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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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01.
除了奴良组以外，其他鬼王的所在地都不是秘密。
鬼王会议正式开始之前有诸多摩擦，妖怪之间挑衅不断，时不时也有阴阳师咒术师前来干扰。
不过对鬼王他们来说是只是干扰，对于这些人类来说是赌上性命的战斗。
贯彻己道的人类，以嚣张狂妄姿态碾压他们的妖怪和咒灵。
当妖怪以弑杀姿态去清扫面前的一切，茹毛饮血、杀人如麻时，他们不觉得自己这是残忍，他们只觉得这是本性。
从大义角度，人类整个群体与妖怪整个群体，就如同人类和其他动物一样，某种意义上绝对不能共存。
如同人类和野兽。
人类和野兽是如何共存的呢？将它们关入动物园中，隔着笼子看他们，亦或是让它们成为保护动物，给它们‘生存空间’。
妖怪也有好人。的确。但不能用‘妖怪也有好人’这个说法来给妖怪整个群体洗白，任何种族本来就没有黑白之分，有的仅仅是相互视彼此为资源的掠夺罢了。
02.
两面宿傩这里也遇到一些妖怪和人类前来挑衅。
大江山啊，白峰山啊，京都啊，各个地方都有来妖怪。
这些来挑衅的妖怪基本都被夕颜提着小狐丸上去收拾了，此前一路前往京都的过程中，两面宿傩给她指点了一些，所以乐于在两面宿傩面前展示自己。
鬼王手底下的妖怪实力平均来说比外面的妖怪要高，在旁边有人压阵的情况下和这种实力的对手战斗是非常享受的事情。夕颜的水平再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提高。迄今为止她提高自己的方式多种多样，每一种在达到瓶颈的时候就换另一种方式，这是她如今实力形成的主要原因之一。
“啊，你这招打的不错，但我希望你能更放开手脚一些，这样才能给我更多的享受，不是吗？”
火红的烈焰撕裂黑暗，死亡的黑沉压住了对方的眼皮。
发妖挣扎着抬起头，看到身着唐草纹样金茶色和服的少女淡淡地看着他、而后挥下手中的刀剑。
“麻烦让羽衣狐下次派点厉害的妖怪过来……哦，你已经死了啊，那没法回去报告了啊，只好让羽衣狐自己意会了。”
夕颜说完后歪了歪头，露出了纯真的笑容，而后反手刀振，甩去上面残余的血滴，归刀入鞘。
小狐丸今天吃得也很开心呢。
两面宿傩和他的手下们在京都外面树林中的山洞里安顿下来，颇为朴素。
咒灵和妖怪的一大不同是好多咒灵都不吃食物，但妖怪不同，他们中的虽然理论上也不需要吃饭，但总会觉得嘴里淡的慌，需要吃点东西。
两面宿傩这里的咒灵对外物要求不大，后来夕颜跑出去和茨木玩儿，茨木说大江山的妖怪虽然也在城外，但是各种设施极其豪华，他们迅速抢来一堆东西铺张开来，大酒大肉，每天都享受得很。
这让夕颜有点羡慕。
奴良组就更吊了，奴良组直接开来个战略要塞宝船，整天在天上飞来飞去。
雪女雪丽来找夕颜聊过天，问夕颜和两面宿傩发展的进度，夕颜告诉雪丽他们现在发展顺利，都拉手了，最近两面宿傩在给她指导战斗。
雪丽点头：“原来如此，必须得先拉手然后才能亲嘴吗？”
听得夕颜是大吃一惊。
从宝船上下来并不方便，所以雪丽也只来过一次。
夕颜猜想奴良滑瓢应该是自恃身份所以没来找她玩儿，里梅也不建议她在这种形势下跑到对方的宝船上去，所以她也只好作罢了。
另外就是，鬼王所在的地方不是秘密，来往挑衅的妖怪也有人类。
妖怪的话一般都是夕颜出手，人类的话就是其他咒灵出手。
夕颜问里梅：“为什么人类的话就不让我出手呀？”
里梅说道：“我想大人应该是为你好，毕竟你是人类。”
这一天下着冬雨。
如针的细雨从昏暗的天空纷纷落下，夕颜坐在山洞口和里梅说话。
“啊，是人类又怎么啦？”夕颜问道。
“万一你想回到人类那边的话，留下杀戮人类的恶名并不好。”里梅说，“另外就是，在妖怪这里留下恶名无所谓——或者说，在妖怪那里，杀戮并不算什么恶名。但在人类那里留下恶名，会有源源不断的麻烦，可能有很多阴阳师和咒术师会追杀你——至少对于现在的你是这样。”
夕颜明白过来，“这样啊，其实还是我太弱了。”
雨滴比纺织用的丝线还要细小，雾气一般迷蒙。
木屐放在一旁，夕颜探出光溜溜的脚淋着冬雨。
然后她说：“大人不仅原谅我不够强，而且还这么为我考虑，大人对我真是太好了。”
里梅说道：“是很用心。”他并不是迎合夕颜，他也真的觉得两面宿傩对夕颜用心。
接着夕颜说道：“那今晚我要和茨木出去，我俩再一起交流一下如何更好的追随大人。”
里梅：“……”
里梅感觉有些不对劲。
……也许你和茨木童子没那么亲热，大人会更高兴。
里梅试图从另一个方面劝说夕颜：“你要知道，我们和大江山未必是朋友。”
夕颜说道：“我明白的，茨木也和我说过，我们很可能很快就要兵戎相见了。”
里梅：“那……”没想到茨木童子和她说过这事。
夕颜热血沸腾地说：“那时我们都不需要留手，甚至应该更努力去和对方战斗，去杀死对方，这样才能显示出我们追随的决心来！”她握住拳头，露出爽朗的硬汉笑容。
里梅：……
你俩考虑得还真挺完美无缺的。
而且你这是什么鬼表情。
看起来仿佛下一秒要去击剑了。
这阵子夕颜除了白天战斗外，有空就和茨木童子跑出去溜达，两人一起逛京都，一起热血沸腾的聊天。
茨木童子还幻化成女人给夕颜看，漂亮到夕颜嗷嗷叫的地步。
茨木童子会说各种大话，夕颜“恩恩恩”地认真听着，并且感觉受益匪浅。
两人之间的感觉很奇妙。
另外，夕颜开始和茨木童子学幻化了。
三天后，幻化成一个六臂帅哥的夕颜走进山洞里，惊的里梅差点把刚做好的饭给冰封了。
……这就是你和茨木学的吗？！
……你就不能学点好的吗？！
大人见了后会非常的难以言喻吧！
“你……开心就好。”里梅颇为艰难地说道。
——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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