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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8章 续改第84回 贾宝玉王府探虚实 贾存周戏台庆升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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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纸注:以下为八十回后适当删改的原文)
一日,林之孝进来回道:“今日是北静郡王生日,请老爷的示下。”贾政吩咐道:“只按向年旧例办了,回大老爷知道,送去就是了。”林之孝答应了,自去办理。(外人注:北静王的生日,几乎是曹雪芹安排的宝玉与北静王再相会而且是有实质性相会的内容,因为前八十回,宝玉和北静王在北静王府的相会几乎只是礼节性和宝玉被动性的,
因此,前八十回宝玉与北静王虽应该有好几次相会,但都省去了具体内容,其中最有“价值”的内容恐怕就是宝玉谈到黛玉的内容,而宝玉在奇英俊兰处得到的信息,正好契合此次重要相会)
不一时贾赦过来,同贾政商议带了贾珍、贾琏、宝玉去给北静王拜寿。
别人还不理论,惟有宝玉正因之前与韩奇等相聚之事,正是必须要去见,遂连忙换了衣服,跟着来过北府。(外人注:正是这次的与众不同,即宝玉的主动性甚至急切性)
贾赦贾政递了职名候谕。不多时,里面出来了一个太监,手里掐着数珠儿。见了贾赦贾政,笑嘻嘻的说道:“二位老爷好?”贾赦贾政也都赶忙问好,他兄弟三人也过来问了好。那太监道:“王爷叫请进去呢。”于是爷儿五个跟着那太监进入府中。过了两层门,转过一层殿去,里面方是内宫门。刚到门前,大家站住,那太监前进去回王爷去了。这里门上小太监都迎着问了好。一时那太监出来,说了个“请”字,爷儿五个肃敬跟入。只见北静郡王穿着礼服,已迎到殿门廊下。贾赦贾政先上来请安,捱次便是珍、琏、宝玉请安。
那北静郡王单拉着宝玉道:“我久不见你,很惦记你。”(外人注:注意这句话,恐怕其中有或很有惦记黛玉之意)
因又笑问道:“你那块玉好?”(外人注:北静王正是为了引出后面的仿玉来,即让宝玉“带玉”回去,北静王通过这种方式表达了自己的心意和意图,但并不需要宝玉知晓,因为不需要向宝玉提黛玉之亲,只是北静王自己之后不久便要向贾母王夫人提黛玉之亲了)
宝玉躬着身打着一半千儿回道:“蒙王爷福庇,都好。”北静王道:“今日你来,没有什么好东西给你吃的,倒是大家说说话儿罢。”说着,几个老公打起帘子。(外人注:北静王此话其实仍是把宝玉当作小公子的,而其实宝玉的爱情观是远超当时观念,而如今经奇英俊兰影响,其思维境界恐怕已很大地出乎北静王所预料)
北静王说:“请。”自己却先进去,然后贾赦等都躬着身跟进去。先是贾赦请北静王受礼,北静王也说了两句谦辞。那贾赦早已跪下,次及贾政等捱次行礼,自不必说。那贾赦等复肃敬退出,北静王吩咐太监等让在众戚旧一处,好生款待。
却单留宝玉在这里说话儿,又赏了坐,宝玉又磕头谢了恩,在挨门边绣墩上侧坐,北静王甚加爱惜,又赏了茶,吩咐旁人都退下,
(大白纸注:以上是适当删改的原文,但正接宝玉和北静王说话的情节,因此,以上正映照之前韩奇冯紫英等让宝玉探北静王口风的情节,而且正好可深化北静王与宝玉再谈及黛玉,为之后不久北静王向黛玉提亲埋下重量级伏笔!
因此,以下为新的续补之文)
笑道:“许久不见,你气色大有改善。”
宝玉笑道:“之前见了几位好朋友,大约颇受其感慨所至。”
北静王赞赏道:“正是要多接触各方人士,方能开阔眼界和心胸,将来能有所作为。”
宝玉心中对这话却是不感兴趣,便小心试探着问:“最近听说蒋玉菡在贵王府?他与我之前有一段交情,不知能否一见。”
北静王沉吟片刻,道:“他现在已经不在我处。”
宝玉大着胆子问道:“可是在忠顺王府处?”
