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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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程世睿在一个人上演独角戏的时候，林墨言也在认真地观察他。
这还是重生后第一次见到程世睿，他心里并没有多少负面情绪，只是看着对方的样子，的确有些感触万千。
眼睛血红，姑且可以当成是倒时差睡眠不好，他一睡不着脾气就暴躁；
嘴唇干裂，像是好久没碰过水了，可能是天气干燥的原因，程世睿特别讨厌喝白开水；
皮肤状态特别差，凑近看还能看见血丝，也当成是熬夜熬的好了；
衣服上全是褶皱，还有不明原因的污渍……
这就不对了，程世睿一个疑似洁癖的人，不是特别喜欢的衣服根本不会穿第二次，他怎么会穿成这样出门？
很少有的，林墨言认真地疑惑了起来。
他很了解程世睿，这是理所当然的，毕竟在人生中的好几年里，他的整个人都围着程世睿转，而林墨言的记忆力又不幸地太好，有很多事情就是那时候记住的。
但说是这么说，他以前做的事也很少，只是偶尔会在程世睿心情好的时候做顿饭，他们一起吃。
单论这件事，倒也不至于让程世睿变成现在这样。
林墨言倒是没有什么奇怪的心态，觉得前任过得不好他很解气，他只是看着程世睿这个样子，觉得有点辣眼。
再怎么说对方也是他一段时间里的“前男友”，现在这个邋遢的样子，完全找不出那个帅气alpha的影子。
他这个外表，显得林墨言眼光特别烂，居然会看上这种人。
为了维护自己的眼光，林墨言决定趁早和他划清关系。
程世睿并不想给他接着发散思维的机会，刚刚他想抓住林墨言的手臂却被甩开，一抓不成，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没有再尝试控制他，程世睿退后一步，语气的冷硬里掺上了微不可查的一丝急切：“已经这么多天了，你也该闹够了吧？”
林墨言根本没理他，甚至连抬眼看他都不屑。
程世睿以为林墨言默认了这句话，又抢上一步，这次的话出口得比较有底气了。
“之前的事情我可以当作没发生过，只要你现在跟我回去，我还是会原谅你的。”
林墨言还是沉默。
程世睿见说服有望，更加得寸进尺：“我都亲自提前回国来找你了，你还不满意？”
他还想继续说下去，但林墨言垂下的眼眸猛然抬起，见面这么久以来，初次直视了他的眼睛。
程世睿被那双眼睛里的情绪震了震，一时间把想好的所有话都忘了。
在林墨言毫不留情地挂断他的电话时，程世睿有过不详的预感，这也是他放下工作，匆忙回国的原因。
他能感觉到对方这次可能真的生气了，也想过在他回来后，会在林墨言身上看到什么。
可能是对他的失望，不甘，委屈，或愤怒……
不管是哪种，程世睿都有自信应对，因为他始终坚信，林墨言还爱他。
林墨言是天下最爱他的omega，根本离不开他，只是这次比较严重，闹了闹脾气。
闹脾气是Omega的特权，作为强大的alpha，程世睿一向对omega很包容——虽然从前，这个包容的范围要打一个“林墨言以外”的引号。
但既然林墨言要闹，程世睿也不是太介意包容他这一次。
然而在这之前，他从没预想到这种情况：林墨言看着他，眼睛里冷冷淡淡，没有波动，仿佛在看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其实这也不奇怪，认识他的人都知道，林墨言的性格本来就很冷，除了少数几人，他对着大多数人都是这样的表情。
只是，在程世睿的记忆里，林墨言从来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他。
他对于林墨言来说，永远是特别的那一个，可以享受别人都获得不了的特权。
只是，林墨言现在看向他的眼神……
程世睿突然有点没来由地心慌，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离他而去了。
林墨言完全不知道他的内心经历了怎样一番挣扎，就算知道，也不会在意。
他只是想，看来到了必须要把话说清楚的时候了，不然程世睿老这么纠缠上来，很浪费他的时间。
于是下一秒，林墨言与程世睿的眼睛对视，开口，语气没有丝毫起伏：
“程世睿，我们之间不存在可能。”
程世睿险些因为这句话而失去理智，他眼睛发红地看向林墨言，怒吼压抑在嗓子里：“你凭什么这么说？！！”
强烈的伏特加味道四散而出，周围的人纷纷避让，只有林墨言平静地站在原地，没什么反应，只是皱了皱眉。
这一刻，林墨言庆幸起自己自带的钝感障碍来，他只是觉得这个猛烈的味道不好闻，却不会受到alpha的压制。
被alpha所影响是omega的天性，不过林墨言并不需要这种天性，于是明明是罕见的疾病，却被他变成了天赐的便利。
他只是平静地回复：“凭你对我毫无了解。”
只要对他稍微有些了解的人就会知道，林墨言做的决定从不会改变，而程世睿居然这么长时间都以为他在闹别扭，只能说，这是纯粹的傻逼直A癌行为。
程世睿一时语塞，最后只能咬牙：“我……我可以从现在开始了解你！”
“连这种事都是现在才知道，我不认为我们还有继续交流的必要。”林墨言语气平缓，语义却很无情，“你回去吧，不要再来了。”
林墨言说完就想要绕开他，离开这个大堂，却被程世睿一把阻止了。
程世睿的话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林墨言，你以为你是谁？”
“我们交往这么长时间，你现在想走就走，恐怕不太可能吧？你把我当成什么？你想开始就开始，想结束就结束？”
林墨言一怔，这次是真心实意地提出了疑问：“我们什么时候在交往？”
程世睿冷笑一声：“你以为随便什么Omega都能和我同居？”
听到这里，林墨言更迷惑了，他仔细地想了想程世睿说出这话的原因，最后纠正了他错误的认知。
“不，我们只是住在同一个小区而已。”
他和程世睿的住处只是对门，这个自大的alpha居然觉得这也能叫做“同居”，着实是离谱了一点。
而且那套房子的来由，明明是程氏分给他的员工福利，程世睿只是恰好住在他对面罢了。
程世睿看他这个样子，终于感觉到自己在这段憋屈的谈话中掌握了一次主动权。
他嗤笑一声：“你还真是天真。程氏怎么可能给每个员工都分那样一套黄金地段的房子？那是我特意吩咐公司的人给你的。”
他动用了少爷的特权，专门给初入公司的林墨言批了一套与他正对面的住房，还忍住了自己的炫耀欲望，没有以此在林墨言眼前居过功。
事实证明，这个举措是值得的，因为现在，这个筹码就用上了。
程世睿觉得自己的行为一定能感动omega，他得意洋洋地等着林墨言露出惊异与触动的表情。
林墨言微微挑眉，脸上的其他部位一动不动，并没有什么强烈的波动，但他接下来所说出的话，却根本不像是从前那个沉默寡言的omega会说出来的。
“原来如此，那让我查一查。”
“你要查什么？”程世睿下意识问。
“那个小区的平均房租水准。”林墨言掏出手机，点开了搜索引擎，“我会按照我住进去的时间计算房租，再转到你卡上的。哦，既然是你给我的，那还要扣除公司本该给我的住房福利标准。”
“给我一点时间。”他头也不抬地说。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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