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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独一无二的交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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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崛起的杀手组织——千都门,新门主楚天阔立下古怪的规矩:想要杀人,须得献上一样独一无二的东西,当然包括,你自己的性命。突然有一天,他却做了一笔救人的生意,是因为大人物?还是因为交易条件让他心动?又或是,一场阴谋?
李焉,南楚后主,三千里地山河,广陵台殿一人独尊。父亲遇害,兄弟反目,青梅竹马失踪,就连曾经忠心耿耿的联盟也不再信任他。身边所有人的命运,都因为他的江山而付出代价,一将功成万古枯,这样的江山,是否还值得守护?
暮霭,嬗女族最后一只灵妖,她厌恶自己的身世,却不得不依靠禀赋达成目的,一开始只是为了心爱的李焉哥哥去魅惑另外一个男人,直到,杀了他…那一刻,她扇动血色翅膀,却发现,他一直就知道自己死期将至。
第一节验明真身
“青石板上,起伏的女子不着寸缕,泪目低垂,月光下的肌肤随着喘息泛起玉晕,后肩处隐隐约约一对薄如蝉翼的翅膀依垂...女子千娇百媚,在男人身上盛开到极致,随着一种古怪的声音响起,女子骤然仰面嘶啸,伴随着身体的颤抖,鲜血逐渐充盈双翼,朱颜俏丽而倦容初上,身后翅膀豁然张开,隐没在夜色中…”
窗外更深露重,楚天阔醒来,每入深秋,他做梦的回数便会增加,这个梦他已经不记得做了多少遍了。一阵燥热袭来,又想起明日霄云堂堂主云舟岚将来拜访,此人面若书生,却深不可测,此番前来又不知何故何求,故睡意全无。他不耐烦的挥手示意下人,片刻功夫,轻纱幔卷的女体便送至窗边,黑发如乌云倾斜,发丝间露出雪肌无双,女子必然是近来甚合他心意的念曲了。吟哦婉转间,抚却他身体的烦躁…
林间,落木萧萧,二人相谈,面色凝重。
“楚门主,在下想救一人性命。”云舟岚有备而来。
“云堂主恐怕来错地方了,我这里,只杀人,不救人。”楚天阔清楚,事情不简单。
“事情很简单,假以时日,若有人前来要求刺杀此人,门主只需拒绝即可。”
“我做生意,只谈条件,不做人情。”楚天阔回绝道。
云舟岚面露一丝难色,很快恢复常态,像是斗争了许久,终于开口:
“周岚无能,还请门主念家父当年与令尊并肩作战的旧情。”
“就算我不杀,你怎能保证别人不要他的命?”
“能杀他的人,怕是只有门主了。”云舟岚在楚天阔耳边低声说出一个名字。
“你知道的倒不少,那要看你带来了什么。”楚天阔淡淡的说。
“您的规矩我怎敢不遵守,此次获一稀罕物,望门主笑纳。”云舟岚如释重负。说话间,四名黑衣人抬上前一口大笼子,黑布盖住。云舟岚亲自前去拉下黑布,并无猛兽,倒只是稀松平常一名女子,约摸十五六岁,虽稚气未脱,发丝凌乱间一双翦水秋瞳,不乱不惊。
楚天阔不语,远远看着笼中女子,略略出神。
“楚门主门内奇珍灵物数不尽数,不知可曾听说嬗女?”云舟岚胸有成竹。
“倒曾听素缘斋老和尚提起过,但据说此族类已灭绝。”楚天阔不紧不慢道。
“若我说此女乃最后一嬗女,楚门主未必相信,不过,若将此女纳入千都门,假以时日,必然是门主独一无二的杀手锏。”
“成交。不过,若再以身世要挟,你的命也得有人救了。”
已是深秋,空空寂寂的庭院,晚风穿过窗拂动女子衣衫,青丝随意绾在脑后,几缕垂散,顺着娥颈温温顺顺贴在胸前,似等待谁的指尖。
