间里却是温暖如春。
      江长山手上青紫的冻疮有些发痒,基地里虽然也准备了很多煤炭木柴,但那些都是要用在刀刃上的,要用来给整个基地的人员提供饮食,还要给实验室里的农作物,创造适宜的温度提供保障。
      他们这些兵,只能硬抗零下六十度的低温,手上脚上都有冻疮。
      虽然基地有粮食,但也不能浪费,谁知道这场天灾什么时候能过去,他们一天只有中午吃一顿饭,而且水平也不能和陈家相比。
      以己度人,江长山知道陈沅是不会和他去基地的,何况现在飞机也因为极寒发生故障而坠毁,没有交通工具,他也无法回基地,只能老老实实的养伤。
      白天的时候还好,但到了晚上,陈沅就用尼龙绳把他的双手绑起来。
      因为江长山的伤在背上,他只能趴着睡,双手放在枕头前面,倒是方便捆绑。
      虽然有些不舒服,但江长山也理解,毕竟家里忽然来了一个陌生人,陈沅能放心才怪。
      江长山身为军人,本来就比较警惕,再加上手被捆绑住,晚上稍有一点动静,他都会醒过来,一夜不知醒了多少次。
      江长山睡在火炕西边最靠墙的位置,挨着他睡的是姥爷,中间隔着一道厚重的帘子。
      姥姥和韩淑云他们母女一起睡,可江长山却只听到她们那边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
      开始,江长山还以为有人起夜,但等了足有半个小时,也没人回来。
      陈家为了避免这种情况,晚上都是吃的闲饭,大多都是面条,胡辣汤,或者下饺子馄饨一类的,还睡的很晚,就怕大半夜的去厕所冻个半死。
      而且飞机坠地爆炸的时候,有残片打在陈家的院墙上,他们院墙靠近大门的位置倒塌了一角。
      连正屋的墙壁上也有二个残片,其中一片只是击中墙壁,深深地镶嵌在砖墙里。
      另外一片却把位于角落的卫生间打穿了,呼呼漏风,卫生间里冷的跟冰窖似的,根本呆不住。
      所以绝对不可能去厕所,半个小时都不回来,这样的寒夜在外面一分钟也呆不下去,可是房间里却少了一个人。
      虽然中间隔着帘子,江长山看不到那边的情况,但他笃定消失的那个人是陈沅。
      此刻陈沅正在土珠空间里,兴奋的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绿油油的庄稼,粮食都齐刷刷地长出来了,但菜种还有果树出芽的却稀稀拉拉的。

      可空间里不能施肥,陈沅也只能听天由命,但浇水还是可以的。
      只是跨空间操作,不但土珠里一亩地要扣除一个金币,水珠也要扣除。
      看着日渐减少的金币,陈沅一阵肉疼,但只要能种出粮食,一切都是值得的。
      陈沅还趁机去了张大爷家,过去了二三个月,上次她留下的物资应该消耗的差不多了。
      又给他们留下一些粮食和物资,陈沅才回到家中安然入睡,完全没有注意到江长山那边的异样。
      江长山倒是敏锐的发觉,房间里多了一个人的呼吸,应该是陈沅回来的,可她是怎么做到凭空消失,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回来的呐。
      但他不能问,陈沅身上有很多秘密,但她不愿意说,他也就不问,只安安生生地在陈家住下了。
      等他伤势好了些,就出去顶替陈沅参加了巡逻队,还帮着扫雪,倒是减轻了一些陈沅的工作量。
      江长山身材高大,年轻力壮,又是来自正规队伍的军人,给陈家又增添了一重保障。
      加上陈沅手中有木仓,而且一言不合,她是真的敢开木仓杀人,现在再加上江长山,村子里更没人敢来招惹陈家,但外面却有人蠢蠢欲动。
      圣井村附近的村子几乎都陷落了,他们这里距离安南市区比较近,经济发达,很多人家都是二层小楼,一家人住着很是宽敞,但此时却是挤满了人。
