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凤行无双的勇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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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疼痛感与恐惧感交织在一起。我的右颈到右臂都开始颤抖了。身上的“小豹”仍然没有松口。我被凤儿牢牢地勒在怀里，死死地咬住了脖颈。
难道她真的想要了我的命？难道此时我身上的凤儿只是一只失掉理性的野兽？难道今日我真的会死在她的手上？我的思维乱了，我不知所措，我也束手无策。
罢了罢了！垂死之际，我突然不怕了。能死在凤儿的怀里，能死在凤儿的身下，能死在凤儿的手上。我又有什么不甘的呢？即使今日我成了她的果脯之餐，我……也愿意。
想到这，我伸出左臂徐徐地环住了她的身子。我在她的耳边用微弱的气息轻声低语道：“凤儿……我……是你的。心…命……都是……你的。”
我做好了丧命的准备，这是我最后想对她说的。可事情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糟糕。疼痛感和恐惧感让我混乱了思维，我以为今天会丢了命。但是凤儿早已经不是那茹毛饮血的野兽了。
我感到凤儿乍然松了口。而后，她也松了对我的束缚，缓缓与我分开了身子。
我抬眸，想看看她。收入眼中的却是唇角粘着鲜血的凤儿满面凄苦和委屈的神情，她漂亮的眸子中还氤氲着雾气。方才她好似比我承受了更大的痛苦。
我的心霍地揪了起来。我到底做了什么？我只顾着发泄自己的怒气却忽略了凤儿的感受。我真是个混账。
“凤儿。”我轻声唤她，不是因为温柔，是我真的没有气力。我想伸手替她拭去唇间的血迹，可我发现右臂根本抬不起来。而左臂还环在她的腰间。
于是我缓缓地靠近她，我想用唇舌替她拭去唇间的血迹。可是我的唇却在半路被她的手掌挡住了。然后她掌上一用力，将我推倒在床榻上。
“战无双你混蛋，你…你不是人。” 兽性未根除的“小豹”居然会用“不是人”来骂人了。我心中竟然觉得好笑。
凤儿开始泄愤，她挥起拳头砸在我身上。她当然不是真打，但是下手也当真不轻。欺负人就是要受惩罚的。我笑出了声，举起左臂挡着她的拳头。
“你笑，你再笑。你个坏蛋。”
被她骑着暴揍，我心中竟然是欢喜的。
打着打着，凤儿举起的拳头猛然停住了。我以为她打累了，或是不恼了。可惜都不是。她的视线盯在了我的脖颈处，神情开始变得温润。
我这才意识到我还在流血，而且衣服上已经渗过了血迹。
凤儿俯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查看我的伤情。与此同时，她还不自觉地伸舌舔了舔她唇边的我的血迹。
这么残忍的举止居然看得我心头一荡。看来长期与这“小兽”为伍，我也真的快不是人了。
“起来，上药。”凤儿撑起身子，想拉我起身，可我却没有抑制住冲动。趁她不备，我猛然探手环住她的脖颈，而后探首去尝她唇间的腥甜。
“唔……”
口被封住了，可咫尺间的眸子却抛给了我一道怨恨的视线。
我得意地看着她，不顾她的气恼，唇舌兀自逞强着。血腥在彼此唇间扩散，我愈加地兴奋。可凤儿似乎更担心我的伤势，几次她都想将唇抽离，是我一直在纠缠着。
流着血还在贪色，与我的“小豹”在一起，我的淫贼本色彰显得淋漓尽致。
最后，凤儿实在忍不住了，她无法再专心吻我。显然，此时她比我要清醒。
凤儿用力挣开了我。
“呆无双，揍你揍得轻是不是？”明明是一副关切的神情却硬要说着狠话。我的“小豹”就是那么别扭。而我只是冲她无耻地笑着。听到她唤我“呆无双”，我知道她不恼我了。
“你给我起来上药。”凤儿起身将我拎了起来。
我不再胡闹，任凭她拖着去上药。
就在她给我上药的时候，我抓紧时间给她补了一堂关于“男婚女嫁”的课。当然，这些都是在我认知范围内的，而且大部分我也只是从书上得来的。我一个人对着她唠唠叨叨的，而凤儿只是沉着脸给我上药，对我不假颜色。显然她对我讲的内容丝毫不感兴趣。
“凤儿，你听懂我说的没？这是我早该教你的，只不过以前我也不太懂。好多东西都是我从书上看来的。你我年少时，我对此类事又羞于开口。其实男女之间不是只有授受不亲也是可以……”
