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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1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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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榕回到榕城的第二天,便去了姥姥家。
姥姥拉着夏榕的手说,“榕榕,下次把邵阳带来给姥姥看看,姥姥听你妈妈说他很优秀,长的又帅气,姥姥想看看我们榕榕喜欢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孩儿!“
夏榕笑着说,“姥姥,等高考结束,我带他来看您!“
姥姥问,“他对你好不好?“
夏榕笑笑说,“好“。
姥姥又说,“还是要以学习为重,考上了好大学,再谈恋爱。“
夏榕脸热热的,点点头。
傍晚刚从姥姥家回来,夕颜便跑来了。情绪激动地鬼叫着跑来抱住夏榕,“榕榕,榕榕,你可算回来了,快给我说说你在三亚的春节是怎么过的“
夏榕笑着推开她,“走吧,来房间我慢慢和你说。”
当夏榕和夕颜说,他高考前不谈恋爱的时候,夕颜说,“啊,“”大家都已经传开啦,说你和邵阳谈恋爱了,你春节去了三亚找他。“
“谁传的啊?“
夕颜摇摇头说,“我没和别人说,还是我们班同学跟我说的,我还让她别传了。“
“卓然!“夏榕说着立刻打电话给卓然。
卓然接了电话马上笑嘻嘻地说,“榕儿,新年快乐呀,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啦?“
“卓然,是不是你说出去的?“夏榕问;
“什么啊?榕儿,你刚回来就来质问我!“卓然委屈地说;
“是不是你传的,说我和邵阳在谈恋爱!“
“你们难道不是在谈恋爱吗?怎么了?”卓然问。
“我跟邵阳说我高考前不谈恋爱,你竟给传了出去!你这张大嘴巴!“夏榕说。
“hi,我当什么事儿呢,这有什么呀,再说我们离高考就剩几个月了,还差这几个月不成。“
夏榕不再说什么挂了电话。
邵阳果真没几天便回来了,叶荷也从海城过来了。
李一彤住在小区旁边另一个新建的高档花园小区,离的近,每天都来找邵阳;
夏匀拉着夏榕上去找邵阳,每次都会见到李一彤也在。
她钢琴弹的比夏榕要好,夏榕却听的烦躁。
上去了两次,后来便不去了。
邵阳一回来,卓然就跑过来找他了,两人正在下象棋;
“今年冬天真冷,我们找个地方去泡泡温泉呗!”卓然一边摸着下巴琢磨下一步棋怎么走,一边提议。
“好啊,你想去哪里泡?”邵阳说。
“前段时间你家是不是在惠州新开了家度假村,带温泉的?”
“嗯,有温泉,不过规模不大,我去看过,你想去吗?”邵阳说。
卓然说,“当然!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邵阳下了一步棋,说,“你想什么时候出发?”
卓然也跟了一步,说“就咱俩?”
邵阳又紧跟一步,“你还想叫谁?白萧假期很少有空出来。”
“叫上榕儿和夏允吧!”卓然说。
邵阳说,“我先打个电话安排下房间。”
年轻人,说行动就行动,卓然约好夏允,夏榕是被拽着来的;
邵阳开车,带着他们仨去了,到达已经是傍晚;
邵阳安排了三间房,他和卓然一个房间,夏允和夏榕各自一个房间;
吃过晚饭,他们换好衣服进入温泉区,卓然带着夏允先进去了,邵阳进去后在入口等着夏榕,
他们顶着月光泡在温泉池里,可以看见天上的星星,泡了大约10几分钟,便觉得鼻尖冒汗,夜晚的度假村很安静,不时听到其他泡池的人低声说话,夏榕说,“你说人最多能在水里憋气多长时间?”
“你能憋多久?”夏榕问;
邵阳说,“不知道,大概2分钟吧!”
夏榕说,“我试试,你看着时间!”说着把头没入水中。
邵阳看着手表的指针滑动,心跳加速,30秒,他喊,“榕榕!”1分钟,他喊“榕榕!”;
1分30秒,他又喊,“榕榕,出来吧!”没动静,邵阳有些着急了,他走到夏榕身边,扶着她,喊,“榕榕!榕榕!”
