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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齐乐郡主说她喜欢清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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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去瞧瞧!”长孙公子最喜欢掺和这样的事情。
“啊?”小厮一脸摸不清状况,怎么还有上赶着去惹是非的?
一旁的青时立刻附议,她也最喜欢管这样的“闲事”。
文松想着一会儿就得见到他亲爱的父亲大人,毕竟出的是个大案,身为大理寺卿不可能不出面,况且,这件事情,很有可能牵扯到朝堂。
“走吧。”清许见文松有些犹豫。
“啊?”文松想不通:几时起,清许也变得这般好事了?
一行人向事发地点赶的路上,小厮叙述了事情发生的大致情形。
齐乐郡主不久便要离开京城,远嫁南方了,这样盛大的活动,怕是很难再亲眼见证了,一时伤怀,便着了变装,带了个贴身侍女出门了。
此次赏花节的人流,好像比往年的要多出不少,难免会人挤人,齐乐郡主看着放眼望去的姹紫嫣红,一时也忘了伤怀,心情似是不错,当然,这些都是贴身侍女转述的。
直到听到有人惊呼一声,众人循声而去,才发现有人倒下了,腹部中刀,贴身侍女已经吓得瘫坐在地上,闻声而来的衙役仔细盘问,这才发现,倒在血泊之中的,正是齐乐郡主!
听小厮的叙述,青时微微蹙眉,她在分析整个经过:齐乐郡主是临时决定出门的,按照丫头的说法,过程中心情还不错,也未曾与人发生什么冲突,不知不觉便被刺伤了,还正中要害?听上去,似乎像是一件意外事件。
文松想的是一会儿该如何让父亲看不到自己。
长孙脸上满是看热闹的兴奋劲儿,案情对于他来说,似乎没多重要,看得出他齐乐郡主的印象并不大好。
清许则显得淡定得多,他面色如常,也将事情的经过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没分析出什么实质性的内容来,余光瞥向共乘一辆马车的青时,见她时而眉头紧锁,时而又不经意地向窗外看看,表情甚至丰富。
当青时的目光向他投射过来是,清许极快地将目光转向窗外。
“你们说,这件事情,会是有人想阻拦齐乐郡主南嫁,刻意为之的吗?”
青时虽然问的是“你们”,目光却是落在了清许一人身上。
清许这才将眼眸转向青时,淡淡回了四个字“皆有可能”。
青时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认同对方的说法,还是纯粹给对方面子。
“齐乐郡主的性格蛮横,未必不是得罪了什么人。”长孙接过话茬,面上似是还有鄙夷的神情在,显然是亲眼见证过齐乐郡主的不讲道理。
“蛮横?”青时只问了两个字,却足以打开长孙公子的话匣子。
“这一点,清许最有话语权。”长孙几乎脱口而出。
清许听到长孙一开口,已经把话题引到他身上了,心中腾起一丝不安。
“是啊,三年前她竟然公开说此生非清许......”文松听到这个话题,似是也缓过神来了,竟然继续向下展开......
“到了。”清许打断了文松的话。
可青时已经抓住了这话里的重点——“清许”“此生”......
文松接下来的话,会是“非君不嫁”之类的吗?青时虽然生性不拘小节,可不代表心思不细腻,她捕捉有效信息,可谓稳准狠!
“到了?这么快?”长孙觉察到清许刻意打断的心思,再次看向窗外确认,发现马车确实停靠在了出事地点不远处的街道转角处。
一行人这才纷纷跳下了马车。
清许还在脑海里琢磨要不要回身搀扶一把青时。
青时就已经从马车上蹦了下去......
清许有些许“自作多情”之感,心中再次感到略微的别扭,想起方才文松差点道出齐乐郡主公然宣布心仪自己的事情......不知道自己在心慌什么,似乎还特意去看了青时面上的表情,奈何,也没看出什么变化......
青时神色没有变化这件事,也值得生气?清许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
“看热闹的人,看来已经散了。”文松清楚衙差办案的一般程序,加上死者的身份特殊,自然是不允许围观过久的。
“看来,人已经被运走了呀。”长孙似乎有些遗憾,没能看见真正意义上的案发现场。
“行了,站在附近看看就成,别过去了。”文松见长孙还在向案发地靠近,连忙出言阻止。
“你们在这儿等着。”青时自然也知道不能再靠近了,可她已经想到了其他法子。
三人听到青时的说法,纷纷扭头看她。
只见青时一个跃身,已经跃上了距离他们最近的一个屋脊......