北静王叹了口气,道:“正是在那里,我为他一叹,本清净之戏人,却入虎狼之窝,不过你近日也见不了他,听说被派到外地行事去了。”
宝玉不由也伤感起来,道:“蒋兄着实命运不济。”沉思一会,忽叹道:“若能没有虎狼之窝,便天下少却多少冤事!”
北静王叹道:“你这话却大中我心意,我何曾不想?”
宝玉思索片刻,道:“想而能为却是最好。”
北静王便看着宝玉笑了一会,道:“你果然气色大有改善,可见好朋友们都是很有气色的人。”(外人注:北静王对宝玉如此之言如何不会敏感敏锐捕捉到宝玉此时的内心?)
宝玉心中一惊,却又一喜,惊的是北静王之敏锐,喜的是正好借此能直接问韩奇等嘱托之事,便道:“如只想而不能为,恐怕会越来越糟,冤事会越来越多,甚至我们都要受其害。”
北静王听宝玉如此说,叹了一声,道:“想了如此久想了如此多,我如何不想为?只是不到时机。你我情意非浅,今日才对你说这话。”(外人注:北静王甚至此时都已经猜出宝玉此来原因和目的,以及是谁委托他而来)
宝玉听得心中大惊!暗想韩奇等所思原来果有其事!(外人注:正是,韩奇等哪会做无准备之事,没有十分的把握,是绝不会绝不敢在王爷府这里冒如此大风险的,因为,不要说王爷,任何人都可以报告皇上说奇英俊兰等意图谋反,而奇英俊兰为何不亲自来,恐怕是他们没有象宝玉这样能私密和北静王相谈的机会,因此,他们对宝玉事先的了解也要非常准确才行,当然,时机契合,机缘巧合,这些都是促成此事绝不可少的,仅依靠所谓调查、安排是难以促成这样高难度高巧合的事的,即英俊兰与宝玉的第一次相会应该是没有任何意图的一次巧合,而韩奇事后知晓并调查思索后,才最终由韩奇想出了这个方法)
宝玉又道:“正是需要时日,要有所积聚,方能先发而制人,后变而治世。”
北静王看看宝玉,笑道:“有几位朋友有机会你们可交流交流,定有所得。”(外人注:北静王此话定已经肯定宝玉所说的“好朋友”指的哪些人,也足见北静王对奇英俊兰的了解!)
宝玉笑道:“谨听王爷吩咐,王爷所荐一定不错。”
北静王道:“韩奇、冯紫英、陈也俊、卫若兰四人,陈也俊实乃俊才,冯紫英实乃英才,卫若兰更是人如其名,韩奇则让人有深不可测之感,他们亦数次来我这相聚,原以为你们所关心不同,因此没有安排你们相识,今日见你气色很有变化,尤其这句‘先发而制人,后变而治世’,与他们甚是相投,若能与他们畅谈,定会大有所得所悟。”(外人注:北静王此言与韩奇之思维方式已经异曲同工,足见北静王和韩奇在领袖实质上是有相通之处的)
宝玉听了作声不得!半晌才心想:“原来北静王也已洞悉韩奇等想法,所谓互相都有心牵!却不知哪方更处于主导!还好都是目标相似,否则我在此大言谈论这些,实是凶险之极!”(外人注:宝玉能听懂北静王上述话,而且还能得出“却不知哪方更处于主导!还好都是目标相似,否则我在此大言谈论这些,实是凶险之极!”的结论,宝玉之成长在这些事中实是突飞猛进!这其中,宝玉的本质也是起了决定性的作用之一)
便只点头称是。(外人注:到此,宝玉将奇英俊兰的意思已经完全传达到位,接下来自然是之后隐去描述的类似北静王会派人主动与奇英俊兰商议细节等内容,也正符合曹雪芹的类似隐式写法)
(大白纸注:以下仍顺接八十回后可能的原文)
