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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晋江独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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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全城都在讨论“容月”的事情,容月这个真容月却成了个吃瓜路人,知道消息的她没做什么事,只是悄悄去成衣店给自己买了一套新衣服,是带兜帽的款式。
横竖她现在身娇体弱,怕冷穿严密点也很正常嘛。
容月换上新衣服,带上兜帽,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笑了笑。
至于昆仑剑宗那个假容月,容月目前并不打算做些什么,费这么大心思要冒充她的身份,一定会带有什么目的,如果容月贸然暴露自己的身份,反而不妙。
不如多观察一下形势再作打算也不迟,如今是敌在名,她在暗,算是暂且领先一筹吧。
容月从成衣店出来出来,慢悠悠地走回客栈。
此时正是日暮,红霞遍布苍穹,天空似是缓缓铺开的一幕巨大画卷,瑰丽无比。
风起,容月似有所感,越过层层云雾,抬头望向天际。
忽有座华丽的四轮马车从九天彩云中驶来,拉车的是生有洁白双翅的五阶妖兽天马,两马齐头并驱,前后簇拥着数十个身着华服的美貌侍从,有男有女,浩浩荡荡,队伍奢华至极,直朝昆仑剑宗的方向而去。
“好大的阵仗,不知是哪位尊客?”
“看这天马拉车就知道啦,这是妖皇苍梧的座驾啊。”
“听闻那位妖皇素喜奢华,如今亲眼目睹,实在是大开眼界。”
“只是不知道这妖皇突然来我人族领土有何贵干啊。”
周遭的讨论声传入了容月的耳中,容月听着这些话,也有些好奇苍梧急冲冲地赶来是要干嘛?总不会是……
“你是不是忘了,这几天坊间流行的传闻,那位回来了啊。”
“原来是那位啊,听闻在大战中那位曾向妖皇大人表明心迹了,只是妖皇不喜容颜粗鄙之人给拒绝了。”
“啊?怎么会是这样呢?我是听说那位苦恋妖皇大人,曾向妖皇大人自荐枕席,妖皇一气之下把那位扔了出去呢!”
……
呵呵。
容月听着这些话把自己给气笑了,就那个连战争都不忘沐浴更衣加熏香的花孔雀,她得有多爱自虐才会对这么个人表明心迹,自荐枕席呢。
容月对以上所有的传闻都予以否认,并且合理怀疑当年苍梧因不满自己抢了他的风头,在对她进行打击报复,具体体现在编料坏她风评。
不过苍梧这个人虽然做妖的品格不怎么样,但毛茸茸的原型真挺可爱的,可惜的是他几乎不让人看他的原型,容月有幸误打误撞顺便撸了一把毛茸茸。
想到这里,容月微微叹息一声,以后怕是再也没有机会撸妖皇这种级别的毛茸茸了。
过几天,容月修炼出来的时候,又听到了几则新的传闻,话题还是关于那个“容月。”
“听闻妖皇把万年的人参送给了那位姑娘疗伤呢!”
“据说那人参小娃娃一气之下哭着下山了,边跑还边骂妖皇有了媳妇忘了娘。”
“这有什么,昆仑宗的宗主还让那位姑娘住进了揽月阁呢!”
“这这、几位尊者的口味也太独特了,不是说了那姑娘长得很像母夜叉么?”
“道听途说的事你也信,我听我家太爷爷说,那位曾当初也是名动九州的人物啊,无论是姿容,还是剑术。我们的陆宗主曾和那位女修罗有过一段短暂的婚约……”
这……?!
容月听了之后,只有满脑子的疑惑。
这陆帛归和苍梧的态度委实是耐人寻味。
容月还记得以往一人总是对她不假以辞色心里只有那太上无情剑道,一人则瞧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做什么都喜欢刺她两句。
真是男人心,海底针啊。
容月想不明白,也不为难自己了,总归现在他们如何也扯不到她本人身上去。爱捧着谁就捧着谁吧,容月并不想掺和进去。
但是这“容月”是怎么冒充得了她的呢,陆帛归和苍梧也算得上人妖两届的最强者了,这“容月”如果真能在这两位眼皮子底下耍心计,容月不担保到她出现的那一日,极有可能造成真的变成假、假的变成真这个局面。
如何证明我是我自己,这真是个深奥的问题。
容月刚回到客栈门口,远远的就瞧见齐天华抱臂伫在客栈门口,气鼓鼓的模样就像个螺旋上升的小炮杖。周围还围着几个狗腿子。
容月不知为何,第一反应就是想悄悄离开,不让齐天华发现她。
“容乐。”
听到这一声,容月迈出去的右脚收了回来,迎上了齐天华的目光,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容,“齐少爷。”
齐天华眼神诡异地看了容月一眼,“大白天的你干嘛裹得像粽子似的,很冷吗?”
