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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我只和喜欢的人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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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舒秀连挣都懒得挣一下,只轻哼了一声,面上一丝亘古未变的微笑,显得那么沉着与冷静,像抵在小皇帝眉眼的一把刀子。
“陛下怎么了?上回不是和臣说好了么?”
“你上回还算有些分寸。今日是受了窝囊气,跑朕这儿撒野来了。”
皇帝冷笑,沉默中眼神如金光般四射。
“哥舒秀,朕是不是太宽纵你了?”
他使了微力,把哥舒秀的官服往下再拉三分,似将国朝的威严撕了下来,忽伸出一只手指,伸进哥舒秀口中,一只手触到了软极了的舌苔,只一触碰,便似摸了宝藏似的不可遏止地探索。
双指卡住哥舒秀的口腔,让他微微张口,却又闭不拢嘴,不多时便有清亮津液顺着天子的指尖留下。皇帝没有收手的欲望,眼神渐渐滚烫,哥舒秀几乎被烫的缩了一缩,眉心蹙成一个优美的弧度,似有一些疑惑与困顿。
小皇帝这样算什么?
皇帝忽的掏出手指,在哥舒秀的唇上浅摩慢擦,接着扣住下巴,然后是握住脖颈,几根手指锁住了这致命而又纤细的线条。轻轻一用力,这人就得感觉到窒息。
哥舒秀没有挣扎,像是觉得挣扎也没多大意思,这人眉心弧度将解未解,皱眉时依旧秀气着、漂亮着,可又并非俗艳,而是一种清美。
美到这个地步,小皇帝怎忍心发力?
他的手从脖子上滑了下来,伴着晶亮唾液一路顺势而下,在漂亮的锁骨间流连、摩挲,这时手段便粗糙了些,冷硬了些,像对待一个犯了罪的大臣,他在试探自己的扭捏是否能在对方身上留下点什么,直到在忙乱中摸到了什么,他指尖停顿,热度自眼神升起。
两点熟透了的樱桃。
年轻的皇帝观察着它们的颜色和形状,认为这是采摘的好时候了,脸上渐透出掠夺的霸道。
哥舒秀蹙眉道:“陛下……”
他的双手被皇帝的另一只手拧在了身后,甚至不能去擦嘴角的津液,刚刚舞鞭时何等嚣张跋扈,如今看上去却柔弱、隐忍,恍如一条绣工上好的丝帕,乖乖又委屈地躺在那儿,等着人去拧了腰身,一紧臀胯。
年轻天子眉宇暴起几分戾色,手上几分轻抚,指尖忽的握紧、轻旋,调试琵琶一般轻捻慢揉。哥舒秀挺了挺身躯,似想从中挣脱,皇帝却低头,伸了嫣红一舌。
同时他一直睁着眼看哥舒秀,眼神精绝中透着几分冷酷,像展现一种不容挑衅的权威。
这是在重新定义驯服与被驯服的关系。
这是忽冷忽热的动作,哥舒秀似受不了,嘴里轻吟一声,那发梢像撩拨似的往天子脸上扑,整个人轻颤慢抖,像要变作一滩清水,浇了男人身上的热。
小皇帝几乎觉得自己要被这声轻吟杀死,心头欲望深燃,当即就要整个人压上去。
哥舒秀忽然往下一滑,竟缩身锁骨地从他怀里滑了出来,像一条鱼脱了网,一只鸟出了笼,他又回归了自由与灵活。
然后他站定,他抬眉,他像一棵新柳亭亭玉立,整了整衣衫,没有半点慌张地看向小皇帝。
“陛下失态了。”
扑了个空的小皇帝看向他,冷静地笑了笑。
“可你不是很喜欢看朕失态么,不然怎么变着法地气朕呢?”
朕被你气着了,你又得意又开心,便不许朕来气你了。
何其可恶,何其任性!
见自己被揭穿,哥舒秀也不改颜色,只重新拿起了鞭子,好像把掌控权又拿到了手里。
“微臣是看陛下憋得难受,索性让陛下自己把话说出来。”
“朕想说什么?”
“陛下觉得这游戏太简单,想玩大一点。”
“这话你似乎说过。”
“臣可以陪陛下玩下去,但有个条件。”
“说说看。”
“臣已不是当年任人欺凌的小小密探,臣只和喜欢自己的人上床。”
小皇帝沉默了一小会儿,像长长久久地一直沉默下去。
然后他忽然看向哥舒秀,像看着遥远记忆力一个越发明晰的点。
“你的条件朕知道,但朕有个道理一直想同你说。”
“还请陛下赐教。”
小皇帝下了床,一步步走到他面前,目光里同时透出冷冽与温情,仿佛是第一次在哥舒秀面前露出如此复杂,却又如此深怀人性的表情。
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也不是鞭子下喘声连连的男人。
他变成了哥舒秀最初看见的模样。
一个不得志的皇子,一个四处受制的可怜人。
“你已有了人人惊羡的地位,朕也已是大权在握,不再是当年林丞相与先帝泄愤用的道具……除了江公公,朕就只让自己喜欢的人鞭打自己。”
他对着一脸震惊的哥舒秀,慢慢吐出了一丝得意的笑。
“这个道理,你不会现在才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