发丝的主人却纹丝不动,她也许知道,深秋的傍晚,不会平静太久。想到即将发生的画面,喉间涌上一股腥热,自从得知自己的身世,这种恶心感时时泛起,最后一名嬗女?呵,多么邪恶的诅咒才能诞生这样的物种。女子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一阵轻缓的脚步声起,该来的总会来。
楚天阔打量房内女子,面容、身形均无异常之处,若非要说,只是眉眼间的妖娆与稚气面庞过于冲突,尤其是一张婴孩般总合不上的幼唇,凡人女子没有这种古怪的气质。楚天阔解开女子身上的穴道却不管其他,女子骤然失重,惊呼一声,温香软玉跌落在地上,几缕散落于胸前的发丝比主人还楚楚可怜。女子恼怒瞪着他,这才看清她双耳尖尖,此刻由于生气还微微扇动,煞是可爱。
楚天阔的心微微下沉,有种想轻抚的冲动,旋即又落下了,修长的指尖传来一声叹息,几时变得这样幼稚。
女子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喉间的腥热总算退去了,上下打量他。很少见到这样自信的男人啊,印象中的千都门门主应该是凶神恶煞的,至少是阴鸷冷酷的吧,眼前的男子,白净斯文,颇有翩翩公子之风,跟她心目中的另外一人倒有些相似,只是,眉眼还是锋利些…
“以后,你唤作暮霭。”男人不由分说,扯开她衣衫上唯一的丝结, “既然知道自己为何而来,最好不要违抗我。”暮霭瞬间回到现实,心里建设几百遍了,明知道他想做什么,还是无比的抵触,抱着反正不会死的心态逼迫自己配合,只有证实了自己是灵妖,她才有留下来的资格,也只有这样,才能保护心中的那个人。
“暮霭,呵,杀人如麻的楚门主还有这样的文采心思,倒叫小女子刮目相看了。”暮霭佯装镇定,不忘调侃。
“你最好弄清楚自己的处境和身份。”临危不乱,果然非人类女子,毫无羞耻心,又或是,浪荡成性?楚天阔十分不悦。
衣衫褪尽,腰肢的起伏蜿蜒令楚天阔一怔,阅人无数的他,不难猜想她腰腹间沉睡的风情,能让多少欲望的野兽臣服。只是此刻,他更加急切的想要确定眼前的女子,是否真的是嬗女族。
“啊…痛”,暮霭紧咬下唇,哀羞的泪水涌出,妖怪也有尊严好吧。
他的手不仅粗糙,而且灵活,适合握刀的手,同样适合对付女人。暮霭终于承受不住这样的酷刑,哇的一声哭出来,很快转为喉咙深处呜咽,随着身体的颤动,声音变得支离破碎,眼神逐渐迷离…
她的肌肤,覆盖着情欲,在清冷的月光下渐渐透明。暮霭开始求饶,她向后蜷缩起身体,断断续续的悲鸣,最后哭叫着挣扎着屈服,她不再认识自己的身体,它们陌生而幸福。楚天阔失神,此时的暮霭面泛春色,梨花带雨,弱不承欢的伏地娇喘,他心底闪过短暂的快感与怜爱。暮霭瘫软在地,后肩凉意袭来,一双形似羽翼的图腾隐隐作现。
他盯着图腾看了许久,神情复杂,是疑惑、惊讶亦或是忌惮,不得而知?终于一句话也没有留下,径直走入夜色中。
“嬗女族,灵妖,喜食朝露,初安真如童儿,一旦交欢嗜血,化身为煞,取男子精魄,生血翼夜飞...”——《搜神记》
第二节妖女的条件
不知过了多久,暮霭缓过神来,感到阵阵凉意。门外探头探脑的丫头终于走进来,结结巴巴的说“暮霭姑姑娘,奴婢为您沐浴…”
“你觉得我可怕还是男人可怕?”暮霭恢复一贯的自嘲。
“额。”丫头语塞。
“你叫什么名字?”
“剪秋”声音清脆。
“你家主子是不是有点习性分裂啊?做着杀人的营生,取出来的名字一个比一个肉麻。”相比之下,她觉得自己的名字还是好听一些。
“姑娘,我家主子从不给人起名,我们的名字都是…都是念曲夫人起的。”剪秋有点迟疑是不是说多了。
夫人,哦,他有夫人了,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