      人越多,粮食和各种物资消耗的就越快,他们就把目光投向了硕果仅存的圣井村。
      可陈沅他们却没有察觉,依旧正常的生活,每天除了扫雪,陈沅还在铁棚下面准备了一个沙袋,每天练习拳击。
      不仅能锻炼身体,强身健体,还能提高自己扛击打,和搏击的能力,在末世中,好的身体和利落的身手就是保命符。
      江长山一边扫雪,一边看着陈沅在铁棚下面打沙包,半晌终是忍不住开口:“你的姿势不对,发力点也不对。”
      陈沅停下击打的动作,扶着沙袋,阻止它继续晃动,这才看向江长山,她的眼睛顿时亮了:“那你教我。”
      现成的教官一对一指导,肯定比她自己摸索要好的多,可惜陈沅高兴的太早。
      “想要我教你可以,但是有一个条件。”
      不等江长山说出他的条件,陈沅就断然拒绝,不管江长山想要自己跟他一起去基地,或者是想要晚上不再捆绑他,陈沅都不想答应。
      见陈沅毫不犹豫的就拒绝,江长山不由苦笑:“陈沅,虽然你是警校生,绑人是专业的,但不要忘了,我是特别行动组的组员,我有上百种办法,可以解开你绑的绳索。
      这点陈沅也明白,江长山肯老老实实的配合,但不代表他没有能力,可以解开她捆绑的绳索,他只是想要她安心而已。
      可轻易的答应他的条件,陈沅觉得有些没面子,就咬牙道:“打赢了我再说。“说完就扑了过来,一拳就照着江长山的面门而来。
      虽然陈沅在学校是佼佼者,但面对正规的军人,却差了许多,不一会就被打倒了数次,好在陈沅穿的够厚实。
      但也激起了陈沅的好胜心,摔倒了就爬起来继续扑过去,江长山身形灵活的躲开陈沅的攻击,抓住她的手腕,用力把她向自己的身边一带,两人几乎贴在了一起。
      即便隔着口罩,陈沅也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陈沅不由怒喝:“你干什么?”一边说,一边本能地抬脚就要踹过去。
      江长山及时的阻止住她,在她耳边低声道:“西边三点钟方向的大树下,有人一直在监视我们。”说完就退开了。
      陈家院中的落雪虽然每天都及时清扫,但院子外面,他们是真的无能为力,积雪几乎都要超过院墙的高度了,漫进院子里来了。陈沅可以清楚的看见院外一棵大树下,闪过一片衣角。
      这些天,圣井村的村民们对陈家敬而远之,都不敢再来招惹,可现在怎么会有人,不顾严寒,藏在院外的大树下监视他们。
      陈沅不敢掉以轻心,和江长山一起,假装一起抬着塑料筐,走出院门外倒雪。
      将塑料筐里的积雪全部倒在山隘下后,陈沅趁堆放不注意,抓起塑料筐就砸了过去,树后传来一声痛呼,却是一个小女孩尖细的声音。
      江长山抢先一步跑到大树前,把被砸到在地的小姑娘扶了起来,陈沅也踩着他的脚印走了过来,还没等陈沅开口询问,那小姑娘却先开口,怯生生的叫了一声姐姐。
      陈沅这才发现,这个小姑娘就是自己老爸的,那个私生的小女儿陈湘,她虽然有十五岁了,但好似有些营养不良,显得有些瘦小。
      极寒末世降临,缺吃少穿,她更叫消瘦,脸颊都深深地凹陷下去,显得那双眼睛更加大而明亮。
      她的相貌清秀,和陈沅没有什么相似之处,只有一双眼睛,和陈沅几乎是一模一样,又圆又大的杏眼,清澈明亮。
      那日,她和陈开泰一起来过陈家,可她的存在感太低,陈沅对她几乎没有什么印象。
      但听到她叫姐姐,顿时就猜出了她是谁,陈沅不由冷冷地开口:“我不是你姐姐,不要乱叫。”
      陈湘从善如流的改口,结结巴巴的道:“陈……陈沅,我来是……有事要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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