北静王又说道:“昨儿巡抚吴大人来陛见,说起令尊翁前任学政时,秉公办事,凡属生童,俱心服之至。他陛见时,万岁爷也曾问过,他也十分保举,可知是令尊翁的喜兆。”宝玉连忙站起,听毕这一段话,才回启道:“此是王爷的恩典,吴大人的盛情。”正说着,小太监进来回道:“外面诸位大人老爷都在前殿谢王爷赏宴。”说着,呈上谢宴并请午安的片子来。北静王略看了看,仍递给小太监,笑了一笑,说道:“知道了,劳动他们。”
那小太监又回道:“这贾宝玉,王爷单赏的饭预备了。”北静王便命那太监带了宝玉到一所极小巧精致的院里,派人陪着吃了饭,又过来谢了恩。
北静王又说了些好话儿,忽然笑说道:“之前几次听你谈及令表妹等之趣事,经常思之玩味,甚有意思,(大白纸注:此句为新添加,以照应前后文,正是北静王此次见宝玉的最重要的事,却没想到宝玉带来了更重要的事)我前次见你那块玉,倒有趣儿,回来说了个式样,叫他们也作了一块来。今日你来得正好,就给你带回去玩罢。”因命小太监取来,亲手递给宝玉。宝玉接过来捧着,又谢了,然后退出,北静王又命两个小太监跟出来,才同着贾赦等回来了。(外人注:正是北静王以“带玉”暗示“黛玉”之意,甚至北静王都预料到了宝玉会将此玉送给林黛玉(XX注:这个北静王却真的可能想到了!可怜宝玉却一无知晓,仍是自己犯下的失误(外人注:而也即几乎象征着北静王不久后就要向黛玉提亲!))
贾赦见过贾母,便各自回去。这里贾政带着他三人请过了贾母的安,又说了些府里遇见什么人。宝玉又回了贾政吴大人陛见保举的话。
贾政道:“这吴大人本来咱们相好,也是我辈中人,还倒是有骨气的。”又说了几句闲话儿,贾母便叫:“歇着去罢。”贾政退出,珍、琏、宝玉都跟到门口。贾政道:“你们都回去陪老太太坐着去罢。”说着便回房去。刚坐了一坐,只见一个小丫头回道:“外面林之孝请老爷回话。”说着递上个红单帖来,写着吴巡抚的名字。贾政知道来拜,便叫小丫头叫林之孝进来。贾政出至廊檐下。林之孝进来回道:“今日巡抚吴大人来拜,奴才回了去了。再奴才还听见说,现今工部出了一个郎中缺,外头人和部里都吵嚷是老爷拟正呢。”贾政道:“瞧罢咧。”林之孝回了几句话,才出去了。
其说珍、琏、宝玉三人回去,独有宝玉到贾母那边,一面述说北静王待他的光景,并拿出那块玉来。大家看着,笑了一回,贾母因命人:“给他收起去罢,别丢了。”因问:“你那块玉好生带着罢?别闹混了。”宝玉便在项上摘下来,说:“这不是我那一块玉?那里就掉了呢。比起来,两块玉差远着呢,那里混得过?”,闲话不提,
(大白纸注:以上是稍作删改串联的可能的原文和情节)
(大白纸注:以下是经适当修改的八十回后原文)
却说近日贾政升了郎中,如此两日,已是庆贺之期。这日一早,王子胜和亲戚家已送过一班戏来,就在贾母正厅前搭起行台。(外人注:正对应回目名“贾存周戏台庆升迁”,即贾政以为升官好事,却不知自己也如台上之戏一样,之后有极戏剧性的一系列变化)
外头爷们都穿着公服陪侍。亲戚来贺的,约有十余桌酒。里面为着是新戏,又见贾母高兴,便将琉璃戏屏隔在后厦,里面也摆下酒席。上首薛姨妈一桌,是王夫人宝琴陪着;对面老太太一桌,是邢夫人岫烟陪着。下面尚空两桌,贾母叫他们快来。
