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凶手再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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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可能——哈！他想都别想！”
顶着正午灿烂的阳光，意气风发的男人踏着踢踏踢踏的脚步，匆匆往斯塔克大楼的顶层停机坪走去，他穿着一身裁剪合体的西装却风骚地半敞着衬衫的衣领，随着他夸张的语气手中的紫色墨镜上下挥动着，看上去浮夸却又理所应当。
“听着，佩珀，这事儿没得商量。什么？不不不，我不是对你有意见，亲爱的，这怎么可能呢？”从盛气凌人到小意讨好，男人语气转变之快简直令人瞠目，“但我，托尼·斯塔克，绝不可能跟布鲁斯·韦恩共享一个包间，这绝不可能。”
“托尼。”跟在托尼·斯塔克身后的男人习以为常地提醒自家老板注意脚下，对电话两头两人的日常争吵视而不见。
“哦，你太贴心了，哈皮，”托尼敷衍地称赞了一句，但同一时间电话那边的人不知说了什么，让他的眉头低低地压了下去，哈皮知道这是他真的开始动脾气的表现，“亲爱的，我不想跟你为了另外一个男人吵架，但如果你坚持，我现在就下飞机。”
“嘟”的一声，托尼被切断了电话，他歪歪头，随口跟站在门口的美女空乘打了个招呼，“告诉机长，我们延迟起飞。”
美女对此习以为常，笑靥如花地扭身去了驾驶舱——纽约的航线管控确实严格，可谁让他们的老板是托尼·斯塔克？
“你签署了能源开发合作协议，我还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你终于肯抬抬手跟韦恩集团合作了。”哈皮见托尼似乎心情尚可，便试探了一句。
“那是为了项目，”托尼掀了掀嘴角，不快地说，“要是没出斯坦那摊子事，我也绝不可能接受韦恩的橄榄枝。”
“今天有什么新闻是我该知道的吗？”托尼站在机舱内的镜子前，随意地理了理被风吹散的额发。
“呃……大都会的超人又在埃及救下一架飞机，有人提议今年的诺贝尔□□应该颁给他。”
“哈！那个超级小子的粉丝什么时候能搞定蝙蝠侠什么时候再考虑给他颁奖吧。”
哪怕做了钢铁侠成了新世纪超级英雄中的一员，仍然有很多喊着托尼·斯塔克刽子手的人存在，哈皮很能理解托尼对天然就成了全民偶像的超人心有不甘，不过作为一个普通人他并不打算掺和到这种话题中去，“还有，神盾局的人找到了美国队长，消息还在封锁中，没上新闻。”
“看在上帝的份儿，我已经有一个长生不老的叔叔还不够现在又要添个‘冰棍儿’？ ”托尼嘴上说得讽刺，但语气却是愉快的，“老爸忙活了大半辈子，也算得偿所愿了，虽然他已经看不到了。”
“弗瑞会高兴的，詹姆斯·巴恩斯之后又有一个吉祥物让他们撑门面，顺便拉出来跟大都会那边的超级英雄们打打对台。”
哈皮心知自家老板对谁都看不上眼的臭脾气，没有搭腔。
托尼·斯塔克也只是随便说说宣泄情绪，并没在意，事实上，他一直握着手机颇有些神思不属的意思，哈皮见状暗笑也不戳破他。
不等托尼想好要不要拉下面子再去哄哄自己的女朋友，哈皮的电话就响了起来，随即，佩珀的电话也打了进来。
“嘿，宝贝儿，我就知道——什么？”
电话里传来佩珀心急火燎的连声询问，在那些破碎的句子里，托尼总算大致知道发生了什么。而另一边的哈皮也从他人口中得知了几分钟前，他们脚下这栋建筑里发生了什么。
一再保证自己安然无恙的托尼终于安抚好自己慌乱的女朋友后，他无奈地冲哈皮耸耸肩膀，“看来，老天也不愿意看我跟韦恩共用一个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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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夫·罗杰斯一觉醒来恍若隔世。
哪怕那敌友不明的医护人员竭力营造出一副他还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的气氛，他还是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现在，他站在充满未来感的大厦里，精神恍惚，甚至弄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在做一个充满了科幻色彩的美梦。
“史蒂夫！！”
上帝，听听这熟悉的声音，他一定是在做梦。
