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伙食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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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拍完，又补拍了几段忍者们的特写，上午的拍摄才告一段落。终于熬到吃饭时间，小如和浩子早已饥肠辘辘，出卖米娜换来的牛肉干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我还以为只有我是浩子，原来这里藏了这么多只耗子。”浩子望着空空荡荡的箱子感叹道。
“没事，马上吃饭了。”小如有气无力的说。
今天吃饭的人多，群演的饭不是排队领，而是由生活制片豪哥统一发放，为的是防止有人多吃多占。导演组也不需要去领饭盒，豪哥已经亲自拎着盒饭过来了。
和昨天的伙食差不多，还是两荤一素三个菜，分别是红烧肉丸子，尖椒肉丝和西红柿炒鸡蛋。不一样的是，每人给了一个包子，取代了昨天的馒头。
“豪哥，这菜量不够，明天能不能多加点儿菜啊？”浩子道。
“行，我想想办法。”豪哥为难地说，“但是咱们的经费实在有限，我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咱们伙食按多少钱一天的标准算的？”浩子又问。
这个数字小如在预算中看到过，赶忙道：“一天28，早餐酒店管了，所以就是午饭和晚饭一个人28。”
豪哥点点头。
“28？”浩子疑惑地看着豪哥。
“你没想到吧，一顿饭才14块钱还能吃上三个菜，”小如笑道，“这个价格能吃成这样，真是厉害。”
豪哥笑笑，没多说，走了。
浩子看着盒饭里的菜若有所思，小如以为他又是担心吃不饱，赶忙夹了两个肉丸子到浩子的盒饭里，小声说：“这顿吃不饱没事，咱们晚上还可以去买夜宵，马导恩准了。”
“你不够吃吗？我这盒给你吧。”刺猬大方地递上自己的盒饭。
“你不吃吗？”浩子眼睛里闪着感恩的光。
“这么油，也不好吃。”刺猬厌恶地看了盒饭一眼。
“那你一会儿饿了怎么办？”浩子拿着盒饭，不敢吃。
“饿一两天就当减肥呗，你看人家，”刺猬指着不远处的雪漫，“也没吃饭啊。”
小如回头一看，雪漫只咬了半个包子皮，中间的馅儿还完整地留着。天天吃这么少，不会饿晕吗？还要拍戏，还要运动，能量从哪来呢？难道人类也能靠光合作用维持生命吗？
浩子不再客气，大口吃完刺猬的盒饭。
下午转场至沙漠与小镇的交界处，因道路不便，来往行人和车辆都很少，与上午的火车站相比，自然是清净了不少。这一场是正义方聚集，一起在此处研究藏宝图。
为什么要频繁的换景？
小如在路上将这个问题抛了马奴。毕竟他是可以用一间办公楼拍出名作的导演，怎么到了这儿就非要折腾。看个藏宝图还不好好的待在家里看，跑到荒郊野岭干嘛。
“如果剧情、人物足够吸引观众，换景是可以少一点儿。”马奴回道，“但咱们这个剧本打磨的时间太多了，很多情节都经不起推敲。又是以群戏为主，每个角色出现的时间都不够，人设立的都比较仓促，没办法用人物命运去吸引观众。你又想主打赛车和沙漠的主题，那就只能依靠频繁的环境变化，来提供新鲜感给观众。”
小如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电影是一件艺术品，我们无法提供所有的元素在一部作品中，有舍才有得，我们要突出一些东西，就要适当舍弃一些东西。你能听懂吗？”马奴道，随即低头笑了一声，“我也不知道这么凑合出来的东西还算不算艺术品。”
“什么是艺术，什么不是艺术，这件事是由界定呢？”这是常年困扰小如的疑问，流行影视剧算不算艺术，网络小说算不算文学，为什么艺术一定要有高下之分，谁高谁低谁说了算？
“由后人界定吧。在我看来，网大很可能是一种新的电影流派，就像印象派出现之前，大家都喜欢以拉法尔为代表的学院古典画派，印象派刚出来的时候，被业内人士群嘲，觉得这就是瞎画，瞎糊弄。结果发展下来，成为近现代艺术的先驱。网大很可能也是，因为门槛低，制作周期短，它有了更多的可能性。量变引起质变，参与的人多了，作品多了，我们才有可能看见不一样的东西。”马奴这段话说的很慢，是在边想边说。
