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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5章 ...

  •   杰克先生灰头土脸地蹲在土堆边。
      他想种玫瑰,可是庄园没有阳光,玫瑰花根本种不成,连种子都烂在了泥土里。
      小别墅里,厂长站在窗边沉默地看着。
      小丑依然咧着嘴笑,他是真的高兴,一见到杰克先生吃瘪他就更高兴了。结果转头一看厂长也是冷着张脸,嘴角不由撇了撇,说:“你怎么也这个表情。”
      “玫瑰花。”
      “玫瑰花?”
      “种不出来。”
      “……”
      小丑无语,“那管你什么事?”
      厂长没说话了,他同样不太高兴,小机械师应该是喜欢花的,毕竟永远阳光明媚的求生者小镇应该同样有着永远的鸟语花香。
      而且,娇美的红玫瑰和小机械师很相配。
      他沉默地转身上楼,过了一会儿,拿着卷胶布下来了。
      厂长走出门,对杰克先生说:“别种了,去把你的玫瑰手杖拿来,我们用别的办法。”
      这是厂长第一次一次性说这么长的话,杰克先生不由侧目,同时也注意到了他话里的“我们”,不过看在他提了个不错的建议的份上,便没有多问。
      于是隔天,米尔森收到了一大束用胶布粘粘而成的玫瑰花。
      虽然制作它们的人很小心地把胶布的痕迹藏在花瓣里,但米尔森低头时还是一眼就看见了。
      他抿了抿唇,杰克先生正略带些紧张地打量着他,一见他没什么表情就更紧张了,问道:“不、不喜欢?”
      “不是。”米尔森摇头,“我很喜欢。”
      他把玫瑰花抱在怀里。花束压在他噗通噗跳动着的心脏上,重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自己一个人做的吗?”
      杰克先生顿了顿,说:“和里奥一起做的。”
      米尔森歪头:“里奥?”
      “也许你们更习惯叫他厂长。”
      “噢……”米尔森说,“帮我谢谢他。”
      杰克先生注视着他,说:“那我呢?”
      “什么?”
      “你要不要谢谢我?”
      此时两人正并肩坐在红教堂的长椅上,一听这话,米尔森的心跳不由得又快了几分,他结结巴巴地说:“怎、怎么谢?”
      杰克先生转过头注视着他,他抬手摘下面具,这是他第一次在小机械师面前摘下面具。
      米尔森的目光带上几分好奇,杰克先生的长相虽然算不上好看,但也并不丑,五官清俊端正,面色是病态的苍白,这倒很符合他清瘦的身形。
      “你为什么要戴面具?”他问。
      “面具让我觉得安全。”杰克先生耐心地回答。
      “那现在为什么摘了?”
      “因为你在。我就不再需要其他的了。”
      杰克先生倾身上前,米尔森下意识地僵直了身体,却没有躲开。
      杰克先生脸上的笑意不由加深许多,他轻轻捏住米尔森的下巴,他们离得很近,几乎鼻尖相抵。
      “可以吗?”
      “嗯、嗯?”
      “谢礼。”
      “……”
      米尔森没有回答,他无措地闭上了眼,纤长而浓密的眼睫不断颤抖着。
      杰克先生温柔地吻了上去,他把小机械师抱在怀里,两人中间隔着束玫瑰花,可怜的花束几乎要被杰克先生压扁,显然他心里并不如面上表现出的那样平静。
      实际上,他迫切而渴望得像是头被饿了好几年的凶兽。
      一吻毕,米尔森几乎要喘不过气,脑袋晕乎乎地任由杰克先生抱着。
      杰克先生搂着他的腰,无比餍足。
      “知道教堂是干什么的吗?”他贴在米尔森耳边,声音低哑。
      “当然知道,”米尔森说,抬头瞪了他一眼,这话问得他好像是个傻子一样,“结婚用的。”
      “嗯……”
      杰克先生低笑。
      他似乎心情很好,笑得胸腔都在震动,米尔森觉得耳朵痒得厉害,还觉得这人暗哑的声音简直——性感得要命。
      一想到那两个字,米尔森的脸顿时更红了,无意识地捏紧了花束。
      “会难受吗?”
      杰克先生突然问。
      米尔森一懵,没反应过来:“什、什么?”
      “这里。”他按上米尔森的心脏,“跳的很厉害。虽然我喜欢你的心脏因为我而跳动的样子,可是这个强度,这个频率……”
      手掌下的心脏正猛力地跳动着,一下又一下,几乎要顶破胸膛一样,让杰克先生感到不安和烦躁。
      他的面具被抛在一边,便抱紧了米尔森,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块浮木一样。
      “其实还好。”米尔森说,“习惯了。”
      杰克先生吻了吻他的额头。
      “时间差不多了,我送你去地窖。”
      米尔森从地窖离开,但不同于以往的是这回他和杰克先生之间多了个离别吻,以及一个小玩笑。
      “满意这个谢礼吗?”米尔森冲他眨眨眼。
      杰克先生不解,他直觉米尔森话里有话,但还是顺从地点点头。
      “很满意。”
      “也许下次见到里奥我也该给他一份谢礼。”
      “……你敢!”
      杰克先生咬牙,然而米尔森已经笑着跑远了。
      米尔森心情不错,一路小跑着回到求生者小镇。
      他紧紧抱着玫瑰花,可是当晒到阳光的时候,怀里花束的重量却变得越来越轻。
      米尔森停下脚步,他低头看去,花朵正在慢慢地变得蜷曲,而后腐烂,化作尘土。
      米尔森呆呆地看着,他觉得这似乎预示着什么——或者至少是个暗示。
      他紧抿着唇,用力把光秃秃的玫瑰花茎扔到一边,转身拖着步子离开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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