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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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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对木叶隐村的大多数人来说,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即使战争后半部分有漩涡鸣人的九尾外衣保护,在这仅仅持续了三天的战争中,木叶的平均战损率还是达到了可怕的10%。
与普通军队不同,忍者的生命力顽强,加上医疗部队和湿骨林蛞蝓的恢复治疗,一般情况下,是不可能达到如此之高的比率的。只能说“一个S级别的忍者能屠灭一个小国”的传言并不是没有根据的,何况还是两个堪称神级的宇智波男人加一个十尾。
木叶病院中,灯火通明,能躺的的地方都躺满了人,这还是大部分轻伤二级患者转移到别处的结果。
桐实初坐在床上,握着卷轴,眼睛时不时瞥向房门,似是在等待什么人的到来。
“咯嗒——”
看到黑发男人进门,她迅速跳下床,拉开办公桌前的木椅。
“哟,今天的服务这么热情啊。”单手拎着纸质资料,一边耳朵还吊着大白口罩的桐实伽束撸了一把女孩的头,欣欣然地坐下。
“嘿嘿,这不是看您辛苦嘛,病人多又要熬夜,快吃快吃,多补补,”她边说着边把特制的封印卷轴解开,拿出便当和汤,看起来就像是刚出锅不久的。
“不是要留到以后做任务的时候才用嘛,怎么,又舍得啦?”桐实伽束抱着手臂,下巴一抬,指了指桌上的空间卷轴。
桐实初抚着滴血的小心脏,牵起嘴角道:“特殊时期嘛,特殊时期。”
“哼。”
男人坐直身体,矫情地拿两根食指拎起便当盖,又啪的一下盖上,靠回椅子。
“说吧,什么事?”
“诶,哪有,我只是想报答一下您的养育之恩。”便当盒又被往前推了推。
“‘制作时长长达一个月的空间卷轴’, ‘麻烦的蒲烧鳗鱼’, ‘矫情的章鱼香肠’,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没记错吧?我怎么瞧着还有天妇罗,温泉蛋,厚蛋烧,煎牛排……啧啧,过节啦?”
“说——”
桐实初看着逐渐靠近自己的脸,视线心虚地右移。
“呃,你,你先吃,吃完了再说,肚子要紧,嗯。”
“说,我不想有事情打扰我享受美食。”男人步步紧逼。
“好吧,那个,下午的时候,我听见你说佐助和鸣人前辈回来啦?我能去看看吗,就一眼,我扒在门口看,不打扰别人,”女孩眨巴着眼伸出一个指头保证道。
“啊呀呀,这可是机密啊——”桐实伽束摸了摸下巴。
“是机密你还说出来!”
“嗯?”
“啊不,您看——行吗?”
“可以。”
“哎呀我真的……嗯?你答应啦!”
“嗯,答应了,”黑发男人性情愉悦地拿起筷子,语气异常轻快。
“可是这不是机密吗?”
“也对,违抗五代目大人的命令可是会被抡起来砸墙的,”桐实伽束抬起头,表情肃穆地回忆纲手姬的“暴力执法”,“这样,你答应我三件事。”
“行行行,什么事,”桐实初期待地看着他,半个身子都扒上了办公桌。
“第一,接下来半个月的晚饭,以今天的为标准。”
“啊——那得费我多少卷轴啊,最多一个星期。”
“这才第一个要求,你就不行了?不是我说,离你出村做任务还要好久呢,卷轴存这么早只能用来积灰,”桐实伽束翘着二郎腿,吹吹指甲。
“好吧,好吧,那第二件事呢?”
“一个月内,把我上次给你的封印术式都背了,检查的时候一笔都不能画错。”
“OK。”背封印术式这事她还是有信心的。
“第三——明天帮我办件事。”
“什么事?”
“哼哼,明天再说,放心吧,不会为难你的,”桐实·专业坑侄女·伽束俯下身,轻柔地爱抚了傻瓜侄女的头,“行了,今天你就回家睡吧,这里估计得忙到天亮,回去好好休息。”
“嗯,工作加油,明天我给你送早饭。”
看女孩蹦蹦跳跳的离去,桐实伽束抚了抚胸口:“哎哟,我的小良心哟~”
良心一点都不痛的伽束叔叔开始愉快地享受侄女爱的便当。
——翌日——
木叶病院地下二层。
楼道内一片漆黑,阴风阵阵。
桐实初打了个哆嗦,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问道:“就是这里?环境有点差诶。”
“闭上眼睛,”桐实伽束抱起她。
女孩听话照做,黑暗中感觉对方按着某种特殊的节奏弯弯绕绕走了好久,正要开口询问,眼前陡然大亮。
“行了,可以睁开了。”
桐实初适应了一会儿,慢慢睁开眼。
强烈的灯光自头顶降下,将二人的身影清楚地映在两侧玻璃上。
整栋建筑呈圆筒状,脚下是纵横交错的玻璃栈道,一直延伸到地底深处。
各个房间面向中心的那侧,竟然都由玻璃组成,可以清楚的看到室内成排工作的仪器和忙碌的实验员。
一瞬间仿佛回到了现代世界。
穿越之前,桐实初曾听土木工程的老师说过,这种由大量玻璃构成的高层建筑技术含量极高。这在处处都是底层房屋,电路水管外接,连火影办公楼看起来都年久失修的木叶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存在。
火影世界的科技发展程度成谜。
“欢迎来到木叶医疗部实验楼。”桐实伽束满意的欣赏完侄女呆滞的表情,带着她往前走。
“这儿以前就有了吗?”桐实初声音干涩地问道。
“跟忍校一样,是二代目火影名下的项目,那位大人可是将一生都奉献给了科学,”黑发男人双手插着口袋,略带崇敬的说。
“你看起来好像很崇拜他。”
桐实伽束停下脚步,俯下身微笑着答道:“每个志向远大的科研人员都以扉间大人为前进目标。”
“所以这就是你不找对象的理由?”