一回儿,只见凤姐领着众丫头,都簇拥着黛玉来了。那黛玉略换了几件新鲜衣服,打扮的宛如嫦娥下界,含羞带笑的,出来见了众人。湘云、李纹、李绮都让他上首坐黛玉只是不肯。贾母笑道:“今日你坐了罢。”薛姨妈站起来问道:“今日林姑娘也有喜事么?”贾母笑道:“是他的生日。”薛姨妈道:“咳!我倒忘了。”走过来说道:“恕我健忘!回来叫宝琴过来拜姐姐的寿。”黛玉笑说:“不敢。”大家坐了。那黛玉留神一看,独不见宝钗,便问道:“宝姐姐可好么?为什么不过来?”薛姨妈道:“他原来该来的,只因无人看家,所以不来。”(外人注:宝钗不太可能不知道这天是黛玉的生日,因为恰好无人来提示她,宝钗也正好借此而不来,自然可见宝钗内心对黛玉的心思几乎与表面对黛玉的“情意”几乎是相对甚至是完全相反的)
黛玉红着脸,微笑道:“姨妈那里又添了大嫂子,怎么倒用宝姐姐看起家来?大约是他怕人多热闹懒怠来罢。我倒怪想他的。”薛姨妈笑道:“难得你惦记他。他也常想你们姐儿们。过一天,我叫他来大家叙叙。”
说着,丫头们下来斟酒上菜,外面已开戏了。出场自然是一两出吉庆戏文。及至第三出,只见金童玉女,旗旛宝幢,引着一个霓裳羽衣的小旦,头上披着一条黑帕,唱了几句儿进去了。众皆不知。听见外面人说:“这是新打的《蕊珠记》里的《冥升》。小旦扮的是嫦娥,前因堕落人寰,几乎给人为配。幸亏观音点化,他就未嫁而逝。此时升引月宫。不听见曲里头唱的:‘人间只道风情好,那知道秋月春花容易抛?几乎不把广寒宫忘却了!’”第四出是《吃糠》。第五出是达摩带着徒弟过江回去。正扮出些海市蜃楼,好不热闹。(外人注:在黛玉的生日中点明“未嫁而逝”,其意已然明了)
众人正在高兴时,忽见薛家的人满头汗闯进来,向薛蝌说道:“二爷快回去!一并里头回明太太,也请回去!家里有要紧事。”薛蝌道:“什么事?”家人道:“家去说罢。”薛蝌也不及告辞就走了。薛姨妈见里头丫头传进话去,更骇得面如土色,即忙起身,带着宝琴别了一声,即刻上车回去了。弄得内外愕然。贾母道:“咱们这里打发人跟过去听听,到底是什么事,大家都关切的。”众人答应了个“是”。
不说贾府依旧唱戏。单说薛姨妈回去,只见有两个衙役站在二门口,几个当铺里伙计陪着,说:“太太回来,自有道理。”正说着,薛姨妈已进来了。那衙役们见跟从着许多男妇,簇拥着一位老太太,便知是薛蟠之母。看见这个势派,也不敢怎么,只得垂手侍立,让薛姨妈进去了。
那薛姨妈走到厅房后面,早听见有人大哭,却是金桂。薛姨妈赶忙走来,只见宝钗迎出来,满面泪痕。见了薛姨妈,便道:“妈妈听见了,先别着急,办事要紧。”薛姨妈同宝钗进了屋子,因为头里进门时,已经走着听见家人说了,吓的战战兢兢的了,一面哭着,因问:“到底是合谁?”只见家人回道:“太太此时且不必问那些底细。凭他是谁,打死了总是要偿命的,且商量怎么办才好。”
薛姨妈哭着出来道:“还有什么商议?”家人道:“依小的们的主见:今夜打点银两,同着二爷赶去,和大爷见了面,就在那里访一个有斟酌的刀笔先生,许他些银两,先把死罪撕掳开,回来再求贾府去上司衙说情。还有外面的衙役,太太先拿出几两银子来打发了他们,我们好赶着办事。”薛姨妈道:“你们找着那家子,许他发送银子,再给他些养济银子。原告不追,事情就缓了。”
宝钗在帘内说道:“妈妈使不得。这些事越给钱越闹的凶,倒是刚才小厮说的话是。”薛姨妈又哭道:“我也不要命了!赶到那里见他一面,同他死在一处就完了。”宝钗急的一面劝,一面在帘子里叫人:“快同二爷办去罢。”丫头们搀进薛姨妈来。薛蝌才往外走,宝钗道:“有什么信,打发人即刻寄了来。你们只管在外头照料。”薛蝌答应着去了。
