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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   何英后退几步,一个用力猛冲,撞坏门锁冲了进来,要不是宋曦兰眼疾手快地将久新拉到身边,估计久新就得摔个狗吭泥。

      何英没想到厕所里还有一个人,要去抓久新的动作顿时改成了扶:“表哥,表哥你还好吗!”

      眼见着何英想上前扶他,久新虚虚地一巴掌打了出去:“你给我滚开。”

      宋曦兰对眼前的情况一目了然——一个天真单纯的小绵羊被哄着进了狼窝,怕是要被啃地骨头都不剩。

      这种事情在这个地方过于常见,宋曦兰懒得插手、但看着久新捂着脑袋站起来,想起了昨天的事,忍不住问道:“你头上的伤……没事吧?”

      久新心绪烦乱得紧,他明明一副非常不好的样子,还有两个人围着他没玩没了地问他“你还好吗你没事吧”,是眼睛瞎了吗?!

      酒劲上头,他整个人都暴躁了起来,没好气地斜眼盯着宋曦兰:“我才没有事,你的电话我早就删了!”

      喝醉后的久新声音又软又糯,瞪着眼睛似乎是想发火,醉意弥漫的眼里却弥氤氲着水光,模样奶凶极了。

      宋曦兰望着小学长衣衫不整地靠在洗手台上,连自己露出了一小片侧腰都不知道,那从牛仔裤里跳脱而出的臀线,越往上越狭窄,最后隐在了黑T恤的深处,常年不见光的肌肤洁白细腻,引诱人心痒痒地想要摸一把。

      宋曦兰忽然改变注主意了,转头对何英说:“你表哥都这样了,还怎么回去玩,正好我也要回学校了,我带他回去吧。”

      何英顿时愣了,宋曦兰这明摆着是要截胡。

      虽然不认识宋曦兰,但何英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十秒钟之内就能凭借眼前的人的穿着与言辞谈吐分个三六九等,眼前人虽然年纪轻轻,眉目间却透露着一股雍容贵公子的气息,一身衣服也是以数个零计数的名牌,明显得罪不起。

      但包厢里的那个商总也是个不能扫兴的主。

      何英顿时左右为难了起来:“这这这,这不好吧?”

      宋曦兰转头问久新:“喂,你是要和你的好弟弟继续留在这里喝酒呢,还是让我送你回学校呢?”

      久新晕乎乎地抹着眼睛,潜意识想要避开危险:“回学校。”

      宋曦兰对何英耸了耸肩:“喏,这是你表哥自己的意思。”

      何英终于急了:“表哥你认识他么知道他是谁么在这个地方玩的人可都不是什么好东——”

      “他不就是宋曦兰么!”久新怒了,他的脑袋本来就要炸了,何英是在嘟囔什么东西又臭又长叽叽喳喳,“我又不是不知道!”

      宋曦兰意外地挑了挑眉,而何英彻底无话可说了,只能在宋曦兰扛起久新就要走的时候,结结巴巴地说:“他可是我的表哥,你别乱来。”

      宋曦兰颇为鄙视地送他一个眼神:“你连自己的表哥都能卖,还配和我说这种话?”

      “我才没有卖他!”何英激动地说,“他本来就是!”

      “我表哥的爸爸妈妈离婚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表哥是不是长得很瘦很帅,连挑剔的基佬都会对他有兴趣?”

      “这就是基因啊……”何英的每一个字都咬牙切齿,恨不得句句都变成尖刀,扎在这个被亲戚们不停夸赞、看似完美无缺的好表哥身上,“因为他爸就是个gay啊!”

      宋曦兰将久新放进副驾驶座上,修长的双腿放好,又从后备箱拿出一条马海毛毯,铺在他的身上。

      开车之前,宋曦兰看了一眼仰着头睡着的久新,又伸手将他的头往前低,避免他突然呕吐的时候呛到喉咙。

      久新的酒量不行,但喝醉之后倒是很乖巧,没有大喊大叫也没有乱说胡话,只是神志不清地沉沉地睡着。宋曦兰车开着开着,肩膀上忽然一沉,一侧头就看见久新靠了过来,嘴巴微微抿了抿,又舒舒服服地睡着了。

      宋曦兰有些无语。

      通过前方的后视镜,宋曦兰忍不住多瞥了几眼身边人——第一眼觉得相貌平平,明显比不上自己,但第二眼就激起了coser的明锐直觉,察觉出这个男生的五官非常不错,从额头到下巴的曲线堪称完美,该凹陷的眉骨凹陷,该笔挺的鼻子笔挺,后缩一分或前凸一分都会拖累颜值的下巴位置恰到好处。

      与第一眼就会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自己不同,这个人是属于越看越好看的清秀类型。

