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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治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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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婶推着当家的往屋外走,吩咐长子何大壮去找他大舅二舅三舅,还特意吩咐了要多带些人手去。
吩咐完了这个,何大婶去卧室拿了一小包栗子糕,塞给夏巧巧,和颜悦色的说,“巧巧啊,你和我去看长生啊,等大夫看完了长生,我就让你二壮哥哥领着大夫去你家,好不好啊。”
夏巧巧犹豫的看着何大婶手上的栗子糕,何大婶特别掀开的一角,栗子糕的形状和模样看的清清楚楚,她吞了吞唾沫,忍住了。
她还要靠着何大婶呢,不能白拿何大婶的糕点。
何大婶看着夏巧巧不停的抹嘴角的口水,得意的笑了,直接把栗子糕塞进夏巧巧的怀里,左顾右盼看了一会儿,低声的说,“巧巧啊,你跟着长生玩,要是狗蛋再推长生你就帮着长生好不好啊?”
原来是要让她当护草使者,怪不是要这样做啊。
夏巧巧弄清楚了何大婶的意图,抱着栗子糕重重的点头,迫不及待塞了一块栗子糕,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整一个贪吃小胖丫头。
何大婶掀开长生屋的帘布,夏巧巧把剩下的栗子糕塞进怀里,把嘴里的美味的糕点吞下肚,满足的抹抹嘴巴。
长生躺在床上,生死不知,坐在床边有一个长着胡子的大夫,是镇上的郝大夫,仁善堂的主治大夫。
名声大大的好,医术也是远近驰名。
“大夫,我儿怎么样了啊?”
郝大夫收回搭脉的手,摇摇头,遗憾的对何大婶说道,“倘若是今晚熬了过去,就无事,要是……你节哀顺变吧。”
何大婶犹如晴天霹雳,直接把她给劈懵了,夏巧巧扶着何大婶,转头看向郝大夫满脸不解童言童语的问,“大夫,长生会好的是不是。”
郝大夫看着小小的丫头,那双圆滚滚的大眼睛,清澈见底不知世事。他叹息着打开医药箱子,开具了药方,人有生死离别,月有阴晴圆缺,这世事难料啊。
“我这有一偏方,烈酒擦拭身子,降了温人就抱住了。”
何大婶收拾了情绪,红着眼向郝大夫道谢,她跟着郝大夫出门,夏巧巧侧耳倾听,正是商量着关于踢她父亲看病的事情,在听到郝大夫肯定的回答之时,夏巧巧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一辈子不一样了,父亲的病有了大夫看,就不会早早的离去了。
夏巧巧做到床边去,愣愣的看着面色潮红的长生,他的额头不停的冒汗,夏巧巧一摸棉被湿透了!
何大婶送离了大夫,勉强对夏巧巧一个笑脸。
“大婶,长生的被子湿了。”
“我可怜的儿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啊!”
何大婶爬在长生的被子上,哭的好不伤心,夏巧巧在旁边看着感觉怪怪的,总感觉有违和的地方。
“娘,酒来了,让我为长生擦身子!”
屋子外传来何三娘的声音,何大婶拉着夏巧巧的手,对着夏巧巧说,“巧巧啊,谢谢你来陪长生,现在你先回去好不好?”
夏巧巧愣愣的点头,转头看着院子里喂鸡的大壮媳妇春花姐,她长的膀大腰粗,力大如牛,在她的记忆里死在一年之后,原因难产而亡。
“春花姐,我先走了。”
“巧巧啊,长生的事情谢谢你,告诉我们真相啊。”
说着春花转头抹眼泪,夏巧巧感觉这座院子弥漫了悲伤,她逃也似的,抱着栗子糕就往家里走,脑子里浮起一个念头。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认定了长生会死呢?
“哼,那个病罐子终于要走了,白花了这么多钱,我的钱啊……”
夏巧巧与她擦肩而过,她握紧手不甘愿相信,这个事实。
郝大夫,都说长生会死,难道这一世还是不能改变吗?!
夏巧巧慌乱的跑回家,扶着双膝气喘吁吁,祖母戳着拐杖迎着郝大夫进去,何二哥正出院子,看见面色潮红的夏巧巧,他打了招呼便走了。
夏巧巧并没有错过,何二哥双眼一闪而过的快意,是什么?
“祖母,郝大夫进去了吗?”
