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家教]泽田言默的倾情演绎》荆棘王座

9、本文本版本完结，新版本开新书

　　清幽的神社内，斑驳阳光撒在摊子的顶棚，穿着红色唐装的婴儿坐在板凳上，他双手拢在袖中，肩上还站着一只拇指猴。剥漆的鸟居下，言默注视着他。
　　“要来尝尝试吃品吗？”
　　被打招呼的言默近前：“狐狸老板的料理好像有魔力呢，但在这里摆摊子能做成几单生意呢？”
　　“我只做有缘人的生意，而你恰好……就和我非常有缘。”三块枣糕垒成品字形，外加一杯清茶，都放在瓷白的小碟子里，“请。”
　　言默摸着茶杯的釉面，杯中茶水荡起涟漪，模糊了杯中林荫倒影。风看着言默的茶杯，反光的茶汤中没有言默的身影。伊督出现，悄然来到风身边。午时三刻，日头最胜，风食指点在言默眉心：“让我看看，你到底是谁。”风指尖散发微光，而后是呼应般产生震颤的神社和树林。
　　就在有什么东西从两人接触的点呼之欲出时，一直像是神游的言默抬眸，风瞬间被弹了出去，但一旁的伊督好好站着，什么都没察觉。风像是落叶般轻飘飘落地，而后四面八方涌来黑色火舌，被夹击的风立即跳出包围圈，余光看到言默被黑火和白火交错笼罩，像是那明亮星空。
　　火焰包围圈压缩到极致，成为一个质点，而后卡擦一声，像是卵生动物破壳一般，一枚黑色尖角十字架取代了质点的位置，与此同时，包裹言默的火焰消散。而看到那枚尖角十字架的风意识到什么，僵硬转头，与言默变成银眸的眼睛对上：“是你！”
　　银眸的言默伸手，远处的十字架飘回他掌心，但悬浮在言默掌心的尖角十字架似乎带着无形气刃，肉眼看着没接触到，却割破言默掌心，并使流出的血虹吸至十字架内。
　　头皮发麻的伊督缩小存在感。
　　风收拾好心情，了然道：“这是你的红尘地！真巧，我接到的任务地点也在这里，本以为是单纯地和熟悉的陌生人们玩儿场讨物游戏。”
　　“那你玩得开心吗？”银眸的言默好奇问，丝毫不在意邪物般汲取他血液的尖角十字架。而当十字架像吃饱般打了个机灵后，一枚带着紫色宝石的黑色钝角十字架出现。
　　听到银眸言默的问题，风沉默不语，眼神沉郁，眼角生出红晕。宝石十字架飘到沉默的风面前。风瞥向十字架，深黑的瞳眸无喜无悲。
　　银眸言默淡声道：“风，遏制你的疯魔。”
　　风身上有气体被十字架的宝石吸收，风神色回温，眼瞳一眨，隐约水汽闪现：“你不该突然失踪的。”分散成无数的光团，落入那些小世界成为新的生命体。为寻回你，众人开启千世百世的狩猎，而你的力量则凝聚成了一颗心，生长在一片黏腻腥臭的血海中。回收失败的人都会被他关在漆黑的空间里，日夜经受梦魇伴身，不比那些累世搜寻你的大家轻松。
　　“你不该失踪的！”在那“地狱”里你携光而至，却又飞快将我搁置，原是来到红尘，是想告别前尘？（源族红尘会被封锁前世记忆，若在寿终前无法恢复记忆，就会与前尘割裂，成为芸芸众生的一员）但看银眸言默如今作为，似乎不用担心沦陷？
　　风抬手握住十字架，激烈情绪被吸收的他暂时恢复冷静。
　　银发言默抬起手，橙色的朵炎浮现，随后便是不祥的气息缠绕，令温暖火焰变成了寒冷冰蓝色火焰。
　　风：“夜之炎？！”他从不祥的气息里感受到了无尽的执念，像极了夜之炎的感觉。
　　银眸言默回答：“他（言默）吞吃世界意志的副作用。”
　　风恍若：“原来（世界意识）是你清除的。”
