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5、第15章 ...
-
集会的河边聚集着很多人,大家都在等放烟花的时刻。河边挂着许多小灯,倒映在河面上灯火月光,组成了一道美丽的夜景。
有一郎看着又恢复了平常傻乎乎的猫头鹰,不禁把手牵得更紧一些。身子隐隐的把半边猫头鹰遮住。
另一边的无一郎同样侧着身子同哥哥一起把猫头鹰笼罩住。
“这边没有……红光了,很安全!”我回握两个哥哥的手,微凉的手被自己的手温捂得暖暖的。
“小呆,红光是什么?”无一郎仔细观察猫头鹰的神色,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我摸着头上的啾啾,想着解释的措词,“怎么说呢……有敌意的……就会有……兔子野鸡也会……但是颜色会从……红色变成黄色……”
“那个壶……很强,靠近的时候……身上的毛都……炸起来了。颜色很深,打不过,很危险。”
要是有个大佬带着他组队把这个壶锤了他得等级暴涨吧!
“玄一郎的眼睛经常看到这些不一样的东西吗?”自家猫头鹰的眼睛里看到的东西,也不会知道会不会带来什么隐患。
“嗯,除了红光……还有黄的……绿的紫的,应该还会有……金色,但是我还……没有见过,以前的药草……就是绿色的,像萤火虫般……的星光!扑棱扑棱的!”我掰着手指算着见过的颜色,描述着它们在我视线里的模样。
“玄一郎,除了我们,不要跟别人别人讲。”有一郎眼里透着严厉,直勾勾看着我眼睛。
我点点头,笑着说,“说出去的……话会被人当成……怪物吧。才不会告诉……别人呢。”
“你知道就好。噢!烟花开始了!”
咚!
绚丽的烟花在黑夜里啪的炸开,所有人都看向了夜空。
我看着比起现代也不差的烟花,满心欢喜。
“好漂亮啊……”
双子出神的看着夜空炸开的烟花,去年他们是4个人,今年是3个人。
“明年我们再一块来看。说起来哥哥说要给我们买的糖,看来没有了呢。”无一郎摸了摸袖子里的袋子,掏出两块兔肉干,塞到我和有一郎手里,又掏一块自己啃。
“唔……”嚼了嚼肉干,我指着另一头的街口,“去那边……有一家卖糖的!”
“没关系吗?”无一郎眼底的担忧一直都没有散去。
“它暂时不会……出来,我们离远点……就好了。”我拉着两人走向集会另一头,“很难得出来……一次集会,当然好好玩。”
双子虽然藏着心事,可小孩子心性还是很快放开来,这里瞅瞅那里瞧瞧,最后被带着买了很多东西的有一郎,无奈的看着两弟弟满嘴油。
“好了我们要回去了,你们两个馋嘴猫!”有一郎看月亮越升越高,深夜的气温骤降,他们得回去烧火,不然身上这点衣服还是会着凉的。
踩着月色,夜露开始下降,头发上出现了点点水珠。
等我们回到半山腰的家,身上已经沾湿了。各自拿毛巾擦一擦,有一郎擦了个大概,就去烧火。
火焰带来的温度驱散了屋子里的凉气,我头上的露水简单擦一擦,过高的体温就烘干了头发。
“擦干了就赶紧去睡!磨磨蹭蹭的干嘛呢!”有一郎摸了一把猫头鹰的头发,顺手就一巴掌拍到后脑勺上。
我听话的去拿出被子,铺好床就钻到中心开始睡觉,天气变冷之后我就固定睡中间了,大概作用是暖被子的?
无一郎脱下沾湿后变重的外衣,抖了抖身子,披上一边拿来的外衣缩成一团蹲在火边。
忍着冷意穿上衣服的有一郎看无一郎沾成一绺一绺的头发,皱起眉头,捡起地上的毛巾搓着无一郎的头发。
“哥哥我自己来吧,你的头发还没擦。”无一郎接过哥哥手上的毛巾,在自己头上搓着。
有一郎添了柴,也拿起毛巾擦自己的头发。
双子擦干头发以后,已经是月悬高空,钻进暖洋洋被子,抱住了沉睡的猫头鹰。
后半夜,渴醒的我爬起来找水喝。迷迷糊糊摸到了烫手的皮肤,睡意瞬间消失。
我的手触摸无一郎的额头,火光下没有看出脸色变化,我伸手摸一边的有一郎,同样烫手的温度。
披上衣服,出去打了一盆冷水,拧了毛巾覆盖在额头上。拿了一块干净的手帕,蘸水点点双子干裂的嘴唇。
家里并没有可以拿来降温用的酒,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更换毛巾,现在下山的话……
换掉3盆凉水,双子的温度没有丝毫降下去的迹象,这么烫再不降温他们怕是要烧成傻子了!
艰难的给双子换了衣服,找出柜子里那件大斗篷放置一旁,背起无一郎又盖上斗篷拿布条绑好。
抱起有一郎裹严实,身上的重量让我双脚沉重,不行……
动起来,动起来!
身体里自行运转的炎之呼吸,仿佛感知到了我的想法,骤然快速运转起来。
脚一蹬,窜出去好远,但我已经没有心思去思考,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快点!快点!
炽热的体温,让迷迷糊糊的有一郎睁开一丝缝隙,耳边是放大的呼吸声和急速跳动的心声。
这个呼吸……玄一郎?
快速的跑动,夜风刮着眼睛,冒出的泪水湿润了干涩的眼睛。
有一郎转动脖子微微抬头,另一边肩膀上是双目紧闭的无一郎。身体的高温让有一郎脑子思考的速度一卡一卡的。
忽然间,有液体滴在脸上,好凉……
炎之呼吸快速运转带来的是肺腑火烧般难受,喉咙干涩不已,初次极限又生涩的使用,让他觉得下一秒自己就要变成火焰燃烧起来。
镇子很快就出现在眼前,集会的装饰还没有拆去,灭了灯的街道不复灯火通明的繁华,反而有种阴森森的黑暗里有东西在张大口等你上门。
停在医馆门口,不停喘气的我无法开口呼喊,手上抱着有一郎,脚已经动不了了,沉重得像灌了铅。
好在停下来的时候,我已经贴着门了,希望里面的人能在我脑壳破之前听到我另类的敲门声。
咚咚咚……
医生刚去巡房回来,脱下衣服时门外传来急促的怪异敲门声,拿起门边的棍子,一步一步的靠近大门。
“谁……谁……谁呀!”
医生凑近大门的缝隙,门外不是什么野兽,而是三个孩子!一个是他巨熟悉的,睡了他半个月病床的猫头鹰!
打开门,接过猫头鹰怀里的小孩子,上手一摸,高烧!
跪在地上的我看着医生把有一郎抱了进去,随后又出来走向他,我一泄气整个人就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