夏榕猛然出水,带起一池泉水荡漾,夏榕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大口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问,“怎么样,多长时间?”
“1分40秒!”邵阳说。
“啊,才1分40秒啊,我觉得憋了很久了哦!”
“我也觉得很久了!”邵阳说。
“你也试试!”夏榕说。
邵阳刚把头没入水中,夏榕开始捣乱,她用手指轻轻挠他,邵阳禁不住痒,几秒钟便出水了,他说,“你别捣乱!”然后再次没入水中,这次夏榕又开始调皮。
邵阳终于忍不住,他一下子出水,一把拉她入怀,夏榕挣脱上岸,随手扯下泡池旁木架上的浴巾,披上,便朝房间走去,一边走一边说,“不泡了,我去房间休息!”
邵阳也走出来披了浴巾跟上去。
夏榕回到房间冲完凉躺在床上,打开电视,却看不下去;
邵阳敲门,夏榕说,“你怎么不回房间?”
邵阳说,“我房间空调坏了,冷,来你房间冲凉!”
夏榕对着他走近洗手间的背影说,“那你换个房间啊!”
“今晚满房,没有房间了!”邵阳说。
邵阳冲完凉出来,看见夏榕还是湿着头发,便拿过吹风机给她吹头发,吹得时候风暖暖的,夏榕打了个哈欠说,“可以了,你回去睡吧!我也要睡了!”
邵阳说,“我今晚睡这里!”
“啊,那卓然呢?”夏榕的困意消了一半。
“他和夏允睡!”
“那,要不让夏允过来,你去和卓然睡吧!”夏榕说;
邵阳摸了摸她的头发,说,“夏允已经睡下了。”
夏榕抱了床被子,放沙发上,说,“我睡沙发,你睡床吧!”
邵阳说,“不用,你睡床吧!”
“沙发你睡不下,我睡刚好!”说着夏榕躺在沙发上了;
邵阳坐在床上叹了口气,看着她。
“关灯!睡吧!”夏榕已经困的睁不开眼了;
邵阳关了灯,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眼睛适应了黑暗,走过去把夏榕抱起来放回床上,然后自己挨着她躺下,盖好被子。
闻着她的发香,手覆上她的手指,柔软,光滑,邵阳抬起头,轻吻她的额头,鼻尖,嘴唇,她的嘴唇依旧温热柔软,他感到夏榕动了动,睁开眼睛正对上夏榕的眼睛,
邵阳停下说,“你没睡着?”
夏榕说,“趁我睡着了,你在干嘛?”
邵阳翻身压过来,吻上她的唇。
夏榕喘着粗气用力推开他,“邵阳,停下!”
邵阳从她身上下来,平躺在她身边,帮她也拉好被子,说,“睡吧!”
这次却轮到夏榕睡不着了,黑暗中,从窗帘缝隙透过的微光中,她侧过身看着邵阳;
他闭着眼睛,呼吸平稳,一会儿竟睡着了。
夏榕直起头,轻轻凑近他,在他侧脸轻轻一啄,飞快地躺下钻进被窝;
他被睡着,一双大手伸过去把她搂在怀里,在她额头落下轻轻一吻,“睡吧!”
房间安静下来,没多久传出平稳的呼吸声,两人一起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夏榕醒来的时候,邵阳已经不在身边,他不知道何时走的;
邵阳回到房间的时候,卓然还在睡梦中;
邵阳躺回自己床上又睡了一会儿,是被卓然的鬼叫吵醒的;
“啊啊啊,老邵,你昨晚,昨晚你,你和榕儿......”
邵阳翻他一眼,翻了个身,“不是你想的那样,别吵吵,我再睡会儿。”
“嘿嘿,没骗我?”
“骗你干嘛?”
“我们家榕儿是个好姑娘,你在等等也行!”卓然说;
“......”