夏巧巧喝了一大碗水,恰巧抬头看见了天边一抹光,她放下碗揉揉眼,难以置信的再看什么也没有,错觉吧。
【能量……不见了。】
夏巧巧还是不太习惯脑子里出声的系统,它说它是系统。
祖母揉揉眼睛,看着夏巧巧不知该说些什么,她拉着夏巧巧走进父亲的屋子,里面弥漫着一股长年不通风的古怪气味,夏巧巧之前并不愿意到这里来。
“父亲大人……”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小心翼翼的扶着祖母坐在椅子上,凑近床边低头看着面色惨白、睁不开眼的父亲。
郝大夫低头把脉,时不时拧眉不语,面色很是难看,夏巧巧感觉父亲这病可不好治,她悄悄的拉住郝大夫的衣袖,可怜兮兮的哀求,得到郝大夫点头之后,夏巧巧松了一口气。
“老太太,令郎这病也不难治,待我写了方子,你们多吃几副药,避免郁积于心多开窗吹风,想必不日就痊愈了。”
“谢谢大夫,谢谢大夫,这诊金多少啊?”
祖母伸手去摸钱袋,夏巧巧跟着大夫来到桌前,看着大夫一式两份,她的注意全在最后写的药方上了。
“老太太,这钱就不用了,令郎与我也算是相识,这也没多少,就不用了。”
“这可不行啊,大夫说多少。”
“祖母,你就听大夫的吧,我去送送郝大夫,祖母陪陪父亲说说话。”
夏巧巧推着祖母往父亲床边走,她扭头看了一眼脸上苍白,勉强对她笑的父亲,双目含泪露出灿烂的笑容。
“父亲,你放心,安生吃药,我和祖母会治好您,我还等着父亲教我读书写字呢。”
“啊……”
父亲想要说话,连这个力气店铺没有,夏巧巧笑着点点头,转头去送郝大夫。
“大夫,我送送你吧。”
出了院子,在多二十来步,夏巧巧抹抹眼泪笑着问大夫,“大夫,我父亲到底怎么样了?”
郝大夫满目怜悯,他拿出真正的药方,递给夏巧巧,摸着胡子接着说道,“你父亲的病要靠人参吊着,而仁善堂的人参,最次的也要五百里纹银……你也知道,我给你们留下了一瓶药丸,但愿他能撑的久些。”
夏巧巧的眼满是泪水,她的视线逐渐的模糊,还要伸手接过药方,真心实意的道谢,她的心好疼。
视线越来越模糊,夏巧巧茫然的环顾四周,找到了一处草垛子,她蹲下身呜呜的哭了起来。
人参,她到哪里弄这个钱?
五百里也未必买的到啊,更何况是吊着命啊!
【宿主,你忘了我吗?】
夏巧巧哭的伤心,根本听不到系统的话,只顾着发泄了。等夏巧巧想起来的时候,天色都已经晚了,祖母戳着竹棍到外面来找心肝宝贝了。
“巧巧,你在哪里啊?”
“巧巧?”
【宿主,人参我知道哪里有,你准备怎么办?】
夏巧巧跑出草堆委屈的哭泣,她抽咽着上前抱住祖母,委委屈屈的诉苦,“奶奶,我摔倒了,疼。”
祖母立刻就顾不得管夏巧巧为什么在外面那么久了,她抱住夏巧巧,心疼的摸着夏巧巧的头发,安慰着她的心肝宝贝。
“奶奶,我看见药方上的草药,有好几个我都认识,我去找一些回来,明天父亲的药也有了。”
郝大夫给夏巧巧他们留下了一包药,可吃很多副的话,还是要去镇上抓药。
祖母有些犹豫,她不放心巧巧独自去找药草,她抱住夏巧巧,坚决的摇头。
“祖母,那我和猎夫一起去,我记得这个时候,他要去下陷阱了。”
祖母有些动摇,猎夫是村子里最厉害的年轻男人,而且他还是何三娘的夫婿,是一个忠厚老实本分的好男人。
“祖母,你就让我去吧,父亲的病重要啊!”
说到儿子,祖母动摇了,夏巧巧再接再厉,挣脱祖母的手,拉着祖母的衣袖,轻轻的摇晃着哀求着,“祖母,我也想为父亲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没事是,我跟着猎夫呢。”
“好吧,你一定要跟紧了猎夫啊。”
“谢谢祖母,我去去就回。”
说着夏巧巧快步跑了出去,避开村子人的视线,拐进了一条小道,直接进了后山,她缩在一块大石头后,捂住胸口心子都要从胸堂里蹦出来了!
【宿主,人参在一处低谷之中,你往上走,我给你指路。】
夏巧巧犹豫了片刻,还是低声问道,“我要给你什么?”
【什么?】
“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哈哈哈,宿主,你是我看过了最可爱的宿主了,等你找到了人参,我就告诉你,需要交换什么。】
“嗯。”
夏巧巧掩盖住眼底担忧,系统,神奇的时候,她到现在都不敢肯定所经历的一切到底是不是真实,她是不是真的重生了。
她是不是在与恶魔做交易?
夏巧巧抬头看天,太阳西落,她要抓紧些了,想着脚下加快脚步。
【往左,看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