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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混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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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盘腿坐在地上,回首过往,从少时离家踏上冒险之旅到被香克斯船长捡回去当了实习船员,再后来我遇到路飞他们……
所以说,我到底为什么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啊!
不久之前,我为了救索隆奋不顾身地跳下大海,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完全处于一个陌生之地。
没有大海,没有海贼!
总之,我再度踏上了寻找同伴的道路。
为了获取情报也为了填饱肚子,我在雇佣兵团“春雨”打过下手,也给贸易商“快援队”当过保镖……
我走了很多地方,认识了很多人,却始终没有找到想见的那个人。
花开花落,花开花又落。
我蹲在墙角,试图思考人生新方向,可是一个人干扰了我的思绪。
一个只在重点部位套了纸箱子的墨镜怪人!
不着片缕的暴露狂已经盯了我大半天了,要不是我找不到其他地方去,才不会顶着巨大的压力任他打量呢。
又过了半晌,墨镜怪人下定决心般,提着纸箱,屁股往我这挪了挪,挠挠头问道:“小妹妹你也被赶出家门了吗?”
我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他似乎因为自己说了第一句开场白而倍受鼓舞,话匣子迅速打开,一股脑的倾泻出来,完全没给我留下插话的余地。
“叔叔我啊,原来可是幕府出入境管理局局长,风光无限,想不到会落到今天这副田地。所以我说啊,不能因为年轻做事就不顾后果啊,因为人生很漫长的。”他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奇怪呐,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了。”然后鼻涕也下来了。
我面部肌肉抽了抽,往后退了又退,看他哭的可怜不大像变态的样子,试探地问:“你知道怎么去东海吗?”
“东海,那是哪,我没听说过啊。”他抬起胳膊擦擦脸,“你该不会是天人吧,其实从刚才我就怀疑你是不是偷渡者了。”
天人?偷渡者?
从刚才起这个男人说的话就让我云里雾里的,一个念头一闪而过,于是我问他:“你知道香克斯吗?或者天龙人?”
“啊哈,你是天龙人,果然是偷渡者啊。”男人的声音低了下来,“小妹妹我告诉你,要是被真选组的人知道就完蛋了。”
我惊喜万分:“你知道天龙人?!”那肯定也知道香克斯他们了。
他耸耸肩:“我不知道。”
“……”
“别看我现在是个废材大叔,以前我可是专门掌管天人的出入境的,连我都不知道肯定是偷渡了。”
“墨镜先生你好,墨镜先生再见。”我拍拍屁股,干净利落地起身,准备去找一个正常人交流。
“等等!”
“……?”
男人掏啊掏从纸箱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
“没地方去找不到亲人的话,就去这家万事屋吧。哈哈,这家老板虽然和我一样是个废柴,不过总归还算靠得住的。”
我接过纸条,发现那是一张简略地图,上面圈了一个圈写着万事屋,旁边备注坂田银时。
“你跟阿银报我长谷川泰三的名字就好了。”男人如此说道。
我收下了他的好意:“谢谢你了。”
但是很快,我就发现这张地图根本派不上用场,因为它是十年前发行的版本,街道早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最后靠着问人大法,在一家居酒屋的二楼,我终于找到了墨镜先生口中的万事屋。
万事屋的门口蹲着一个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的少女,她正托着腮帮子,百无聊赖地发着呆。
我伸出手在她放空的眼前挥了挥:“你好。”
少女眨了眨眼睛:“你来找阿银的吗,阿鲁。”
我点头。
她伸手递给我一个片状的东西,问道:“要吃醋昆布吗,很好吃的阿鲁。”
好吃的东西?我客气地接过来,一口塞到嘴里,唔,味道有点怪怪的,不过可以接受。
“醋昆布不是这么吃的,看我。”少女拿起一个叼到自己嘴里。
我有样学样的又吃了一个,她立刻说“不对,重来”。
等我吃的肚子高高鼓起,才惊觉太阳已经下山,我们竟然蹲在门口,吃了一个下午的醋昆布……
我对她说:“谢谢你,我得去找万事屋的坂田银时了。”
“他和新八叽去找小猫了阿鲁,还没回来呢。”
“这样啊……”
我有些怅然,在这种陌生的地方,寂寞感如影随形,即使是在海上漂流的那三天我也没有如此的感觉到无力,毕竟那是我所熟悉的大海。
加油,伊莎,就当做是伟大航线的考验之一!
察觉到我的失落,少女拍拍我的后背安慰我:“别伤心,阿银很废柴的,就算他在也帮不了你什么。”
这个安慰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就在这时,少女忽然站起身,高声道:“废柴银回来了!”