“咳咳…”容月虚弱地咳了几下,在齐天华愈加惊恐的眼神中才止住了声音,“让齐少爷见笑了,都怪我身体不好,又重伤未愈,是以畏冷畏寒。”
“那你为何带着面纱?”齐天华自小被家里人宠惯了,根本不懂得委婉是何物,见容月带着面纱便直言问道。
“……貌丑。”容月给出了两个字的解释。
齐天华瞪大眼睛认认真真地看了容月一眼,似是思索良久才嘣出一句话来,“没事,我交朋友不看脸。”
容月的眼神落在齐天华身后几名长相清秀的随从身上,笑笑没说话。
明白,这都是些场面话。
齐天华在容月清凌凌的目光下,没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不知齐少爷今天来客栈是为了什么呢?”容月看着齐天华问。
“小爷今儿心情不好,想邀你去围猎,你上回的伤好点了吗?”齐天华问容月。
听到齐天华说围猎,容月有些热血沸腾,她倒也不是很好斗,只是许久没用过剑,有些手痒而已。
她刚想开口应下的时候,乐游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脸上惯例摆上了那种看易碎娃娃的表情,“你的伤都还没好完,还是再修养几天再去吧。”
乐游背对着齐天华,和容月挤眉弄眼,
容月面对乐游一脸关心的表情,再看看齐天华,后知后觉,想到她这种敏感身份应该和齐天华保持距离才对。
要不然以后有一天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事情就很难收拾了呢。
“既然你的伤还没好完,我们就改日再约吧,小三小四,你们跟上我去围猎。”齐天华对身后的两个随从吩咐。
“这这,少爷,既然容姑娘都不去了,我们也改日再去吧,在这茶楼品品茶,喝喝小曲儿多好啊。”
“对啊,夫人说了,这几天让我们看好你,不让你随便去危险的地方呢,上次多亏遇到了容姑娘……”还有楚少爷,不然他们都不知道怎么跟夫人交代。
“行了行了,你们怎么这么啰嗦,我不去就是了。”齐天华被身边的随从念到有些不耐烦,吩咐道,“那你们上去给我订一个上好的包间。”
“还有让那说书人听好,今天小爷在这,让他小心别乱说话,他知道我爱听什么不爱听什么。”说这话的时候,齐天华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脸变得比刚才更鼓了。
“走了,请你们喝酒去。”齐天华招呼着容月和乐游往包间里走。
两人不好推拒,只好跟着齐天华进入了包间。
乐游起初还有些拘谨,但终究还是少年心性,但性情直率,能说会道,很快就和齐天华打成一团了,两人把酒言欢,差点没称兄道弟。
而且两个都是沾杯就倒,乐游醉了很是乖巧,趴在桌子上呼呼睡了起来。
齐天华则完全相反,闹腾得不得了,不但指手画脚,还喜欢胡说八道。
“我娘从小就和我说,舅舅是被容月杀死的,她就是我们家的仇人……”齐天华说到这里,打了一个嗝,嘴里骂骂咧咧,说话颠三倒四,“你说这容月身为剑仙怎么连自己的剑也控制不好呢……我娘说了,当初我舅舅对容月可好了,她怎么忍心下得了手呢,那可是手把手教养她长大的师尊啊。”
“白眼狼一个,你觉得我说得对不对?”齐天华的双手放在容月的肩膀上,眼神迷离地看着她。
“……你醉了。”容月的嗓子眼有些干涩,目光落在齐天华那张与她师尊有七分像的脸庞上,良久才说话。
“我才没醉。”齐天华仰头又灌了一壶酒,嘴里继续嘟嘟囔囔些什么,“楚呈那家伙有什么厉害的,不就是十八岁筑基吗?小爷我迟早超过他。”
齐天华说着说着,发出了一阵嘿嘿的傻笑。
“……”
容月揉了揉额头,颇感无奈,正准备让齐天华的随从进来把他弄走,又听到齐天华自言自语起来,脸上一副欠揍的嘚瑟模样。
“小爷我可是知道楚呈的秘密的,也不知道这小子什么眼光……竟、竟然把那女修罗的画像放在床……”头还没说出来,忽然听到砰的一声,门被人从外面踢开了。
门口的少年有张青涩而锐利的脸,此时正恶狠狠地瞪着齐天华。
“唔唔唔……”醉得一塌糊涂的齐天华丝毫没发现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只是很奇怪他为什么突然不能说话了,模糊的视线中似乎看到了楚呈那张艳如恶鬼的脸,“唔唔唔”
“闭嘴。”楚呈实在不想听齐天华这个大嘴巴的人说话,进来就给了齐天华一个禁言术,“小三小四,进来,把你家少爷弄走。”
做什么!你把人家画像贴在床头还不许人家说了!
敢做不敢认!这叫什么品味啊。
齐天华在被人架着离开的时候,愤愤不平地想。
当然就算是喝醉了,齐天华也只是敢想想而已。
齐天华这个醉鬼被人拖着离开之后,包厢里就只剩下容月和楚呈两个人了,还有一个睡得无知无觉的乐游。
气氛安静得有些诡异。
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该、不会是想杀了我灭口吧…容月默默想。
抬头便对上了少年的桃花眼,他此时正冷着脸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看,仔细看的话,少年的耳尖还染上了一抹薄红。
也不知道是恼的还是羞的。
或者是两者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