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之禁恋》吻妖

9、第 9 章 那 如痴如醉的箫声

　　温柔的夜里，月光的光影像是轻纱般洒在世间的每一个角落。斐诺没有目的的在沉静的夜中闲逛。心里的惆帐便像是整个人掏空了似的，轻飘飘的一点有力的感觉都没有。
　　只是此刻，看着漫天的星斗，他突然想起了小时候，斐影曾拉着他前来看星星，虽然自己不是很愿意，但还是禁不起他软硬兼施，被他硬拽来。这样想来，小时候斐影其实是很疼爱他的。只是现在，一切都变了，那个曾让他无可奈何的哥哥，却是今天把自己伤得最重的男人。
　　人是会变得，想来自己也变得好多。那个天真的男孩去了哪里？那两个一同看星星，纵使眼睛酸痛，却还是坚持要数清天上究竟有多少星星的男孩去了哪里？
　　这样想着走了许久，夜空中变得不再寂静，因为空气之中，有着幽幽的旋律沉静地飘荡：
　　月光下祈祷少女是谁解开蓝色发髻
　　美丽的谣言侧脸却只属于心中那个人
　　身旁的小溪发出阵阵悦耳的响声
　　是生命对寂静的喧哗
　　低下头听它诉说久远前已被人遗忘的爱情
　　穿着红色嫁衣奔跑的两人
　　而这也成为千百年的记忆
　　樱树下飞舞着美丽的萤火虫
　　以及追逐的小女孩
　　……

　　思绪一下子被优美的旋律拉回现实，跟着曲调走了不久，便在空旷的牢房内停了下来，潮湿的黑暗中，看到一身月白色丝袍的黛沫。映着月光斐诺看到了黛沫姣好的侧脸，心中就像是见到了春阳一般，冰冷的心渐渐融化起来，不知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这个让他们兄弟反目成仇的女孩，他不是应该憎恨吗？为什么会有那样心情舒畅的感觉？
　　斐诺站了许久，便要转身离去时，突然传来一声柔美的声音，“影，是你吗？”黛沫的声音有些颤抖，却依旧可以听出她的喜悦。
　　斐诺冷漠的神情愣了愣，身后传来黛沫焦急的声音，“影，你终于来了，我等了好久，好久，好久！”她习惯性地从背后抱住了“斐影”的腰。“影，我真的好想你，我差一点以为自己会死去，我好害怕啊，我不怕死，只是我怕影会为了我伤心难过，我希望影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就算没有我在身边，影也要开心啊！”
　　斐诺呆呆地听着女孩悲泣地说出自己的心声，第一次，心仿佛都要停止跳动。
　　“影，有些事不能强求就算了吧！得之，我幸，不得，我命！”黛沫将脸紧开在他的背上，“影有一对好父母，他们都是为了影好，黛沫也好羡慕，黛沫想爹娘了，有爹娘在身边的感觉好棒啊！”
　　“哼！是吗？我宁愿我没有爹，也没有娘！最好永远是孤单一人，便不会再痛，不会再为他们而伤心难过了！”斐诺终于忍不住开口。
　　黛沫吓了一跳，急忙松开手，退了好几步，“你……你不是影！”
　　斐诺转过身，在月光下，那一对赤眼变成了诡异的紫红色。
　　“阿诺？”黛沫有写奇怪，不知为何他会来到这里。
　　斐诺的脸依旧冷峻，似乎除此意外没有第二种表情。
　　“阿诺？”黛沫小心翼翼地叫道。她大胆地盯着那一对让许多人都不敢正视的血红色眼珠，“阿诺和黛沫一样也是不详人！”
　　斐诺愣了愣，那三个平日听来刺耳不已的刺眼，现在经她的口却没有任何不快的感觉，是啊，她也是一个不祥人，一个有着美丽的蓝色眼珠的不详人。
　　这样对视了好久，斐诺突然打破了沉默，“什么是为了一个人可以放弃一切？”黛沫皱了皱眉，对于这样无头无脑的文化有些奇怪，“他说可以为了你放弃一切！”黛沫嫣然一笑，案上尽是幸福神情，“这便是喜欢啊！”
　　“喜欢？什么是喜欢？”斐诺两眼惘然，这样的字眼对于他竟是这样的陌生。
　　“喜欢一个人啊！”黛沫星目湛然，望着斐诺的眼神柔美晶莹，“便会时时牵挂着他，会因为他的一个笑容，一句关心的话开心不已；会为了他宁愿自己伤心也要他快乐，会放弃一切，只为了他……”
　　“只为了他！”斐诺轻轻地重复着那句话。
　　“阿诺也会有吧？那种突然间停止了心跳的感觉。”斐诺猛地回头，那种停止心跳的感觉……
　　柔柔的月色，映着黛沫如花的面容，也映出她迷蒙的蓝色眼眸。斐诺这才发现，眼前的黛沫竟是个绝世美人。
　　又一次，他的心跳仿佛停了下来……