这宝钗方劝薛姨妈,那里金桂趁空儿抓住香菱,又和他嚷道:“平常你们只管夸他们家里打死了人,一点事也没有,就进京来了的。如今撺掇的真打死人了!平日里只讲有钱,有势,有好亲戚,这时候我看着也是吓的慌手慌脚的了。大爷明儿有个好歹儿不能回来时,你们各自干你们的去了,摞下我一个人受罪!”说着,又大哭起来。
这里薛姨妈听见,越发气的发昏,宝钗急的没法。正闹着,只见贾府中王夫人早打发大丫头过来打听来了。
宝钗事急之时,只得向那大丫头道:“此时事情头尾尚未明白,就只听见说我哥哥在外头打死了人,被县里拿了去了,也不知怎么定罪。刚才二爷才去打听去了。一半日得了准信,赶着就给那边太太送信去。你先回去道谢太太惦记着,底下我们还有多少仰仗那边爷们的地方呢。”那丫头答应着去了。
薛姨妈和宝钗在家,抓摸不着;过了两日,只见小厮回来,拿了一封书,交给小丫头拿进来。宝钗拆开看时,书内写着:大哥人命是误伤,不是故杀。今早用蝌出名,补了一张呈纸进去,尚未批出。大哥前头口供甚是不好。待此纸批准后,再录一堂,能够翻供得好,便可得生了。快向当铺内再取银五百两来使用,千万莫迟。并请太太放心。馀事问小厮。
宝钗看了,一一念给薛姨妈听了。薛姨妈拭着眼泪说道:“这么看起来,竟是死活不定了!”宝钗道:“妈妈先别伤心,等着叫进小厮来问明了再说。”一面打发小丫头把小厮叫进来。薛姨妈便问小厮道:“你把大爷的事细说与我听听。”
小厮道:“小的也没听真切。那一日,大爷告诉二爷说——”说着回头看了一看,见无人,才说道:“大爷说:自从家里闹的特利害,大爷也没心肠了,所以要到南边置货去。这日想着约一个人同行,这人在咱们这城南二百多地住。大爷找他去了,遇见在先和大爷好的那个蒋玉函,带着些小戏子进城,大爷同他在个铺子里吃饭喝酒。因为这当槽儿的尽着拿眼瞟蒋玉函,大爷就有了气了。后来蒋玉函走了。第二天,大爷就请找的那个人喝酒。酒后想起头一天的事来,叫那当槽儿的换酒,那当槽儿的来迟了,大爷就骂起来了。那个人不依,大爷就拿起酒碗照他打去。谁知那个人也是个泼皮,便把头伸过来叫大爷打。大爷拿碗就砸他的脑袋,一下子就冒了血了,躺在地下。头里还骂,后头就不言语了。”薛姨妈道:“怎么也没人劝劝吗?”那小厮道:“这个没听见大爷说,小的不敢妄言。”薛姨妈道:“你先去歇歇罢。”小厮答应出来。
这里薛姨妈自来见王夫人,托王夫人转求贾政。贾政问了前后,也只好含糊应了,只说等薛蝌递了呈子,看他本县怎么批了,再作道理。这里薛姨妈又在当铺里兑了银子,叫小厮赶着去了。
三日后果有回信,薛姨妈接着了,即叫小丫头告诉宝钗,连忙过来看了。只见书上写道:带去银两做了衙门上下使费。哥哥在监,也不大吃苦,请太太放心。独是这里的人很刁,尸亲见证都不依,连哥哥请的那个朋友也帮着他们。我与李祥两个俱系生地生人,幸找着一个好先生,许他银子,才讨个注意,说是须得拉扯着同哥哥喝酒的吴良,弄人保出他来,许他银两,叫他撕掳。他若不依,便说张三是他打死,明推在异乡人身上。他吃不住,就好办了。我依着他,果然吴良出来。现在买嘱尸亲见证,又做了一张呈子,前日递的,今日批来,请看呈底便知。
(大白纸注:以上是适当修改后的可能的原文和原意,很显然,曹雪芹的对薛蟠此事的情节写得很细和极其精彩)
未知呈底说些什么,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