“闭嘴。”
“哦。”
——————
特殊重症监护病房内,金发少年充满活力的声音充斥了整个房间。
“我说啊,我说啊,大和队长,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快放我出去吧,”漩涡鸣人扭动着身体,企图挣脱身上木遁的束缚。
带着倒凹型护额的男人无奈的叹了第十三口气:“虽然你的恢复能力过人,但这次真的不一样,鸣人。”
“哪里不一样啊,我感觉很好啊,”少年眯着眼喋喋不休,继续卖力弹动身体。
躺在另一张病床上的黑发少年也无奈地叹了口气,闭上眼,似乎不想再看到挚友的这副蠢相。
“佐助,你刚刚绝对在心里偷偷骂我了吧!”鸣人转过头,左手愤怒的指向他。
“大笨蛋。”
“你说什么!!!”金发少年的声音又上升了一度。
“你难道没感觉到体内查克拉的流动很迟滞吗?”
“迟……什么?”
“嗤——”
“嗤——”
“佐助!连九喇嘛你也笑我!”漩涡鸣人出离愤怒。
“好了,好了,鸣人,”老好人大和安抚到,“小樱上次不是说了吗,查克拉筋脉不同于血管,在身体里是单向循环的,如果不接好的话,身体就会像一个破了洞的气球,无法积聚查克拉。况且你们两个的手还不是被竖向切断的,里面的经脉错位严重,又很脆弱,治疗起来很困难。”
“啊?有这回事?”
“嗯,严重的话可能连忍者都做不了哦。”
“诶!!!我会死吗?!”
“放心吧,具体方案已经出来了,70%的成功率,”桐实伽束站在门口道。
“伽束前辈。”大和收回木遁,朝他鞠躬。
“辛苦了,天藏,”男人摆了摆手。
“我现在叫大和,前辈。”
“都一样。”
桐实伽束上前查看二人的情况,嘴上却道:“怎么,你不是要来看的嘛,不进来?”
躲在门后的黑发女孩探出头,疑惑地指着自己问:“我可以进来?”
“来都来了,怎么只能让你看一眼?我在你心里有这么小气吗?叔叔好伤心。”桐实伽束语气平淡地抚着胸口答道。
“是初啊,好久不见,长高了。”
佐助向门口的女孩招了招手,墨染的眼瞳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黑发少年倚靠在床上,面色苍白,连往常后翘的发尖都耷拉着,显得温顺又安静。
失去左臂使他动作不便,伸手时带着一丝笨拙。
不过几年时光,昨日还满是骄傲的男孩仿佛在一夕之间被拉扯着长大,变的稳重而可靠,眉眼间竟有了历经世事才有的沧桑。
在人生才刚刚开始的年纪,他却已被迫着经历了太多。
桐实初慢慢走近,喉头哽咽,眼前一片模糊,终于憋不住哭出声来:“很疼吧——”
病房霎时陷入寂静。
宇智波佐助手足无措的僵在那儿,饶是聪慧过人,面对眼前的情况还是懵了。
自有记忆以来,除了母亲,没有人这样问过他。
和周围许多人一样,他是一名忍者,生来就要忍受加诸于自己身上的各种苦痛。
忍者,就是要忍着苦痛不断前行。
即使是在实行怀柔政策的木叶,大多数人自孩提时代起就明白这个道理。
这个世界充满了罪恶与残酷。
女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伤心得好像断的是自己的手。
佐助垂下眼,伸手擦掉她脸上的眼泪,拍了拍她的头。
“已经不痛了,小初。”
“嗝,唔——”桐实初捂住嘴,眼眶通红。
“哇,小时候也没看到过你打哭嗝欸,不对,满月后你根本就没哭过吧,阿初,”桐实伽束满脸惊悚地回忆。
“哪有,上次佩……呃……”
“佩什么?”
“没什么……”
“呐呐,小初,我的老师曾经说过, ‘一名优秀的忍者是能够为了心中的目标忍着苦痛坚定前行的人’,”金发少年咧开嘴,伸出大拇指,“只有经历过痛苦却永不放弃的人才能被称为优秀的忍者哟!”
“卡卡西前辈还说过这样的话啊,不愧是前辈!”大和握拳,面露憧憬。
“不是啦,是好色仙人的说,”鸣人摆着手否认,天蓝色的眼中略带感伤,但更多的是坚毅。
“谢谢鸣人前辈。”
“啊哈哈,没事,叫我鸣人大哥就行了,”金发少年挠着头笑道。
“好的老大!”
“诶?!”
佐助略带无奈的闭眼,嘴角却微微翘起。
桐实伽束撸了撸侄女的头说:“好了,旧也叙完了,该办正事了。”
“桐实初,第三件事——”
“协助我和春野樱上忍对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进行筋脉修复手术,开始时间今天下午两点。”
桐实初:???
“我?!”
桐实伽束摇了摇食指,“准确的说是你的查克拉。他们的筋脉受损过于严重,在修正过程中有很大可能永久破裂,需要持续输入高治愈型查克拉。”
“可是这对查克拉的精度要求很高吧,万一……不对,你不也是吗?”
“很遗憾,我的纯度不够。别担心,只要按平常我教你的来就可以了,剩下的交给我和小樱就行了。”
“……也就是说,我白答应了你的要求?!”
“哼哼,永远都不要在没有探查清楚敌情的情况下草率行动,你还差得远呢~”
“……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大人的世界,是没有良心的,阿初。”
桐实初愤怒地拍掉对方疯狂撸头的手,再次感受到了来自亲爱的叔叔的满满恶意。
伽束=假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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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