“她这是要......”文松目露惊诧之色。
“去帮我们探听更多的信息。”长孙说罢,勾唇一笑。
清许见青时像只笼子锁不住的小鸟一般,一眨眼便不见了,不容易抓住,却也不容易彻底不去理睬她。
“身手真好啊!”文松低声呢喃道。
“可不是嘛,毕竟是将门之后。”长孙轻叹一声,继而道,“这般烈性的女子,也不知得给寻个什么样的夫婿才好......”
听到他这句,清许只觉得心绪更加凌乱。
三人只好在原地等待。
***
“文松,你在此处做什么?”
一个浑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三人回身,见一个中年男子正负手站着,神色严肃,不怒自威。
“伯父。”清许和长孙即刻打招呼。
“父亲......”文松的声音有些颤抖。
“案发的时候,你在何处?”大理寺卿大人问道。
“......”文松不知如何作答,总觉得怪怪的,自己的父亲像是在审问犯人似的......
清许和长孙交换了一下眼神,内心对于文松表示无限的同情。
京城之中,谁都知道,大理寺卿大人是个严谨公正之人,一门心思全都扑在各类难以侦破的案件上,对于子女的教育,似乎没有投入太多精力,可只要在家,也是会抽背文松的功课的。
“什么人?!”大理寺卿大人身边的护卫,突然觉察到从房顶上跳下一个身影,本能呵斥了一声。
只见青时先是一怔,继而咧嘴笑了,似是看清了来人。
“大人。”青时嘴甜地打了声招呼。
大理寺卿微微眯眼,似是从青时的样貌上认出了她,原本严肃的面庞上,竟然因为微笑出现了不少褶子......
“是阿时吗?”男人问话的声音也柔和了不少。
不光是文松,就连清许和长孙似是也不大适应,从未见过大理寺卿大人这般模样。
“是的,大人。”青时点了点头,一副乖巧模样。
“你这是......”男人抬手指了指房顶。
“哦,我去侦探了一下地形,想知道行凶者逃走的路径,有是这个可能。”青时一本正经地抬眸看了一眼屋檐。
大理寺卿大人一听便知青时是在可以隐瞒,可却并没有拆穿她。
长孙险些笑出声,心想:这丫头也太能扯谎了,明明就是为了满足好奇心才上房的,怎么反倒成了想给大理寺提供线索了?
“出于安全考虑,你们还是回去吧。”大理寺卿大人不想他们再留在这里捣乱了,用了个相对委婉的理由。
文松的脑袋,点得诚心诚意。
长孙显然是抗拒这个提议的。
青时依然笑嘻嘻的,也不表态。
只有清许,颇为识大体地回了句“那我们便听从伯父的建议吧。”紧接着便行了个告别之礼,欲要离去。
“恩。”大理寺卿大人对于清许的态度,自然是很赞成的,因急着去查看现场,便准备抬脚走了,路过亲生儿子身边,丢下一句“回去再抽查你的功课。”
......
青时扭头看着走远的男人,松了一口气。
大理寺卿和老将军是旧相识,据老将军说,青时小的时候,大理寺卿还抱过她,青时印象隐隐约约,记得不太清楚了,刚才之所以认出了他,完全是因为文松慌张的神色。
“发现什么没有?”长孙问青时。
“恩,从现场的血迹来看,其实郡主并未流很多的血,按理说应该有救,可竟然还是当场毙命了,看来是伤了要害。”青时刚才只是在房檐上粗略地看了,她自然也担心被负责保护现场的衙役发现,要是爷爷知道她来掺和这种事情,自然是又要关她禁闭的......她可不希望是这样的结果。
清许没有说话,安静地听她说。
“那就是说,还是得看见尸体才能下定论?”长孙倒是脑子转得快。
“恩。”青时并不否认。
清许见长孙已经将目光微微瞥向文松,不由轻叹一口气,他太了解自己的这些朋友,知道文松又要被长孙继续向泥潭深处拖拽了......
“你看我做什么?!”文松自然也清楚长孙这个眼神的意思。
“嘿嘿,文松公子,给行个方便呗,你难道不想知道真相吗?”长孙生性喜欢挑战,也是个对真相极为好奇之人,这样的反应,一点儿也不奇怪。
青时见长孙已经说出了她心中所想,便也参与到劝说的行列中。
清许站在青时的后侧方,清楚地看见青时眼眸里闪烁的光芒。
真的要跟着他们去义庄吗?清许估摸着:自己大概是疯了,疯得一发不可收拾.......
做尽了平日所不想,心甘情愿陪着对方去疯,甚至有可能是在闯祸,究竟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