　　那晚的月色格外的柔和，像是轻雾一般拢在整个斐族的上空。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是一场梦，夜幕中飞舞着闪着绿光的萤火虫，四周是孩子们爽朗的笑声，劳作了一天的人们已经吃好了晚饭在屋外纳凉。
　　着这样甜腻的空气中，却悠然地传来了清朗的箫声，在闷热的夜晚像是迂的清风，从水边拂面而来，即使是不懂音韵之人也被那箫声吸引而行。
　　正苦闷地望着窗外圆月的斐影听到这样的箫声也是一阵诧异，在寂静的夜里，箫声凄楚动人，让原本苦闷的心情像是遇到了甘泉一般，渐渐舒展开来，但想念黛沫的心却更加强烈，无论如何他都要带黛沫离开这里，无论如何，一定……
　　族人如痴如醉的弥补知走了多久，便来到了一颗庞大的樱花树下。只见四处没有电灯，但在樱花树下却奇异地聚满了萤火虫，和着月光把一切都照的通亮。
　　人们惊愕地看到樱花树下，在成群的萤火虫中央，有着一个白衣俊雅的男子，手上持着一柄红玉雕成的玉箫，在各种光的照射下泛出润泽的独特光芒。
　　更让人们称奇的便是，原本空寂的森林里，这时却像是百日一般又恢复了精神，众多的群鸟在空中飞舞盘旋，仿佛也迷上了箫声。
　　一曲即罢，人们才回过神，看清那个俊雅秀美的男子竟是赤眼的斐诺，他的神情冷漠，在这样奇异的环境下，仿佛是仙境中人般，他的衣袂随着夜风像云彩一样鼓荡，仿佛之间，还可以见到他周身泛出的皎白光芒。
　　“阿诺，你这是做什么？”斐修也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过了许久才反映过来。
　　斐诺的神情依旧冷漠，仿佛对世上的一切都已经淡然处之，好不挂怀，“爹”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夜空中传开，血红色的眼睛望向远处，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说给远处不知名的人，“我要娶黛沫为妻！”淡淡的倾口而出，却使得众人一片喧哗。
　　“阿诺！”斐氏有些担忧地望着远处的斐诺，纵使她再怎么装作漠不关心，他毕竟是她的儿子，和影一样，她十月怀胎生下的亲生儿子。
　　“娘亲，这不是很好吗？你们就不必担心我的事了，哥哥也就会死心了。那样不是很好吗？”至始至终斐诺总是看着远处，他不知道什么是爱，但他的心却为黛沫停止了跳动，这就已经足够了，真的已经够了。
　　月光想哦是流水般倾泄在那一颗美丽的樱花树上，只听见夜空之中传来清越的箫声，如泣如诉，仿佛有着一直你摸的风鸟，在天空无助地孤单飞翔，它何时才能找到它的归宿，也许近在眼前，也许痛苦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