“啊?你叫我什么?”
来人一头白色的蓬松短发,睁着无神的死鱼眼,走起路来吊儿郎当,腰挂一把木刀,木刀上写着“洞爷湖”三个字。
我礼貌地鞠躬:“请问您就是无所不知的宇宙大笨蛋,坂田银时先生吗?”
***
“请喝茶。”
“谢谢你眼镜兄。”
“为什么连你也叫我眼镜啊,为什么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都叫我眼镜啊!”
神乐抠抠鼻孔,不以为意地说:“你在说什么啊新八叽,你的本体不就是眼镜吗,阿鲁。”
银时语气懒散道:“眼镜兄,我要喝草莓牛奶。”
“有糖尿病的人没资格喝甜的!”新八甩手将托盘摔到了银时脸上。
“额……不能叫眼镜兄吗?”我立刻纠正称呼,“眼镜先生。”
“重点不是眼镜啊!我叫志村新八。”新八颇为无奈地坐到银时旁边。“所以说伊莎小姐不知道为什么会到这里来,甚至连这里是哪都不知道?”
我连连点头。
“很可能是被人贩子拐卖了啊。”新八摩挲着下巴猜测。
银时两手张开搭在沙发背上,翘着二郎腿晃来晃去。
“我还以为有生意上门,原来又是没钱的客人啊。”
“孤苦伶仃的少女流落在异国他乡,你难道想不管吗!”神乐抓起我的手,“放心吧,阿银一定会帮你找到回家的路。”
新八推推眼镜,赞同道:“放心的交给阿银吧。”
“喂喂,为什么全都推到我身上了!”银时吐槽。
我感激地对银时说:“虽然您看起来又废柴又邋遢,想不到跟长谷川先生一样意外的是个好人,以后就拜托你了。”
“噗噗噗!”神乐和新八捂嘴憋笑。
“对了,我先来给你介绍下我们的现在的这个地方的情况吧。”新八说,“武士之国,我们的国家曾经被这么称呼,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20年前忽然从天而降的‘天人’势力越发强大,再加上《废刀令》,武士阶级越加衰退。”
银时咋舌:“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现在这里只有没有干劲的男人,啰里啰嗦的女人和烦人的小孩子,哦,还有一大堆天人。阿银我啊,最讨厌听到‘武士’两个字了。”
新八悄声跟我说:“银桑以前是攘夷志士哦。”
“攘夷志士?”又是一个新名词。
“反正就是爱国的武士啦。”
“搜噶。”
爱国人士组织,就是民间自发的了。
我同情地看向坂田银时,年纪轻轻就被国家除名当不成武士,真是太可怜了。
果然像索隆那样厉害的武士,是屈指可数,万里挑一的。
我打定主意,不在银时面前随便提起“武士”两个字,以免勾起他的伤心回忆。
银时挠挠蓬松的短发,说:“总之先去问问登势婆婆吧,那样的老家伙一定知道很多。”
我自然是欣然同意。
于是,我跟着他走到了楼下,进了寺田屋。
寺田屋的老板是一位气势十足的年长女性,她一上来先把没钱交租的银时暴揍了一顿,然后才点上一根烟,听我说明来意。
“东海?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登势婆婆吸了一口烟斗缓缓吐出白色的烟圈。
脸部线条刚毅的猫耳女也探头过来,“凯瑟琳也没听过哦。”
“谁问你了。”银时嫌弃地推开她。
登势扫了眼专注的拖地的少女,“小玉你知道东海吗。”
少女猛地扔下拖把,笔直的站起身子,眼里闪烁出酷炫的七彩光芒。
“关键词‘东海’正在搜索……请稍等……搜索结果为零。”少女表情恢复自然,“抱歉,我没有关于东海的资料。”
“这样啊,麻烦你们了。”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接二连三的听到否定的答案,我还是难掩失望。
神乐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早跟你说阿银靠不住了吧,来吃个醋昆布,阿鲁。”
“谢谢。”我接过一个含在嘴里,酸涩的味道瞬间蔓延口腔。
糟糕,感觉更失落了。
“这就麻烦了啊,难道让她一直住我这吗,阿银我可养不起三个吃软饭的。”银时叹气。
“明明你才是那个什么都不做的人吧!”新八怒吼。
登势敲敲烟斗:“去找日轮看看吧,她们接触过各个地方的人,总会有一两个知晓的人。”
新八高兴地说:“要去见日轮小姐了吗?”
神乐斜眼:“色狼新八叽,你开始想什么黄色的东西了阿鲁。”
新八面红耳赤地说:“我才没有!”
“就去吉原喝喝酒吧。”银时一锤定音。