“呆无双，你若是不想再挨揍就把嘴给我闭上。”“小豹”终于烦了，对我发出了警告。
见她恼火，这个话题我只能暂时作罢！可是才安静了片刻，我又忍不住开口了。不知怎的，此时这个问题我就是咽不下去。或许是因为我的愧疚吧！
“凤儿，没有教好你是我的过失。倘若日后你有了心仪的男子……”话还没有说完，凤儿冰冷的眼神就投向了我。
今日的我是哪壶不开专提哪壶，一遇到这丫头我就是个十足的蠢蛋。
躲开了她冰冷的目光，我壮着胆子继续说着：“你……你一定要告…告诉我啊！”我的伤处陡然剧痛，右肩开始沉了下去。
“凤儿……痛痛…凤儿…痛……”
凤儿的手按在了我伤处的边缘，可这与按在伤口处无异。因为皮肉会扯到伤口。
“疼吗？”凤儿没好气地问道。
“疼 …凤儿凤儿…真的疼。”我开始向她讨饶。
“疼就把嘴闭上。”凤儿松了按在我肩颈处的手指，“战无双，你跟我讲了一晚上男女之情，我已经听懂了。我懂男女之间会有情爱，我懂男女可以做夫妻。可你懂我有多烦你吗？你若是对我厌倦了就直接对我讲。我躲开你就是了。”
说着凤儿替我整理好了衣衫，转身欲走。
“凤儿……”我当即起身一把从身后将凤儿抱住。
“战无双，你有意思吗？”凤儿一动未动，连头都没有回，她平静地对我说道，“今日把你推给别人是我不对，可那是我无知犯的错。而你，你是有意惹我伤心。”
“凤儿，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们之间……我们……”我在斟酌着用合适的词来表达我们之间不同寻常的关系，可是我真的不知该如何表达我们之间的不同。
“我们做了夫妻间该做的事，我们有了男女之间才能有的情，是这样吧？”怀里的人儿没有回头，语气也异常平静。
“是。”我低声回应。
“就这点事儿，你翻来覆去说了一个晚上。”
“啊？”我当下一惊，在我心里认为的“大事”，在她心里就是那么点事儿。我踌躇了一个晚上，居然被她一句话呛得无语。
心似苍穹，逍遥如风。凤儿虽不谙世间规矩，可却当真潇洒如师父。
“我不在乎。”就在我发怔的当口，凤儿陡然开口。她兀自没有回首，语气平和却笃定。
“你…”我是彻底不知该说什么了，我纠结了半天的事儿，在她那竟然激不起一点情绪。
凤儿挣开了我，她徐徐转身，看着我的眼神似火般炽热。
“战无双，我不在乎。我不知道在你们世人的眼中女子与女子生了情有多么不合常理？我也不知道你在怕什么？但是只要能与你在一起，无论怎样？无论会面对什么？我都不在乎。”
凤儿掌住了我的双肩，她认真地看着我。
“呆无双，无论男子还是女子，对我来说没有什么不同。真正不同的是你，你才是不一样的。我的心已经给了你，你可以不要，但是你不能伤害它，因为我会疼的。或许你不会知道，每次你归家时，我会一天一天数着时日，盼着你回来。等待是煎熬的，可那是有期待的。你也不会明白，不管我每天经历了什么，只要晚上与你依偎在一起，我就会安然。你更不懂我以前经历过什么，可是只要躲在你怀里，我就不再害怕。只要…”凤儿的双颊陡然涌上了绯色，“只要我每天能尝到你的味道，我觉得一切都是甜的。我之前不懂得成婚是会让我失去你的，现在懂了，我绝不会让你属于另一个人的。”
凤儿不善言辞，可真挚的表达不需要口才，最动听的话便是吐露心声。我一直把凤儿当成个孩子，可此时我觉得真正幼稚的那个人却是我。我心头暖暖的，我上前一步将她拥在怀里。与此同时，凤儿张开了双臂，等我走入她的怀中后，她将我紧紧地拥住。
“呆无双。”我听到耳边温柔的呼唤。“我不怕，你怕吗？”
两个女子在一起是需要勇气的，在这个传统的年代，我们需要更大的勇气。今日，我的异样让凤儿察觉到了我在害怕，尽管她不知道我在怕什么。
“不怕。有凤儿在身边，我什么都不怕。”是我的凤儿给了我勇气。与她携手，就算与天下为敌，我也不会畏惧。
“我不会让你怕的。”凤儿环紧了我，在我耳边笃定地承诺，“我会保护你的。”
“傻丫头，我是你的，你一个人的。”我在她耳边温柔又坚定地低语。
“呆无双，是你把我拖入人间的，是你把我变成人的，你不能丢下我。。”强横又温柔的语气让我的心融化了。
“嗯！我不会丢下你的。”我也对凤儿承诺着。
凤儿在我的侧脸上深深地一吻。然后她将我横抱了起来，徐徐地走上了床榻。
作者有话说
第96章 凤行无双的勇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