开学,李一彤成了高二3班的一名插班生;邵阳每天想做的事情就是要怎么避开她,因为大家在盛传邵阳和夏榕是金童玉女的同时,又插进来一个李一彤对邵阳紧追不舍,还有郝宇航依旧对夏榕没有死心,杂乱的关系弄得夏榕心里乱糟糟的,每天也努力避开邵阳,尽量不和他接触。
开春,老树吐新芽,黄叶落满地,好好的春天竟生出秋天的错觉;一夜之间,整棵树的叶子便掉光,一叶之间全部顶着嫩绿的芽尖,再一天,叶子大一些,绿一点,新鲜的叶子在树顶泛着光芒,鲜嫩欲滴。
三五天之后,整棵树都枝繁叶茂,全部褪掉去年老叶,换了一树新叶,干净,清爽。
就像是一年没剪头发的人刚从理发店出来,焕然一新的感觉,而且是整条街的树都焕然一新,看得人心里舒坦。
邵阳追上前面走着的夏榕,牵起她的手,说,“榕榕。”
夏榕拨开他的手,“李一彤今天没跟着你么?“
“你这是,吃醋了?“邵阳饶有兴趣地看着夏榕;
“没有!“夏榕抬脚继续往前走;
邵阳笑笑跟上她,看她手腕依旧挂着手链和戒指,开心地笑着。
安静的画室里,苏哲和周静怡正在画画,苏哲画完一副画搁下画笔,走到周静怡身后,看了一会儿周静的画,看着周静怡白皙的脖颈,他又转身拿起画笔帮周静怡上色,他站在周静怡的身后贴着她的后背,自己的左手抚上她的左手,周静怡紧张的看了一眼窗外,又扭头看他:“小心被人看见!”
“不怕,这个点儿没人会来画室了,晚课都快结束了,快该就寝了。”
“那也不行,这里也是教室。”
“要不去我家,我父母最近都不在家。”
“晚上老师会查宿舍的。”
“我想!”苏哲的唇轻轻碰过她的耳垂,呼吸急促,温热的呼吸抚过她的耳边;
周静怡浑身颤栗,扭过头,却被他突然吻住;
她身体瞬间化做一滩柔软的水,最终她努力保持的最后一丝理智迫使她推开他;
苏哲喘着气抱着她:“静怡!”
“现在还不行!”周静怡轻轻推开他,收拾好画具离开;
两人一先一后出了画室。
周末,苏哲把周静怡带回家,父母出差了,家里很安静。
进门苏哲就急急的吻住她,两人唇瓣纠缠片刻,她努力推开:等一下,我去洗澡!
苏哲在焦急的等待中,忍住了冲进洗手间的冲动,脱掉自己的上衣,做了N个俯卧撑,又照照镜子理理自己的发型,看着镜子中自己帅气青春的面容,想起自己查阅无数次的初经人事的战术攻略,忍不住笑了笑。
有种即将征服世界的意气风发和难掩的喜悦。
周静怡站在淋浴下,任凭水花冲洒自己青春诱人的身体,白皙的皮肤仿佛泛着光彩,她心里有期待,有害怕,也有义无反顾,这个男孩,他爱上了,他想会是一辈子吧。她愿意把自己完整交付于他。
苏哲帮她吹干头发,自己也洗了澡躺在床上。
有窗帘细小的缝隙透进来的一丝午后阳光,有空调嗡嗡的响声,有床头柜上闹钟指针“哒哒”的跳动;
苏哲拉过她的一只手,十指紧扣。
侧过身吻了吻她的头发,继而耳垂,额头,鼻尖,唇瓣,脖颈;
他呼吸炙热,灼灼烫着她的皮肤,她微微颤抖,皮肤凉滑!
风吹起窗帘,吹进来一丝凉意,房间光线暗下来,一阵雷声伴着雨水刷刷落下,打在玻璃上,打在窗台上,雨声淹没了一切声音。
只剩她凌乱抖动的发丝,呼吸凝滞的一刻,眼角落下一滴泪。
雨越下越大。
室内的空气却越来越热。
他温柔吻去她的泪光,她伸出手抚上他的脸,勾起头附在他耳边低低的声音说:苏哲,我爱你!
