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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022章 遇刺 ...

  •   京城有三部分,内城也就是皇城,又叫紫禁城,皇宫在紫金城的最中心。周围住的是皇亲国戚、达官显宦,这里警卫森严,乞丐绝迹。皇城外围是中城,勋贵官宦住在这里,拱卫紫禁城,这里不禁乞丐,还时常有人家施粥,以彰显仁慈。中城再外就是外城了,平民百姓住的地方,范围最大,也是京城最热闹繁华之处。商业街无数,还有不少花街、赌场。
      辛以和正和乾元走在外城的街上,斜里突然冲出一个人,明晃晃一把刀对着辛以和便砍。乾元瞬间把他撂倒,定眼一看,是个熟人。这人虽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身为锦衣卫指挥使的乾元还是能辨认出的,他正是回京时偷马贼的爹——李老头。
      李老头的刀被打掉,爬起来就去捡,口中狠狠地道:“我杀了你们为我儿子报仇,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辛以和也想起他是谁了,道:“我们只是教训他一顿,并未要他性命。”
      “我儿子死了,都是你们害的。”李老头已捡起刀,再次砍向辛以和,又再次被乾元打倒,这次李老头半天没有爬起来。
      街上行人胆小的一哄而散,躲在暗地里偷看,几个胆大的围着观看。
      乾元一挥手,田牛现身,一把夺过李老头的刀,提着他就走。
      “慢着。”辛以和叫住田牛:“放他下来吧。”
      田牛看向乾元,乾元点头,田牛便将李老头放下来。
      李老头委在地上骂骂咧咧,疯疯癫癫,辛以和不管他,看着正在磕头的魂魄状态的李黑子,道:“我下手有分寸,要不了你的命,你这是怎么回事?”
      李黑子跪在地上,道:“求求你们饶老爹一命吧。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不做好人,偷你们的马,老爹他已经没几天好活了。听说您是国师,定然有本事,请让我跟老爹说句话,我保证他不再出现在你们面前,求你们大人大量,高抬贵手。”
      “我问你你是怎么死的?”辛以和急于知道李黑子的死跟自己有没有关系,他从未杀过人,良心背负不起人命。
      “快说。”乾元催促。
      李黑子这才道:“那天你们走后,又来了一个人,二话不说打断了我的手脚筋骨,老爹请大夫医治,无性命之忧,只是从此不能下地。我不能接受,心灰意冷,茶饭不思。老爹见我闷闷不乐,不知从哪里得了一面镜子,说是能治好我,让我只照反面,不能照正面。哪有照镜子就能治病的?我不信老爹的话,照了正面,便一命归西了。老爹只有我一个儿子,老爹没了盼头,只想报仇,给镜子的人找不到了,却打听到你们的踪迹,便变卖家财上京而来。这一路来盘缠耗尽,老爹边乞讨边等待时机。你们一出门,便被老爹盯上了。老爹知道自己奈何不了你们,他是一心寻死,求你们饶他一命。”
      不是自己的原因,辛以和心稍定。乾元道:“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前面便是四海客栈,我们到那里去。”
      李黑子死了没多久,魂力不强,白天出现对他损害极大。辛以和看着李老头可怜,出手接上被乾元打断的筋骨,让田牛扶着向四海客栈走去。
      等他们离开,街上很快恢复秩序,对刚才的事议论纷纷。
      到了四海客栈,辛以和把灵力附到李老头眼上,让他看到李黑子。李老头一见李黑子便哭着去抱他,却怎么也抱不住,李老头手足无措,哭的像个孩子。李黑子给李老头跪下,哭的伤心,边哭边磕头:“孩儿不孝!孩儿不孝!”那股狠劲若是有身体,怕是都磕出血了。
      辛以和见他们实在可怜,便道:“你们能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吗?”
      李老头哭道:“改了,改了,只要能见到我儿子,什么都改,让我干什么都愿意。”李黑子也诚心悔过。
      辛以和为李黑子算了一卦,他属于横死,即使到了阴间也不能投胎,只能做那枉死城的鬼。且他生前罪孽不小,十八层地狱也是要去的。辛以和把情况说了,道:“有一法可使你留在阳世,不知你可愿意?”
      李黑子立刻道:“愿意,愿意,什么法子都愿意。”
      “我是修士,可养阴兵,你与我签订契约做我的阴兵便能留在阳世,我再为你做一具傀儡身体,你便能像生前一样在阳光下行走,只是,傀儡毕竟不是血肉之躯,不能进行五谷轮回。且要行善积德以赎罪孽,一旦为恶,便会魂飞魄散。你可想好了。”
      “想好了,请仙师做法。”李黑子毫不犹豫的答应,立刻叩头。
      辛以和便与他签订契约,把他的魂魄附到傀儡身上,外表看上去与真人无异,李老头欢喜非常,抱着儿子不撒手,生怕不见了。
      辛以和道:“你也算是新生了,今后不可再为恶。你若不横死,还有二十年寿数,等你寿数到了,我便收回傀儡,送你去阴间。”
      李黑子对天发誓一定改过自新,行善积德,李老头也跟着发誓。经此一遭生离死别,他们是真的要改了。
      辛以和问起那面镜子在哪,李黑子道:“我死后便不见了。”
      辛以和已经有了猜测,给了李黑子一些银子,让他们在京城安顿,对外说是李黑子是在见到辛以和后离家出走的,李老头以为是辛以和害的,来报仇,现在儿子找到了,皆大欢喜。
      乾元道:“看来又是那警幻仙子。”
      “十有八九。李黑子从前行恶,身上既无功德又无气运,不知为何要害他性命。又留着他的魂魄,就不怕他告到阎罗殿吗?”