　　“嗯……唔？”银眸言默看向神社深处，神社的领域已经开始崩塌，不想这具身体崩溃的话，他也该回到祭坛中沉睡了，闭上眼睛再醒来的言默忘记了这段插曲，“狐狸老板？”
　　风纠正：“我的名字是风……与你纠缠不休的风。”
　　“好的风老板，”言默改口，然后看向茶杯，“不愧是狐狸摆的摊子，只是闻闻茶香就看到了万花筒呢。还有更多神奇的东西吗？”
　　被认为是狐狸的风：……
　　风：“惊喜是要被慢慢发现的。”
　　言默：“那我先回去了，明天再过来看惊喜！”
　　很可惜，风并不打算出摊了。
　　等言默离开神社，风呢喃：“身在[红尘]的你，可千万别沦陷了，若你不再是与我、与我前身有关的那个人，你与我便是陌生人了。”
　　半晌后，风问装聋作哑的伊督：“最近云泽有什么消息？”
　　伊督：“泽少爷招惹了复仇者，想要将对方炼制成尸人，目前正在复仇者监狱里‘做客’。”
　　风哑然：“我会把人捞出来，他医术不错，就让他过来做家庭医生。”
　　伊督：“……是。”让他来做医生，真的不会有问题吗？
　　“伊督，伊督！”英跳脚的大喊。
　　“干什么？”倚着栏杆喝酒的伊督回神。
　　“你在这想什么啊？之前和风家主出去一趟，回来就魂不守舍，你难道忘了要给小少爷定制训练计划吗？等找到合适的房子，有了充足的训练场地，我们也就要走马上任了。”因为绑人计划太难执行，英最后决定留在并盛先把未来的家主给培养好了再说。
　　“那你放心，我肯定给你准备一个仓鼠笼子，让你随时随地都可以跑轮发泄精力。”伸手拦住想要往他脸上抹油的英，伊督仰头喝光啤酒，然后来到厨房接手英捶肉泥的工作。
　　英催促：“伊督你动作快点，我这会快要饿死了！”一会来到伊督左边，一会来到伊督右边。
　　烦得伊督直接停手，从冰箱拿出几个冷藏的大馒头，切成薄片油锅里滚一边，捞出来撒上盐放到一边凉着：“哝，吃吧。”
　　英抗议：“我要吃肉！”但有的吃她就安静下来了。等伊督肉饼也炸出来后，肚里有食就更加不会闹腾了，“话说回来，伊督你之前在为什么烦恼啊？难不成你也要给风家主写报告？”云老家主要求她文字直播云雀恭弥的生活。
　　伊督放肉饼的动作顿了顿，一个没注意锅里的肉饼就糊了，当即被英心疼地挤开位置。于是变成了英炸肉饼，伊督旁观的模式。
　　伊督解下围裙，顺手给英绑上：“我不需要给风家主写报告。我在为云浅的事烦恼。”
　　英：“你说大表哥？他也真是的，整日里不是和恶魔厮混，就是玩儿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亏得他还是血肉饱满的模样，没缺胳膊少腿，也没有变成皮包骨头，就是不肯回来。”
　　伊督：“他现在在蹲监狱。”据说还是最高待遇的密封罐头，“罪名袭警，”如果复仇者们算是警察的话，“风家主过去捞他了。”
　　“风家主？那完了！”英停下炸肉饼的动作，筷子放在案板上，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云老家主知道这事一定又要闹起来了。”
　　伊督也有些发愁：最主要云浅会过来。
　　英焦虑地狂吃肉饼：“……风云两家向来不合，不论什么都要争一争，一方支持的、另一方就必须反对……总之都挺反复无常的。”
　　“我觉得你可以考虑下把大小姐带回去向云老家主交差的事。”伊督旧事重提。
　　英猛地转身，无语道：“你这事儿也想的也太好了，别说我坚——决支持大表哥！就说风云两家也不可能同意这事啊！”