      宋曦兰后知后觉,自己还不知道这个人叫什么名字。

      将车停进车库后,宋曦兰就侧身在久新身上找东西,从久新的裤子里掏出一个黑色皮革钱包,里面夹着一张白色的身份证。

      “江、久、新?”宋曦兰拿起学生证,眯起眼对比了一下眼前人,“大三了?啧,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学长啊。”

      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的玻璃窗,大片大片地散落在地毯与床铺上,宿醉之后的久新刚睁开眼睛,便感到了一阵头痛欲裂。

      他的意识依旧朦朦胧胧,还未曾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纱帘,原木的衣架,深银色的空调正呼呼地往外吹着冷风。

      室内的温度非常低,而白色的鹅毛被温暖舒适,引诱人想要再次昏昏睡去。

      身边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有人挨近过来,额头靠着他的后背,手自然而然地扶上了他的腰。

      久新一侧头,正对着了宋曦兰的面庞,长长的睫毛低垂着,睡颜格外安详。

      久新吓得弹簧一样蹦了起来,被子从他的身上滑落,久新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翼而飞了。

      宋曦兰被他的大动作给惊醒了,脑袋不满地蹭了蹭枕头,随后也睁开了眼睛,一双初醒的双眸如水洗过一般,清清亮亮地望向久新,嘴角扬起一丝甜丝丝的笑:“早安,学长。”

      久新下意识的拉起被子往下看,而宋曦兰扯了扯被子,遮住了自己同样赤|裸的肩膀,问道:“学长,你昨天是第一次么?”

      久新脑袋里的弦“嘣”地一下断掉了。

      宋曦兰没发现久新的石化反应,只是觉得晨光下的学长肌肤光滑细腻,如古希腊的石膏像般赏心悦目,便忍不住想继续逗他:“学长的身体好暖和,我还能再抱抱学长么?”

      久新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宋曦兰这才发现了不对,坐起来发觉久新目光呆呆愣愣的,脸上虽然没什么情绪,脸色却肉眼可见的一寸寸苍白了下去,宋曦兰这才发现自己开的玩笑过分了:“学长,久新学长?!”

      宋曦兰的手刚碰到久新的身体,久新就两眼一翻,直直地往后面倒下去了。

      等久新再次醒来,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恐怖的噩梦之时,一转身又看到了宋曦兰的脸。

      宋曦兰已经整整齐齐地穿好了衣服,坐在床边玩着手机,见久新醒了,久新的眼睛又开始发直了……迅速解释道:“你听我解释!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我逗你玩的!”

      他没想到江学长这么容易被吓晕过去,现在每句话都斟酌个好几遍才敢说:“我昨天晚上本来是想送你回学校的,但是你在我车上睡死了过去,怎么叫都叫不醒,我又不知道你是哪个寝室楼的,只能带回家了……我又有洁癖,所以就在把你搬上床之前把你的衣服扒了。”

      宋曦兰讨好地朝久新歪头wink了一下:“我的错,我的错。”

      久新虚弱地躺在床上:“那我衣服呢?”

      “我打了个电话让干洗店领走了。”

      “……”久新简直没有力气吐槽了,“T恤和牛仔裤用洗衣机滚滚就行了啊。”

      “只有懒虫才会用洗衣机洗衣服。”宋曦兰皱眉,显然觉得久新这个习惯非常不正确,“衣服用洗衣机洗两次就烂了。”

      久新看着他一身看起来就价值不菲且柔软脆弱的衣服,识趣地闭嘴了:“当我没说过这句话。”

      久新随即想起了另一个问题:“我的衣服送去干洗了,那我穿什么?”

      宋曦兰楞了一下:“……哦,对哦。”

      宋曦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盘着腿打着switch,操纵着林克在海拉鲁的土地上漫无目的地奔跑着。他玩得心不在焉,时不时地就朝厨房看一眼。

      他这种住惯了小别墅的小公子,上大学后自然是不愿意住那“简直不是人类”住的狭小寝室的,便在学校边租了一个单人小公寓。由于是面向学生群体的房子,没有精装修过,四面白墙外带简易家具,一个人住的时候,多少有些冷清。

      久新从厨房探出半个身子来,他正穿着宋曦兰的衣服,尺码略有些大,就卷起了袖子与裤脚,造型依稀有一种“事后”的感觉:“你喜欢吃流心的鸡蛋还是煎的脆脆的鸡蛋?”

      宋曦兰的肚子咕嘟了一下:“当然是流心的。”

      由于这个时候已经没有早餐了,久新自告奋勇地提出做早饭,宋曦兰歪头看着学长穿着他的衣服在厨房忙忙碌碌的样子,心里多少有些微妙。

      他从没有带人回来住过,之所以会把久新带回来,是觉得他干净。

      不料却是捡了个田螺姑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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