      “他这样的恶人,魂魄难免带着煞气。你也看到了,他魂魄干净,并无丝毫煞气,比普通人还干净,这就很不正常,那警幻仙子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辛以和有些忧虑:“这不是小事,需向师门禀明。今天是逛不成了,我先回去了。”
      乾元把辛以和送回去,便立刻派人去查此事。
      辛以和回到家,给山门发过信息,拿出王烨那面“风月宝鉴”来研究。把自己关在房里好几天,不吃不喝。虽然已经提前说过,王妃还是不放心,每天打发人来问,有时她自己也来。乾元日日来王府报到,教林黛玉和林璟。
      这天,感觉到灵气波动异常,乾元立刻丢下徒弟到门口守着。不久,辛以和就出来了,手里拿着几个玉牌,两指宽三指长,毫无纹饰。凡人看不出玄机,乾元能看到其上灵光流动,符文密集。
      数日不见,辛以和还是那么魅力四射,一点儿也不邋遢,不愧是我看上的人。乾元心里美滋滋,率先迎上去,问:“成功了?”
      “是的。”辛以和晃晃手里的玉牌,分出三个递给乾元:“此符可抵三次‘风月宝鉴’的攻击,成品目前只有这几个,先给紧要的人,这三个给你。”
      乾元接过玉牌,辛以和把剩下的收起来,招呼林黛玉和林璟过来,道:“你们俩把长命锁给我。”两徒弟二话不说,立刻摘下来给辛以和。
      辛以和接过来,施法片刻,这些物件便都有了符文,重新给俩徒弟戴上,嘱咐:“这可是保命的东西,不可离身,即使睡觉时摘下来,也要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徒弟们满口答应,戴好各自的物件。
      辛以和道:“我去见母亲,你们去吗?”话音刚落,便有小丫头喊话:“王妃来了。”话音刚落,王妃已进来,后面跟着小白。王妃将辛以和打量一番,道:“瘦了,人怎么能不吃不喝呢?”
      辛以和道:“让母亲担忧了,我已是金丹修士,不需吃喝,平时吃饭只不过是入乡随俗。”
      王妃嘴唇微动,最终没有说什么,只是拍拍辛以和的手。
      辛以和便把剩下的五个玉牌交给王妃,道:“最近有些不太平,有修士无视规则入世害人,此玉牌是我亲手所制,可保平安,您跟父王每人一个,剩下的分给谁由母亲决定。这玉牌坚若磐石,摔不碎,锤不烂,若玉牌碎裂便是没有效了。若是碎了,一定要换新的。其他人若是需要,一百两一个。”
      王妃接过玉牌,道:“真是辛苦我儿了。”
      辛以和还做了一个玉铃项圈儿,蹲下来给小白戴上,把小白抱起来掂了掂:“重了。”小白龇牙,跳下来不让辛以和抱了,蹭着王妃求安慰。
      辛以和笑道:“有了靠山就不认我这个主人了?”
      小白不理他。
      王妃摸摸小白,笑道:“小白在我那挺好,你别想要回去了。”又道:“你不在这些日子,修仪(乾元字)见天过来,教导你的两个徒弟,陪我这老婆子说话解闷,真是比你还贴心。”
      辛以和看着笑得端庄的乾元,心想,若是你知道他安得什么心,就不会这么高兴了。
      王妃坐了一会儿便走了,乾元打发徒弟去学习,二人到辛以和房里。乾元完全把这里当自己家了,进屋便毫无形象的倒在床上,顺便把辛以和拉到自己怀里,辛以和索性随他,放松自己,找个舒服的方式躺着。
      乾元道:“我让人查了查,凡间有不少人见过‘风月宝鉴’,是一个破足道人和一个癞头和尚给的。每逢有人患有疑难杂症,他们便送去‘风月宝鉴’,交代只可照正面,不能照反面。可惜,人天生反骨,不交代还可,交代了,便非要照正面试试,这一照便一命呜呼了。我去地府查了查,这些因‘风月宝鉴’而死的人,魂魄果然没在地府,即使黑白无常也不能将其魂魄招来。”
      辛以和听完,问:“可有见到纯阳宫灵信?”
      “不曾。”
      “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回信。”辛以和有些担忧。
      乾元把玩着辛以和的一缕发丝,道:“别担心,元玉尊者乃是渡劫老祖,法力高强,据你说那警幻仙子最多是元婴修士,不是你师父的对手。”
      “她背后可是王母娘娘。”
      “纯阳祖师也不是吃素的。”
      说话间,纯阳宫的灵信便到了,落在辛以和床头,辛以和坐起来拿信。拆开看,寥寥数语:“此事为师已知,现已将警幻仙子压入冰狱,千年不得出。‘风月宝鉴’乃警幻仙子本体分身,已一并收回。勿忧。”
      辛以和将信给乾元看了,乾元唇角上扬:“还真是公平啊,上千条人命便只囚禁千年。”
      辛以和把信销毁,道:“如此也好,待我修炼成仙,亲自找她算账。这件事目前也算是了结了。”
      警幻仙子被捕入狱,辛以和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乾元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这么多天不见,甚是想念,今天我就不走了。”
      辛以和已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了,闻言只道:“随你。”
      “这么好说话?”乾元似乎不相信。
      “怎么,要我赶你走?”
      “当然不,求之不得。今后都这么好说话就好了?”
      二人谈完正事,想歪一会儿,不想又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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