　　伊督讽笑：“他们还能有统一的时候？”酆都卫是风家的暗影，优先服务于主脉，其次支脉，后来有了云家这个特例，难免主次不分，还因为两家的幼稚敌对，酆都卫经常收到矛盾任务，要不是后来有族长调停和过滤酆都卫的任务，酆都卫系统迟早瘫痪。不过就算是现今这个时代，把风云两家幼稚鬼按在一起好好揍一顿的想法还是经常会出现在酆都卫们的脑子里：感觉在带幼稚园。
　　“好吧你说的对……”觉得伊督笑得有点好看的英吧唧一口亲了上去，反应过来后，想起伊督爱干净的英讪笑，“这要怪你！谁让你突然笑得这么好看，迷得我脑子都没了。”
　　“我并不意外你没脑子，”伊督冷着脸用纸巾擦掉脸上油污，然后端起那半锅油放到了垃圾桶旁，“但只要你去掉废话，我会承认你是个好搭档的，还有记得——总是瞄不准目标的杀手，可是很难有好搭档的！”
　　“是吗？”英油汪汪的手摸着嘴巴，仔细思考着伊督这话是什么意思。当伊督拿着几颗白菜过来时，英一个激灵正要指责伊督扔了她的大铁锅还有油，就见伊督带着一次性手套将剁好的白菜丁和肉糜混合捏成了丸子。
　　咔得一声，电饭锅跳闸，伊督打开锅盖把丸子下了进去，收拾好案台后，他对英说：“丸子汤如何，别吃炸肉饼了，油太多。”
　　“肉丸子……也行吧。”英咬着指头，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你把我锅扔了，还说不能瞄准目标的杀手会找不到搭档……”
　　“那又怎样，”伊督抱臂靠着冰箱，那致命的危险感和此刻邀请的暗示融合。
　　即使知道这是个小花招，英还是不自觉地抓住他的衣服，以压着伊督的姿势，踮脚将唇印在他的疤上。面对伊督的疑惑，英笑趴在他身上，持续这个冰箱咚：“嘛，礼物可不能一下子拆开，美食更要一点点品尝。于我而言你是我最想吞入腹的盛宴，哪怕化作撑死或被毒死的饕餮，我也想品味你的全部。但我知道现在还不是最好的火候，我希望你这位厨师可以在最好的时候，把最好的美食端上我的餐桌（我会等你彻底放下风雨澜）。”
　　伊督弯唇：“是吗，真可惜了，我这位厨师可做不了烹饪自己的料理。也许，我需要一个掌勺人，或者……”
　　“或者什么！”英迫不及待的问到，目光灼灼地看着伊督，眼里全是滚烫的火焰。
　　“或者……”伊督底下头，拇指抹掉脸上的油，然后按在了英的唇上。
　　“或者？”英颤着音，舌茧碰到有茧的指腹，一股生白菜的清香味钻入大脑。
　　“别打断我的话，英！”伊督的声线一如往昔对待英的调，可他的手却拨开英的唇瓣，然后被英报复性的咬住了拇指。
　　“哼？别抵抗我。”伊督眯着眼嗓音沙哑，看着被英咬住的手指，突然间俯身碰了一下。
　　“……你、来真的？”英惊讶地松开嘴，哪怕伊督吻得是他自己的拇指，可也是被她咬着的，要知道那点距离嘴唇几乎都要碰上了。
　　“不来真的。”伊督直起身板，手臂拨开英，迈腿走到电饭煲前，将调制好的香料扔进去。
　　“喂，别啊，我们继续吧！”英巴巴的拽着伊督的衣服，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剩下的自己做，我要换衣服！”伊督把人关在了卧室外，捂着脸想：以后绝对不能喝酒了，那小孩怕是要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