一股风吹起窗台的窗帘,带进来一束光,照着她的脸颊一片嫣红,风走了,窗帘忽而落下,室内又恢复了一片黯然。
风起风落,汗水湿了又干。
当风停雨住,一切归于平静,苏哲吻了吻她沉沉睡去。
***
周静怡从外面回到宿舍,刘冰看到周静怡脖子上多了条项链,就问她:“静静,这是苏哲送的吧!说真的,他待你还真大方,居然送这么贵的东西给你!”
“什么,我看看!”凌洋过去用手托起那吊坠仔细看;
“这很贵吗?”周静怡问;
“上次我姐夫送我表姐的也跟这个差不多,我姐夫说花了他半年的工资”凌洋说;
“他为什么突然送你这么贵的东西,你们----是不是—那个了?”刘冰问;
“哪个?”凌洋问;
“就是那个啊----”刘冰恨这个吃货不解风情;
“噢~~MYGOD,静怡,你从女孩变成女人了!”凌洋终于明白过来;
“怎么样啊你,第一次,疼不疼?”刘冰问;
“他戴套了吗?会不会怀孕啊?”凌洋问;
“你们,你们不要再说了~~”周静怡脸都红成了番茄;
夏榕有些隐隐的担心她,又不好明说,只说让她注意保护自己。
凌洋又转头看向夏榕,说,“榕榕,你和邵阳,有没有……”
刘冰和周静怡也十分好奇,“对呀,对呀,你和邵阳有没有那啥?”
“我们,没有!”夏榕说。
“真没有?”众人惊呼;
“真没有!”夏榕肯定地说,“我说过我高中不贪恋爱,高考后再说!”
“那邵阳就真等你到高考后啊?”
夏榕点点头,却又想起了李一彤,然后又摇摇头,说,“不知道!到时再说罢!”
高考前几个月的复习时光是黑暗枯燥的,知识点一遍遍梳理,考点重点一遍遍重复;
永远做不完的习题,翻不烂的书页,伴随着黑板上倒计时的数字一天天减少;
每次月考的成绩,依然纹丝不动的邵阳第一,夏榕第二;
他们两个已经成了同学们心目中的传奇和大家口口相传的金童玉女,老师看到其他同学谈恋爱都会说上两句:你们的恋爱要是能谈的像他俩那样成绩稳保第一第二,老师也不管你们。
夏国升和胡宇华每天都看着夏榕和邵阳,他们依旧规规矩矩的上课,放学,并没有做什么逾距的事情,快高考了,他们都18岁了,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们去了;
邵阳依旧每天都在小区门口的榕树下,等夏榕一起上学;
依旧每天在学校门口的榕树下,等夏榕一起放学。
有时骑自行车带着她,有时一起走走路。
他依旧会把自己觉得不错的书拿给夏榕。
夏榕偶尔看向邵阳,最近一段时间,总能看到卓然看着周静怡的后脑勺发呆;
夏榕拿手在他眼前挥一挥,“看啥呢?这么出神!”
“哦,没事!”卓然眼里有落寞,这种落寞夏榕只他知道静怡和苏哲在一起那天看到过一次,后来便再也没有过,这次的落寞比上次更深沉。
夏榕感到卓然有心事,便问邵阳:“卓然怎么了?”
邵阳说,“他喜欢周静怡!”
夏榕,“啊------,什么时候的事啊,我怎么不知道?”
“很早了!他跟周静怡表白过,被拒绝了,同一天她接受了苏哲!”邵阳继续解释。
“我的天,我怎么就不知道呢,静怡居然没告诉过我,你怎么也没跟我说过啊?”
邵阳轻轻拍拍她的头,“没事说这些干什么,好好学习,高考要紧!”
夏榕依旧不甘心,“可怜的卓然,真让人心疼,静怡为什么要拒绝他啊,卓然多好啊……”
她掏出手机想给卓然打电话安慰他,可是掏出来却又放回去了,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又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