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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53. ...
53.
范闲掌科举,为考生座师,一时间金钱、权势、人脉,范闲都有了。
反观李承泽,长公主与他离心,朝中势力尽失,手中财权也随着内库权利的转移而捉襟见肘。近日,京都更是发生了一桩血案,数十名江湖高手惨死,监察院的结论是有人寻仇所致,但知道点内情的都知道死的都是二皇子的人。
李承泽虽解了禁闭,但外头早已改天换日,他自己平日里上朝也安静了许多。
范闲受封一品澹泊公,李承泽还跟他道贺了。
退朝后,范闲和李承泽慢慢地走在众人之后,“我还以为殿下恨不得杀了我呢?”
李承泽两手一摊,无奈地说,“我也想啊,可惜澹泊公九品实力,又手握重权,又岂是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皇子可以动摇的。”
“权利本是浮云,殿下要为了这虚无缥缈的东西去放弃眼前拥有的吗?”
“拥有?”李承泽有些吃惊的看着范闲,名闻天下的澹泊公竟然还那么天真。
李承泽不想再与之争论,“范闲你还是那么清高,既然你那么不屑于权势,为何不脱身而去远离这险恶的京都?”说罢便先行离开了。
“范闲……三年时间位极人臣,朝中白光望尘莫及……不过登高易跌重啊……”近日来李承泽总爱在南北通透的地方一个人坐着,没人敢去打扰。
这两年,京都风起云涌却和明蕊没有关系,她已经许久没出门了,李承泽将王府保护的像个温室一样。明蕊为了明家安全,与父母也少有见面,只是偶尔传传话。
明家低调,明柏常驻京都,也不会有不长眼的去骚扰明家,明扬娶了妻子,还生了个儿子今年快一岁了,正学着说话呢。
只是祖父近些日子身体不太好,毕竟年纪大了,医者不自医,渐渐就卧床不起了。这让明蕊有些忧心,让人准备了一架素雅的马车,静悄悄的出去了。
今天,明老的精神还不错,有力气陪明蕊说说话,“你这丫头啊,其实性情最为放肆,这么些年委屈你了。”
“爷爷,你说什么呢?”明老一开口,像交代遗言一样,让人想哭。
明老挥挥手不让她说话,“先听我说,你小时候我就发现了,你胆大妄为,不知天高地厚,一点不像我们明家的性子。”
明蕊握着祖父的手,垂下眼帘。
“但你偏偏是明家天赋最好的那个,你父亲也比上你,更不要说你两个不争气的哥哥。”
明柏习武,明扬从商,在明谭看来就是不争气,“我常常想你要是个男孩就好了,你的成就或许可以超过我。”
明谭语气里充满遗憾,“同时我也庆幸你是个女子,你胆子太大了,天不怕地不怕,我总期望着你嫁人了就收心了,但我没想到你的胆子更大了。”
明谭意有所指,明蕊一句不敢反驳,能让明谭如此生气的只有蛊毒,除了当初用在自己身上的,明蕊这两年也确实没闲着。
也是,以当初明谭对蛊毒的了解,和与朝中权贵的无意接触,不可能发现不了。
“对不起,爷爷对不起,”明谭此生救人无数,最恨医者以自己所学伤人害人,明蕊感到十分愧疚,不是对外面那些人,而是愧对祖父的期望。
明蕊埋首在床边痛哭,“对不起……对不起……爷爷对不起……”
明谭却突然反握住了明蕊的手,在她惊讶抬头时,颤颤巍巍地摸上了她的脸,为她拭去眼泪,“小蕊,你是爷爷最骄傲的孙女,你要保护好自己。”
“小蕊保护好自己,”明老反复念叨,“爷爷的小蕊才是最重要的,知道吗?”
明老撑起身子,看着明蕊点头,才放下心来,躺了回去。
“咚咚咚……”
“祖父该吃药了,”是二嫂。
刚刚明老要和明蕊说话,把其他人都赶出去了。这会听到了哭声,也是担心才来敲门的,明蕊连忙擦擦脸去开门,“嫂嫂。”
杨氏往里看了看,小声对明蕊说:“你怎么哭了?”
明蕊摇摇头,挡了脸,说,“二嫂给爷爷送药吗?快进去吧。”
门外边一堆人站着,老夫人,明震,赵氏,明柏,明扬,连杨氏生的小明邵都被奶娘抱在手里,大家都跟着杨氏进去了。
明蕊不敢再回头去看,闭上眼,任泪水滑下。
“祖祖……”明邵在学说话了,口齿不清地叫着曾祖。
明老看着围在床边的孩子们,有些神志不清了,“都是好孩子……好孩子啊……”
…………
在子孙围绕下,明老走得很安详,老夫人险些哭晕了过去,明蕊顺势留了下来,安慰祖母。
明震虽然悲伤,但还是振作起来为父亲准备丧仪。
明老,一代医圣的逝去并没有给庆国上层带来什么影响。明家刻意低调,明震也借故辞去太医院首一职,也就等到葬礼结束后,李承泽来接明蕊时安慰了几句。
明蕊落寞地跟着李承泽离开了,明家也很快恢复了原样。
回府后,明蕊心情仍旧不好,顾不上李承泽,就先回了房。
“随她去吧,照顾好王妃,”李承泽这样吩咐过李嬷嬷,自己转身去了书房。
“殿下,先下作何打算?”谢必安开口问。
“打算?”
是啊,也差不多了,这几日明家办丧仪,有明蕊这样一个做王妃的女儿,却让京都众人避之不及。看来在那些人眼中,自己是真的没了一争之力。
那么接下来,发生什么事也与闲坐在家的王爷没什么关系了。
李承泽坐在桌边,轻叩桌面,重新把事捋了几遍,确保万无一失。
没多久宫里就传来一个消息,太子妃病了!?
这个连太子都没在意的事,却让李承泽挑了挑眉,露出得逞的笑。
“好戏就要开始了。”语气就像在说,天要下雨了。
因为中间没啥大事发生,这里时间线跳了两年,大家习惯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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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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