小如思考着马奴的话，参与的人多了，就有更多的可能性。可光有人，还是不够的，还得有钱。打开微信看了看，姚君没有留言，这家伙怎么回事，平时看着挺靠谱的人啊。心里一慌，后面马奴又说了什么，就都没听见。
好在到了拍摄地，苍凉的风景吸引了小如的注意力，缺钱的事暂时放在了一边。除了风景，小如对藏宝图也觊觎已久，早就想让道具拿出来给她看看，又担心被马奴训斥，这才等到今天。
开场前，小如凑近宋遥，央求他拿出藏宝图让自己看看。
“这都是假的，不能当真。”宋遥笑着从身上取出叠好的地图，小心地展开。
纸张残破不堪，小如不敢伸手去拿，怕地图坏在自己手里，影响拍摄，只能探头过去看。只见泛黄的宣纸上草草画了几笔，零星的点大概代表沙漠，沙漠之中有两个塔和塔的影子。两个影子的顶部之间画了条直线，直线的中间画了个三角，想来这个三角就是宝藏的位置。
“啊？这不就是简笔画嘛，也太凑合了。”小如失望地说，她以为藏宝图都是加勒比海盗里的那种，没想到藏宝图也能长这样。
“本来也是仓促之下留下的线索，不可能画的太好嘛。”宋遥笑道。
“可这样的东西，谁会当真啊，还能保存这么多年，不合理啊。”小如道。
“看背面就合理了。”宋遥将图翻过来，背面是一幅清泉石上流的古画，署名是桃花庵主。
这位来头可不小，小如知道桃花庵主是谁，又贴近看了看画，竟然真是画上去的，不是印的，忙问：“这是谁画的？”
“咱们美术啊。”宋遥答道。
想不到剧组里这么多人才。小如心下佩服，想去见见这位高人，可一打听才知道，美术这些天一直在沙漠布景。只能等到了拍沙漠戏的时候再见了，又看了看画，石头的净，泉水的动，都能看得出来，越看越喜欢，心里琢磨，一定要让他再画一幅，自己留作纪念。不过，这么厉害的人，怎么不去当画家，而是埋没在剧组里啊，这岂不是暴殄天物，太可惜了。
既然马奴说电影也是一门艺术，那都是艺术，就没必要非要分个高下了吧。
旷野之中，已经加好了三台设备，板儿妹大喊一声：“开拍。”
宋遥、希哥和米影聚在吉普车前，宋遥打开了地图。
“现在的问题是，”宋遥指着地图说，“这上面没有时间，影子的位置随着时间而变化。我那天带着人到塔这边去过了，四处都看了一遍，找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嗯，一天时间里，影子的位置变化很大，如果盲目的找，范围太大了。”米影点了点头。
“那些日本人会不会知道什么线索？”希哥道。
“他们拷问你的时候说什么了？”米影问。
“他们？”宋遥冷笑了一声，“他们还指望我把图交出来呢。我看那三个笨蛋什么都不知道，就是来胡闹的。”
“不会，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冲着宝藏来的，这么大张旗鼓的，一定知道什么。你再回忆一下，他们有没有提到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希哥提示道。
“不同寻常？”宋遥沉思了片刻，忽然一拍脑袋，“对了，他们提到了一本书，说书丢了。”
“书？什么书？”希哥追问道。
“他们大部分是用日语交流，我听不懂，偶尔说一句中文，你也知道他们那中文水平。我大概知道他们说的是一本书，具体是什么，我就听不懂了。”宋遥道。
“书？”米影思索了片刻，“该不会是那本书吧。肥肠几天前给我拿来一本《源氏物语》，说是米娜在火车站偷的，务必要交给我。我还纳闷，米娜已经答应过我，再不偷盗了，怎么会为了本书破戒呢。现在想来，不会是有关系吧。”
“书在哪儿呢？”希哥问。
“在我家，”米影道，“走，咱们一起去看看。”
有了昨天的磨合，大家今天都发挥的比较稳定，换角度拍了几遍，除了希哥偶有NG，别人的戏都是一遍就过了。
下一场是公路飙车戏。希哥开车，追逐忍者美女。
这场戏在开场前，剧组亮出了全套黑科技产品，两台大疆无人机，十几个gopro，绑的车里车外到处都是，还专门在路上立了两个塑料牌，上面也绑了gopro。
小如看着大家一通忙活，只能跟在一旁问东问西：“这要万一没刹住车，撞上塑料牌儿怎么办？”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伙食费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