史蒂夫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梦幻般的色彩，他慢慢转身，冲来人露出一个神奇的笑容，“巴基。”
身上还穿着作战服的男人甩着半长的头发，一巴掌拍在史蒂夫背后，用力抱住了他，声音里又是笑意又是感叹，“你可不是在做梦，伙计！感谢上帝，真的是你！”
“巴基……”好友不留余力的手掌震得史蒂夫发疼，却也让他多了许多真实感，某种掺杂着追忆与苦痛的明悟慢慢在他脸上流露出来，“我不明白，我亲眼看着你掉下去——”
“都过去了，我也是到了91年才被人从苏联地下军工坊挖了出来，这个说来话长，”巴恩斯扯松领口，感慨万千地拍了拍老朋友的肩膀，“好小子，我就知道你还活着。”
史蒂夫看上去几乎快说不出话来。
“在美国队长重新回到我们中间前，罗杰斯就交给你了，巴恩斯，”弗瑞扯了扯还弥漫着硝烟味儿的手套老神在在地从另一道门里走了出来，他冲着两人露出一个假笑，“希望这不会降低你的工作效率，队长。”
“当然。”巴恩斯微微扬起下巴，显得有些倨傲。
“至于你，”弗瑞锐利的眼睛落在史蒂夫身上，他转了转手腕，若有所思地说，“我们可以以后再好好聊聊，关于美国队长的回归问题。”
目送弗瑞刷脸迈入专用电梯，巴恩斯冲史蒂夫抬抬眉毛，“他对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史蒂夫笑笑，“弗瑞在询问我的意见，你瞧，看起来这个时代已经不需要美国队长了，我在想，或许我可以就此退休。”
话是这么说，史蒂夫看上去却并没有卸下一身重担的轻松感，脸上虽然在笑心里却怅然若失，巴恩斯知道那是为什么，他没有说话，低头稍作思索便扬手招呼身后远远站着窃窃私语的小队成员。
“这些以后再说，你刚醒过来，该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巴恩斯说，“先见见我的小队？”
“当然，”史蒂夫笑着说，“弗瑞都告诉我了，咆哮突击队？真令人怀念。”
“我们的老战友都不在了，至少这个番号，我希望可以永远保留下去，”巴恩斯颇为感性地说，他抬起手分别指了指神情各异的小队成员，“塞缪尔和罗莎莉，我们的技术人员——”
“但我们近身搏斗一样厉害，队长！”一头红色短发、眉眼飞扬的罗莎莉勾了勾二头肌，飞快地跟了一句，“都知道您跟我们头儿关系不错，什么时候来指导指导我们？”
“——会有机会的。”巴恩斯无奈地瞪了女孩儿一眼，她是最近特招进来替补前任殉职成员的，年纪非常小，相应的纪律性也最差，他暗下决心还是要亲自敲打敲打这个姑娘。
巴恩斯又转向另外几人，把他们挨个指给史蒂夫看，“罗杰和根是中情局出来的特工，作战能力很强。强森，我亲自从战场上挖来的好苗子，他让我想起老杜根。”
强森目光炯炯地盯着史蒂夫，脸上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些许兴奋和跃跃欲试，显然也是名好战分子。从巴恩斯的描述上不难看出他对其寄予厚望，而强森也保有同样的野心。
“看得出来，他们都是精兵强将，”史蒂夫的眼神明亮而友善，打量着这些后辈，他心里滋味难明。
与几人打过招呼，史蒂夫用一种轻松豁达的口吻又问道，“巴基，我想知道，现在还有我们以前一起认识的人在吗？”
巴恩斯按了按老友的后背，组织了一下语言，才轻声说，“我们只有卡特了，或许你想先去见见她。”
“佩姬……”史蒂夫面露踌躇。
“如果你需要，我可以陪你一起去。”巴恩斯体贴地补充了一句。
“啊哦，头儿，现在恐怕不行，我刚刚拦截到一条消息，”罗莎莉举起一只手，语气轻快地打断了自家头儿跟老战友殷殷叙旧，“我们的嫌疑人又出现了，呃，事发地点在斯塔克大厦。”
几乎是前后脚地，巴恩斯的通讯器就又响了起来，刚刚消失没多久的属于尼克·弗瑞的声音再度出现，“最新消息，那个杀手——”
“——出现在了斯塔克大厦，我听说了，这就出发。”巴恩斯眉心深锁，打断了弗瑞，他摆摆手，示意自己的队员检查好装备即刻启程。
“罗莎莉·史蒂文森——巴恩斯，如果你再看不好你的人，我发誓我会亲手把她丢回大牢！”
立刻意识到自己又被黑了的弗瑞气急，但巴恩斯根本不耐烦听他说下去，干脆地按断通话，随手抛给了史蒂夫。
“需要我帮忙吗？”史蒂夫有些担忧，可他也清楚落后了整整七十年的自己恐怕现在帮不了巴恩斯什么。
“不要着急，史蒂夫，等我回来。”巴恩斯对老友的想法洞察得一清二楚，他安抚地对史蒂夫露出他熟悉的笑容，随即便拉下护目镜，将最后一丝笑意掩藏其后。
“我们走。”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凶手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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